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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在拉美游击队员和非洲孤儿中间——记艾达牧师夫妇

在拉美游击队员和非洲孤儿中间——记艾达牧师夫妇

在拉美游击队员和非洲孤儿中间——记艾达牧师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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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美游击队员和非洲孤儿中间——记艾达牧师夫妇
原创: 境界君  ijingjie  今天


回到非洲的艾达一家和伊莎贝尔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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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人物】

文 | 徐俊

播音 | 明玥

在拉美游击队员和非洲孤儿中间
来自ijingjie
00:00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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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鲁左派“光明之路”游击队袭击政府、暗杀官员、绑架杀害宣教士。艾达牧师只身入虎穴三年,和游击队长做朋友,用福音挽救许多原本嗜血的灵魂,建立两百人的教会,让暴力的战士成为耶稣的精兵。随后把电灯、学校、教会带进非洲蛮荒之地,在炮火中救助孤儿。



2013年当我第一次去西非时,就认识了艾达牧师和他的妻子露丝。我曾经多次采访他们,他们总是谦卑地说:“我们没做什么,都是来自上帝的恩典。”



直到2019年我再次去非洲短宣期间,才有机会详细了解单身时期的艾达牧师只身闯入秘鲁“光明之路”游击队长的家,用爱感化杀人不眨眼的游击队员,带领他们脱离了魔鬼生涯;后来他们夫妇来到几内亚比绍,为了将孤儿院的孩子安全转移,在炮火纷飞的内战中坚守到最后一刻;后来,他们又成功地建立了一所兼具医院、学校和残疾儿童看顾功能的新型孤儿院。在他们服事非洲28年的故事里,我读懂了他们的心志。





孤儿院的孩子们



自寻苦难的爱情之花


艾达1960年代出生于巴西圣保罗一个天主教家庭,父亲是一位黎巴嫩籍的农场主,经营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园,赚钱是父亲的梦想。母亲是一位小学老师。聪明的艾达从小就被父亲器重,先是进入一间法学院学习了两年,然后在圣保罗一家大酒店里实习了三年。父亲希望看到自己的梦想在儿子身上实现。



年轻的艾达在商场左右逢源,然而银行户头里逐渐增加的数字却无法解决他寻求人生意义的饥渴。人活着就是为了赚钱吗?终于在25岁那年,他怀着一颗渴望新生的心接受了洗礼,成为了一名基督徒。从那时起,他清楚地知道上帝呼召他做宣教士。他下定决心放弃舒适的生活和家人为他设计的人生。当他告诉家人他不想完成法学院的课程,也不要做酒店管理人,少不了要面对父亲的愤怒和母亲的眼泪。



那时的露丝也正对人生感到迷茫。露丝的父亲是建筑工人,母亲在餐馆做女招待。家境贫寒的露丝学习非常用功,进入大学以后,学习当时最时髦的生物学。毕业后,她在巴西农业部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十七岁受洗时,她同样感觉到上帝呼召她去帮助远方的穷人,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做。二十五岁那年,两个同样年龄同样志向的年轻人,就这样在教会相遇了。他们一同奉献,进入神学院学习。



1989年,艾达被派到巴西麻风村工作。临行前艾达问露丝:“我很开心去麻风村,你可以去看我,毕竟是在一个国家。如果哪一天我去外国当宣教士,你会等我吗?”“你要去哪里?”“秘鲁!”“你不知道那里非常危险吗?”露丝一把抓住了艾达的袖子。



八十年代秘鲁的左派“光明之路”游击队崛起,他们为了夺权,袭击政府机关,暗杀地方官员,捣毁各地的投票机构。秘鲁选举院院长多明戈 · 雷达(Domingo Garcia Rada)被暗杀受重伤,美国国务院国际发展署官员康斯坦丁 · 格雷(Constantin Gregory)被暗杀身亡,两位法国助理被刺。他们还绑架了多名外国宣教士索要赎金,希望获得国际媒体的关注,扩大影响。



“露丝,请为我祷告,我的心已经决定,先去麻风村一年,再有可能去秘鲁。如果我能够安全回来,我们就结婚!”艾达用手轻轻地擦去了露丝眼中晶莹的泪珠。露丝默默地为他祷告,盼望他安全回来。





艾达在游击队员中间建立的教会



入虎穴感化游击队员


1991年初,三十岁的艾达孤身一人来到了秘鲁首都利马。车水马龙的街头不见一丝腥风血雨,他不知道他面临的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搏命考验。



他在利马的贫民窟租了一间茅屋,没有水电,公共卫生间臭气熏天,空地上搭起的三块石头就是厨房。他每天早起准备好一天的饭食,到处去敲邻居家的门。在贫民窟,每一间茅屋都像同卵多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也没有路名和门牌号码。在外面转悠一整天的他,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经常找不到自己的家门。



1991年8月9日,噩耗传来。两位波兰宣教士,托马斯扎克(Michał Tomaszek )和斯塔科斯基(Zbigniew Adam Strzałkowski )被“光明之路”绑架。索要赎金不成后,游击队残忍地虐杀了他们。在同一地区传道的意大利宣教士多迪(Alessandro Dordi)已有预感,他曾在邮件里说:“我将会是今年第三个为主殉道的。”果然同年8月25日,他被绑架后杀害。



艾达忍不住怀着恐惧问自己:“我将会是第四个宣教士吗?”他依然每天去敲贫民窟邻居的门,用满脸的笑容来迎接别人的惊愕,希望用爱心唤醒人心底的善良。



1992年4月5日,秘鲁的日裔总统藤森解散国会,全国进入宪法紧急状态。政府对“光明之路”的宣战,游击队以更血腥的暴力回应。1992年7月16日,1000公斤的炸弹在利马爆炸,当场炸死25人,炸伤155人。



露丝忐忑不安地打来电话:“亲爱的,回家吧,我不想失去你!”艾达一边安慰她,一边举起右手和她一起祷告。放下电话,艾达又敲响了贫民窟一间黑色的小房间。



一个精瘦的男人坐在里面,眼睛露出微笑,手上摆弄着一支手枪。他用嘶哑的嗓音问艾达:“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艾达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是一名宣教士,从巴西来。我到这里来想劝你们停止杀戮!”“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传过来,“你不怕死吗?居然敢到这里来?”



等到艾达的眼睛慢慢习惯了屋里的昏暗,他才看清床上和土墙上,到处都挂了AK47和各种其它型号的步枪、子弹和手榴弹。艾达意识到,他一不小心进入了虎穴。他暗暗祷告,求上帝让他沉着应对,任何一丝一毫的慌乱和怯弱都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这个男人用手枪指着艾达说:“我只要手指头一动,你的命就没了。”“没有上帝的允许,你对我什么也做不了!”艾达壮着胆子回答。这个男人有点吃惊:“好吧,你今天晚上不要离开,我是游击队长,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勇敢?”他一把抓住了艾达的衣领,用手枪抵住他的腰,把他推进里屋。



“不要想逃跑,你只要一抬腿,我就毙了你!”艾达说:“我不会逃跑。队长,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有没有想过将来?”“将来?”一句话触到了他的痛处,现在政府对他们的打击越来越严厉,他的队员一片消沉,没有人看得到将来。



艾达真诚地告诉他,自己和他一样都是罪人,都需要悔改。人一定要对付自己的罪,放弃杀戮,对人献上爱心。队长的脸色缓和下来,把手枪插回枪套之后说:“你讲得不错,我放你回去。不过,你真要是有种,明天再来!”



艾达一直在犹豫,难道自己还要自投罗网?可是如果改变了游击队长一个人,就可能改变整个游击队,就能挽救更多老百姓的性命。他买了一些食品,抱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晚上再次敲开了队长的门。队长没有拒绝他的礼物,脸上也不再那么凶巴巴的了。



从那以后,艾达经常拜访队长,多次与他彻夜长谈。终于有一天,队长对他说:“明天晚上十一点,是我们地下游击队员见面的时间。你愿意去见见我的队员吗?”



艾达非常开心,他不能放弃这个难得的时机。第二天晚上,艾达走在赴约的路上。昏黄的路灯下一声响亮的口哨响起,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二十几个人,每人都手拿冲锋枪、腰带匕首。



“把他带到前面的大树底下!”队长命令说。艾达心想:“我真的成为第四个殉道的宣教士了?”他镇定地抬起头说:“我可以说几句话吗?”队长还在犹豫,他没有等到允许就转向队员们:“弟兄们,我和你们一样也是罪人,我也想过上好日子。只是我心中的罪逼我走上了邪路。”



上帝给了他灵感和口才,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人的罪性,从亚当夏娃开始,讲到从天上而来的永不止息的爱;如果没有爱,每一个灵魂都在世界上流离失所。人们需要神的爱。艾达越讲越有劲,游击队员们的枪口慢慢地垂了下来。



艾达逃过了一劫。从那时起,他和游击队员交上了朋友。他经常邀请队长吃饭谈天,用爱来温暖这颗只会杀戮、不知怜悯的心。队长请他每星期天来给游击队员们讲课。这群从未听过福音的人如饥似渴地听着,甚至听到“要爱你的仇敌”这些原本对他们不可思议的道理。他们的心像春天的田野一样,慢慢显出了发芽的绿色。他们开始放下形影不离的武器,靠劳动谋生,开心地与家人团聚。



艾达在这群游击队员中间耕耘了三年,建立起一所教会,挽救了许多原本暴力嗜血的灵魂,也避免了许多平民被伤害。艾达还在游击队员中培养了几位教会的领袖,教会发展至今已经颇有规模,每周有两百多人聚会。





艾达和露丝1995年在非洲的蜜月



拯救贫穷的蛮荒海岛


1994年,艾达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拯救了许多生命的欢欣,回到了巴西,不久被再次派进巴西的一个麻风村服事。在那里他遇见了从哥斯达黎加来的女宣教士,五十岁的伊莎贝尔。她第一次见到艾达,就说上帝要呼召艾达和她一起去西非的几内亚比绍!



1995年艾达和伊莎贝尔一行五人来到几内亚比绍,一放下行李,他们就赶到帕西塮岛(Pecixeisland)。这个海岛上有32个村庄,居住着3200个仍然延续着刀耕火种的村民。他们从未听说过电灯,常常陷入饥饿,疲于寻找一切可以果腹的东西。宣教士们送去了一批粮食和牛肉,饥肠辘辘的村民立即就把牛肉放在火上烤起来,半生不熟地撒上盐巴就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几天后宣教士决定煮几大锅牛肉汤,免费分发。牛肉加上生姜和香料,馋涎欲滴的香气将许多村民引来。他们震惊地发现牛肉竟然可以放进铁锅,铁锅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美味的汤。村民们在华氏100多度的高温下,平生第一次享用牛肉汤,个个喝得大汗淋漓,脸笑得像一朵朵盛开的斑鸠菊。



岛上疟疾、寄生虫和热带病猖獗,死亡像幽灵一样到处游荡。只要有年轻人倒毙在地,村里的巫师就蛊惑人心地说:“这是神灵的惩罚,谁也不能接触死人。”尸体腐烂、恶臭四溢进一步恶化了当地的卫生条件。宣教士们一边忍着恶臭宣传卫生知识,一边动员村民们捂着口鼻掩埋尸体。大家一起努力,减低了许多传染病的流行。



他们奋不顾身的爱心和发自心底的微笑,让村民们感动。虽然团队只有阿司匹林,面对各样的疾病时他们也不懂医学,但当他们凭着爱心为村民按手祷告,许多病人就得到了医治。许多村民因此离开了巫医。



有一天晚上,天气潮湿闷热,像厚厚云层一样的蚊子将他们咬得体无完肤。正在他们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帐篷的门被拍得“啪啪”直响,一个浑身像黑炭、高大的壮汉唱着稀奇古怪的歌谣,一边打鼓,一边将一些木头刻制的偶像摔在帐篷上。他右手挥舞着一把亮闪闪的大刀大叫:“你们是谁?竟敢来到我的地盘?我要杀了你们!”



原来他是村里的巫师,他制造偶像崇拜,恐吓村民,甚至杀害婴孩祭拜鬼神。每当他做法术,就有一团红光围着他。他靠着邪灵对村民们予取予求,村民们伏倒在他的权势之下,战战兢兢不敢违抗。宣教士们砸了他的饭碗,他要报仇。帐篷被他摇晃得摇摇欲坠。艾达一边祷告,一边打开了帐篷门。谁知巫师一看见艾达拔腿就跑,像兔子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



就是这样,小岛苏醒了。学校和教会、电话和发电机,使小岛的村民走向了新生活。不久这位巫师也抛弃偶像,接受了上帝,成为艾达的帮手。其他巫师痛恨他的“背叛”,把一些毒物放到他的饭食里,靠着祷告,他居然没有被毒死。经过这样的试炼,他的心志更加坚定,将许多村民们带进教会。



1995年9月,露丝也来到几内亚比绍,与艾达结婚,加入了服事的团队。





海岛学校



岛上的第一所教会



战火纷飞中拯救孤儿


有一天,伊莎贝尔女士在街边的垃圾堆旁边捡到一个七个月大的女婴玛丽艾玛(Mariama)。她饿得皮包骨头,连四处张望的力气都没有。这下难住了几位宣教士,怎么办?他们都没有养育过孩子,但是爱的本能让他们不能不管她。



露丝把孩子抱回房间。玛丽艾玛当时满身流着黄水,散发着一股臭味。后来才知道孩子得了疥疮,由寄居在人皮肤中的疥螨传播。大家既不认识这个病,也不知道会传染。结果因为轮流抱孩子,每个人都全身瘙痒流黄水。这个脏兮兮的病孩子就是他们无意中建立的孤儿院里第一个孩子。





艾达夫妇抚养孤儿院的第一个孩子



不久后,一个五岁的男孩在岛上到处游逛。他的父母不知去向,孩子因饥饿严重脱水,被人送到宣教士的门口。伊莎贝尔给他起名叫约翰。后来他们又陆续收养了九个孩子。没有钱,他们省下自己的津贴;没有地方,他们挤挤自己的住房。到处都是婴儿的奶瓶和尿布,到处传来啼哭声。男人去募捐,女人做饭洗衣服。只要筹到一根柱子的钱,他们就用水泥浇筑一根房柱;有了一张床的钱,就买一张床。没有任何外援,四男二女一共六位宣教士,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竟然办起了孤儿院。



1997年,艾达和露丝生下了儿子山姆,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金钱给孩子请保姆。山姆从小就和满身脏病的九个孤儿一起玩耍长大。当又黑又瘦的山姆浑身流着黄水、皮肤因瘙痒被自己的指甲挠出道道血痕,每天晚上哭闹的时候,艾达夫妇也哭了。他们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但孩子是否需要送回巴西,由爷爷奶奶抚养?多次祷告的结果是,“我们不能放弃养育孩子的责任,山姆一定要在我们身边长大”。



就在他们满腔热忱、磕磕绊绊地救助孤儿、穷人的时候,1998年1月,几内亚比绍爆发内战,几百名士兵和平民在战斗中死亡,成千上万的人成为难民。



宣教士们没有车辆运送孩子,也不知道该把孩子们往哪里转移。突然一颗迫击炮弹在前院爆炸,孤儿院的院墙被炸塌,引起孩子们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嚎。他们手头已经没有粮食了,只剩下一点点水。艾达冒险跑出了院门,四处张望,不知道去哪里寻求帮助。



就在这时,他看见有一架摄影机正对着战火中的街道做现场报道。RTP三个字母让他想起这是葡萄牙国家广播和电视台的标志(Radioand Television of Portuguese)。几内亚比绍是葡萄牙前殖民地。艾达突然有了主意,他走向摄影机,用葡萄牙语大声叫喊:“有一群孤儿,需要救助!”摄影师和记者没想到在枪林弹雨中居然有人干扰直播。他们立即跟着艾达去到孤儿院,倒塌的墙壁、战火中孤儿的哭声,这一场景通过屏幕震惊了葡萄牙和整个欧洲。



葡萄牙政府立即派出飞机将9个孤儿和四位宣教士接到葡萄牙,并在里斯本机场举行欢迎仪式。伊莎贝尔代表孩子们向葡萄牙政府表示衷心感谢。艾达和露丝却没有随机去到欧洲,露丝又怀孕了,他们留下处理许多善后事宜。在缺少粮食、没有水电的情况下,他们坚持下来,最后撤回到巴西。





艾达夫妇和山姆乘坐这架飞机在战火中回到巴西



1999年5月10日,持续了一年多的内战停止了。一听到停战的消息,艾达夫妇仿佛听到上帝的催促,“那里的孤儿会增多,穷人会更需要你们”。他们不顾家人的劝阻,带着山姆和在巴西出生的女儿拉丽莎回到几内亚比绍,又投入新的服事。



九位孤儿也回来了。葡萄牙政府为他们举行了欢送会。随着国际媒体的曝光,几内亚比绍政府捐献了一块1万5千平方米的土地,欧洲许多国家和慈善组织也送来经济援助。宣教士们用这些资源建立了一个有十二个年级的学校,起名为以马内利孤儿院(CASA Emanuel)。每个班都有大约20名学生,还配有一个残疾幼儿园和医院。



被收养的孤儿迅速增加,于是他们向全世界爱心人士开放领养。第一批孤儿中的约翰被伊莎贝尔领养,后来到美国留学,现在是一位专业足球教练,住在亚特兰大。艾达夫妇也领养了一对双胞胎孤儿,蕾贝卡和卢宾。





艾达夫妇领养的双胞胎鲁宾和蕾贝卡





孤儿院的育婴室



后记


2011年,艾达牧师夫妇离开了孤儿院,来到了塞内加尔,加入了奥利弗牧师的团队。我很荣幸,和他们一起同工,经历从无到有。



我们的技术学校1万平方尺教学大楼和6000平方尺学生宿舍已经完成,我们已经开设了水工、电工、建筑、农业、缝纫、烘焙和电脑班。我们基地和麻风村医院每天要看100个病人,每年短宣队还会带去50万美元左右的药物、2万美元的大米、植物油和其它生活必需品,免费提供给麻风村和其他丛林深处的居民。艾达牧师夫妇在我们当中的服事,需要另外一篇文章才能完整地呈现给《境界》的读者们。





本文作者与艾达夫妇2019年3月在塞内加尔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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