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打印【有4个人次参与评价】

[留学] 悲情暗物质——一个中国北京留学生真实的故事。。27楼CUSPEA名单中的张朝阳

悲情暗物质——一个中国北京留学生真实的故事。。27楼CUSPEA名单中的张朝阳

假如,只是故事,也就算了,悲情后抹一把辛酸泪,于是把沉重也就此甩去地走出影院。。。

但不幸的是,它是真的:

电影《暗物质》题材取材于真实故事,其蓝本是发生在1991年曾轰动国内外的留美学生卢刚枪杀导师一案。
刘烨出演留美学生卢刚(电影中的名字叫刘星),梅丽尔-斯特里普出演一位对中国留学生爱护倍至的教授。。。

  安-柯莱瑞是衣阿华大学最有权威的女性之一。她的父亲曾到中国传教,她出生在上海,对中国很有感情,并对中国留学生相当爱护。1991年11月1日万圣节这天,中国留学生卢刚在刚刚获得衣阿华大学太空物理博士学位的时候,开枪射杀了3位教授和副校长安-柯莱瑞以及一位和卢刚同时获得博士学位的中国留学生山林华。枪杀五人之后,卢刚随即当场饮弹自尽。

  开枪杀人的卢刚是北京市人,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18岁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1984年通过李政道主持的中美物理学交流计划选拔,毕业后旋即以交换学生身份公费赴美攻读博士学位,就读于衣阿华大学物理与天文学系,时年22岁……

[ 本帖最后由 小猫宝宝 于 2010-7-8 18:03 编辑 ].

TOP

刘同学演得很细腻。。。

.

TOP

明明贴的是视频连接,怎么成了工作花絮啦?
真抱歉啊
再重新贴吧。


影片还有几个别名〈流星〉〈刘星〉。。。.

TOP

TOP

知道这个事。卢刚读的是物理,工作很难找。他的导师不喜欢他,刁难他,他就用枪杀解决问题。.

TOP

悲剧。这么偏激的人应该还是少之又少的.

TOP

唉,真杯具.

TOP

回复 5#不二周助 的帖子

典型的读书却不明事理的人,书等于白读.

TOP

2010年《读者》第13期其中的一篇文章《56号教室》中就有关于卢刚事件的描述。.

TOP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出国。.

TOP

回复 6#vivianda 的帖子

是学生还是导师!!??.

TOP

回复 11#niu2019 的帖子

当然是指开枪的人.

TOP

李政道的那个交流计划,俗称CUSPEA?,是当年重点理工科学校的竞技场,美国人出的“奥物”考试。考取的人都很牛,像张潮阳,还不用考托福,不用买机票,好像连签证都有人管,所以就出了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TOP

杯具!.

TOP

应该是吧,但是独生子女政策和生活节奏的改变诱发很多心理问题,我们小升初还做心理测试.

TOP

回复 5#不二周助 的帖子

看了预告片的内容,刘刚也是一个悲剧。

不知道实际的故事是如何的。.

TOP

爱荷华校园里的枪声

  1991年11月 1日下午3点半左右,美国爱荷华大学凡·艾伦物理系大楼3O9室,一个天文物理专题讨论会正在进行。

  卢刚出现了。

  这个28岁的青年博士、北京大学物理系高材生、通过李政道博士的出国考试由中国政府公派来美的留学生,幽灵般地溜进了会场。他穿着大茄克,带着一个提包,无声地坐在会场一角。

  在<<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一书中,作者周励为我们详细记录了悲剧的发生。

  卢刚在这里生活了6年,从1985年出国直至现在,并在这个房间通过博士论文。整整6年,他没有离开过爱荷华大学,现在就要与它告别了。他把手伸进口袋,那里有一把0.38口径的手枪,已经荷满了子弹。5月份,他向爱荷华地方长官办公室申请到了枪支许可。6月份,他跑到一家渔猎商店,花200美元买下这枝巴西制金牛星手枪。他仔细挑选过,这是一把仿制美国警方用的史密斯。威森牌的左轮手枪。从那时起,他就想干这件事了。

  “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但我一直忍耐到我拿到博士学位。”卢刚在给他二姐的最后遗书中写道:“你自己不要过于悲伤,至少我找到几个垫背的人给球陪葬。”

  他静静地旁听了约5分钟,突然拔出手枪射击。他首先开枪击中他的博士研究生导师、47岁的戈尔咨教授。戈尔咨教授应声倒下,卢刚又在他脑后补了一枪,继尔又朝史密斯教授身上射击了两枪。在场人士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以为卢刚拿玩具枪恶作剧,直到看见两位教授的脑门和身上流出大滩鲜血,才明白发生了血案。

  中国同学李新受惊吓过度当场昏倒。另一个中国同学夺路而逃,跑到一处有电话的地方报警求救。

  这时,卢刚已经冷静地将枪口瞄准了他嫉恨已久的“竞争对手”——中国科技大学高材生山林华博士。他一连朝小山的脑门和胸膛放了几枪,山林华连哼都来不及哼一下就当场被枪杀。

  卢刚在第一现场枪杀了这三个人之后,又噔噔地从三楼跑到二楼,打开了系主任的办公室,一枪射杀了44岁的系主任尼柯森。他确认系主任已经死了后,又跑回三楼第一现场,确定戈尔咨、史密斯、山林华三人是否真的死了。室内有几名惊吓得目瞪口呆的证人,其中之一是研究科学家鲍·汉生,他和另两名同学正围着奄奄一息的史密斯教授。他还没有死,生命从他的眼里突然逃遁,刚才还那么灵活,大声地激烈雄辩的学者脸上,一下子被死亡来临罩上一层灰白。卢刚没有打中他的心脏,他鲜血涌注,在书桌下面挣扎着。三个人正准备把他抬起来送去抢救,这时卢刚在门口挥舞手枪叫他们出去。鲍·汉生轻轻喊了一声“住手”,卢刚不予理睬,然后走到躺在地上的史密斯教授面前,对准他惊恐万状,带着哀求的眼睛,又补发了致命的一枪。他马上就死了。

  卢刚跑出物理系大楼,持枪飞快地跑到邻近的生物系大楼,从一楼至四楼,似乎在寻找一名女性目标(目击者见他进入女厕所寻人)。在这过程中,卢刚遇到生物系的几位师生,并没有开枪。在生物系大楼没找到他的“射击目标”,卢刚又冲进大学行政大楼,推开副校长安妮·克黎利女士的办公室,朝她胸前和太阳穴连射两枪。副校长的女秘书惊恐地拿起电话要报警,卢刚又向女秘书脖颈上射了一枪,然后举枪自杀。

  整个凶杀过程只有10分钟,6人死亡,女秘书重伤。

  卢刚冲击波

  卢刚博士杀人案震动了美国、中国乃至世界,并引发了世人对中国教育的强烈关注。

  一家美国电视台报道:

  由于中国学生间的竞争,进而使美国教授遭殃,该大学物理系失去了最好的教授。

  据周励分析,卢刚杀人案在美国华人界的反应最为强烈,美籍华裔学者、教授、知名人士、留学生纷纷对此事唏嘘惊叹,在报上连篇累牍地发表感想。一时间,在美国的中文报纸大清早就馨售一空,沉痛又恳切地讨论与反思一连持续了十几天。纵观人们心灵所受到的震撼与感想,归纳起来无非两部分:以华裔学者或教授发表的文章来看,大部分为“论中国人的冷”;以中国留学生所发表的文章来看,大部分认为“环境压力,生存竞争的恶性循环,导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惊世悲剧。”

  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中心的华裔知名女作家聂华苓说,凶手卢刚与受害人山林华都来过她家做客。她说,卢刚学习成绩优秀,但性格孤僻,没有朋友,这次血案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非常可怕。她认为,卢刚这种因妒生恨而不惜摧毁一切的性格,源自中国大陆“文化大革命”的遗毒,“文革”制造了大陆人民人与人之间的仇恨。聂华苓估计,卢刚可能从小就得宠,成长过程一帆风顺,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来美国深造后,卢刚由于性格因素没有山林华人缘那么好,那么到处受欢迎,加上这次最佳论文奖为山林华夺得,他因而产生杀机。

  威斯康星大学教授A君说,卢刚是个踏着信仰危机边缘长大的青年,他以同归于尽去“摆平”,准是他认为自己的功夫比同门师兄要高强。这种恩怨是非,常见于东西方各类武侠小说,想不到今天在现实生活中上演。卢刚有别于其他同学,正是因为他目无余子,惟我独尊。他并不是失败者,他跟同伴抢滩渡河,到了彼岸,看不惯别人比他快了半拍,吞不下这口气,就干了傻事。

  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B君以“痛定思痛”发表感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祸?从中我们该接受什么教训?这是每一个中国人值得深思的问题。嫉贤妒能、心胸狭窄是卢刚犯罪的结症所在。然而,现实生活中心存嫉妒的人何其之多,这实在是一个更令人担忧的问题。中国有5000年的悠久历史,是一个文明古国,也是一个礼仪之邦,但是几千年的封建制度也促成了中国人明哲保身的狭隘个性,人与人相斗的运动更使人忘记了人间之爱,有的只是猜忌和嫉妒。在中国学术界有一句话十分风行,即是“墙里开花墙外香”,意思是有人出了成绩一经报道,外省市或外面企业或学术机构给予好评,而一起工作的同道反而极少赞赏,相反的只有风言风语,甚至嫉妒打击。

  加拿大博士生D君说,卢刚的凶杀案新闻公布之后,人们大为震惊。通过这个案件,我们可以窥视到未来中国青年一代身上存在的某些令人担忧的倾向。

  D君分析道:

  第一,中国青年一代,尤其是与卢刚年龄相仿的青年精英的心理承受能力(承受失败、挫折、苦难等等)正在不断下降。由于急功近利,没有在提高全民教育上下功夫,而是导入精英培养制度,从少年班到出国留学一路开绿灯。整个社会对这样的英才捧着、护着,造成他们极端的个人中心主义、风头主义特征,惟我独尊,目空一切,根本没有一种承受痛苦、挫折的心理准备。他们是公派出国,月月有支票进账,并不需要像自费留学生那样去洗碗、当保姆打工挣学费。即使属于“公派”,像卢刚这样的出了国也根本不想回国。毕业后失业,支票断档,他当然也不会想到先委屈一阵子打工攒钱,再寻找发展机会,而是出现了“我走绝路,也要找几个垫背的人给我陪葬”的杀机。

  第二,海外学子,不少人专业水平很高,但对自己赖以生存的西方社会文明了解却不够。他们龟缩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和小圈子里,眼睛里只盯着自己的几个同胞,只要能把他们比下去,就会有一种安心感、满足感。他们放弃了在一个更大的范围里去竞争、去开辟新的天地的机会,这些人往往一遇小的失败便产生挫败感,爱钻牛角尖。卢刚只是一个极端的例子而已。

  然而,一石激起千重浪,对此也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正当大多数人抨击和剖析凶手卢刚之时,也有人发表了为卢刚讲话的文章。

  纽约州立大学的中国大陆博士研究生E君,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为卢刚说几句公道话》。

  他写道:

  这次事件虽然是卢刚本人一念之差的错误行为,但我认为,它充分表现了留学生中间的许多问题。这是一次偶然之中的必然事件,是诸多问题的一个极端表现形式。我愿为卢刚讲几句公道话。

  美国社会中的压力,是每一个人都能亲身体会的,它就像一个无形的影子,无时无刻不缠绕在每个人身边。比起旁人,外国留学生的压力又是更甚。暂且不提那些一连串的课程、考试,只说研究课题阶段,指导教授排山倒海一样压下来的工作,就不给人一点地喘息的机会。我本人曾有过一个和卢刚导师类似的教授,他对我们的规定是每天至少工作13小时,每周最少6个工作日。没有任何节日假期,而且要天天汇报工作进展,这样的生活,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

  四五年的寒窗苦读,好不容易热到学位。但是,一个外国人,又是经济萧条的年景,又怎能不为自己的前途而费尽心机?那些运气好、专业热门的同学,自然比较顺利。而像卢刚这种专业偏窄的学生,出路又在哪里?几十个人为一个位置而竞争,这种压力的结果,轻则是几夜的失眠,重则恐怕又是场悲剧。我个人亦是硕士毕业后,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又转回学校读博士,面临的仍是旁驰博骛、同行竞争的天地。

  很多同学到美国后,尽管生活条件相对变好,许多美国同学、美国同事也非常友善;但是,在美国人中间,你似乎永远感觉不到你是他们中间的一个。无论你成绩多么突出,英文如何流利,你依然是一个外国人,美国人在那里起劲地谈论政治、足球、拳击,你会觉得那是他们的事。他们的国家,他们的爱好,与你毫无关系。

  心理学家说,一个人是否孤独,取决于恋爱、婚姻以及社会交友。于是乎,那些已经结婚的,就把全部心思寄托在家庭中。在家里找到温暖,四壁之内,有他们的乐趣。另一些尚是单身的,就惶惶地找对象,整天是找女孩子追女孩子,盯住一个女孩子不放。还有一种孤独但又没有家可以躲藏的人,就躲到别的孤独的人的友谊里。一群人在一起豪赌狂饮,时间可以走得快一些。而卢刚却是一个既没有家,又没有一群人,但又无法改变自我的人。他变成了大海里的一个荒岛,岛上只有沙,每颗沙都是寂寞的。据我所知,卢刚生前有很长时间,经常一个人到酒吧里喝酒,借酒消愁。对此,我亦深有同感。

  这种长久的孤独是可怕的,任何人都有着崩溃的一刻,而崩溃的结果也往往是出乎人们的意料……

  如果卢刚没有杀人也没有死掉,如果卢刚能重新再活一次,他可能会把自己的童年、青年时代重新活得更理想一点,他也许不会选择出国这条艰辛的道路。说不定,他会成为北大物理系教授,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小家庭,又不乏出国交流的机会……

  同为中国人,我为卢刚哀痛!

  但是,阿拉斯加大学物理系教授李罗权先生,反对E博士的上述分析。

  李教授指出:

  由于经费紧缩的缘故,各校的研究经费都受了影响,大学里的工作机会也减少许多。然而,并不是卢刚一个人找不到工作,他毕业才5个月,拿到博士后一年至二年才找到工作的也有的是,即使美国白人也不例外。所以,找不到工作并不能成为卢刚暴戾心态、冷血杀人的托词。

  亚特兰大的中国访问学者F君写道:卢刚——中国人的小缩影?他说,综观卢刚杀人血案的前因后果,有几个因素是值得我们注意的。第一,卢刚生于1963年,“文革”开始时仅3岁,在1976年“文革”结束时只有13岁,并没有受到“文革”的直接影响。相反,他是个受宠爱、处处顺利的聪明学生。回顾70年代,亦即塑造卢刚性格的最重要的这10年,恰好是改革开放初期,经过“文革”浩劫,中国相当一部分青年道德沦丧,信念失落,除了赤裸裸的自私自利、拜金主义,不再相信世界上有其他的真理。如果你给他看《卓妞和舒拉的故事》,他会骂你有神经病。学校募捐运动他才捐一分钱,完全是嘲讽态度。在中国社会中,一向流行平均主义:“大家共同富裕,你好我也好;大家共同贫穷,我没有的你也休想有。”如此造成了弥漫于全社会的嫉妒心理。一遇到有人比自己强,不论是物质的丰富或知识的积累,不是通过公平竞争去赶上对方,而是从其他方面千方百计去消灭别人的优势。中国人的不团结、爱内讧、喜互相攀比而又互不服气,应该说是与这一社会风气有关的。

  卢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卢刚的行凶给社会与科学发展带来重大损失。

  《达摩因时报》说,爱荷华大学的天文物理系是全美知名的系,该系“理论太空物理组”因三名主力教授的突然被杀害,可以说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了。报道讲损失无法估计。三名教授的课、研究计划及论文指导,都将完全停摆。其中,卢刚的导师、47岁的戈尔咨教授是该领域尖顶学刊《地球物理研究》的主编,被学术界公认是理论太空物理的大师。

  《今日美国》在报道中说,爱荷华大血案对美国未来的太空计划都可能产生影响。戈尔咨教授是美国太空总署的顾问,被杀的三名教授在国际学术研究领域里都颇有名气,他们的专业包括电浆研究。

  我们也应记住山林华。

  据周励介绍,山林华在爱荷华大学知名度颇高,是前任中国学生联谊会会长。卢刚固性情孤僻,连中国学生联谊会也没加入。山林华27岁,来自浙江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4年前,通过美籍华裔物理学家李政道在大陆主持的考试,进入爱荷华大学攻读物理学博士学位。在博士资格考试时,他与卢刚并列第一名。

  卢刚是北大物理系的高材生,也是家中惟一的儿子,一帆风顺。与山林华一样,他参加了李政道博士的严格考试,从数百名校使者中脱颖而出。以学业成绩相比,卢刚与山林华不相上下。参加博士资格考试时,卢刚不但与山林华并列第一,各门课程全都是A,他所获高分打破物理系历届记录。

  卢刚与山林华都是爱荷华大学天文物理系1991年新出炉的博士。山比卢小一岁,也比卢晚两年来到爱荷华大学,拿到学位却比卢早半年。毕业后,成果丰硕的山林华被系里留下来继续做博士后研究,并按照调研员的职位领取薪水。可是,卢刚却没那么幸运。

  1991年5月,卢刚拿到博士学位毕业后,找工作的事始终没有着落。几位教授为他推荐也无任何成效。他认为是教授们冷淡的原因。卢曾对人表示,尽管是“公派”,他也不愿返回祖国工作。卢的研究工作一直不太顺利,博士论文口试没能当场通过。相反,山林华不仅提前毕业获得博士学位,而且博士论文还得了奖,并有一份安定的工作。这些都是卢刚最不能忍受的。

  卢刚是一个受过中美两国高等教育,有理智,具有分析和思辨能力的人,并无精神失常或任何变态表现。他感情从不错乱,爱憎分明,也无酗酒、吸毒的习惯。因此,他的行动绝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冷静的思考,多次权衡的结果,是按照他所奉行的人生信念行事的结果。

  据曾与卢刚同住一室的爱荷华大学教育系博士生赤旭明回忆说:卢刚这种冷血杀人行为,不仅是由于妒恨,而且是因为他天性中潜伏着一种可怕的“杀机”,“性格决定命运”。

  赤旭明说,1987年夏天,他与卢刚、山林华合租一个一房一厅,他与小山住卧房,卢刚住客厅。卢刚从不打扫屋子,喝牛奶从不用杯子,打开盖对着嘴咕噜咕噜喝完就随手扔在地上。赤比卢大10岁,以长辈的口气告诫他,结果卢刚“目露凶光”,表现得非常凶恶。赤形容卢刚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自视甚高,常以“物理尖子”自居。说话喜欢揭别人短处,以嘲弄别人为快乐,时常“出口伤人”。他说卢刚不仅人品素质极差,而且十分好色。他曾幻想所有的女孩子都拜倒在他这个“天之骄子”的脚下,也费了不少功夫追了许多女孩子,但屡遭挫折。

  另一位同学回忆说,卢刚与人合住一个公寓时,睡在客厅里,因嫌天气热,经常把冰箱打开一整夜,根本不管别人存放的东西酸馊腐臭。卢刚在许多留学生口中,是一个攻击性很强、让人下不了台、又十分自私的人。久而久之,几乎没有人愿意与他来往。

  “卢刚是一个自恋型的人物”,一位熟悉卢刚的教授说,“自恋性格的人会怨恨他们认为伤害他们感情的人。他们看人,并不是看人的本身——并不看人的本质,而是根据自己的解释看这些人怎么伤害他。”这位教授说,“拿着一枝枪连续射杀6人,他只把这个视为消灭对他有伤害的人,而不视为是杀害其他活生生的同类。”

  读了这么多人士对卢刚的评论,我们是否真正了解这位博士杀人犯了呢?也许,听一听卢刚本人的自白,更有助于我们认清真相。

  1991年11月4日——杀人血案发生三天之后的上午,爱荷华州约翰逊地区检察官公布了卢刚的《声明》,这是卢刚在杀人前准备向4家新闻机构——《纽约时报》、《洛杉机时报》、《芝加哥论坛报》及当地电视台寄发的英文声明信。信是放在他随身背进第一杀人现场的大提包里的,署名是卢刚博士,并附上他在爱荷华市的地址。

  《声明》全文翻译如下:

  我这一生意外地充满了政治插曲。我在上幼儿园时,因为称秃头的苏联共党之父列宁为“秃驴”,而遭到保姆的处罚。在我初三的时候,曾奉令指派去瞻仰毛泽东纪念堂,但当时我因要期末考试而向班主任表示有点不想去,结果我的副班长、英文科及物理科学习委员职务全被取消。而我也被迫在全班同学面前自我批判,同学们因怕遣到政治迫害而远离我。我恨政治,但是如果政治是我防护自己的惟一方式的话,我肯定会运用它。

  我认为人有拥有自己枪械的权利。历史上拥枪权让民权延伸至南方。当时许多来自北方的民权工作团体个人,遭到支持奴隶制度的南方人暗杀、谋杀,而联邦及地方当局却袖手旁观。所以民权工作者在前往南方之前必得大力强化武装。就是今天,个人用以保护自己不受邪恶组织与司法系统的欺负,惟一可行办法还是自己拥有枪枝。私人拥有枪枝使得人人平等,不论他或她是何许人物。这也使得个人能够对抗像黑手党或“肮脏的大学行政人员”这类的阴谋或组织。

  但是,一般个人无论就政治或经济财力而言,在对抗巨大组织时都是太弱太弱。像周丰珍博士这样在联邦法院告爱荷华大学性别歧视而获得胜诉的幸运例子实不多见。她之所以成功,主要是因为有充足的收入(医学博士的薪水不可能差),来支持她与爱荷华大学的5年官司缠讼。爱荷华大学一开始就根本忽视她的申诉,而在法院判她胜诉时,也仅是对她表示公开道歉。爱荷华大学校方甚至还为本案的主要被告(一名解剖学男性教授)付罚金,这真令人为之发指。这明白显示出校方对该名解剖学分论教授的非法行为予以鼓励。这让人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作为小人物,是没有正义可言。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才能让这个世界成为更好的生活地方。

  有关(克里斯多夫·戈尔咨)(按:即卢刚指导教授)有一天告诉我说,“你负责管理这个密码,此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密码。”因为现在只有我们拥有2-D密码。但是作为一个诚实的人,依据我执行这个密码的发现,所得到的某些结论与他原先设想的不同。结果,他变得非常生气,而在我有工作机会时拒绝让我及时毕业,并且在他当主编的 JGR期刊中扣发我的论文。当他找不到什么籍口来不让我毕业时,故意不依规定应事先通知论文口试的时间,在口试时一般应有10-15分钟的时间给我为论文做综合陈述。但事实上他到我该做陈述的开始前一分钟才告诉我。我非常意外,只有立即开始向口试委员会展开解说,而且只能利用黑板书写,而没有投影机。结果口试委员会决定我的博士论文不通过,使我当众遭受严重的个人羞辱以至产生愤怒的情绪。戈尔咨责备我自己应当为论文口试不通过负责。

  我并未要求他为我写求职介绍信,但之后,他从尼柯逊博士那里听到此事时,他立刻来找我,并坚称他愿为我写这种信。戈尔咨为我写的求职推荐信,大都在截止后才逾期寄出,而这正是我特别请他注意的地方。这就是我到今天仍然失业的主要原因。然后,他在5月份保证将支持我在学校工作,然而我从5月毕业到现在,已在这里工作了好几个月,却从没有看到薪水支票。然后我对我的论文扩大研究取得了近期进展,提交给GRL。审阅委员认为只要将几处稍作修改之后很可能予以发表出版。戈尔咨一开始以文章太长不宜刊载在GRL期刊为由,而劝我改投JGR期刊。当我指出文章长度符合GRL的规定时,他又强迫我在文章内加一些材料,这样再将他的意见加进去时,可能就赶不上出版了,不然就要被迫在他的控制之下,将论文提交JGR。

  (罗伯特·史密斯):他是新到学校里来的,一直都渴望建立自己的学术领域。他得知山林华是个好学生,便说服戈尔咨,让他提早毕业,当然,这招来同学普遍反感气愤。山林华虽然错过毕业论文手续的截止日期,但是史密斯找到系主任尼柯逊的关系,让山林华在错过日期后仍然毕业。为了替自己行为辩护,史密斯闭起双眼,指责我研究多元电路分离电场的方法是完全错误的。

  (德特·尼打逊):虽然他的学生不符合研究生的要求,仍贸然给他一个杰出研究生奖学金。尼柯逊给XXX一个半工的物理系的研究生助理的工作,尽管他连本科的工程学位都没有,何其令人发指。

  系里提名D·C斯普顿特论文荣誉奖时(此奖后来颁予山林华),我曾在今年6月以来向研究院代理院长 Dr. Ruddlph Schuetz.研究院长Dr. Leslie Sims.学术副校长 Dr. pete。nathan.学术协理副校长安·克黎利、校长Dr·Hunter Rawling提出申诉。但是,学校各方官员给我的答复都令我失望。到目前为止,学校的调查工作仍在初步阶段。

  若没有校方的掩盖与撑腰,上述人士的所作所为绝不会发生。我自1991年6月起,一直都向下列人士揭发这些不道德的行为:研究院副院长Dr.Ruddlph Schultz.研究生院院长Dr.Leslie Sims、学术副汉长 Dr. Peter Nathan、助理副校长安妮·克黎利及爱大校长Dr.Hunter Rawlihgs。但是,他们将我的申诉与证据置之不理,只相信尼柯逊的一面之辞。系、研究院和校方一直在合谋孤立我。

  我感到很遗憾,我不得不采用这种非常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但是,这完全不是我的过错。爱大校方应对这次不幸的结果负责任。如果校方能按照纳税人、缴学费的人和资金提供机构的意向,及时采取积极的行动,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尽管我已将我的事业孤注一掷,爱大仍尽力为尼柯逊在DCS荣誉奖方面作辩护。

  身为物理学家,我相信物质、精神、运动等永恒性,纵使我的血肉组成的身体似乎逝去,但是,我的精神仍是永恒,并且我将以量子式大跃进入世界的另一角。我已经达到自己在这里的目的——化非为是。我为自己在此所取得的成就自豪,对马上来到的远程更充满着信心。再见吧,我的朋友,或许我们能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时间重逢。愿上帝保佑所有诚实、勤劳和真挚的善良的人吧!

  卢刚杀人案说明了什么?

  卢刚杀人案转眼已过去几年了,几乎很少再有人提及此事,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而实际上,卢刚式的隐患一直存在着。

  人类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难道非要再次流血,流许多许多鲜红的血,才能再一次惊醒过来吗?其实,卢刚留给世界的教训,已足够我们反思教育的得失了。

  奇怪的是,我曾听到几个人为卢刚鸣不平,甚至认为他的行凶“很解气”、“挺不简单!”当然,卢刚所叙与美国教授之间的种种矛盾,不能说完全没有根据,也不能说完全都是卢刚一人的责任。这一类因竞争或因偏心而引起的矛盾,遍及世界每一个角落,难道都可以采用卢刚式的解决手段吗?别人对卢刚的反感也很强烈,是否也该用和来解决问题?如果是那样,人间岂不成了狼的世界!

  卢刚和山林华的博士论文指导教授戈尔咨,是空间科学界的著名学者,他对自己以及对学生的要求都极为严格。

  1986年左右,戈尔咨教授曾给予卢刚一个殊荣,到欧洲参加一个月的天文物理学术活动,足见其对卢的赏识。可是,学术活动结束后,卢刚没有及时返回学校,却在欧洲又足足玩了一个月。戈尔咨教授批评了卢刚,卢刚则争辩反驳,俩人发生了第一次公开争吵。

  不幸的是,戈尔咨教授的严格要求,在山林华身上产生了良好的结果,使他不断拿出漂亮的研究成果;而在卢刚身上却产生了恶性的、致命的结果。卢刚的同学李新说,山林华与戈尔咨都属于酷爱研究的人,都能从辛苦的研究工作中得到莫大的乐趣。可卢刚却把这种严密的研究视为苦差事,愈做压力愈大。直至卢刚为山林华获得全校最佳论文奖而彻底与戈尔咨教授闹翻,并把这件事闹到校长那里去,师生之间已形同陌路。

  卢刚把安妮·克黎利副校长称为“肮脏的大学行政人员”,而安妮·克黎利是爱荷华大学最有威望的女性之一,特别是对中国学生来说,她更具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是在上海出生的美国人,对中国学生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她终身未婚。每年圣诞节,她都邀请中国学生到她家过节。对于卢刚告状的事,她也多次主动给卢刚打电话,和婉地告诉他这件事系里的看法一致,目前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公正的地方。她告诉卢刚,山林华的获奖并不等于否认卢刚的论文,因为最佳论文奖学校只设了一个名额。然而,卢刚残忍地将安妮·克黎利副校长也枪杀了。不仅如此,他还枪击了副校长的女秘书。这位与卢刚同龄的28岁姑娘,虽经医院抢救保住了生命,但她自脖颈枪伤以下高位截瘫,终生残废。她何罪之有?

  人们自然会问:卢刚何以会有如此邪恶而疯狂的念头?干嘛那么霸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文革”结束之后,中国人意识到在国际上落伍了,奋起直追便成了共识。与此同时,竞争意识几乎成了现代人的最鲜明最重要的行为观念。对于学生来说,一个又一个考场就是战场,一个又一个考生就是对手。因此,这种你死我活的竞争生活,使他们坚信“他人就是地狱”。更可怕的是,诸多社会现象强化了人们的这一观念,于是,不正当竞争手法遍天下,弱肉强食被某些人视为社会法则。

  南方一所重点小学四年级某班,一数学成绩尖子没来上课,同学们非常奇怪,因为她从来不缺课。老师解释说:“她的爷爷去世了,她在家办理丧事。”不料,老师话音未落,班上一片欢呼声:“噢——,她爷爷可死了,这回我们可以超过她了!”“她爷爷是数学教授,所以她才老得第一,这回她没靠山了。”望着一张张兴奋的小脸,老师惊愕无语。

  是谁教了孩子们吗?似乎谁也没教,又似乎人人都在教给他们。孩子们说:“爸爸妈妈都希望我们考第一,她老考第一,我们什么时候考第一呀?”在学校里,一次次考试,一次次张榜。老师对第一名赞不绝口,一好百好,对成绩差者横眉冷对,一差百差。这一切不都在告诫孩子,成者王侯败者贼吗?

  卢刚恰恰是在竞争风气最盛的时代走出国门的,带着梦想,带着优越感,也带着一颗不许别人超过自己的戒心。

  然而,卢刚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或者说有一个重大的缺陷:没有学会合作。

  从现代教育的眼光看,合作能力比竞争能力更重要。试想,现代社会分工越来越细,谁敢说我能一个人包打天下?谁敢说我可以万事不求人?因此可以说,不会合作的人不是现代人!

  值得重视的是,中国六千多万独生子女,将逐步成为举足轻重的一代新人,而他们也许是合作意识最为淡漠的一代人。卢刚不是独生子女,但他是家中惟一的儿子,他身上的许多特点恰恰与独生子女极为相似。从这个角度上看,不但应坚决改变应试教育体制,应大力推进素质教育,而且应旗帜鲜明地进行合作教育。

  如果说得完整一些,则应表述为:合作能力与竞争能力是现代人的两条腿,缺一不可。

  被卢刚杀害的中国博士山林华,虽然比卢刚小一岁,又来自农村,却有着良好的合作能力。

  1981年,16岁的山林华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1987年赴美留学后,不光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为人也非常友善宽厚,被推举为中国学生联谊会会长。据悉,许多到爱荷华大学念书的新同学,都是山林华到20多公里外的机场接来的。他还热情帮助新同学找房子,买便宜的生活必需品。哪个同学搬家要借他的车,他也总是一句话:“没问题!”同学们回忆说,博士课业都很忙,山林华做学问又特认真,却从不恃才傲物。凭着他的纯朴、宽厚与义气,他周围吸引了一群“哥儿们”,使联谊会成了中国留学生的家。

  山林华不仅与中国人关系密切,与美国人也关系融洽。他的勤奋,他的谦和,他的执著,他的友善,都赢得了美国教授们的好评。他的毕业论文是他与戈尔咨教授共同研究的成果。他们率先从理论上解释土星的光环结构,并进而分析光环的年龄。他还与史密斯教授共同发表论文,对能够阻碍通讯的“地球磁暴”现象做出解释和预测,受到学术界的重视。

  中国是一个开放的国家,将会有一代又一代学子走向世界。因此,山林华与卢刚便成了正反两个榜样,一个进入天堂,另一个进入地狱。

  说到山林华,有一个难度极大的问题不应回避,那就是如何小心防范身边的坏人。不论他如何优秀,却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丧失了珍贵的生命,而让凶手如愿以偿——找了几个垫背的人为其陪葬!其实,如今的小学生也面临这类难题了,如常常面对高年级学生劫钱劫物。重庆一位二年级的女孩子,成都一位初一的男孩子,均因暴力滋扰而死去。从一定意义上讲,真正的教育首先是一种学会生存的教育,是一种让人终身受益的教育。 
转自http://vweb.youth.cn/cms/2006/syx/wjk/200608/t20060809_351433.htm.

TOP

博士版的杨佳。。.

TOP

回复 17#tiger214 的帖子

非常感谢提供的材料,详细拜读,很有启发。

谢谢.

TOP

回复 5#不二周助 的帖子

他已经得到了美国航天部工作的回复了,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再有这种机会的,但导师对他的博士答辩故意习难,做好的模型推翻当场让他用另外的方式重新演算,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顺利过了答辩关,但他的导师拖延答复,可航天部门只给他七天的时间 。原先从北大去时,极度得到老师的赏识,然自己的老师慢慢地却与另外一位从科大去的学生亲密无间,智商与情商啊,孰是孰非,北大选拨的第一人输了,加上美国佬的一根精,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TOP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然有其可怜之处.

TOP

回复 20#ssnk0103 的帖子

同意。
这人情商不是一般的低。.

TOP

送孩子出国,一定要送身心健康的,身体和心理只要有一方面不健康,以后肯定是鸡飞蛋打,钱全打了水漂,得不偿失.

TOP

回复 17#tiger214 的帖子

深有启发,谢谢~

认真消化.

TOP

引用:
原帖由 toboyMM 于 2010-6-21 20:52 发表
李政道的那个交流计划,俗称CUSPEA?,是当年重点理工科学校的竞技场,美国人出的“奥物”考试。考取的人都很牛,像张潮阳,还不用考托福,不用买机票,好像连签证都有人管,所以就出了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现在知道CUSPEA的人只怕已经不多了吧?难得。.

TOP

同事说他原来有个同学是山林华的堂弟,浙江嘉兴的.他们山家堂兄弟几个读书都挺好的,当时凭自己能力已经有很好的机会可以继续出国深造,但出了这事之后家里人都不愿让孩子出去了,最后都放弃了,怪可惜的....

TOP

昔日CUSPEA物理学精英今安在?


CUSPEA(China-U.S. Physics Examination and Application, 中美联合招收物理研究生

)项目(1979/1980-1989)是中国在李政道教授的创议和帮助下向美国派遣留学生的一项

措施。CUSPEA项目经试点后正式执行,于1989年宣告结束。在CUSPEA计划实行的十多年中

, 在全国通过考试共选拔出九百多名年轻学子出国深造,他们都是我国最拔尖的物理学骄

子。目前,CUSPEA学者都已陆续完成学业并从事理论物理、实验物理、材料科学、信息科

学、生命科学等多方面的研究,或活跃在高科技企业、金融和经济、法律等很多领域。

http://cuspea.pku.edu.cn/introduc/introduc.htm

***** CUSPEA物理学精英今安在? *****

陶荣甲(CUSPEA‘79/80第一名, Temple University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哥

大博士)

张富春(CUSPEA‘79/80, University of Cincinnati物理学杰出教授, 香港大学物理系主

任,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Virginia Polytechnique Institute and State University

博士)

冯奚乔(CUSPEA‘81第四名, UCLA物理学教授/已故, 哈佛博士)

朱湘东(CUSPEA‘81第五名, UC Davis物理学教授, 伯克利博士)

张希成(CUSPEA‘81, Rensselaer理工学院物理学讲座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Brown

博士)

牛谦(CUSPEA‘81, UT Austin物理学讲座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西雅图华盛顿大学

博士)

谢爱华(CUSPEA‘81, Oklahoma State University物理学副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Carnegie Mellon博士)

郭鸿(CUSPEA‘81, 加拿大Mxxxxll大学物理学教授, Pittsburgh博士)

文小刚(CUSPEA‘82第一名, MIT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普林斯顿博士)

谢心澄(CUSPEA‘82, Oklahoma State University物理学讲座教授, Maryland博士)

肖敏(CUSPEA‘82, University of Arkansas物理学杰出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UT

Austin博士)

史安昌(CUSPEA‘83第八名, 加拿大McMaster University物理学教授, UIUC博士)

季向东(CUSPEA‘83, Maryland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Drexel博士)

沈志勋(CUSPEA‘83, 斯坦福大学物理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斯坦福博士)

邱子强(CUSPEA‘84,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物理学副教授, Johns Hopkins博士)

王云(CUSPEA‘85, University of Oklahoma天文学助理教授, Carnegie Mellon博士)

斯其苗(CUSPEA‘86, Rice大学物理学教授, 芝大博士)

唐建新(CUSPEA‘88, Brown大学物理学助理教授, Brandeis博士)

胡青(CUSPEA‘81第一名, MIT电子工程教授, 哈佛博士)

王江(CUSPEA‘81, MIT斯隆管理学院金融学教授, 宾大物理学博士, 宾大金融学博士)

于刚(CUSPEA‘82, UT Austin商学院讲座教授, 宾大博士)

王十庆(CUSPEA‘82, University of Akron高分子科学教授,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芝大

博士)

刘俊(CUSPEA‘82, UCLA金融学助理教授, UT Austin物理学博士, 斯坦福金融学博士)

王忠林(CUSPEA‘83, 乔治亚理工学院材料科学讲座教授, Arizona State博士)

李兆平(CUSPEA‘84第一名, 英国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心理学教授(Reader),

Caltech博士)

黄明(CUSPEA‘85第四名, 斯坦福大学金融学副教授, 康奈尔物理学博士, 斯坦福金融学博

士)

李浩(CUSPEA‘85, 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生物物理学助理教授, MIT博士)

戴强(CUSPEA‘88第三名, UNC金融学助理教授, 斯坦福物理学博士, 斯坦福金融学博士)

戴宏杰(CUSPEA‘89, 斯坦福大学化学副教授, 哈佛博士)

汤超(CUSPEA‘81, NEC研究所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芝大博士)

张绳百(CUSPEA‘82第六名, 美国国家可再生能源实验室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伯

克利博士)

张振宇(CUSPEA‘82, 美国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Rutgers博士

)

陈沪东(CUSPEA‘82, Exa Corporation,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Dartmouth博士)

应志强(CUSPEA‘83第一名, 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研究员, 康奈尔博士)

卢征天(CUSPEA‘87第七名, 美国阿贡国家实验室研究员, 美国青年科学家总统奖

(PECASE)得主, 伯克利博士)

涂予海(CUSPEA‘87, IBM Watson研究中心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UCSD博士)

叶军(CUSPEA‘87, 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研究员,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美国青年科

学家总统奖(PECASE)得主, Colorado博士)

石康杰(CUSPEA‘81第三名, 中国西北大学物理学教授, UIUC博士)

田光善(CUSPEA‘81第十名, 北京大学物理学教授, 普林斯顿博士)

楼宇庆(CUSPEA‘81, 清华大学物理学长江特聘教授, 哈佛博士)

林海青(CUSPEA‘81, 香港中文大学物理学教授, 系主任, 美国物理学会Fellow, UCSD博士

)

漆纳丁(CUSPEA‘81第十名, 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Colorado博士)

陈东敏(CUSPEA‘81, 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北京国家凝聚态物理实验室主任,

CCNY/美国Brookhaven国家实验室博士)

陈永聪(CUSPEA‘83第二名, 中国科技大学物理学教授/已跳槽, UIUC博士)

王健(CUSPEA‘83, 香港大学物理学教授, 宾大博士)

杜孟利(CUSPEA‘83, 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研究员, William and Mary博士)

彭练矛(CUSPEA‘83, 北京大学电子学系特聘教授, Arizona State博士)



张朝阳(CUSPEA‘86, 搜狐大款, MIT博士)



***** 物理学精英: 被录取CUSPEA考生最多的中国名校 *****

CUSPEA在全国通过考试共选拔出900多人,其中科大(USTC)学生的比例超过1/4,高居全

国第一。

名次 学校 被录取的CUSPEA考生总人数

1 科大 237人

2 北大 206人

3 复旦 126人

4 南大 57人

5 清华 34人

名次 学校 历次CUSPEA考生第一名总人数

1 科大 5人

2 复旦 2人

3 北大 1人

3 兰大 1人

3 中科院 1人.

TOP

北大Cuspea人:访物理系刘川老师

北大Cuspea人:访物理系刘川老师

    我在清华园长大,中学上的是清华附中,所以常来北大玩,对北大也一直比较熟悉。后来所以进北大物理系,其实和其他同学也差不太多,中学比较喜欢数学物理。而当时学物理,中国最好的是北大物理系,现在其实总体来说还是这样,不过这些年清华阿南大也都成长了。

     我们那级招的学生还是比较多的,120人左右吧,应该说当时大多数进来的孩子都是一心想读物理的。当时上的课程和现在差不太多。课的体制还是苏联的体制,但是大家做的都是美国的题,因为那时(84年)Cuspea已经有一定影响了。

     我们那时可以考Cuspea两次,三年级一次,四年级一次。我三年级考时,同一级共考上了七八个,第二年又考上了几个,总共一级十多个吧!这已不太算多了,早些时候比较多,一个年级考上二三十个是很常有的事。科大后来考的比较多。北大对这事不能说不重视,但是北大的教学有自己的一套,该教什么,该学什么,不是所有的教学都围绕这个考试来做,同学基本是自己准备,与科大不同,那里整个课程都为了这个作了调整,有点像现在的高中准备高考。

     我还在做物理,所以那时学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有用的。但是Cuspea的人后来有许多都不做纯的物理了,最开始训练他的很多具体的东西确实没用了,但是我想他学了物理以后对他的思维的训练,对逻辑的训练,都是有用的。应该说潜移默化地有很大的影响。学过物理的人看事情一般跟其他人不一样,比较注重事物的本原。当然,这样他可能适合去做某一方面的工作,不适合于去做另一方面的工作,人不可能是绝对全面的。我想这就是理科和工科的区别。做工科的不大注重"为什么是这样的",他只要这样能Work就行了。上次我遇见教育部的一个人,他说北大的教师和清华的教师不一样。跟清华教师开会讨论某一个改革方案,他会想这个该怎么做,那个该怎么做,然后清清楚楚的开出第一条,第二条来。北大的老师不一样,刚写了第一条,大家就开始争论,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那样,一直争到会议开完,也许都争不出个结果来。也许在处理具体问题上清华的方法更适合一点它能够解决问题,但是做科学,特别是做基础科学,那种方法是不行的,你必须去研究它的本原。……

     我出去后在UC San Diego(UCSD),做高能理论物理,这主要是研究非微扰的强相互作用,学术的名称叫做格点规范。它是一种研究各种量子场论的非微扰特性的方法,结合了理论推导和计算机数值模拟。方法有点像分子动力学,当然更微观一些,这与其它领域的联系也比较多如粒子物理、统计物理、凝聚态物理,高温超导等等。
    刚出去的时候也有段时间不适应,主要是英语的听和说。在美国,学的课程和国内差不太多。但是因为我们这里本科生的课程很多相当于那里研究生的浅一点的课程,所以在学习上要相对容易一些。

     美国的研究生教育之所以比较出色,一个是他们的导师带学生,一般都是在科研的前沿。另一个方面,那里的淘汰率很高,竞争很激烈。而说他们的本科容易,其实是看选的容易不容易。你可以选择容易,也可选得很难,可以选研究生的课程,没有人拦着你。我们的教育体制是强调学生整体都必须达到某一个水平,而他们基本的门槛放得很低,如果这些学生中有佼佼者,要学得很深也可以。这里有个很大的文化上的差异。美国的学生十八、九岁自主的能力已经很强了,就是说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学什么,他想做什么,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家长不会去限制他。但是中国的学生很大一部分是家长给定的,很多学生该关心的问题他已经不关心了,家长不知道该选什么了,他习惯于安排他学什么,他就学什么。

     Cuspea送出去几乎一千人,现在还在做物理的是在少数。怎么说呢,世界是多样的,人总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各种各样的诱惑,各种各样的压力,必然而然的就会分岔了。。还有,做完博士一般就二十六七了,作一次博士后就快三十了,再做一次就三十好几了。人到了三十总想稳定下来了,而做博士后是没有家的,今天在东海岸,明天就到西海岸去了,下次到埃及,以色列去了也说不定。所以很多人就换到比较实际一点的行业去了。我有个同学在Berkeley拿的数学博士,现在在华尔街,挣很多钱,当然也很累。Cuspea的人,说实在的都挺不容易的。所以我觉得每个人只要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能够比较愉快的生活就可以了,还是自由选择比较好。

     其实人的生存条件是很苛刻的,人是很娇气的动物,温度不能超过正负二三十度,还得有氧气、有水,生活太枯燥,太单调不行,变化太多,不可测的东西太多也不行,都会觉得不满,所以人是很难伺候的动物,满足是很难的。但是人的不满足感其实从客观上讲也是刺激社会发展的一个动力,社会要发展就是因为人的不满,都满足了,社会也就不会变得越来越好了。

     我想我可能是比较特别一点,所以做物理一直做到现在。这个跟每个人的价值观有关系。我这个人不是特别在乎钱,但是没钱也不行,我这个人还比较娇气,很穷很穷,一点钱也没有,那就没法活了。有一定的钱。能过上还比较舒服的生活,就行了,对很豪华奢侈的生活。不大感兴趣。这个每个人不一样,我想,北大出来的人这样想的多一些,就是北大的学生总的来说比较理想主义一些,而清华的,科大的学生可能比较实际一些。

     我是94年拿的P.H.D,拿到P.H.D.后,我又做了两年的博士后。我去得比较远,去的德国。我为什么去德国呢?首要的一个原因,当时还年轻,我想应该到处再转转;另外德国的这个Offer确实比较好,领头的是我们这行里做得最好的一个教授,在德国的汉堡;同步加速实验室。当然这两年也还比较辛苦,刚把英语搞熟练了。在实验室里说英语还可以,在外头不行。当时我夫人还在UCSD做博士后,她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我两个月坐飞机过去看她一次,现在想起来挺后怕的,一不小心也许就挂在了大西洋上了。

     在做博士后的过程中,应该说还是学到了很多。我们领头的是世界上这行做得最好的一个教授,而且呢,到那个地方我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干,我夫人也不在身边,一个人去哪玩也没啥意思,看电视,也看不懂,报刊更不行就看点书吧,做点学问吧,那时确实还学到了不少东西,没打扰了,只要把门关上,一个星期也没人来打扰你。 这种环境做学问的确需要,当然时间长了受不了,人要憋坏了。但在这种环境下,人真是可以静下心来,学一点东西,因为很多学问,心不安定下来的话,很难沉进去,做出一些很好的东西来。

     做完博士后,96年,我和我夫人回来了,我在北大理论物理所,她在清华做固体物理。那时候北大物理系的条件也非常非常的差,没有个人的办公室。不是我一个人没有办公室,北大理论物理所的所有老师都没有办公室,所里只有三间大家公用的办公室,我还算很不错的,给了我一张桌子。而且这种局面从文革以后就是这样了,一直没变,99年我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然我不能太抱怨,我们的老师已经几十年没有办公室了。现在应该说教授的工资还是不错的,当时可不行,我回来的时候,工资条发下来,写着国档工资297元。当然学校还加一些津贴,加起来一个月也就六百多。600多只够吃饭,当然不能去饭馆,去食堂还是够的。但是其他的事不够。装修房子显然不能用那笔钱,买电器,买衣服的钱都不够。那时条件确实挺差的。

     但是我想我这人不是特别在乎钱,而且我喜欢北大的学术气氛。我和我夫人都比较想做一点学术方面的东西,我们这样的人回来以后应该还是有点用处,到底在各个国家去过,能够看到他们教育和研究的一些优点,回来以后,至少可以告诉这边的同伴一些经验。

     工作中我也常遇到困难,如果碰上了的话,我总得努力去做到最好,我可能做成,可能做不成,但是我得努力去做,实在做不成就做不成吧,我就想,我已经得到很多了,我也不奢求了。

     我认为中国现在应该说面临着一个机遇吧,整个教育的体制,包括研究的体制都需要来一个大的变革,这种变革可能很慢,可能有些不适应,但是确实是必要的。而且可能不光大学要改,中学、小学也都要改。就我们的本科来说,应该说必修课太多,选修课太少。应该给学生更多的选择的余地。

     我现在应该说还算满意吧,因为在学校里的研究教学都能比较顺利地进行。我最近的工作主要在粒子物理方面,特别是对于强相互作用的非微扰研究,如胶球和新强子态的研究。研究不能用微扰论来解释的东西。

     我们现在做理论主要是利用计算机来做,这已经不是许多有志于考北大物理系的同学想象中"理论物理"了。我老跟学生说,现在已经不像从前玻尔,爱因斯坦那时那样,拿一张纸,一支笔,坐在那儿,推点公式,很简洁的就能得出一个划时代的结果来。当然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机率已经很小了。计算机模拟就像传统数学一样,已经是离不了的工具了。

     如果有同学将来想做物理的话,我想说,首先他要对这东西有兴趣,这是第一步,有兴趣之后就能慢慢体会到它其中的深层的规律,它的内部的美。还有,他必须对物理里面新一点的东西比较敏感,你看好的科学家,他分析一个问题都能够非常敏感地抓住其中最本质的东西,这是比较高的要求,这种得做到一定程度才有。还有,将来在物理和其他学科交叉的地方,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发展,应该兴趣广泛一点才好。

    唐亮 吴小征
    转自 北大物理学院主页.

TOP

可怕的理科男.

TOP

扭曲的人性.

TOP

当年听说了卢刚一事,当时想到的只是遗憾。
现在再回头来看这件事,却让我有了更多的思考。孩子的教育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是什么?关系她一生幸福的那部分能力我们教给她了吗?
谢谢LZ。.

TOP

回复 31#Sally妈妈 的帖子

同感!.

TOP

我表哥跟他是北大同学,后来也是考上李政道的那个什么计划,在后来在衣阿华也是同学,当年报道枪击案的时候吓坏我们了,后来看到没有表哥的名字才算松了一口气。

表哥也是那种很木讷的天才,自理能力、社交能力都比较弱,小时候总被我和表妹欺负,15岁考进北大时所有人都为他捏把汗,担心他生活不能自理,19岁出国的时候大家也是很不放心,但他还是木讷而顺利的生存下来了。

小时候我一直很崇拜表哥,以为他要得诺贝尔奖,但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他只是微软的一个平凡的技术人员,但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满足而木讷的生活着。前段时间他想举家回国工作,我们帮他联系大公司的IT高管职位,都被拒了。就这样,表哥也从我的心中彻底走下了神坛。.

TOP

这篇文章带给我们做家长的很多思考,所以我们大家都对LZ说了发自内心的感谢!.

TOP

找不着工作怪导师?
无能.

TOP

象张朝阳那样学习超级好又能作秀的国人实在太少,难怪把读书好的人称谓书呆子,还是有道理的,读书读傻了.我老公就是那种书呆子,真的只能混学校,到社会上就一无是处.

[ 本帖最后由 ql7788 于 2010-7-10 09:59 编辑 ].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