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楼hairupluserica
(愿幸福长存!)
发表于 2009-8-18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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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推荐-《一岁就上常春藤》
强烈推荐望子成龙的父母和老师看看学者薛涌的儿童教育书《一岁就上常春藤》。
偶然在书店里发现这本书,读过后更是拍手称快!虽然作者对国内的观念我不是特别能接受,毕竟我们也在美国的名校呆了若干年,但在儿童教育方面的观点我是百分之百的赞成!以下是我转载的部分内容:
《一岁就上常青藤》作者薛涌毕业于北大,负笈美国,获得耶鲁博士学位,现任教于美国大学。著述颇丰。作者夫人复旦毕业,现就读于耶鲁博士课程。他们悉心观察、揣摩美国家庭和学校教育,汲取精华,并将其贯彻于他们的女儿的教育培养中,成效斐然。其经验和理念极具颠覆和启发性。作者主张,常青藤教育应该从孩子一岁开始。这本书就是他们教育女儿的心血、心得之作。
序言:常青藤是什么
为什么要“一岁就上常青藤”?我们首先必须搞清楚“常青藤”是什么。
所谓“常青藤”或“常青藤盟校”,指的是美国东北部最著名的8所大学: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哥伦比亚、康奈尔、布朗、达特茅斯和宾夕法尼亚大学。这8所大学,除了康奈尔建于1865年外,全都是在十七八世纪创建,属于美国历史最悠久也最为精英的大学。到了19世纪末,一批研究性大学崛起,如麻省理工、斯坦福、芝加哥大学等等。如今,这些新起的大学至少已经和常青藤并立而为世界一流名校了。但是,在习惯上,人们还是把精英教育称为常青藤教育。
也许,这还不仅仅是习惯而已。即使从今天的角度看,论诺贝尔奖得主,哪个常青藤大概也比不上出了8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的芝加哥大学;论科技人才,麻省理工和斯坦福则大概会超过一般的常青藤盟校。但是,如果你查一查包括总统、议员、政府官员在内的美国政治精英、企业总裁、顶尖的律师、媒体中“大腕”,乃至其他领域的领袖人物,那么常青藤肯定是最为人才辈出的地方。常青藤的教育目标,绝不仅仅是研究导向,更是成功导向。这种成功,也并不仅仅是我们一般意义上有权有势的世俗成功,更是人的成功。常青藤的理想,是培养一个完美的人,一个能让自己幸福也能给别人带来幸福的人。常青藤要培养的是下一代人中的领袖。这代领袖的价值观念、远见和能力,都关系到未来社会的前途。
在当今这个全球化的时代,常青藤也不再是一个美国的概念,而且是世界的概念。首先,常青藤是美国最好的大学,也是世界最好的大学。连伦敦出版的《时报高等教育增刊》的全球大学排名,也恭恭敬敬地把哈佛、耶鲁列于首位,本土的剑桥、牛津反居其次。第二,常青藤作为世界最好的大学,是对世界开放的。比如,近年国内的报纸上频频有报道:某省某少年被某常青藤大学录取,获得5万多美元的奖学金等等。这并非一般的新闻炒作。常青藤确实正在逐年扩大在中国的招生。而且,中国学生一旦被录取,大部分都会获得全奖,即学校提供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越来越多的中国最优秀的高中生,当然也以进常青藤为首要目标。
我们夫妻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上大学,虽然在各自所在的省市高考中都名列前茅,但没有赶上当今这种教育全球化的时代。不过,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两人都享受了中国和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在国内时分别是北大和复旦的本科生,毕业后工作多年,又先后到耶鲁攻读硕士、博士课程。虽然没有在常青藤接受本科教育,至少在那里接受了研究院的教育。本科固然有其不可替代的特质,可以对常青藤有“零距离”的观察,但毕竟4年就毕业了。漫长的博士课程再加上前面的硕士课程,则让我们在耶鲁校园内一泡就是将近10个春秋,使我们在充裕的时间内对常青藤教育有了近距离的观察和亲身的体会,特别是对中国人在接受这种教育时会碰到什么样的问题、怎样应对,有着独特的跨文化视角。更为幸运的是,我们的独女,是1999年夏天我们读书期间在耶鲁-纽黑文医院出生的。她的许多小朋友都是耶鲁子弟。我们和这些孩子的家长也交往密切,得以观察他们的教育方法。后来我接受了萨福克大学的教职,全家移居到波士顿这个名副其实的世界教育之都。要知道,波士顿所在的马萨诸塞,连续几年被评为美国“最聪明”的州。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2007年的首次全美公立高中的排名中,马萨诸塞的学校系统在各州中名列第一。这主要是因为在大波士顿地区集中了一大批优异的学校。在全美前100所优异的公立高中里,大波士顿地区就有5所。许多哈佛、麻省理工的教授的子弟,以及波士顿高科技界人士的孩子,就在当地读书。这样的环境,使我们得以接触更多有良好教育背景的家长。比如小女的教父教母,就是一对典型。他们用自己的教育哲学培养了一个出色的女儿。她几年前在哈佛毕业后,又在牛津拿了硕士,研究古希腊文和拜占廷文化,最近正在准备申请博士学位。我们在养育女儿的过程中,从来不忘对这些家庭的观察和求教。
以上的经验和观察,使我们扩充了“常青藤教育”的概念。记得在美国曾有位企业领袖说:“你就是让那些哈佛的新生不上学、随便干点什么,等20年后他们还会比别人成功。关键不在于哈佛教了他们什么,更在于哈佛选了什么样的人。”可见,常青藤的教育并不仅仅在于狭隘的学校教育本身。那些刚刚进常青藤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都已经具有了一些“常青藤素质”。这种素质不必也不能等到进了常青藤盟校后才开始培养,那已经太晚了。常青藤教育要从小开始。这也是本书的标题“一岁就上常青藤”的来历。我们综合了许多常青藤圈子中的经验。这包括常青藤出身的父母、常青藤学生的家长以及我们自己的育子经验。
如果说天下的教育方式都大同小异的话,本书就没有写的必要了。作为被中国的家长调教长大、在北大复旦读了大学,又到耶鲁读书并成为一位美国孩子的父母的人,我们深刻地感受到常青藤的教育和中国的传统教育是多么不同。比如说,中国传统的教育大多从背书开始,现在更有提倡读经的。即使不走这种极端的家长,让孩子背诵“锄禾日当午”“白日依山尽”等等也是家常便饭。与此相关,中国的孩子识字特别早。但在常青藤的教育中则找不到这一套。要知道,“常青藤”最初是上面提到的美国8所名校的体育联盟的名字,这些学校通过这个联盟彼此之间有固定的体育(特别是球类)联赛。也就是说,如果按字面意思讲,“常青藤”讲的是体育。
为什么美国人用一个大学体育联盟的名字来称谓最精英的教育呢?除了偶然形成的习惯外,就是因为体育在西方自古以来就是精英教育的核心,是培养领袖的必修课。体育教给孩子遵守规则的法律意识、和队友合作的“团队精神”、激励和团结全队的领袖才能、必胜的决心和竞争的勇气、正确地面对失败、尊重对手的公正精神等等。这些正是市场经济社会中基本的游戏规则。渗透到儿童教育层面,信奉这种教育原则的托儿所、幼儿园,也是通过游戏来培养孩子的价值观念和社会技能。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在中国一般是让孩子背下来,不管是否理解都能脱口而出。但我女儿在幼儿园里则不是这么训练的:老师鼓励孩子们分享自己的玩具。如果一个男孩子把女儿的玩具抢走,闹得女儿大哭起来,老师就停下来开导那男孩儿:“如果一个更大的孩子抢走你的玩具怎么办?你是不是也会像她这样哭呢?”直到孩子们都懂了这个道理。这样小的孩子,当然不会像常青藤盟校的运动员那样去打橄榄球。但是,在通过游戏来传授社会上的“游戏规则”这一点上,幼儿园的游戏和常青藤的球场还是一样的。这种教育反对的就是死记硬背。西方甚至有的研究把孩子识字早的日本和7岁以前不识字的一个欧洲国家进行对比,发现后者人口中人均诺贝尔奖得主比前者多得多。我在书中还会提及另外一系列研究:过早的死记硬背的教育,虽然使孩子头几年学业上领先于人,但日后则容易厌学,学习成绩一般会落后于那些晚开始的孩子。
女儿的教母还对我们讲起她自己的女儿从小在一所著名的私立学校受教育的情况:上地理课时,老师不要求孩子们记住各国的地理位置、人口、首都等等信息,而是让孩子们先自己想象一个国家,包括地理位置、气候、自然资源、人口、文化、经济、政治制度、外交政策等等,看看这个想象中的国家应该怎么管理,如何在世界上自立。然后老师和同学会据此提出各种问题让这个孩子来回答。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在我们传统的地理考试中肯定考不过中国学生。我虽然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抛开地图完全靠想象力来学地理,但是我更愿意她接受这种激发想象力和思考力的教育。
最近媒体上经常讲美国的新总统奥巴马儿童时期的故事,也颇能说明问题。奥巴马小时候最突出的一个特点据说是经常要归根结底地问一个问题:这样是不是公平?如果说他那时有什么“总统相”的话,这就是最大的“总统相”。政治家要解决的根本问题,不就是个公平吗?是他的思考决定了他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不是他背会了什么书。想想看,在中国传统的教育中,孩子们最大的责任就是记住大人告诉自己的事情,很少有讨论,更不用说提问了。我小时候就因为爱提问,被大人视为是调皮捣蛋、缺乏调教。常青藤的教育则正好相反,总要从孩子的问题开始、让孩子自己启动自己的大脑。孩子只有学会挑战大人,长大才可能超过自己的上一辈、建设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因此,我们在教育女儿时,并非仅仅“传道、授业、解惑”,更要时时告诉她我们都从她身上学到了什么。每次大家对一件事情有不同看法,都要细致讨论。如果女儿对了,我们就及时向她致谢,帮助她看到自己这么小小的年纪是如何教育了父母。这样,她从小面对世界就建立了自己的信心,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有自己的观点并且勇于表达),相信自己有改变世界的力量。这就是常青藤的教育。这种教育绝不仅仅限于课堂,而是渗透到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从孩子啼哭时是否要抱,到出去购物怎么花钱,几乎无所不包。本书细致地描述了这样的教育原则,希望给中国的父母们在望子成龙时打开新的一扇窗户。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初为人父、护士把刚刚出生的女儿包裹好递到我手里那瞬间说的话:“接好了,这是你未来20年生活的中心!”我把孩子接过来,那柔软的小生命立即热乎乎地偎依在我胸前,让我感到自己开始了第二个人生。应该说,护士的那句话,是我们夫妇接下来这么多年生活的精确写照。我们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慌慌张张、战战兢兢,热切地学习身边一切能够学习的东西,把教育孩子当成是教育自己的过程。希望这本书,能够作为这样的生活的一个证词;希望其他家长能从这些证词中分享到对自己的孩子有益的东西。最后,我特别要感谢我的妻子庄玮。是她承担了教育女儿的主要使命,并且展示了罕见的教育天才。有许多研究指出,对孩子的成长影响最大的就是母亲。我虽然写了这本书,但就像写了《孙子兵法》的人未必是个优秀将军一样,我在教育女儿的问题上,绝对是个配角,所总结的许多经验,其实也是做母亲的经验。女儿主要还是妈妈抚育的。所以我常对小女说:“你有一位天下最好的母亲!”当然,我更相信,如果这位“天下最好的母亲”日后能亲自为孩子和家长们写一些东西,其贡献肯定要比这本书大得多。
《一岁就上常青藤》导读
一百年以后的今天,你现在开什么车、住什么房子、赚多少钱,都变得无关紧要。而有关紧要的,是你如何养育孩子。
——波士顿郊区所见的车窗语录
许多父母都梦想着有朝一日送自己孩子进常青藤。那么,怎么进常青藤呢?当然首先是要让孩子到高中毕业时具有“常青藤素质”。本书的主旨是:要使孩子到时候具有这种“常青藤素质”,就必须从孩子出生开始用常青藤的哲学、原则和方法对之进行教育。这样,即使你的孩子在现实中没有机会进常青藤,也会具有“常青藤素质”,进而在越来越要求创造力的未来世界中更有竞争力。我还要指出,这种常青藤的哲学、原则和方法,和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有着深刻的冲突。连以提倡“亚洲价值”著称的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也在几年前警告儒家式的死记硬背教育太缺乏创造性、无法应付未来世界的挑战。在中国,许多家长,特别是拥有独生子女的新兴中产阶级的家长,对孩子的未来充满了梦想,梦想着下一代能拥有一个自己不可企及的,甚至难以想象的美好人生。但是,你不能奢望孩子靠着和你所受的那种同样的教育来实现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你的这种梦想如果不以一个崭新的教育为起点,就可能永远仅仅是个梦想。这本书,则要讨论实现这些梦想的具体路径,要以“常青藤原则”向陈腐的、死记硬背式的教育宣战,试图在中国掀起一场家庭教育的革命。
从小让孩子接受常青藤的教育,首先要改变我们所习惯的教育观念。中国传统的教育方式是权威主义式的:讲究满堂灌、死记硬背,上课很少给学生留出提问和讨论的时间。孩子的教育起点,常常是从背古诗开始。我所讲的“常青藤原则”,则强调教育的对话性和互动性,要求父母或老师尽可能把自己摆在和孩子或学生平等的位置上,通过提问、讨论的方式,培养他们的品格和社会能力;帮助他们吸收知识,让他们自发地提高理解力、分析力、感受力和表达力。在5岁以前,孩子基本可以不读书识字,但这几年却是孩子形成人格的重要阶段。需要父母格外当心。
而更不可忽略的是,中国传统的教育过度强调个人的成功。如今人们有一个普遍的成见,认为中国文化体现了“亚洲价值”:社会优先,整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在教育上也压制个性,以保证整个社会的利益和秩序;西方文化则强调个人,认为群体终究是由个人组成的,因而在教育上弘扬个性,甚至到了自我中心的地步。于是,向西方学习、走向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就意味着更要强调个人成功了。这实在是关于中西文化的最大误会之一。中国的帝制传统,是中央权力控制一切,当然要压制个人、服从官府。但是一个结果是,老百姓没有参与公共决策,也就对公共秩序(即不是建立在自己所制定的规矩之上的秩序)没有自发的忠诚;于是在官府管不到的领域,大家都只顾自己,缺乏基本的公共责任。西方则至少自中世纪以来就有着强烈的地方自治传统。上面政府的权力相对很弱,也很受约束。地方事务是大家商量决策、自己来管理。因为个人参与了这一自治的决策过程,对这一决策的结果(也就是自己制定的规矩)就有强烈的忠诚和尊重,哪怕个别决策并不合乎自己的意志。这就导致了西方社会普遍存在的公共意识和公共责任。教育(特别是家庭教育)在本质上是个“私人领域”。中国在这个领域里,政府大力宣扬集体主义、做官样文章;但政府一背过身去,家长们就只鼓励孩子个人成功,不太考虑别人和社会。而美国在教育上很少有政府的官样文章,公立学校也多是靠当地老百姓自己定下来的房地产税支持的公益,家长们则大多从小鼓励孩子为社会服务、帮助别人,并从中学会做人的道理和技能。他们知道,一个只想自己的人很难在社会上成功。个人成功是社会对这位个人为社会所提供的服务的报偿。孩子们必须懂得:你的成功是由你为别人做了什么而界定的,并不是由你为自己做了什么所决定的。这样的社会氛围,使公益和私德充分整合,给孩子提供了不同的价值观念和行为规范。我提出的“常青藤原则”,也是从这一理路出发,特别强调服务社会的重要。
应该承认,在以上这两点中,第二点所讲的社会责任,属于利他原则,离中国的现实和观念结构都比较远,不容易被理解和接受。我准备留在本书的具体行文中详细讨论。与此相对,第一点所讲的对话和启发式教育,则属于利己的范畴,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在此不妨先做一番简单的分析。
所谓对话、讨论的方式优于死记硬背等等,说说很简单,真落实到实际生活的细微末节上其实是非常困难的。我不妨问大家一个简单的问题:有多少家长一方面知道中国传统式教育的弱点,一方面又要让自己的孩子在那里背古诗?我想这样的人还是很多的。我的亲友中就有一大片。这是大道理无法落实在具体生活中的例证。与此相对照,我的在美国生长的女儿,如今已经9岁,几乎没有被要求背过任何东西。唯一的例外,就是她在7岁时上了个歌剧夏令营,在两个星期内记住了全剧的台词。不过这也绝不是死记硬背。她自己甚至没有有意识地背过,只是跟着大家学歌,最后自然全唱出来了。她的成长,体现了不同的教育哲学——一种能在生活中落实的哲学。在那么小的年纪,如果你让她死记硬背的话,她可能背不下来剧本;即使背好了,心情也不会太快乐,演出效果也打折扣。她能自然而然地记住,我看主要是因为整个歌剧对她来说是第一次登台演出,她要面对观众发出声音,出足风头,还要在一片掌声中行她最喜欢的谢幕礼(她曾在一次芭蕾演出中行跪地谢幕礼,在掌声中是如此陶醉,竟然拒绝站起来)。这使她那几天沉浸在极度亢奋之中,记忆起来当然无师自通了。这个问题,我在书中也进行了重点的讨论:给孩子充分的注意力,让她们在世界面前表演,能刺激她们的责任感和上进心,增强她们大脑运转的效率。这种注意力、这种亮相的机会,在常青藤式的互动、讨论的框架中最容易获得。
我个人青少年时代的经历也说明了这一点。我们上高中时为了对付高考要学古文。老师说必须背熟50篇古文才能进考场。大部分同学愁眉苦脸,死活背不下来。我则在上课前一概不预习;老师讲解时,打开课本认真地听,逐字逐句地理解;等一堂课讲完,合上课本,我就可以站起来当众把文章背出。如今想起来,这似乎挺神。十六七岁时的脑子毕竟好使。但是,我能如此,还在于有别人没有的动力。我因为喜欢历史,常常和家父所在的国家机关的同事侃历史。那年月离“儒法斗争”的政治运动相隔不久,在国家机关当干部的要学历史。我作为小孩子跟着起哄,给大人印象深刻,觉得我少年老成、有学问,见了我父母就恭维一番,弄得我这个一向被父母看不上眼的孩子得意洋洋,总想出风头。一读古文,我脑子就兴奋起来,格外留心,觉得学完后碰到哪位叔叔马上就能“出口成章”地吹一通了。所以,学古文时的心态,大概和女儿唱歌剧时的心态差不多:一想到马上要向别人抖搂抖搂自己的才分,就如饥似渴地把值得抖搂的东西都记住了。再看那些只吸收不表现的同学,则无一例外地一筹莫展。所以我说,从小背古诗的教育,很可能阻碍孩子的智能发展,伤害其创造力(当然,小孩子背了古诗,大人一夸,自我感觉甚好,有表演的意味,有的孩子甚为起劲儿。但这毕竟和我学古文不同。十六七岁时学古文,确实有理解力,又有历史的兴趣激发,活学活用。小孩子背古诗不知其意,要机械得多,久而久之感受麻木、大脑生锈。这个问题书中的具体方面再细致讨论)。要知道,每年都有许多在国内大学里非常优秀的学生被招进常青藤,但也有许多人无法适应那里的学术要求,甚至惨遭淘汰。死记硬背的教育不改,以后孩子真上了常青藤也很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