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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四大师生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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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四大师生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 冰读

2018-04-10 张守涛 冰川思享库

现在“师生恋”应禁止,老师当恪守师德绝不染指学生,学生也当擦亮眼睛小心“叫兽”,当然更需要像美国那样从制度上全面禁止“师生恋”。

冰川思想库特约撰稿 | 张守涛

最近,“沈阳事件”引发人们对师生恋的议论。很多人认为应该禁止师生恋,也有人认为有些师生恋如民国时期的师生恋其实很美好。

那民国时期的师生恋到底如何呢?不妨来看看最有代表性的民国四大师生恋。

鲁迅与许广平

最有名的当然是鲁迅与许广平的师生恋,鲁迅比许广平大18岁。

应时任女师大校长的好友许寿裳之邀,鲁迅1923年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任国文学系小说史科兼任教员,“每周一小时,月薪拾叁元伍角”。


▲鲁迅

1923年10月,鲁迅正式到校讲课,初任教师,次年改聘为教授,讲授小说史和文艺理论,并经常在课余开设讲座,如著名的《娜拉走后怎样》便是在女师大内演讲的。

许广平便是当时女师大学生,上过鲁迅的课。

1925年3月11日,鲁迅收到了“小学生许广平”写来的请求指导人生的信,并且很快两人开始经常通信。

鲁迅在信中称许广平为“广平仁兄”,许广平则称比自己大18岁的老师为“嫩棣棣”。

但两人毕竟年龄相差巨大,且鲁迅已有家室,所以两人只能一直暗通款曲,不敢捅破那层纸。

女师大学潮的爆发,女师大校长杨荫榆、教育总长章士钊对许广平等学生领袖的开除,让鲁迅参与进了学潮,并在并肩战斗中和许广平升华了“革命友谊”。

在被巡警赶出学校后,许广平曾住在鲁迅家中几天,此后更是有空便来帮鲁迅誊写稿子。1926年3月18日,正是要帮鲁迅抄写稿子,许广平才躲过了“三·一八惨案”。

经学潮一役,志同道合的鲁迅和许广平基本确定了恋爱关系,在报纸上互相发文暗秀恩爱。


▲鲁迅与许广平

如许广平在《风子是我的爱……》一文中大胆写道:“不自量也罢!不相当也罢!同类也罢!异类也罢!合法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无关系,总之,风子是我的爱……”。

而鲁迅在女师大复校时题词所写的“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其中的“子”指的更多的应该是许广平。

虽然,鲁迅和许广平开始热恋,但毕竟两人年龄相差太大,特别是鲁迅已有家室,所以引起很多流言蜚语,鲁迅弟弟周作人对此也很有看法,多次挖苦鲁迅多妻、纳妾、色情。

鲁迅压力也很大,在致许广平信中,鲁迅曾写道:“我走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

因而,两人决定离开北京逃避闲言,自由恋爱。鲁迅去了厦门大学,许广平去了广州,半年后便在广州相聚,又半年后搬完上海。

在上海,鲁迅虽然和许广平同住一室,但也是楼上楼下,没敢同住一屋。

直到一次“洗脚”,许广平有了孩子后,两人才公开承认关系。


▲鲁迅、许广平夫妇与儿子周海婴合影

可见,在当时,鲁迅和许广平的师生恋遭受的压力也很大,何况鲁迅严格意义上还不是许广平的老师,对许广平的学业、前途没有生杀大权。

而且,鲁迅和许广平正式确定关系后,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幸福,鲁迅一直为此煎熬不已。

许广平则从一个积极上进青年“沦为”家庭主妇,整天为鲁迅抄稿、待客、照顾孩子,基本上可以说失去了自我。

许广平也很难理解鲁迅的深刻、痛苦,乃至于有时候鲁迅会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冰凉的阳台上。

沈从文与张兆和

另外,一个很有名的师生恋便是沈从文和张兆和的爱情。

在徐志摩的介绍下,沈从文到中国公学讲课,其中学生便有张兆和。

但当时沈从文初出茅庐,衣着很土,上课也很无风采,所以身为校花的张兆和其实对沈从文并无好感。


▲沈从文与张兆和

张兆和把写情书的人一一编号,“青蛙一号”、“青蛙二号”……,沈从文当时连“癞蛤蟆十二号”都算不上。

张兆和还到中国公学校长胡适那边告状。胡适爱从文之才,有意撮合,对张兆和说:“我知道沈从文顽固地爱你!”张兆和则脱口而出:“我顽固地不爱他!”

经过漫长的追求和张兆和二姐等人的撮合,最终沈从文这个“乡下人”终于喝上了“甜酒”,抱得美人归。

实际上,因为两人家庭出身、年龄、爱好、习惯等差异,这对“郎才女貌”其实过得并不幸福。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矛盾很多,北平同住的一段时间里,两人曾分居两室。后来,两人也多次分开居住,期间据说沈从文还有外遇。

张兆和在一封写给沈从文的信中说:“你爱我,与其说爱我为人,还不认说是爱我写信。”

解放后,沈从文受到的政治方面压力很大,张兆和并未给沈从文多少慰藉、温暖、支持,乃至心灰意冷的沈从文多次想自杀。

直到两人晚年,两人感情才融洽很多。


▲晚年的沈从文与张兆和

在沈从文逝世后,张兆和整理其书稿时说:“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

可见,沈从文和张兆和的爱情也并非那么美好,且两人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生恋,当时只是沈从文一个人的单向恋,两人确定关系是在张兆和毕业之后。
徐悲鸿与孙多慈

民国时期,还有一起著名的师生恋,便是徐悲鸿、孙多慈。

孙多慈出身名门,才貌俱佳,著名女作家苏雪林形容她道:“温厚和婉。事亲孝、待友诚。与之相对,如沐春阳,如饮醇醪,无人不觉其可爱”。

1930年暑假,孙多慈报考了南京中央大学文学院,没有考取,便作为旁听生到艺术系跟随徐悲鸿学画。


▲孙多慈自画像

徐悲鸿对孙多慈的才华一开始就赞不绝口,对孙非常欣赏、器重,并悉心指导多方照顾,甚至会从宴席中偷拿糖果给孙,而孙多慈又情窦初开,两人便日久生情。

据说在天目山写生期间,徐悲鸿与孙多慈很是亲密,一路上卿卿我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议论,甚至被学生偷拍到了二人在山间僻处接吻的照片。

由于徐悲鸿毫不避讳,逢人便宣扬孙的天才和智慧,花边新闻不胫而走,徐悲鸿妻子蒋碧微也渐渐知晓。

一天,蒋碧微闯进徐悲鸿的画室,看到了两幅画,一副是徐悲鸿为孙多慈画的肖像,一副题为《台城夜月》:画中明月高照,徐悲鸿席地而坐,孙多慈侍立一旁……

蒋碧微怒火三丈,与徐悲鸿从此争吵不息。

次年,孙多慈以图画满分的优异成绩被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录取,正式开始了师从徐悲鸿的大学生活。

蒋碧微对此更是气愤,从此开始了与徐悲鸿的分居生活。

只是师生婚外情依旧不被世俗认可,因此,社会舆论及亲朋好友多对蒋碧微表示同情。


▲徐悲鸿画中的自己与蒋碧薇

徐悲鸿满腹烦恼,曾写诗道:“燕子矶头叹水逝,秦淮艳迹已消沉;荒寒胜有台城路,水月双清万古情”。

不过,最受伤的是孙多慈,因为同学们不满徐悲鸿偏爱于她而明嘲暗讽,孙不得不搬到校外居住,后来不待毕业便离校去安庆女中任教。

1938年,孙多慈随父母避难至桂林,徐悲鸿在犹豫之中登报声明与蒋碧微脱离关系,并随后托朋友沈宜甲去孙家提亲。

不料,沈宜甲被孙的父亲骂了个狗血喷头。孙家随后收拾行装,离开桂林,远远地跑到了浙江丽水。

不久,孙多慈奉父母之命与当时的浙江省教育厅厅长许绍棣结婚。

徐悲鸿伤心之下,给孙多慈写了绝交信:“你怎么可以是每天为我祷告的人儿两个月不来信?你不能拿上帝来欺骗我……”,并烧掉了他们所有的信和物品,结束了这段纯真浪漫却遗恨无限的恋情。

徐悲鸿在孙多慈嫁人后孤苦多年,直到1946年与廖静文正式结婚,赔偿了蒋碧微一百万元和一百幅徐悲鸿作品、五十幅古画。


▲徐悲鸿与廖静文

而孙多慈并不爱“党棍”许绍棣,在1953年徐悲鸿去世后当着许绍棣的面为徐悲鸿戴孝三年,最终因郁郁寡欢而得癌症逝世。

孙多慈与徐悲鸿情投意合且志同道合,本天作之合,可无奈当时社会对师生恋压力太大而有缘无分,导致了孙多慈一代才女为情所伤,憾然而去。

黄侃与黄绍兰

此外,还有一对师生恋不太出名,但也很有代表性,那便是黄侃与黄绍兰。

在感情上,“狂人”黄侃也不走寻常路,不畏人言,据说先后结婚达九次,其中有几名是他的学生,如黄绍兰。

黄绍兰是黄侃的同乡、同族,黄侃当过她的塾师。后来,黄绍兰从北京女师肄业,去上海开办博文女校,黄侃便到上海追求她。

当时,黄侃与发妻尚未离婚,黄侃心生一计,骗取黄绍兰与自己办理结婚证书,用的是李某某的假名。


▲黄侃

黄侃的解释是:“因你也明知我家有发妻。如用我真名,则我犯重婚罪。同时你明知故犯,也不能不负责任。”

谁知好景不长,黄侃回北京女师大教书,与一苏州籍的彭姓女学生秘密结合。

黄绍兰闻讯,欲哭无泪,因为婚书上男方的姓名不真,又不能对簿公堂。

更可悲的是,她与黄侃生有一女,其父恨她辱没家风,一怒之下,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黄绍兰后来投在章太炎门下,深得章夫人汤国梨的同情,但她摆脱不了黄侃给她心灵投下的巨幅阴影,最终疯掉,后自缢身亡。


▲黄绍兰

后来,章太炎夫人汤国梨撰文《太炎先生轶事简述》回忆黄侃骗婚黄绍兰一事,直斥黄为“无耻之尤的衣冠禽兽”“有文无行,为人所不耻”“小有才适足以济其奸”。

综上所述可见,民国时期,师生恋的确是有些,但社会对此也是普遍不认同,师生恋结局一般也并不太美好,不应太过美化民国时期的“师生恋”。

而今天,师生之间更多的是权力、利用关系,因而更难以有自由、纯粹的爱情,更容易产生悲剧。

因此,现在“师生恋”更应禁止,老师当恪守师德绝不染指学生,学生也当擦亮眼睛小心“叫兽”,当然更需要像美国那样从制度上全面禁止“师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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