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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的“负能量”

贾樟柯的“负能量”

贾樟柯的“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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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的“负能量”

原创: 李大虾与六百击  六百击  今天
正文开始前,先醒脑。

感谢胡主编提供这么好的案例,感谢贾科长这么机智的案例分析。




有部分剧透  不喜者慎入


作为山西人,能在大银幕上看着演员飚着家乡话就觉得分为亲切。

电影看下来,就像贾科长自己写剧本时的感受:一言难尽,五味杂陈。

心里会非常堵,堵不是因为电影不好,恰恰因为电影拍出了太多真实的东西,需要慢慢回味。



故事发生在2001年的山西大同。

斌哥是当地混的有头有脸的黑帮大哥,他做事干净利落,讲究江湖道义,总有人找他帮忙摆平一些麻烦,因此,也结下不少仇家。



舞娘巧巧是斌哥的女人,在那个年代,巧巧的穿着和言行绝对是别人眼中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可是内心里,巧巧却是一个想要寻求安定、建立家庭的女人。

巧巧希望斌哥和她一起去■新▲疆■重新开始生活,毕竟,深处江湖的斌哥在大同注定不会太平。



果然,斌哥后来遭到一群愣头青围攻,虽然他身手不凡,但也难挡乱拳和铁锹,斌哥被打的头破血流。

情急之下,巧巧开枪救了斌哥,并因此锒铛入狱,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五年里,斌哥竟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





这就是胡总编所说的好人没好报的“负能量”,但却是贾樟柯呕心沥血打造的江湖。

这个江湖中“负能量”无处不在,恩将仇报的小年轻、背信弃义的马仔、坑蒙拐骗的巧巧、出轨偷情的土豪、满嘴谎话的乘客、逆袭失败的斌哥、无果而终的爱情.....



善恶不分明,颓丧到爆炸,这怎么能让我们伟光正的胡大总编吃的消,估计得刷十九遍《战狼》才能恢复元气。

可是贾樟柯的江湖绝对要比环报真实靠谱!

电影依旧延续了贾樟柯一贯的纪实风格。

舞厅、棋牌馆、茶楼、广场、三峡游轮等公共空间搭的非常真实。



摄影团队为了呈现特定时代的感觉,更是前后使用了掌中宝、胶片、6k高清摄像、dv等六种器材去拍摄。

再加上当时的录像和音乐,蕴藏在特定时代的情感就会被自然唤醒。

所以,贾樟柯的江湖是时间长河里的江湖,在这十八年里,江湖传统情义被践踏丢弃,纯粹感性的情感被冰冷逐利的理性取代。

面对这些变化,斌哥和巧巧成为了时空之下悲剧的囚徒。

电影第一个段落中,斌哥是《英雄本色》里的被小弟背叛的豪哥,是《喋血双雄》中的被新时代丢弃的小庄和李警官。





当有人欠钱耍皮赖账,斌哥便让他在关二爷面前把事情说清楚,那人便立马低头认错。

这就是江湖的规则,有情有义并心存敬畏。

可是这个江湖秩序却被一群只想出头的年轻人挑战,他们无视规则和道义,可以趁你喝醉时将你毙命,也可以冷不丁地冲出来将你撂倒。

这一部分看的我心惊胆战,这种紧张感很像我看《江湖告急》的感觉,不管你是如何厉害的人物,不论你有多大的威望,你总躲不过背后的暗箭,拼不过初生的牛犊。




当斌哥第一次被袭击后,他看着《喋血双雄》,听着叶倩文的《浅醉一生》神色黯然、感慨无限,像一个落寞的剑客,仿佛一个时代即将结束。

此情此景令人不禁想起《喋血双雄》中小庄的那句经典台词:这个江湖已经不再适合我们了,我们都太念旧。



后来斌哥的时代的确被年轻人“结束了”。

斌哥出狱时,没有一个马仔来接他,曾经的小弟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早已把这个曾经的仗义大哥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斌哥变成了卧薪尝胆的小马哥,他远走他乡、暗下狠劲,发誓一定要拿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要在众人的呐喊和掌声里重返故里。

在没有逆袭成功之前,他绝不会以现在一副窝囊样去见巧巧。

可惜他不是小马哥,这里也不是可以肆意火拼的香港,斌哥最终成为了坐在轮椅上被人嘲笑的废物。



要诠释好这个角色极富挑战,真心佩服廖凡的敬业以及精湛的演技,他是长沙人,光是为了练山西方言就花了几个月,最后以至于我都难辨真假。

做老大时的酷、落魄后的忍、满脸胡渣的颓都被廖凡精准地捕捉到了。



除了斌哥,巧巧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变化更加耐人寻味。

三个段落中,她从刚开始对斌哥的有情、不懂江湖的无义变成了为斌哥蹲牢的有情、不出卖朋友的有义,最终又蜕变为对斌哥的无情但收留他的有义。

简单来说,巧巧变成了江湖里的女强人。

这个变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痛苦的,因为变成一个女强人就意味着对感情的彻底绝望。

电影对于巧巧的变化下了很多功夫,除了剧情上的铺垫,化妆、摄影、光线都非常讲究,竭力去呈现巧巧身上的变化。




赵涛的表演也非常给力,她的嗓音从尖细逐渐变得厚重,神态也从青涩傲娇逐渐变得抑压麻木。

电影中对于巧巧断情的场景让人印象深刻,当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三峡时,在火车上她遇到了徐峥扮演的乘客。

他满嘴谎话,告诉巧巧他曾见过ufo,并说人类是宇宙的囚徒。



后来电影中真的出现了ufo,当巧巧在夜空中看着飞碟呼啸而过的时候,她感受到人类的渺小和彻底的孤独,她真的接受了自己是宇宙囚徒的想法。

既然是囚徒,那就不要再渴望幸福,没有了盼望,那也就没有了感情。

这种超现实的表达方式也算是贾樟柯电影的一种突破。



因此,这部电影比起贾樟柯以往的作品,残酷写实之上多了份写意和情怀。

童年记忆、港片情怀、对社会的观察以及自己的成长蜕变都被贾樟柯镌刻在“时间的江湖”中了。

光是看着一个普通人二十年来的变化就很让人动容,更不用说浪漫残酷、满是故事的江湖。

所以,这部电影包含的东西很多,既有时代变革的无奈,也有人物命运的无常,具有很大的感染力,看完后五味杂陈。

某种程度上本片也给大陆黑帮片创立了一个可行的范式。

因此,比起电影中文名《江湖儿女》的浪漫古意,英文名字可能更加贴近主旨:Ash is Purest White。

直译过来叫做灰烬是最洁白的。

这个名字是来自电影刚开始的一个场景,当巧巧和斌哥看着大同的火山群时,说“火山灰是最干净的,因为经过了高温的燃烧”。



贾樟柯表示当他写下这句台词的时候,心里非常感动,“我们每个人来这个世界走一遭,可能真的就是炮灰,就烟消云散了,但人再有毛病,也是珍贵的”。

因此,看着不可一世的斌哥最终坐在轮椅上、渴望幸福的巧巧最后孑然一身的时候,我们既感伤又震撼。

我们无法也不应该以成败论他们,敢行走在时间长河里经受幻灭本身就极富尊严。

西西弗斯推上去的石头虽然一定会砸下来,但西西弗斯值得我们尊重。

我们不可以因为手握真理就蔑视他们的挣扎,这是极其傲慢的,而应该为他们谦卑祷告。



关于“时间的江湖”是不是很熟悉。

如果你是六百击的常客,你会发现此前大虾介绍过一部类似的作品,就是王家卫的《东邪西毒》(点击篮字跳转文章)。

两部电影虽然风格迥异,但是有些地方很像,都是作者化的江湖,都是时间里的爱恨故事。

而且英文名字也很像,一个叫《Ashes of Time》,一个叫《Ash is Purest White》。

是巧合么

绝对不是,成为一个悲观主义者绝对是所有人文艺术家的最后归宿。

贾樟柯写实,用镜头记录着边缘人和中国城市的变化,王家卫写意,用镜头记录者擦肩而过的爱情和城市里的疏离。

他们的电影具有极大的艺术感染力,他们从环境入手,最后以人为本,作品中充满着残酷的真实和悲悯的情感。

但以人为本虽能产生巨大的共鸣,却怎么会有出路,那一言难尽的苦涩、那痛彻心扉的孤独、那无法避免的苦难和死亡,他们又该如何面对。

因此,王家卫成为了一个存在主义者,重要的不是永远,而是我能抓住的那一刻,重要的是我和你曾经是一分钟的朋友。

而贾樟柯则成为了宇宙的奴隶,接受悲观的现实,然后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对于过去的遗憾和痛苦,王家卫和贾樟柯都将它们放在时间之上,并将时间仪式化变成永难忘记的记忆。

既然不能再拥有,那就令自己不要忘记。

这是作为人可以做出的“最阳光”的选择,也是自我救赎的极限。

但是依旧没有出路。

就是希腊人“以人为本”地追问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本身也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你不是真理的拥有者,你又怎么能做真理的判断者。

所以希腊人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我不知道我是谁。

因此,人本主义是一条令人尊敬但又无比遗憾的绝路,人应该先问这个世界是否存在上帝、上帝是谁,才有可能关照出人的奥秘。

当贾樟柯和王家卫将人性看的这么清楚、走在希望尽头的时候,向上仰望会让他们的作品发生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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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翰 | 《江湖儿女》到底是不是“充满了负能量”?

原创: 小驴尥蹶子  小小推拉驴  今天


《江湖儿女》到底是不是“充满了负能量”?
文 /小约翰




电影院就在家门口,但向来擦身而过。上午在家埋头静读《圣经·诗篇》,手机一直关机。临近午餐时打开,在朋友圈竟看到贾樟柯导演写给《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的一封信,全是“金句”啊(有人早说过“假科长”是被电影耽误了的文学青年)——



赶紧找大名鼎鼎的胡主编微博来看,全文如下——



这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兴趣。这些年,我倒是看过、听过不少胡主编的文章和言论,早就知道但凡是他批评的,大都值得去好好看看和想想。于是,不管多忙,赶紧购票,挤出中午时间去看了这部电影。这真得谢谢胡主编的“热烈不推荐”——果不其然,真是部值得看的好电影,正能量满满,泪点多多!不只我这么认为,上座率颇高的影院中,竟没一个观众提前离开,大家伙儿齐刷刷看完了所有字幕,听完了片尾曲才离开。这就是“贾樟柯电影宇宙”的魅力!

到底何灰暗和负能量之有?正如电影英文片名Ash is Purest White 所说——“灰烬是最洁白的”。郭斌和赵巧巧一同看山西的火山,郭斌认为在时间的大潮之中,他们不过都是炮灰。但巧巧却说经过高温和燃烧,灰烬反倒应该是最纯洁的。

在胡主编这样的大人物眼中,巧巧这样抽烟喝“五湖四海酒”、开麻将馆、跟着男人混的小人物当然不过是肮脏的灰烬而已。但在我眼中,却眼睁睁看着巧巧一步一步成长为有道义、有担当的“江湖儿女”,颇有《一代宗师》中的宫二气魄。

在小说中,有一种类型叫“成长小说”。《江湖儿女》不妨就叫“成长电影”。一开始的巧巧,不过就是想跟已经恋爱三年的男友斌斌结婚,想给年事已高的爸爸买套房子,搬离宿舍区,不过就是想着尽快居家过日子而已。她压根儿没想过踏进“江湖”。但眼看郭斌被围攻,头快被在皇冠车上撞碎,于是,她拔枪相助,向天空连开两枪,大义凛然,救下了郭斌。她还毅然决然咬牙替郭斌顶下私藏枪支的罪名,更是甘愿坐牢五年。


五年后,巧巧希望郭斌来接她出狱。但郭斌容忍不了自己身无分文、人马散尽的凄凉,早在四年前出狱后跑到四川奉节另恋新欢,试图借助人家哥哥的关系东山再起,好能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然后再衣锦还乡。在郭斌心目中,女人之所以跟他,是因为他有足够的体面和尊严。他需要的是钱。他以为自己有钱了,自然就会有不缺的爱。只不过,巧巧需要的根本不是钱,而是爱。巧巧爱上的是他这个人,哪怕这个人已经潦倒落魄,她还是千方百计来奉节找他。听说郭斌已有新欢,她固然伤心、吃惊,还是希望郭斌当面给自己一个了断和结束,好还他自由。

跟郭斌一味躲避不同,巧巧勇敢面对几乎难以面对的真相。她其实完全可以靠骂郭斌忘恩负义并拥有一份道德优越感活下去。但她偏不。鲁迅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她一定要直面郭斌,直面过去。贾樟柯说:“许多作品犹如自我抚摸,分散的视点,事实上拒绝与人真诚交流。艺术家的目光不再锐利,进而缺乏关注。许多人没有力量凝视自己的真情实感,因为专注情感,就要直面人性。”好在他在关注。

这时候的巧巧,已从监狱“进修”过了,她学到了怎么白吃大餐,怎么巧妙摆脱强奸犯,怎么冒充有钱的老板情人的姐姐“挣钱”,还勇敢要回了自己被偷走的身份证和钱。最后,她通过警察逼出了作“缩头乌龟”的郭斌。郭斌装模作样让她跨了一次火盆,她含泪说“不为难你”,埋葬了自己的八年恋情。


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将就着过了?可能会。巧巧跟着在克拉玛依有一小卖部的口才男上了开往■新▲疆■的火车,那个男人迅速喜欢上了她,也愿收留她。但她还是趁对方熟睡而溜下了火车。

她不愿再把希望拴在男人身上。

这是巧巧的觉醒。于是贾樟柯安排巧巧平生第二次看到了UFO。一片漆黑的■新▲疆■小站外的夜空,奇异、明亮和神秘的光环是对巧巧的启迪和奖赏。她不再是“宇宙的囚徒”,而是接通了这神秘通道的女侠,从此就可以“忘记背后,努力面前”(腓3:13)。

她回到大同,开设麻将馆。郭斌在苦难中从不曾求助过的关二爷,对巧巧不再只是偶像,而成为侠肝义胆的精神象征,让她天天膜拜。


阔别十二年后,郭斌非但没有衣锦还乡,甚至还坐着轮椅落魄地回到了大同。他来找巧巧。他说,全大同只有一个巧巧不会笑话他。巧巧二话没说就收留了郭斌。郭斌问她:“你恨不恨我?”她说:“对你无情了,也就不恨了。”郭斌问:“无情了,那你干甚收留我?”她哽咽道:“江湖上不就是讲个‘义’字,你已经不是江湖上的人了,你不懂。”

也许正是这话狠狠伤了郭斌的自尊心。在老贾当众肆意嘲笑辱骂郭斌的时候,又是巧巧把瓷茶壶猛地砸在了老贾头上:“老贾,你就不能讲究点儿吗?!”——一言九鼎,掷地有声,那义气一下子就盖住了全场。

不过,郭斌终究还是那个只会爱自己尊严,只会有钱打理一切的郭斌,他从来就没走出过自己。巧巧请名医给他治病,一旦能脱离轮椅,他就留下一沓钱狠狠嘲弄了巧巧的“义”,发了“走了”两字的语音,绝情离开。巧巧气得把钱摔在一边,推开房门去找,最后,又折回来,成了摄像机中一个模糊影像。


这模糊影像当然都会被清理掉。但在我们的记忆中,熠熠生辉的巧巧却不会被清理掉。她为朋友两肋插刀,因为爱而甘愿忍受囹圄之苦,又大度饶恕伤害自己的人,并勇敢走出过去的伤害,甚至还能侠肝义胆收留亏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负心汉!时间并没摧毁得了这一不屈不挠的灵魂,她成了纯净的火山灰。她在跟周围一切甚至地外来客尽心互动中继承、积累和传承了真正的江湖情义。

而这种江湖情义,说白了就是爱。爱是多好的词,但又有谁说得清呢?还是回到古老的圣书吧。巧巧告诉我们的,不过就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林前13:7)而已。

这不是正能量,请问什么是正能量呢?二十年岁月滔滔如江河,影片中的男人早已被江湖驱逐和淹没,而真正担当江湖道义的女人还在小心守望、耐心守候!请问,越来越“娘化”的男人,你们都到哪里去了?你们真想让一个孤独的女人撑起整场吗?

不过,对于电影,要说有不满足的话,这正是我对电影的不满足。难道真要去指望着“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上升”?遗憾的是,王家卫把关乎叶问的《一代宗师》拍成了“宫二传”,贾樟柯也把整个江湖拍成了“巧巧传”。作为具有国际气魄和知名度的大导演,贾樟柯不该只是忙着恭维女性并感慨一下在时间的流逝中我们都是炮灰而已。那个真正的江湖和江湖精神的传承,应该拍出来,哪怕就在日常生活的爱与凝望之中。《一代宗师》中叶问说最难翻越的生活这座山,这里的“江湖儿女”应该有所更新,也应该更能用爱翻越。

问题是,那一道爱与凝望的目光,从何而来?难道贾樟柯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UFO和沉默不语的关公雕像?难道就不能从宇宙的牢笼和作“宇宙的囚徒”的枷锁中真正脱离,从而看到创造和呵护宇宙的生生大爱以及道成肉身、舍己复活的属天挚爱吗?


为了活着,爱必须不只是一个传说。郭斌无力给巧巧一个爱的基础,他误以为那应该由金钱来给。他没弄到多少钱,就自认无资格去爱。巧巧盼着安稳的日子,但无法给男人一个叱咤风云、耀武扬威的江湖,就自己努力要强大到成为整个江湖来保护男人。这也不过是另一种传说罢了。“用电影关心普通人,首先要尊重世俗生活。”——尊敬的“假科长”呵,尊重世俗,不代表就必须致敬平庸和传说吧。

越过这些,我看到的是满满的正能量,通过此片,我呼唤着无边大爱的入驻和男人的精神成长。单单有个江湖侠女是不够的,还必须得有这两者。贾樟柯说:“我觉得中国需要一些非常彪悍的个性的人,彪悍到可以独立的与这个时代共舞,参与到里面,改变它,影响它。而不是穿上盔甲,说我是独立的,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事情覆水难收。”只不过,个性从大爱和精神而来,不是从个性自身而来。

所以,胡主编的发言尽管很有“个性”,自己深夜发了又赶紧删掉,但在我看来还是毫无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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