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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过春天》:你的青春被遗弃过吗?

《过春天》:你的青春被遗弃过吗?

《过春天》:你的青春被遗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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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春天》:你的青春被遗弃过吗?
原创: 境界君  ijingjie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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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影评】

文 l 文道

播音丨伊然

你的青春被遗弃过吗?
来自ijingjie
00:00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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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父母相信为孩子提供受教育的机会、报名参加各种班就是无私的养育。我们已经忘了如何与孩子相处,而依靠各种活动安排填满孩子的时间表。这不过是遗弃的一种微妙形式。父母最重要的事就是参与孩子的生活。当父母把孩子的信仰交给别人培养,就等于抛弃他们。



去日本,看一场香港见不到的雪。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忍,年轻的女孩为了寻找存在感却为了这个愿望铤而走险……



近日在国内上映的影片《过春天》,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该片在2018年的平遥电影节上斩获最佳影片奖、最佳女主角奖。有评论认为,该片是近年最好的华语青春题材电影。



《过春天》的英文名是“The Crossing”,寓意着处在青春期的人要经过的十字路口。女孩佩佩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人真正关心她。她的孤独与无助、被忽视与被遗弃,在观众千差万别的青春记忆中掀起共鸣。







“有家的地方没朋友”


从2015年开始的两年时间里,导演白雪频繁往返于北京、深圳、香港。从深圳罗湖到香港的上水,这条路她走了几十次。“我会在不同时间段去,也会托朋友帮忙和那些跨境学童、水货客,甚至是海关工作人员聊天。”白雪攒下了三万多字的采访笔记,许多细节都出现在《过春天》里。



电影的女主角佩佩,是一个16岁的单亲女孩。作为“跨境学童”,她的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内地人,且一直生活在深圳。这样的家庭结构在深圳并不少见,货车司机、商务人士或其他常常往来两地的港男,在内地找了女朋友或老婆,还生了孩子。有些人像电影中佩佩的父亲一样,在香港有家室,没办法把孩子、内地的伴侣接到香港,孩子一出生就长大在破碎的家庭里。



佩佩只有一个整天打麻将的母亲。她想融入父亲的生活,在生日时邀请父亲来和自己过生日,可惜日渐承担不起两个家庭开销的父亲划下分割线,吃顿饭可以,其他的却成为奢侈。佩佩找爸爸,发现爸爸和他香港的一家人在餐厅吃饭。导演巧妙地用一块玻璃的倒影,展现了父女之间的疏离。



在持续两年的调查中白雪发现,身份认同是跨境学童面临的重要命题。表现在影片中佩佩的身份焦虑,她渴望寻求一种存在感。这可以说是许多成长中的青少年的经历。



强烈的被遗弃感让佩佩非常挣扎,她成了“无家的人”。别人问她家在哪,她回答“很远”。饰演佩佩的女演员黄尧,这样总结佩佩的生活:“有朋友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没朋友。”在香港,有她的校园生活和朋友,却没有家;在深圳,她有家,却没有生活和朋友。在尝到走水货的甜头后,水货仓库成了她放学后最愿意去的地方。白雪说:“在日常生活中,她其实是缺乏存在感的,但是在走水这件事上她找到了存在感,所以一次又一次铤而走险。”



事实上,在复杂的文化背景下,每个成长中的孩子都可能面临被遗弃的危险。只是电影聚焦中港两地的亲情关系,更具象地把这种可能彰显出来。



青春期是人生中一个独特的阶段。青春期的孩子们需要辨别、处理许多相互冲突的信息,包括家庭关系、稳定的人际关系和内部安全感,同时还要努力弄清楚如何度过似乎漫长的青春期。







他们在游泳,却没有挥手


富勒神学院青年事工研究所主任切普·克拉克(Chap Clark),发现导致青少年孤独的最强大因素,在于他们与成年人失去了有意义的关系。



他曾在北洛杉矶县的一所公立高中做了六个多月的代课老师。他每天都和高中生在一起,作为他们世界的参与者和观察者。克拉克的观察结论是,遗弃已经成为当今青少年的基本文化现实。有人对此并不那么肯定,因为他们看到孩子们成群结队地在参加学校的活动中,“在我看来,他们不像是被遗弃”。



一位专家将当今青少年的经历比作一群孩子在海里游泳。从远处看,他们似乎在享受生命中的欢乐,但仔细观察,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挥手,他们正处在溺水的状态之中。



“与我交谈的每一个学生都承认,孤独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种核心体验……当我进入年轻人的世界,与他们建立信任时,他们让我看到了他们的生活和被遗弃的感觉。不仅仅是一两个声音在呼唤联系。我听到渴望被关心和被认真对待的合唱。青少年的世界可能看起来难以理解,但除了围绕着青春期的敌意之外,在一层复杂的防御和保护之下隐藏着脆弱的灵魂。即使是最踏实的学生也承认,生活比包括他们父母在内的成年人所意识到的要黑暗得多、暴力得多、困难得多、疲累得多。”克拉克说。



如今家庭的破碎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普遍和具有破坏性。经历过被遗弃的孩子与痛苦和恐惧作斗争,这些痛苦和恐惧与他们的生活没有根基或缺少稳定有关。他们与父母的冲突会阻碍他们以健康的方式满足自己的需求。



父母专注于自己的问题,忽视了为孩子提供帮助。因此,孩子们试图自己理解这个世界,他们在“我能独自完成”的外表之下,却是一个破碎的内心世界,充满了失望、伤害和背叛。超负荷工作的父母把孩子推向了一个他们不准备去应付的世界。



孩子被父母放任自流的事实,为他们的各种自毁行为开了绿灯。就像影片中的三位主人翁,他们带着各自的破碎。Jo是土生土长的香港普通女孩,有一个有钱的亲戚。但迷茫的Jo想着逃课、参加派对、酗酒、男友约会、和佩佩去日本看雪,但却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Jo的男朋友、佩佩的暧昧对象阿豪是典型的香港底层青年,和伯父一起生活,一人打着几份工,幻想着发财改变命运。阿豪身上的鲨鱼元素,是一种隐喻。在大逃港期间,父亲从广东偷渡去香港,途中被鲨鱼吃掉了。这些背景没有出现电影中,却是阿豪的命运底色。无疑,他们三个都有着孤独与被遗弃的经历。



如今的青少年既被遗弃,但又很有韧性。他们觉得自己被生活中的成年人抛弃了,被周围的世界所排斥,所以他们创造了自己的世界,在那里他们感到安全。片中的派对生活正是他们解决自身孤独的需要。每个青少年的核心渴望,都是对归属感的渴望。青少年不仅把参加派对视为一种社交仪式,还把它看作是一个他们可以参与和被接受的地方。父母们逐渐把孩子们推到一边,以至于孩子们觉得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与同龄人建立关系,以弥补在家里失去的东西。他们渴望一个不被忽视和排挤的地方。



克拉克观察到:“我关心、教导、建议,甚至成为朋友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看到的那个真实、未经过滤的自我。有哪个当代青少年的父母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抱怨:‘你甚至不认识我。认识我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我们正巧妙地抛弃我们的孩子


普利策奖得主罗恩·鲍尔斯(Ron Powers)2002年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了一篇颇有争议的文章,题为《青春期的启示录》。他还在电视节目《60分钟》上讨论了这篇文章。他认为,对许多成年人来说,他们把孩子带来的不便视为自己生活的直接威胁。



鲍尔斯得出结论:当青少年试图驾驭日益复杂的生活时,他们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适应力,同时也深受伤害。从表面上看,青少年世界似乎相对稳定和健康。然而,在平静的水面下,却存在着动荡。



许多成年人会强调他们为孩子提供的各样活动,作为他们对青少年承诺的证明。他们会说:“我开车带我的孩子去参加活动、兴趣班。我牺牲我的生活、工作、业余爱好,我享受带孩子们去看足球比赛、音乐会。”在克拉克看来,这些话恰恰揭示出,遗弃正在以一种隐蔽的方式蔓延。



我们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阶段,我们相信开车送孩子就是支持,积极支持就表示我们爱孩子,为孩子提供每一个机会就是无私的养育。我们已经忘记了如何与孩子在一起,这实在是一种讽刺。我们没有和孩子一起在家里进行创造性的活动,也没有让他们自由地享受半监督的活动,比如玩耍,而是依靠外部组织和有计划的日程安排来填补他们的时间,支配他们的生活。



“问题不只是有组织的活动或运动。这是儿童在当今社会结构中成长时所经历的累积效应。体育、音乐、舞蹈,甚至与信仰有关的项目都忽视了每个年轻人的发展需求,而更倾向于组织的目标。我们中有太多的人实际上享受着一家机构的有偿员工或志愿者提供的体育、文化或艺术服务。即使怀着最好的意图,我们今天训练甚至是养育孩子的方式所表现出的态度和行为,只不过是父母遗弃的一种微妙形式。”



戈登学院基督教事工教授马克·卡尼斯特(Mark Cannister)说:“在我为青少年父母举办的研讨会上,遗弃也成为一个强烈的主题。虽然离婚的后果是父母遗弃的一个经典例子,但更微妙的被遗弃的例子同样重要,要认识到这一点并与之斗争。我们经常在家庭中建立奖励机制,鼓励孩子在学校、体育或教会做得更好,我们无意中传达出我们的爱是基于他们的表现。同样地,我们的孩子很兴奋地和我们分享一个故事或问我们一个问题时,通常我们唯一的反应是,‘不是现在’‘我太累了,我们能晚点再谈吗?’就好像我们的孩子随时随地都能和我们说话一样。”



卡尼斯特强调,一旦被抛弃的事实暴露出来,解决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父母长期与孩子保持联系,为孩子腾出时间,倾听他们的故事,同情他们的痛苦,融入他们的文化。这是青少年父母急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使命。



当父母意识到,孩子们渴望无条件地与成年人建立关系时,父母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参与孩子的生活。







我们准备好加入他们了吗?


“过春天”在水货客的行话里,就是“顺利过关”的意思。这个名字的另外一层意思是指,在与青春期挫折抗争的过程中,佩佩能够“顺利过关”吗?



镜片结尾,趋于和解的佩佩和妈妈一起登上山顶,俯瞰一片朦胧中的都市,妈妈感慨地说:“这就是香港啊!”未来依旧模模糊糊,走不近,看不清,无法真正融入。



青少年经常看起来像外星人,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困惑和复杂。作为父母,当他们正在经历着生理、心理和社会变化时,充满爱心地去理解他们,将会更好地为孩子们提供一个稳定的支点,帮助他们在汹涌的大海中航行。



有些十几岁的孩子可能看起来不可理喻、冷酷无情,但这正是他需要关心的信号。父母不应该退缩,而是应该始终如一地关爱他们,这是向青少年表明有人真的关心他们的唯一方式。



父母需要把自己的角色看作一场马拉松,而不是短跑。我们需要活在孩子的生活中,这样才能建立起牢固的感情和信任关系,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在许多方面,养育子女的任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困难。不幸的是,许多父母已经放弃了。



由于父母的不作为,他们让流行文化、同龄人和其他力量承担起他们所放弃的责任。当父母认识到孩子需要什么,并承诺为他们提供所需的时间和精力时,父母就有机会帮助孩子成长为坚强、健康、相互依赖的成年人。遏制遗弃浪潮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每个有爱心的成年人都参与到一个或多个年轻人的生活中来。这种用舍己的爱培养出来的关系,会化为终生的友谊,父母与子女可以在未来几十年里成为彼此的祝福。



随着中国信仰群体的增加,基督教教育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但新鲜的热情必须接受冷静思考的沉淀。“作为父母,当我们把孩子的信仰形成留给别人去培养时,我们就抛弃了他们。青年领袖和儿童事工将对我们的孩子产生巨大的影响,但归根结底,培养孩子的信仰是父母的责任,”戈登学院的卡尼斯特教授认为,“虽然有句老话说得好,养一个孩子需要一个村庄,但我们父母往往把孩子遗弃到村里,用这句老话来推卸责任。我们需要感谢我们被赋予的责任和特权,并为孩子们的生活做出牺牲。”



畅销书《让祈祷改变你的生活》(Let Prayer Change Your Life)的作者贝基·蒂拉巴西(Becky Tirabassi),一直在会议、教会和大学里分享她对这世代青年的看见。在明尼苏达州的西北大学(NorthwesternCollege),四百名学生参加了四个小时的守夜祷告会。结束后,许多人泪流满面地离开了祈祷室。



蒂拉巴西说,这些孩子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没有足够的属灵导师来指导他们。“在过去的三年里,我去过几十所大学,看到年轻一代开始了被查尔斯·芬尼称为‘顺服上帝的新开端’。我们这一代人准备好加入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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