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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中美妈咪战

1月8日,《华尔街日报》书评版刊登了蔡美儿(Amy Chua)新书《虎妈妈的战歌》(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的部分节选。这篇名为《为什么中国妈妈比美国妈妈好?》(Why Chinese Mothers Are Superior)的文章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在《华尔街日报》英文网和Facebook上分别获得4,000多条和约10万条的评论。《华尔街日报》读者向网络版思想集市博客板块提了很多问题,以下是蔡美儿对部分问题的回答:

你认为严格的“东方式”家庭教育最终能帮助孩子成人后获得幸福生活吗?

运用得当的话,绝对可以!我说的运用得当指的是高期望值与爱、理解和家长参与相结合。这是我父母赠予我的礼物,我也希望将它们给予了我的女儿们。我在法学院教过17年书,学生来自各种各样的背景,我见过无数在“严厉的移民”方式教育下长大的学生,他们的家长来自巴基斯坦、印度、尼日利亚、韩国、牙买加、海地、伊朗和爱尔兰等国家,这些学生坚强、大胆、有创造力、有趣,而且,至少在我眼里,和别人一样快乐。但我也知道在严厉的家庭教育方式下长大的不快乐的人,他们甚至憎恨父母。教育子女没有简单的公式,也没有正确的方法(顺便说一下,我不认为中国式家庭教育更好,那个标题太过招摇,不是我选的)。我能想到的最佳的实用方法是,爱、理解和懂得你的孩子应该是首要的,无论你来自什么文化背景。节选部分并没有很好地体现这点,我的书其实并不是一本父母指南,而是一本回忆录,是我的家庭在两种文化中经历的故事,是我如何最终作为一名母亲。书中相当一部分讲的都是我的小女儿13岁开始叛逆后,我做出的放弃严格的“中国式”教育方式的决定。

我的孩子20个月大,我和我丈夫都很喜欢这篇文章。孩子处于幼儿时期你是怎么教育的?

我们的女儿在蹒跚学步的时候,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多么不同的做法,也许跟你做的一样:跟她们一起看图画书,带她们出去散步、去游乐场,跟她们猜谜语,唱ABC字母歌和数字歌,最重要的是要依偎和拥抱!我所做的唯一不同的事可能是我总是保证有一个每天对着她们讲中文普通话的保姆或学生,每天至少四到五个小时,周末也不例外,因为我想让我的女儿能懂两种语言。(我想让女儿从母语是普通话的人那里学习,因为我自己的中文方言是福建话,我的普通话有很重的口音。)

你的方法也许适于用天生高智商的孩子,但要求智商没那么高的孩子也达到这种优秀程度似乎很不公平,也很徒劳。我们能做到的最佳选择是要求孩子努力进取,是不是这样?你怎么看?

撇开优等分和金牌的玩笑不谈,(我的书相当一部分内容是半开玩笑半挖苦自己的),我不认为分数或成就是中国式家庭教育(至少以我的实践经验来看)的真正本质。我认为中国式家庭教育是帮助你的孩子达到力所能及的最好──通常都比他们自己想象的要好!中国式教育是比任何人都相信你的孩子──甚至比他们自己还有信心。这个原则适用于任何孩子,无论孩子的能力如何。我最小的妹妹辛迪(Cindy)患有唐氏综合症,我记得母亲陪着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教她自己系鞋带,跟她练习乘法表,每天和她一起练钢琴。没人期待辛迪能拿博士学位!但我母亲想让她在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做到最好。如今,我妹妹在沃尔玛工作,有男朋友,仍在练钢琴,她最喜欢做的事是为朋友们表演弹钢琴。她和我母亲关系很好,我们都爱她。

蔡女士,你是一个快乐的成年人吗?你觉得你的童年快乐吗?还记得你和父母一起哈哈大笑吗?你希望自己当时能学芭蕾舞或参加高中音乐剧表演吗?

我是被极其严格同时也十分慈爱的中国移民父母抚养长大的,我有着最美好的童年!我记得我经常和父母一起大笑,我父亲是个好玩的人,有很强的幽默感。我当然希望他们当时允许我做更多事情!记得我经常会想,“我去参加个学校舞会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者“为什么我不能参加学校的滑雪旅行?”。但另一方面,我和家人在一起度过了快乐的时光(即使到今天,和父母以及妹妹们一起度假仍然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像我在书里写的,“当朋友们听说了我儿时的故事,他们经常会想象我的童年很痛苦。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在这个奇特的家庭里我找到了力量和信心。我们共同以外来者的身份开始奋斗,我们一起发现了美国,慢慢成为美国人。我记得,父亲每晚都工作到凌晨三点,他太投入了,甚至都没注意到我们进房间。但我也记得,他向我们幸福地介绍墨西哥煎玉米粉卷、sloppy joes牛肉汉堡、冰雪皇后(Dairy Queen)和让人吃到饱的自助餐,更不用说乘雪橇、滑雪、捉螃蟹和宿营了。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一个男生斜眼瞟我,边模仿我英文单词restaurant的发音边哈哈大笑。当时我就发誓要改掉我的中国口音。但我也记得女童子军和呼啦圈,诗歌比赛和公共图书馆,在美国革命女儿会(Daughters of the American Revolution)的写作比赛中获奖,以及我父母入美国籍的日子,那是荣耀的、历史性的一天。”

是的,我是一个快乐的成年人。我绝对是典型的事事追求完美的人,总是风风火火,想做的太多,不习惯乖乖地躺在沙滩上。但我对拥有的一切充满感激:非常支持我的父母和姐妹,世上最好的丈夫,让我乐于讲课和课后交往的优秀学生,还有最重要的,两个很棒的女儿。

现在你和女儿们的关系如何?

我和女儿们的关系很好,即使拿全世界来换我都不愿意。当然,我犯过错,也后悔过,我的书是一个母亲的成长故事,开头的那个人,也就是《华尔街日报》节选部分中的那个人,和这本书结尾的那个人不完全一样。简言之,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书中相当部分讲的是我决定放弃(但并不是完全放弃)那种严格的移民教育模式。话虽如此,但要让我重来一遍的话,我基本还是会那样做,稍做些调整。我并不是说这对所有人都适用,我也并不是说这种方式更好。但我为我的女儿感到骄傲。并不仅仅因为她们在学校的表现很好;而是因为她们俩都善良、宽容、独立而且个性很强。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和她们都很亲密。我希望永远都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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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自己什么是幸福,然后努力让孩子过上这种生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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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妈妈:放养孩子也能成功

身为一名犹太裔的母亲,我一向都允许自己的四个孩子去做以下的一些事情:

1. 放弃钢琴和小提琴,尤其是在他们的失败主义情绪与儿童独奏会同时来临的时候。这样一来,我就用不着去忍受那种独奏会的折磨,用不着去听别人家的宝贝孩子吭哧吭哧地演奏那些陈腔滥调的儿童练习曲,用不着去听那些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的叮咚声响。

2. 去朋友家里过夜,尤其是赶上新年前夜或者是我们两口子结婚周年纪念日的时候。这样一来,我们就用不着花钱请人看孩子了。

3. 玩电脑游戏和上网,只要他们肯自己掏钱买尼奥宠物和魔兽武器就行。

4. 参加他们喜欢的任何课外活动,前提是我不需要开超过十分钟的车去送他们,也不需要坐在折叠椅上、在某个场地里待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可以例外。

5. 退出前述的任何课外活动,赶在某项活动进行到决赛的时候退出就更好。在后面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他们不退出,我被迫参与的程度兴许就得超出前面所说的种种限制。

自从报纸刊登蔡美儿(Amy Chua)新作《虎妈妈的战歌》(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那段有有趣又气人的节选之后,我那两个年长的孩子──一个16岁,一个13岁──就花了大量的时间来攻击那篇文章,还准备向蔡女士本人发起轰炸式的强烈声讨,如果他们能碰见她的话。

看到他们的表现,我着实吃了一惊。我敢打包票,在此之前,我这两个孩子从来都懒得去读什么《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一个字也不愿意读。按我看,即便我冲他们大喊大叫、龇牙咧嘴,甚至在大冬天里把他们赶出家门、让他们光着脚在门口瑟瑟发抖,他们也不会去读。这么说的话,我真该好好感谢蔡女士才是。看情形,多亏了一位华裔母亲的力量,我那两个西洋孩子才终于乖乖就范,开始读报纸了。

要是自己也准备向蔡女士发起轰炸式强烈声讨的话,我多半会像其他人已经做过的那样,指出这样一个事实:15岁到24岁之间的亚裔美国女孩拥有高于平均水平的自杀率。我多半还会质疑她那种贪天之功的自大态度,因为孩子的成功固然有可能是来自那种吼叫加咒骂的“中国式”育儿技术,同样也可能是来自孩子天生的音乐禀赋。不过,我的感觉是,她自己也明白这些道理。

更重要的是,要是我真写下这么一篇檄文的话,我自己的孩子们就有可能会给我安上一个“伪君子”的头衔。我最年长的孩子苏菲(Sophie)可能会提醒我,就在不久之前的一天晚上,我还曾经直勾勾地瞪着她的成绩单,沉着脸一言不发。她爸爸高高兴兴地对她表示祝贺,我的反应却是嗤之以鼻。

“怎么啦?”当时她问我。“我得了五个成色十足的‘A’啊。”

我耸了耸肩膀。

“阿耶莱,”我丈夫叫了我一声,提醒我不要太过份。

女儿冲我眯缝起了眼睛,她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指了指另外两门课的成绩,它们都不是成色十足的“A”。据蔡女士介绍,中国的母亲会用“声嘶力竭、抓扯头发的大爆发”来对付成绩不佳的女儿。我虽然没有用上那种手段,失望之情却依然溢于言表。尽管我没有将“垃圾”一词──不管是这个词的闽南语还是意第绪语──宣诸于口,可是,当女儿黯然下泪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申斥她表现得像个白痴,仅仅是因为害怕丈夫的责备。

按我看,我和蔡女士之间的区别──也就是骄傲自信的中国母亲和内心矛盾的西方母亲之间的区别──在于,如果我因为女儿成绩不理想而斥责了她,我心里会觉得内疚。前面说的那一次,我就为自己的反应深感羞愧。不过,尽管羞于启齿,我还是要承认,我和蔡女士之间还有一个区别:骂了女儿之后,我并没有走出家门、找来成百上千的习题、跟她一起用功到深夜,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她争取那个“A”。我把那份责任推给了一位辅导老师,而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孩子和蔡女士的孩子一样,都居住在同一个生活优越的世界里。

说实在的,我对蔡女士心存感激,甚至还抱有一点儿敬畏。当了母亲之后,我把太多的力气用在了内疚和后悔上。毫无疑问,她的文章给我那根伤痕累累的西方脊梁注入了些许中国式的硬气。所以呢,那一次,虽然我最终向女儿道了歉,承认自己应该当场表扬她上个学期的表现、表扬她在那么些繁难的功课当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还承认自己不该对那些成绩不理想的功课表现得过份失望,可是,我并没有因此降低自己的期望值,依然要求她花更多的时间去改进那两门“表现不佳的”功课。

在自己的新书当中,蔡女士讲述了一个关于高压政策的故事。通过这种政策,她让自己的一个女儿取得了某种程度的成功。我想讲的故事跟她的不一样。我女儿萝茜(Rosie)有诵读困难的毛病,还好是不太严重。医生诊断出她有这个毛病的时候,她正在上二年级,成绩远远地落在了同班同学的后面。接下来的几年当中,我强迫她在浴缸里用泡沫塑料字母拼单词,强迫她做习题、背音标、进行各种诵读练习。我的威逼手段只产生了一个效果,那就是让她非常痛苦。结果呢,她一反天性,连学校都不爱去了。那时候的她几乎一天到晚闹肚子疼,几乎每一天都会掉眼泪。到后来,我们听说了一个特殊的精读培训班,那个班要求学生每天在一间小屋里待上四个小时,在一位辅导老师的指导下练习字母和单词的发音。这种班听着挺烦人的,萝茜却坚持要去,因为她喜欢书籍和故事,想要掌握阅读的技能。

每天我们去接她的时候,她的脸都红红的,还挂着泪珠,眼睛也显得空洞无神。每天我们都问她要不要退出,甚至还央求她退出。看到她身心两方面的绝望和煎熬,她爸爸和我都觉得心如刀绞。在我们看来,她还那么小,根本承受不了这些东西。可是,每一次她都拒绝了我们的提议。每天早上,她都会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带上课本、早点和其他一些能帮她挺过难关的法宝,然后就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上课。她小小的肩膀都让沉重的书包给压弯了,我真是恨不得替她分担一点儿。如果感到惊慌,比如说站在高高的体操器材上或是即将在班上做时事报告的时候,萝茜就会轻声念诵一句咒语。她会悄悄地对自己说:“战胜你的恐惧。”我不知道她这句咒语是从哪儿学来的,兴许是某一部我不该让她看的电视剧里的台词吧。

艰辛严酷的一个月接近尾声的时候,萝茜学会了阅读。这不是因为我们强迫她进行翻来覆去的练习,也不是因为我们拖着又哭又叫的她往前走、不给她饭吃,或者是不让她用洗手间,而是因为她自己强迫了自己。她独自攀上了那座高山,动力不是来自让父母丢脸的恐惧或者羞耻,而是来自她对阅读的那份热爱。她没有靠我们帮忙,自己一个人完成了这件事情。毫不夸张地说,她的行动让我们又是震惊又是自豪,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情,她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坚定顽强的人,一个战胜了自己的诵读困难、有理由感到无比自豪的人──就像她自己爱说的那样,“跟亚历山大•贝尔(Alexander Graham Bell)、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那些人一样。”所以呢,在学校举办的“爱心周”活动当中,她自告奋勇地给班上的同学和其他一些学生做了个报告,讲的就是自己跟诵读困难做斗争的经历。

我有一种感觉,要是有哪个女儿碰上了跟萝茜差不多的学习障碍的话,蔡女士一定会发挥自己那种令人赞叹的执着本领,为自己的孩子找出一条可行的解决之道。她多半会和萝茜一样坚定顽强,但却会选择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咆哮如虎的教育方式可以让一些孩子变成在卡内基大厅(Carnegie Hall)首演的钢琴师,同时也会让另一些孩子彻底崩溃。溺爱可以成为一些孩子堕落的借口,但也会给另一些孩子带来成功的机会。蔡美儿和我都明白,为人之母,我们的责任就是根据不同幼崽的实际情况、变成一位适合他们需要的虎妈妈。

AYELET WALDMAN

本文作者瓦尔德曼女士(Waldman)的作品有《坏妈妈》(Bad Mother)以及小说《红钩路》(Red Hook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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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4#火车是运茶的 的帖子

对啊,因为只看成功的一面,没有人去研究伤害的一面。老外一般不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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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妈教育方式:中国传统的荣耀还是悲埃?

作者:柏蔚林

耶鲁大学法学院华裔教授蔡美儿,最近在其2011年新书《虎妈战歌》中称,以强迫压力为特点的中国传统子女教育方法,远优于西方式的教育方法,为了使子女顺从家长的意愿,通过长时间训练使学业达到完美的状态,可以不惜使用精神威吓、停止饮食、语言羞辱等方式。这一说法在美国社会引起巨大的争论,各大媒体如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等纷纷予以专题报道,参与讨论的读者人数众多,讨论的话题也已经不仅仅包括对子女教育的方法,甚至已经被拉扯到了中美国家间竞争的话题上。

身为华人后裔的蔡美儿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由于出生在中国的农历虎年,因而在书中自称是“虎妈”(the Tiger Mother)。她十分强调自己的华人移民后裔身份,在其书中也以对比中西方传统子女教育方法的高下为主线。在1月8日,华尔街日报独家刊出了蔡美儿新书的一个章节“为什么华人母亲是高人一筹的”,文中详细介绍了她所认同的华人培养所谓“成功的孩子”,也就是“数学精英和音乐天才”的方法,一时间吸引了美国社会公众极大的关注,成为最近一段时间里公众关心的焦点话题之一。

根据媒体报道,在这本书中,蔡美儿以这种如何培养子女成为“数学精英和音乐天才”的思路为主线,总结了她教育自己两个女儿的一些基本做法,大致如下:不得在外过夜;不得邀请玩伴来家;不得参加学校的演出;不得抱怨没有被家长允许参加学校的活动;不得看电视或者玩计算机游戏;不得自作主张选择课外活动;单科成绩不得低于A;除了体育和戏剧课之外,每门学科必须成为全班第一名; 只被允许学习演奏钢琴和小提琴。在这种强制教育模式的长期培养下,蔡美儿很为自己的两个女儿骄傲:小女儿是极具天赋的小提琴家,大女儿已经成功地在卡耐基音乐厅表演钢琴。

在蔡美儿看来,成功的秘诀就是一再反复地练习,这样才能做到技能精通,然后人才会有自信心。但是人都会本能地偷懒,因而只有在父母监督下的严格教育,才可能培养出优秀下一代。所以她在书中说,西方教育方式下的孩子每天练习小提琴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但作为华人母亲,她的孩子每天至少也要练习3个小时才行。至于孩子在学习的过程中是否会有快乐的感觉,她认为并不重要。按照她的观点,快乐的感觉来源于高超的技艺,而不是自由和放纵,而要达到技艺炉火纯青的境界,家长就必须严厉,孩子就必须能够“吃苦”。而“Eat Bitterness”正是现代西方教育方式所缺乏的,这也就是中国传统教育方式优于西方模式的地方。她甚至认为迪斯尼电影中,常见的一群孩子奔向大海而去的场面很没有意义,远没有参加比赛得奖的画面对孩子更有引导价值。

然而可能会出乎很多中国读者的意料之外,蔡美儿看起来很成功的教育方式,在美国社会中遭遇到了一片嘘声。根据公共媒体的报道,美国大众普遍无法接受她的思维方式和教育方法。她曾经威胁自己的女儿,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一些指定乐谱的练习,所有的玩具就会被捐赠给慈善组织。任何时候,如果女儿表现不佳,她会毫不犹豫地使用诸如“你是垃圾”一类的语言,来教训孩子。如果看见孩子贪恋食物,她也会毫不客气地训斥她们,“你已经够肥的了”。而最令美国人无法接受的例子之一,就是蔡美儿曾经有一次在生日聚餐中,直接拒绝了女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在她看来,那是一件不够“完美”的手工制作。这一切在很多美国人看来,并不是教育方式的高下问题,根本上就是“虐待儿童”。蔡美儿声称,她已经收到了很多的信件,对她的教育方式表示了严厉的谴责,甚至还有人对她发出了生命的威胁。有知名媒体干脆就直呼其为“疯子”。

对于蔡美儿这种思维方式和教育方式,以及美国社会大众的强烈负面反应,是不难理解的。蔡美儿与其夫同为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教授,其姐妹中有一人是斯坦福大学教授,而最早移民美国的父亲更早就曾经是加大伯克利分校的教授。从小在社会精英家庭中成长,她自然会养成一种社会精英的心态,对于自己的子女当然也会按照自己的精英路线来培养,不会允许她们自行其是。严格家教的华人传统教育方式,则来自于她的父亲,一位从来不允许女儿做第二名的严厉学者。而在其他持反对怀疑态度的美国人一方,由于自由主义的传统,一方面要尊重孩子的个人选择,同时也认为个人自由才是创造力的来源,自然就不会认同这种父母包办的人才培养方式,更不要说采取威吓、强迫的手段了。

这种教育方式,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卓有成效。正如蔡美儿在接受《TIME》采访时说,她的孩子们在接受了这种教育之后,相比于其他同龄人,具有各种别人无法望其项背的成就,将会比较容易在社会上获得一个好的位置(good spot)。毫无疑问,这也是很多赞同这种严管加灌输教育方式家长的共同想法。然而如果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就会明白,她这种所谓中国传统的教育模式,在培养家庭精英后代的同时,也正好回答了两个重要的问题:其一,为什么美国有那么多的华裔科学家、工程师、艺术家,如果按照人口比例计算,可谓是人才辈出了,但华人在美国的地位始终处于种族边缘地带,尤其在政治上一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族群, 缺少足够的发言权?

其实答案就在大家习以为常的思维方式里,虎妈的子女教育方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亚洲移民在美国的一个常见特点,就是一种本能的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因而通过学习并精通一门技术,来在社会中取得一席之地,始终是亚洲移民中一种主流的思维。即便作为出生在美国的二代移民,她仍然有着很强的外来者本能,这一点在书中表现得很明显。即便就是蔡家这样的社会精英家庭,仍然能看得到这种意识的痕迹。对于第一代移民,受自身条件所限,走这样的路,是无可厚非的。但到了第二代第三代,还走在这样的路上,就只能说明种群的文化出了问题。从家庭角度看,父母完全无法预料子女的天赋和兴趣的变化,拔苗助长,前景未必如其所愿。也就是所谓有意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的道理。更重要的是,蔡美儿的教育方式反映出的,恰恰是华人社会里一种重视个人前途、却漠视社会的文化传统。在蔡家的成功秘籍里,没有任何的社会参与意识,只有自身发展,这与美国主流社会鼓励年轻人社会参与的文化,完全背道相左。这也就是华裔精英在美国都是星星点灯,而不能成大气候的根本原因所在。

近些年来,由于来自中国和印度的技术移民人口大量增加,在美国的学校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课业表现优异的亚裔学生占据了各种领奖台,很多竞争激烈的知名高校,甚至不得不对录取人口种族按比例进行限制,来避免出现亚裔学生太多,而破坏了各个种族教育权利均等的法律原则的现象。在这样的背景情况下,蔡美儿的这些观点和做法引起了很多其他种族家长对自己子女教育方式的忧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很多人都纷纷求教于教育专家。甚至有不少知识分子都悲观地认为,整个西方教育方式已经无法与东方模式竞争,他们的下一代也将无法与中国人和印度人竞争。但持不同观点的人士,就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像中国、印度这样的国家,每年培养出来的理工科学生和现有的工程师,数量上远远超过美国,但几十年下来,始终只能在技术上跟着美国跑,创新能力完全不能和人才储备成比例,几乎所有的技术创新都是在美国最早出现的?

很多人应该还记得,在1978年风光一时的科大少年班。然而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天才少年们,基本都已经从社会公众的视野中完全消失了,据说多数在国外定居了。剩下少数还可以被看到的,不是个别做了企业高管的,就是精神出了问题的。换句话说,不论他们个人的出路如何,似乎没有一个人,走上了当年邓小平、杨振宁给他们设计的“向科学进军”之路,进而成为当代中国科学界的领军人物。在最近国际上组织的PISA考试中,上海学生大获全胜,赢得最高奖项,再次引起国际间关于国家竞争力的争论。但是连北京的教育专家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实际上没有什么可高兴的,考试并不能说明问题,中国学生在创新能力和合作能力上,还无法与欧美学生相比。

百年前一位德国社会学家在对比了中国与英国的国情之后,曾经说过大意是这样的一段话,中国之所以不能像英国一样,成为最先进的国家,原因之一,就在于中国人的家庭结构,始终是一种从上到下的压制模式,长辈处于家庭权威的最高层,而最富有创新精神的年轻人基本没有自我的空间,只能无条件顺从长辈的意志,进而整个国家也是处于同样的管理结构之中,结果民族整体缺乏创新与活力,最终造成了整个社会的发展停滞不前。从蔡美儿的教育模式和国内的现实可以看出,这样的传统直到今天仍然在相当程度上塑造主导着当今的华人社会,无论海内还是海外。

毋庸讳言,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沿袭这样一种传统,在一方面,父母辈出于良好的用心,却塑造出了一群缺乏自我的年轻人。在另一方面,虽然可以看到很多训练有素的青年才俊,社会却丧失了整体的创新能力。值得注意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自相矛盾的现象?归根结底一点,虽然中国人也好,美国人也好,人都是自利的,因而在作出决策时,都是以自己或者亲人的利益为出发点,但是分别在美国的自由主义文化传统与中国的束缚压制型文化传统下,所产生的结果,却截然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现代社会中,几乎所有的技术创新和社会进步变革,几乎都是从美国首先兴起,然后才推广向全世界。看一看虎妈的教育方式,就不能不承认,传统作为一种人群社会的标志现象,如果不能够与时俱进,顺应潮流积极变革,也会在某一时刻丧失活力而终于成为昨日黄花,虽然它也曾经看起来很美很辉煌。

原文链接: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8ee342fbd00a28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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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妈虎女!

这个家庭的妈,出了一本相当自鸣得意的书《 虎妈战歌》,也达到一鸣惊人的目的,在美国得到广泛的报道。遗憾的是,羡慕的不多,不只黑白人等以weirdo (怪物)视之,华人中能上博客、登讲台、面向摄像头,有机会在公众场合发表意见的,好像也不怎么把她们当做华人的骄傲,民族复兴的旗帜。

这位蔡美儿,长得不难看,不太辜负了蔡爷爷为她起名时候的雄心与骄傲。她的两个女儿也算是小美人。但是把这本《虎妈战歌》摆在一起,就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位蔡美儿基因不错,蔡爷爷就是伯克利的教授,有个姐妹是斯坦福教授,自己夫妇是耶鲁大学教授,自己是虎妈,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训练出一对虎女,各再找一个凶狠无比的狼,三代基因突击下来,第四代还得了?天下还不就是我蔡家的吗?

在照片中,这位在美国长大,耶鲁教书,住在漂亮的康州纽海芬高级住宅的蔡美儿,十足一个现代人摸样。而脑子里装的是一团中国五千年农业社会演化出来的单元直线思维脑浆。五千年邪恶帝制用来控制全国老百姓的就是科举考试的单元直线思维,然后用这些科举机械人控制根本没有念过书的农民。农民的单元直线思维就是饭碗的大小了。

单元直线思维是在思考人生价值的时候,只考虑一个变数,只有一个单调的高低,状元大于探花,两碗饭多于一碗饭。别说不懂微观经济学奠基人马歇尔的边际效用递减法则,连农业文化的奠基者孔老夫子都一再提醒的『过犹不及』也没有读通,甚至农村阿婆的教训『吃多了,哽着了』也没听过。

这位虎妈,已经有两个这么聪明漂亮的虎女,住在纽海芬高级住宅区,要找个金龟婿还不容易?基因配基因,钞票加钞票,下面一代岂不出龙孙?

蔡美儿的问题是,没考虑到 curse of rich and famous (富贵的诅咒)。单元直线的富贵到了某一个程度,就与周遭环境失去均衡,灾难就接踵而来。一个简单的例子,蔡美儿夫妇都已经是耶鲁教授,又出一本书昭告天下自己的穷凶恶极,哪个有点智慧的男孩子会跟自己过不去,沾上这种『超级家庭』?弄个成绩、学位(不见得是学问,从蔡美儿书上的口吻看,她是跑文凭百米,根本不是学术马拉松)举世无双的老婆与岳父母,自己还要不要活了?我自己是大学教授,也一辈子教相当不错的学校与学生,我就不敢想象这样的丈母娘能如此折腾自己的女儿,会如何折腾自己的女婿?

蔡美儿夫妇已经是耶鲁大学教授,还把自己的孩子往才艺金刚的方向打造,孩子还要往哪里爬?一个小小的跌跤,在如此光辉的父母面前就是不可思议的挫折。而在这么光辉的父母面前,这么高的标准,怎么可能没有挫折?

我看了这本书,没有一丝羡慕,心中充满了怜悯,只有中华五千年帝制科举遗毒,才可能打造出这一本奇书。

李志文  新奥良 2010.1.20.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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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封面文章:为严教正名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1月24日 23:38  新浪财经

    最新的177卷第4期的美国《时代周刊》杂志于2011年1月21日正式出刊,本期封面文章标题为“为严教正名”。文章认为,对子女的传统严教在现代社会中仍有意义,关键是如何因人而异地施严教,而不是施虐教。

  自称是严母(tiger mother)的耶鲁大学法学院华裔女教授蔡美儿(Amy Chua),在教养子女上沿袭了中国传统的严教思路。她曾导演了令人侧目的一幕:强迫7岁的小女儿Lulu从晚饭后到睡觉前要连续练习弹奏一首钢琴曲数小时。Lulu在此期间不喝水,甚至也不去洗手间方便,直到能较熟练地弹奏此曲。

  蔡美儿还会像一些严厉的中国父亲那样,当女儿有失礼举止时会称呼其为“废物”(garbage)。小Lulu为庆祝母亲生日制作了贺卡,但蔡美儿不领情,并把它退给女儿,称原指望能收到Lulu用心绘出祝贺她生日的画作。她自认为理应获得比贺卡更有价值的贺礼。

  让蔡美儿感到骄傲,但难以被人接受的,记录着自己以中国传统方式教养子女的大作《严母战歌(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在正式出售前,其教养方式就成为了街头巷尾的抨击话题。《华尔街日报》因摘录了该书出版前的一段内容而引发了人们强烈的反感,其在线版本被阅读过100多万次,至今已招来7000多条评论。当蔡美儿1月11日出现在晨间新闻和脱口秀节目《今日(Today)》上时,通常快乐的主持人Meredith Vieira在读到网友的“这位母亲是魔鬼”,“她教养子女的方式令人愤怒”,“母爱和宽容究竟在何处”一类的评论时,脸上也禁不住流露出轻蔑神情。

  蔡美儿在节目中告诉主持人称,她了解许多亚裔父母私下对西方人父母教养子女的一些做法感到震惊和恐慌,其中包括允许子女每日在电脑和Facebook上游荡数小时。他们对自己的将来,一个竞争无处不在的未来世界竞不做准备。

  蔡美儿以坦率的母亲的冷酷,用专横压制方式教养子女的确令人感到不快,甚至让人震惊。她的书简直如同1982年获得第二届金酸莓奖(The Annual RAZZIE Awards)的最差影片《亲爱的妈咪(Mommie Deare)》一样,是一本回顾往事的传记。

  但是,在人们对这位母亲的激烈反应背后还有另一层寓意。蔡美儿虽在美国出生和成长,她所谓的对中国传统教养方式的创新确实触到了美国的痛处。美国人总担心会在竞争中败给中国和其他实力不断上升的国家,担心下一代为在全球性竞争中生存应做的准备。

  蔡美儿绝不认同女儿获得A以下成绩,她坚持女儿应在包括周末和假期在内的时间,每日要学习数小时数学、拼字游戏和练习钢琴和小提琴,不允许她们闲逛、在外过夜、长时间看电视和玩电游,甚至在校玩耍的故事,不仅让许多该书的读者愤怒,而且也让他们为自己的教养方式辩解。该书明显在暗示,严母教养的后代是来统治世界的,而西方父母溺爱下的子女是以病态教养方式迎接残酷的全球竞争。

  同为耶鲁大学法学院教授的蔡美儿的丈夫,一位宽容的美国父亲Jed Rubenfeld只是严厉教养方式的陪衬。当他对妻子教养小女儿的方式表示不满时,便会遭到蔡以嘲弄的口吻反击——“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特殊方式让自己显得特别。即使是失败者也在以特殊的方式让自己显得特别。”蔡美儿尖酸刻薄的语言让全美的父母们都感到惊愕:自己难到就是她所指的失败者吗?

  美国人有充足的理由感到惊愕,其最明显的是失败的经济。专家们虽认为近期的衰退已结束,去年三季度的经济增长已恢复到刚够让人感到一丝安慰的2.6%年率,但许多经济学者认为,总失业率还会维持在9%左右。造成这一问题的原因何在?因为许多工作岗位都外包到了像巴印中这些国家。美国的房屋价值一直在下跌,退休和教育基金大幅缩水,即使是有了想要改变自己根深蒂固的,消费至上的生活方式的念头,但人们仍醉心于每月的开支,而储蓄不足。中国经济已连续数年在10%以上的速度增长,它与美国的贸易形成了2524亿美元的顺差。中国政府把大量财富调回国内,用于建设高速铁路和新工厂。

  若美国经济与中国相比是失败的,那么,美国中小学教育体系也是失败的。去年12月公布的《学生基础能力国际测评项目(Progra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 ,PISA)》的测试结果让这种差异看的更清楚。美国学生的成绩悬在中游,阅读能力排第17,科学第23,而数学第31,总体成绩第17。来自上海的学生自PISA于2000年开办以来首次全面大获全胜,以上3项测评都位居第一。当人们请教育专家们做解释时,他们给出了简单、直率的回答:中国学生比美国学生更用功、精力更集中,在学习上花的时间更多。在涉及考试成绩这类衡量标准时,其象征意义更大。奥巴马总统在去年12月的一次有关教育的讲话中提醒人们,美国现已处在像前苏联人造卫星领先上天的时刻,表明了他国在竞赛中超越了一直是常胜者的令人感到羞辱的现实。

  呼唤民族要意识危机的情形并不鲜见。美国在20世纪中期曾对苏联抱有妒忌心,以极大精力关注苏联的导弹储备,他们的宇航员,甚至是体操运动员的排名,以此作为衡量自己成功的标准。美国还在1980年代担心日本会以魔幻般的科技和更精巧的产品设计,即当时的iPod,索尼的随身听(Walkman)超越自己。日本投资者还收购了美国的一些名牌企业和许多优质不动产。

  然而,苏联已解体为俄罗斯,美国的竞争对手日本也随着另一个对手取代它的位置而消退。中国在去年已超越日本而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美国尽管仍位居第一,但人们关注的是它究竟还能持续多久。美国经济现已快速接近联邦政府所能筹款的极限,而最大债权人正是中国。人们担心,身陷困境的美国教育体系究竟还能在满足快速变化,对人才要求越来越高的全球市场上坚持多久。中国学生每学年在校学习的时间一直比美国学生要长,而后者在电视前耗费的时间甚至多于在教室的时间。

  当记者走入蔡美儿的家中进行采访时,他们所感悟到的家庭气氛并非呆僵滞和压抑,而是欢快和愉悦。主人想让记者们了解的第一件事是,她不是个魔鬼,自称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母亲建立在爱和关心,以及耗费精力的高期盼之上。她称这也是自己被教养成才的方式。尽管自己的父母在种族上算中国人,但他们长年生活在菲律宾,直到她出生前2年才移居美国。她们姐妹3人在家中都要说汉语,若不慎说出若干英语单词则必遭父母用筷子敲击数次。父母能够接受的女儿的学习成绩只能是A。蔡曾要求父亲出席一次获得第二名的颁奖庆典时惹得父亲大怒,并警告她绝不允许有第二次。

  一些对极度严厉教养家庭反感的人往往会走向溺爱类型,但蔡美儿未变成后者。当她成家,并有了孩子后,决心以上一辈的传统方式教养子女。她把自己接受的教养看成是一件很成功的事情。她称,通过如此训练,父母在谆谆教诲自我约束。父母对她儿时的各种选择进行约束,让自己日后的人生却有了更多选择。她被聘为耶鲁大学的教授并非一路直通。她最初在医学预科学习,在学习法律,并成为法学院教授之前还主修过经济学。她认为,正是在父母的人生需努力的价值观影响下,这一切都成为了可能。

  蔡美儿意识到父母因多年困苦经历所形成的一些看法会与子女的看法相差很大。他们在菲律宾时曾经历过日本占领下的苦难,后来不得不踏上新国度的土地,学习新语言。在他们看来,生活安全和稳定是最为重要的大事。老两口没有考虑下一代快乐的条件,他们只想要子女能为成年后的生活准备充分。蔡美儿认为,子女的快乐和幸福是她最基本的目标,而强烈关注子女的成就,只是一种有助于她们今后能找到一生事业中的真正满足的手段。

  蔡美儿承认,一味按照严厉方式教养子女不完全奏效。她曾对这种方式过于自信。传统方法对温顺的大女儿有效,但对与姐姐完全不同的二女儿毫不奏效。后者拒绝服从母亲的很多想法,母女间还出现过多次激烈争执。蔡美儿甚至不得不同意小女儿放弃练习小提琴。

  蔡美儿此后对女儿们的一些行为宽容了许多,允许大女儿与朋友约会,但每天仍需练习练琴一个半小时,而不是此前的6小时。小女儿也被允许满足她对网球的热爱。蔡还表示,她不会规划女儿的未来。而逐渐走向成年的女儿们表示,她们往后也想继承母亲的严教传统。

  让蔡美儿的众多诽谤者感到吃惊的事实是,她的教养方法得到了心理学和认知科学(cognitive science)研究的支持。例如,蔡美儿声称美国父母在缓解子女的不适和压力上做得太过头了。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中国父母宁可接受压力,而不愿意选择懦弱。由此让他们的行为与美国父母有很大的不同。

  在《今日心理学(Psychology Today)》杂志自由撰稿人Hara Estroff Marano于2008年出版的著作《懦弱的国度(ANation of Wimps)》中,所展示的经分析后的证据表明,蔡美儿的教养方法是正确的。Marano的解释是,研究结果表明,未接受过应对各种难题的儿童,在成长过程中建立不起心理学家们称之为的“掌控体验”(mastery experiences)。建立起这种体验的孩子会更乐观、更坚定,他们感到自己能够应对逆境和实现目标。Marano还称,从未经历过能力考验的孩子,会成长为情感上脆弱的年轻人,他们很难通过焦虑和压抑的考验。

  蔡美儿认为美国父母教养子女时出问题的习惯是,总对付出很少努力的子女做过度的褒奖。他们总是赞扬自己的子女是天才,而亚裔父母强调子女付出努力程度的重要性。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Carol Dweck的研究结果发现,事实上,父母赞扬的方式直接影响着子女的努力程度,甚至也会影响子女们如何看待自己。

  蔡美儿虽然在赞美中国传统教养方式的美德,但她所讲述的故事却是地道的美国历史的精华,是移民们奋斗的故事。他们决心要在一个各种梦想都可能实现的新国度里,为自己和家庭争取更好的生活。蔡美儿动情地说,她仍清楚地记得父亲每天要工作到凌晨3点,他8年来一直穿着一双同样的鞋子。她成年后对父母为子女所做的各种牺牲了解地更深刻。她要继承这种令父母感到骄傲的价值。

  无论是中国式还是美国式,努力、坚持、绝不找任何退缩的理由,只有这些才是让人难以辩驳的成功前提。(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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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家如何看待“虎妈妈”  

  蔡美儿(Amy Chua)关于子女教育的新着《虎妈妈的战歌》(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曾经刊登过这本书的片段——引起了轩然大波。相关的报导像病毒一般蔓延,在世界各地引发了数以千计的讨论。大家都在争论,“中国母亲更胜一筹”的说法究竟有没有道理。如今,关于这本书的各种书评也加入了这场论战——有些人觉得蔡美儿的教育方法有问题,评论家们有没有觉得她的书有问题呢?《华尔街日报》的Speakeasy栏目为我们准备了以下的书评概览:

Associated Press/The Penguin Press
蔡美儿(Amy Chua)关于子女教育的新着《虎妈妈的战歌》《华尔街日报》的克雷尔•迈克休(Claire McHugh):蔡美儿的精力和专注真是让人叹服——除了所有这些大吵大闹的监督工作之外,她还有一份全职的工作——可是,叹服之余,你免不了也会为她的孩子们感到同情。只有在面对家里的两只狗的时候,我们这位作家才显得,呃,比较正常。写到那两只可爱的萨摩耶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我对它们没有任何要求……对它们的未来也没有任何期望,大多数时候,我都相信它们能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总是盼着看到它们,光是看它们睡觉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多么美好的关系啊!

《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珍妮特•马斯林(Janet Maslin):……蔡美儿的故事一直在按照一条似曾相识的叙事线条往前发展,结果必然是她受到应有的惩罚、事实证明她的子女比她聪明,再加上其他一些与迪士尼电影情节相去不远的事情。书写到末尾,承认缺点(“事情的真相是,我不太擅长享受人生”)、闻嗅玫瑰花香的时刻已经来临,蔡美儿就拿自己姊妹的疾病来说事,以便开出一剂提倡及时行乐的必备良药。

《每日电讯报》(The Telegraph)的卡珊德拉•贾尔丁(Cassandra Jardine):读到她疯狂的怒火和狂暴的完美主义追求,很少会有人想当她的子女。同样,也没多少读者会 慕她的丈夫杰德(Jed),后者出身于一个比较宽容的犹太知识份子家庭,总是想缓和她的暴躁情绪。奇怪的是,她的子女虽然没有对她做出太多的让步,但却似乎对她忠心耿耿。兴许,原因在于蔡美儿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但却并不缺少幽默感和分析能力。她可不是个简单浅薄的怪物,你要是太早地对她或者她的书嗤之以鼻的话,那就真是太遗憾了。

《书单》(Booklist)的科林•蒙铎(Colleen Mondor):读了蔡美儿为自己的强硬路线给出的种种解释、读了她关于尖叫比赛——那是她用来迫使女儿成才的工具——的那些本意调侃的描写,读者们兴许会瞠目结舌。她言之凿凿地说,西方的孩子并不比华裔孩子快乐,而她的女儿也是邻居朋友的艳羡物件,因为她们文雅沉静,而且在音乐、体育和学习方面取得了一系列的成绩。讽刺的是,她这些话恰好可以用作反面教材,可以让人们反躬自问,为了所谓的成就,究竟该让孩子付出多大的代价。

《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的伊莉莎白•张(Elizabeth Chang):这本回忆录带来了一些引人入胜、有时还让人尴尬的问题,让人们思考爱、尊严、抱负、成就和自我价值的定义,想必会让那些痴迷于成功的父母深有感触。举例来说,中国父母真的是对自己孩子的能力更有信心吗?如其不然,他们之所以有别于西方的父母,是不是仅仅因为他们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来让孩子出类拔萃呢?不幸的是,她的书弯来绕去写到了结尾,许多问题还是没有答案。在书的最后,蔡美儿承认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而她的家人至今也还在争论她那种教育方法的是与非(看到这里,希望她彻底弃绝中国式教育方法的人一定会觉得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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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默斯达沃斯论坛叫板“虎妈”蔡美儿

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萨默斯(Larry Summers)喜欢把自己比作“倔驴”(他的原话)。本世纪初担任哈佛大学校长期间,他要求严格,经常敦促教师们对学生更严厉些。周三,他在达沃斯论坛间隙的一个晚餐讨论会上说,我发现自己常常说些让别人难以忍受的话。我会说,我想你必须决定成绩是通往自尊的道路,还是自尊是通往成绩的道路,我想你们这些人认为自尊是通往成绩的道路,我认为你们大错特错了。

在达沃斯论坛的一场讨论上,萨默斯和“虎妈妈”蔡美儿展开了辩论。在担任奥巴马总统首席经济顾问两年之后,他重返哈佛大学当起了教授。当被邀请在晚餐讨论会上与耶鲁法学院的“虎妈妈”蔡美儿(Amy Chua)一起发言时,他发现自己有片刻的慌乱。蔡美儿有关自己严苛育儿经的回忆录引发了对逼迫孩子各科都拿A、学习成绩优秀的国际性讨论。萨默斯说,假如他自己的孩子们听到他这么说会吃惊死的,不过也许蔡美儿错了。

他问到,在一个需要规矩和稳定来完成的工作可以越来越多地由电脑完成的世界中,强调规矩、准确、成功的表现和整齐的传统教育重点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他说,创造性可能是一种更宝贵的财富,是教育者和父母应该强调的。他戏谑道,在哈佛,全部科目都拿A的学生往往会成为教授,而拿C的学生则会成为富有的慈善家。

他对蔡美儿说,你对传统学习成绩的推崇是否合适,这一点还不完全清楚。他问到,过去25年中,哪两个哈佛大一生做出了改变世界的贡献?你有充分的理由说是盖茨(Bill Gates)和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而这两个人都没有毕业。他说,要求高的虎妈妈们可能不会太支持孩子辍学。

他说,还有一个问题。人一辈子平均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孩童期。这是很长一段时间。尽可能快乐的度过这18年,这很重要。这一点也很重要。

蔡美儿和蔼可亲,尽管有着严厉的虎妈妈的形像。读者对她的书《虎妈妈的战歌》(Battle Hymn of the Tiger Mother)的反应令她措手不及。她强调说,这本书是回忆录,只花了她几个月的时间,而不是一部做了全面调研的专题论述或育儿指导书。她还说,人们看起来忽略了一点,有些在读者看来可能过分的地方,初衷是要显得幽默的,是对她自己育儿方式的一种自嘲。她说,我当然从来没有想要在世界经济论坛上谈论我的育儿能力,或缺乏育儿能力。

她还说,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她也在改变。她说,我的书中有一个章节是关于我的女儿反抗我的管教,我做出了让步,因为我不想失去她。中国也在寻找方法向教育体系注入更多的创造性。她说这是好事。

尽管如此,她坚持自己的立场。她是个非常快乐的人,尽管在她自己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管教很严厉。她从来自管教严厉的家庭中的学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实际上,有了她在达沃斯论坛上获得的关注以及图书的热销,她周四晚上看起来尤其快乐。

Jon Hilsenr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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