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是基督徒经历十架能力的最佳环境(看看里面见证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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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等于苦难吗?(5)
文/王峙军
本文选自《十字架的道理》(生命出版社2013年出版)第8章。
苦难是基督徒经历十架能力的最佳环境
无论是从圣经中,还是从教会历史上看,苦难与试炼都是基督徒经历十字架能力的最佳环境。在这种环境中,神试验他的儿女,熬炼他们,如熬炼银子一样;他使他们经过水火,最终却到丰富之地(诗66:10~12)。 而且,越是在苦难与试炼的环境中,神的儿女越能够明白神“向我们这信的人所显的能力,是何等浩大”—这能力就是十字架的能力—“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运行的大能大力,使他从死里复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边,远超过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连来世的也都超过了”(弗1:19~21)。
在但以理书第3 章中,我们看到严峻的试炼临到了但以理的三个朋友沙得拉、米煞、亚伯尼歌。他们因拒绝敬拜尼布甲尼撒所立的金像,在被扔进烈火的窑中时说:“尼布甲尼撒啊,这件事我们不必回答你!即便如此,我们所事奉的神,能将我们从烈火的窑中救出来。王啊,他也必救我们脱离你的手。即或不然,王啊,你当知道我们决不事奉你的神,也不敬拜你所立的金像!”(3:16~18。重点为笔者所加)这个回答使尼布甲尼撒冲冲大怒,命令将三人“捆起来”扔进比寻常更热七倍的烈火窑中。
在这里,尼布加尼撒为拒拜金像者所预备的火窑,成了沙得拉、米煞、亚伯尼歌展示其信心的场景,是他们经历十字架能力的环境。正是十字架的信仰力量,使他们经由即便如此的信心层面,进入即或不然的信心层面。
即便如此的信心层面表明,我们比较愿意“信”神“能救”我们脱离各种的患难。今天的基督徒达到这种“即便如此”的信心并不难,因我们常说:即便我受逼迫,神也能救我;即便我重病在身,神也能医治我;即便我失业,神也能再赐我工作……总之,“即便如此……神也能……”
然而,即或不然的信心层面却要求我们超越即便如此,去完全信靠那位只按着他自己的旨意,或救我们,或把我们暂时留在苦难与试炼中的神。神是信心的赐予者,耶稣基督为我们的信心创始成终。十字架保证任何患难与试炼都不能使我们与神的爱隔绝,因这爱是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里的—这就够了!
因着这即或不然的信心,但以理的三个朋友在烈火中经历了神的同在,火无力伤他们的身体,头发也没有烧焦,衣裳也没有变色,并没有火燎的气味。十字架的能力使神的儿女经过苦难而没有苦味。但是对三人来说,有一样东西被烈火烧去了,那就是捆绑他们的锁链(请注意这段经文多次提到三人“被捆起来”,3:20,21,23,24)。神所许可的、如同烈火般的试炼环境,常常会烧去我们的一切捆绑,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神要炼净我们灵性上的杂质。
20世纪下半叶,一尊“金像”也同样竖立在中国基督徒的面前。面对这漫无边际的苦难和突如其来的火样试炼,圣经中记载的沙得拉、米煞、亚伯尼歌成了当代圣徒的榜样—
汪纯懿姊妹(1913~2006),1962年因信仰入狱,1966年在狱中拒绝向“毛像”低头,因此被剪了“阴阳头”:
他们剪了我的头发还不满意,每天(假日也是如此)叫我去站在“毛像”前低头。别人在监房里还没有出工,我先要去站在“像”前低头了。但是我只站在“像”前,要低头我坚决不服从。有时同组的犯人为要讨好队长,走过来用手揿我的头,一定要我低头。但揿到后来,他们怕自己劳动的功效要受损失,也就让我一个人昂首站着。是否我一个人站着呢?不,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有我最亲爱、最慈祥、又曾为我的罪被压伤受过鞭打、被钉十字架,又从死复活的主耶稣与我同在。他也曾被列在罪犯之中。我一直很亲热地与我的主耶稣有交通,继续不断地尝到与他同在的甘甜。……这样,她们就给我一个“死人”的称号。我听到这个称号觉得它很好,我应当与主同死,又应当以死来对待世界。我每次听到这个称呼时,就从内心对主说:“主啊,我死得还不够,求主使我死透吧!”……她们虽然经常辱骂我,而我心里却充满了喜乐。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们就批斗我。想不到这个批斗会,竟成了我的见证会。这都是因为借着这位死在十字架上,又从死里复活之主的权能,使人的恶意成就了神的美意。(《何等奇妙》,见《生命季刊》总第9期第19页)
黄得恩老弟兄,1958年因带人信主而被判无期徒刑:
听到宣判我领七个人信主时,我很惭愧,在主面前说:“主 啊,我真是惭愧。我才只带了七个人信主;我带七人信主是无期徒刑,带七十人信主还是无期,我为什么不带七十人、七百人信主啊!主啊,我实在是不够。”……感谢主,在公审大会上他给我平安,使我十分平静。……我不但把自己交给了主,也把妻子儿女一同交给了主。我还祷告说:“主啊,我完全属你。你命令我背十字架,我接受。我再一次将自己献给你,愿你的同在扶持我,拯救我,直到我见你。”
公审大会结束后,又要开始游斗。在汽车开到会场门口时,我求主使我能看见一个我熟悉的人。果然,有一个熟人被我看见了。我一看,很喜乐,笑了。之后因我的脸上一直有平安喜乐,一位红小兵还喊:“这个犯人还在笑哩!”在他们游斗我的两个多小时中,我一直与主有亲密的交通,我甚至自己在心里唱诗歌。那首歌的歌词是:愿你为大,哦,主耶稣!你的爱征服了我。靠你十字架我向己死,完全为你而活……
为主背十字架,苦中有甘甜。在劳改期间,我努力作好自己的工作,学习关心别人。虽然生活很苦,但我不言苦。有主同在,我心中喜乐,口中怎能讲出“苦”字呢?我想起主在十字架上为罪人所受的苦,只觉得自己不配。我渴望的就是高举主的名。(《神的忠仆》,《生命季刊》总第10期第11页)
吴维僔弟兄(即“以巴弗”,1926~2002),自1964年为福音的缘故入狱,成了“犯人中的犯人、奴仆中的奴仆”:
……组长和同组人命令他向“毛像”磕头,他拒绝。于是十多个人对他又踢又打,他干脆躺在泥土地上,任凭大家踢打。这是他第一次在劳改队挨打。此后,他无数次挨打,有人用皮腰带抽他,有人用鞋底狠打他的双颊,有人用木棒打他的头顶;还有一个队长用燃着的烟头多次烫他的鼻孔……所有这些非人的折磨,维僔都认为“既是主所允许的,都是于我有益的”。
吴维僔尽管忍受了酷刑,没有屈服,他却不是刚强硬汉,他是柔弱的。那些殴打折磨他的人,打累了,问他:你恨我们不恨?维僔说:一点也不恨,也不埋怨谁。因为他自己的主在十字架上还为那些钉他的人祷告呢。
反复的殴打、折磨两个钟头之后,那个犯人打累了,就宣布“批判会”结束。所长问他:“大家帮助你,你感到怎么样?服不服呀?”他回答所长说:“报告所长,无论政府对我做什么,或是犯人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没有怨言, 甘心乐意。”所长一听,以为他屈服了,很高兴,说:“唉,这就对了,你早就应该这么个转变了!何苦呢?……”维僔一听不对,赶紧补充对所长说:“报告所长,您误会了。我甘心乐意没有怨言,并不是说今后我不听主耶稣了。我作为基督徒,听主耶稣的话,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继续要听主耶稣,一直听下去。”(《中国的以巴弗》,《生命季刊》总第25期)
郑惠端姊妹(1914~2003)1958年因信仰被捕:
我一上轿车(囚车)就被喜乐充满,情不自禁地大声呼喊:“哈利路亚,赞美主!”大声高唱“十字架,十字架,永是我的荣耀”、“都归耶稣”等歌曲,从华山路一直唱到南市车站路。
(带上手铐后)我向主呼求:“主啊!孩子软弱,求你加给孩子力量。孩子现在不能言传,只能用身传,在不信的人面前见证你。你是但以理和他三位朋友的神,也是我的神。求你照样与孩子同在,加给我力量!”
(被反铐后)他们又叫我到空房间谈话,目的还是要我放弃信仰。我依然坚持己见,因为主对我何等诚实,我又何忍负他!于是,他们就给我换上一副更重、更大、扣得更紧的铐子。一戴上它,我就浑身发麻、发冷、发抖。我迫切恳求:“主啊!因你受鞭伤,叫我得到医治。”—就祷告了这么一句,痛苦即刻离我而去, 全身就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让我饱尝到主恩的滋味,无比甘甜。(《父啊,你的美意本是如此》,《生命季刊》总第20期)
赵西门弟兄(1918~2001),自1951年被囚,度过了长达38年的监禁与劳改生活,在狱中带脚镣长达5年:
每当西门在跟随主的路上,感到十架道路甚是难行,信心有所摇动,几乎要退后时,圣灵便把他的心带到基督受难的加略山岗,主在十字架上忧伤的双眼正在凝视着他。一次次,西门俯伏在主的面前,为着自己的软弱感到惭愧;一次次,西门因着主舍命流血的大爱,而再次鼓足信心向前。
他写的诗歌曰:愿我能上各各他,十字架上失去我;愿我是他手中工,将我用火写成歌……(《神的雕刻》123,147页)
还有无数不知名的传道人、殉道者,他们为主名所受的苦,无人知晓,唯有主知晓(—我们在这里向他们致以最深的敬意!)。他们打过了那美好的仗,跑尽了当跑的路,守住了所信的道,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他们存留(提后4:7~8)。
今天的信徒当如何看待或评价老一代圣徒的见证呢?或许有人会“轻看”这些见证,以为这些见证离自己的生活太遥远;也或许有人会“惧怕”这些见证,因为其中的苦难实在令人心悸。但造成“轻看”或“惧怕”的原因,其实都是“十字架等于苦难”或“苦难就是十字架”之类观念的误导。当我们把外在的苦难环境当作十字架时,一种自然的心理反应就是,既然今天已经没有这种环境了,我们就不需要“背十字架”了。我们把苦难本身当作十字架,而人的本能当然是惧怕苦难的,结果就是惧怕和逃避十字架了。
如果我们以圣经所启示的十字架真理来看这些圣徒的见证时,我们就会发现,苦难(在人看来是非人的、无法忍受的苦难)反而成了他们经历十字架能力、彰显十字架性情的最佳环境。他们在漫长的苦难中,靠着十字架的能力,生命中充满真正的喜乐,受苦而没有苦味。这种十字架的性情和十字架的能力,正是今日教会所缺乏的,也是今日的信徒要学习、要仿效的。(待续)
王峙军 来自中国大陆,生命季刊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