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口述:我们的爱情并不单纯|共识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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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口述:我们的爱情并不单纯|共识头条
2016-05-30 余杰(上海) 共识网
共识君按
天知道!
知青口述:留在那里的爱情
余杰(上海)
40多年以后,这些已经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人又相聚在一起,在一间茶坊里,我们这些当年知青坐在一起聊天。此刻窗外依旧是车水马龙五光十色,一对对情侣互相依偎着匆匆走过,喜欢散步的老人们则互相搀护着悠然自得地行走着。你能够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看见爱情的影子。大城市的夜幕下留给我们的是繁华和喧闹。而我们的青春岁月是在遥远的西双版纳红土地上度过的,我们的爱情生活是在那莽莽的丛林里生根、开花、结果。我们谈及往事,不由地感慨万千。人生的40年在一瞬间就这样过去了。
性,爱?
在我们知青聚会时,多年不见的阿春看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了半天,他才很神秘地告诉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封存”了40多年了。这是阿春说的事情——
那时,我与小刘住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每天晚上就跑东跑西地去聊天吹牛。宿舍隔壁住的是王大根和金小玲一对。两个人在谈恋爱,热火朝天的。那年,大根回上海去办理病退的手续,一去就是三年多。留下小玲一个人很孤独。
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我照例在晚上出去玩。等到11点的时候回到宿舍,小刘居然不在。我很纳闷,他会到那里去呢?在连队里,小刘基本上不跟别人打交道的。不管他,我就躺下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被小刘推醒了。只见他涨红着脸,喘着粗气,情绪激动地对我说,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是一头雾水。
小刘喝了一口水,坐在床边,用毛巾擦擦汗。等了许久,他神秘地对我说,你要保证,不许说出去!
我保证!
小刘说,我做人了。
什么做人了?我简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小刘又一次要我保证守密。我答应了。
这是小刘讲的故事:
自从王大根走后,金小玲一直在暗地里对小刘很好,找各种借口与小刘说话,有时送一些吃的,有时到小刘宿舍里坐。这一天,金小玲把小刘找去,给他煮鸡蛋吃。
昏暗的灯光下,小玲穿一件圆领的汗衫和一条短裤,当她弯腰打扫地上残留的鸡蛋壳,小刘看见了小玲那躲在圆领衫里硕大的乳房。随着小玲手臂的摆动,这对乳房在不停地抖动。小刘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冲动,但是他极力忍住了。
小玲抬起头来看见了坐在床边一脸通红的小刘。小玲突然扔掉扫把,抱住了小刘说,陪陪我,陪陪我!
小刘浑身上下颤抖着。他不敢去拥抱她。这是大根的女朋友啊。
小玲使劲抱住了他,在他的脸上拼命地吸允。嘴里不停地说着同一句话:我要!我要!……他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图为电影《美人草》剧照,下同。
事后两人大汗淋淋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小刘突然哭了。小玲温柔地趴在他的身上安慰道,没事情的。我要的,是我要的!没人知道的!
小刘讲完了。阿春感到这个故事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他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听一位知青朋友的讲述。他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灵与肉的交融?爱与性的交融?
多少年过去了,这件事情阿春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起。后来,大根回到了连队,带着小玲回上海去了。在他们之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以后在上海的日子里,每逢大家聚会的时候,小刘没有来过一次。
醉
1979年春天,知青们大都走了,离开那生活了将近十年的云南农场。有一位姑娘却留下了,她结婚,嫁给了老连长的儿子。
那天,回城的汽车开动时,她没有出现。后来知道,她一个人躲在家里默默地流泪。丈夫担心她怀孕的身体,宽慰她。她却猛然间抬起头来,对着丈夫大吼:都是你作的孽。
小翠属于那种不太漂亮的女孩,身材发胖,个子不高,有知青暗地里叫她“小胖子”。小翠曾试图给一些知青朋友送出过“秋波”,但是得到的回应是冷谈、嘲笑、讽刺、讥笑,她渐渐灰心丧气了。就在这时,连长的儿子闯入她的心窝。
由于就住在隔壁,连长的儿子会有事无事地过来与她聊天。当他得知大家对于小翠的“雅号”时竟然说,我就喜欢你这一身的肉。吓得她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儿子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老子,老子哈哈大笑。连长开始用他手中的权力帮着儿子对小翠发起了攻势。
很快,小翠就缴械投降。连长的儿子在一个月圆的深夜,悄悄地爬进了小翠的宿舍。没等到小翠清醒过来,他已经爬进了小翠的被窝里。
望着一夜未归的儿子,连长的心里明白了几分。前不久,他作为连长还在大会上强烈地批判知青队伍里未婚先孕的丑事,现在起他准备再也不提这些事情了。自己要成为上海人的亲戚了,这可能是上辈子修的福吧。没过多久,他们就结婚了。
回城以后的知青聚会,小翠也来了。我们得知,现在他们回到了上海,儿子已经工作,就是小翠的丈夫已经肝腹水了。如今,他俩的户口都在农场,拿着农场低廉的工资,维持着家庭的生活。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再谈起当年这段恋爱的历史。小翠也不愿意向大家说起这一切。我们知道,她把自己的青春留在了那里。只是在大家狂欢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圈红了。
“孽债”
离开农场已经有30年了,小兵急切地想回去看看。
就在几天前,留在农场的知青朋友阿富来电,问起一些当年的事情。当阿富说到连队边上红旗寨的事情时,小兵好像触电一般的紧张。
这一夜小兵一直没有合眼,往事历历在目。
来到农场后,小兵和大家一样整天在连队里劳动,周而复始地过着平淡的日子。
到了这个年纪的时候,看见同龄的女知青,小兵总会眯起眼睛偷偷地端详,时常想入非非。
他试着向一些女孩子发出“信号”,可是没有回音,小兵很苦恼。
山脚下的寨子叫红旗寨,住着僾尼族人,时间一久,连队和寨熟络起来。一次小兵和几位知青朋友到寨子里去玩,无意中看见了一位漂亮的僾尼姑娘,小兵用之愣愣的眼光注视着这位僾尼姑娘的时候。大家开小兵的玩笑说:”你要是看上了,就上呀!一片哄笑。
听老工人说,这个叫阿娇的姑娘在寨子里是最漂亮的,有许多僾尼小伙在追求。不知是什么原因,阿娇就是不为所动。而一旦农场的知青们来到寨子里玩,阿娇就会打扮得漂漂亮亮。
大返城的时间到了,大家各自忙碌,谈论知青北上请愿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兵在干啥。一天,闲得无聊的小兵漫无目的地走向了红旗寨。寨子里很安静,小兵径直走向阿娇的房前。透过竹编墙的缝隙,小兵看见阿娇正在脱衣准备睡觉。昏暗的油灯光里,小兵看见阿娇丰满的酮体。小兵冲了进去,吹灭油灯……。
仅仅一天后,小兵的顶替公函到了。他匆匆地整理了自己的行李,赶上最后一班车回城去了。之后就是上班、找对象、结婚、生子,就像所有回城的知青一样,小兵过着平静的生活。三十年白马过隙。
接到阿富的电话,小兵一下子就懵了,那一次疯狂的举动留下了“孽债”。阿富告诉他,小兵走后,阿娇到连队来找过他。当得知小兵已经回城,阿娇一声不吭地回寨子去了。不久,阿娇生了一个女儿。阿富去看了,活脱脱地是小兵的“翻版“。阿娇告诉阿富,这件事情谁也别说。这以后,阿娇嫁给了寨子里一位没有生育能力的人。
在电视剧《孽债》播放的时候,阿富再次来到阿娇这里,他看见阿娇在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一次次地流泪。好几次阿富说要告诉小兵,都被阿娇拦住了。今天,阿娇的女儿要出嫁了。阿富不顾阿娇的阻拦,打了电话告诉了小兵。阿富对小兵说,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你要来农场赎罪!
当年一部《孽债》电视剧轰动了全国。“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的歌声在到处回荡。“孽债”似乎成为我们这些曾经到过云南的知青的“代名词”。不能去责怪叶辛先生,生活中却有其事。荒唐的年代里这样荒唐的事情还少吗?能够怪谁呢?
物质与爱情
每次聚会,我们都会猜想阿虎和小陈会不会一起来。
阿虎和小陈来到云南不久就悄悄地恋爱了。男的英俊漂亮,身材魁梧,女的则是窈窕美丽,走起路来像现在的时装模特。这两个人的结合,大家都感到很般配。经常是男的帮着女的干活,女的为男的缝缝补补。到了休息天的时候,两个人携手去街上逛逛,很是恩爱。
几个春秋过去了,两人的关系早已公开,大家也不足为奇,在云南的农场的各个连队,这样公开的恋爱举不胜举的。特别是在场部放电影时,等到大家都出去,宿舍里就剩下一对对青年男女。开始,那些好色的连队干部会趁机抓现行,久而久之,也习以为常了。当时我所在的连队的领导还说,肚子大了好,生娃娃嘛,这是扎根农场的实际行动嘛。
好景不长,一个消息震惊了全连,小陈要走了。原来她的父母在外地一个城市里为她找了一个对象,对方提出只要结婚,就可以把小陈调到厂里上班。
那天,当阿虎得知消息,顿时暴跳如雷,他发疯似地在连队里怒吼、狂叫,吓得小陈连家门也不敢出。她不知道如何安慰男友受伤的心灵,她恳求一些好友去劝慰阿虎,说自己很对不起他,愿意做他的好妹妹,以后以兄妹相称。
阿虎也渐渐冷静下来,同意在小陈走的时候保持冷静、克制。
接小陈的男友来到了连队,她将来的丈夫。小陈小心翼翼地接待着,这个未来的丈夫根本不知道阿虎的事情。一天过去了,没事。两天过去了,也没事。第三天要出发了,事情终于爆发。
阿虎找上门来,他没有指责小陈,而是冲着新来的男人破口大骂:算你是厂里的人了,来气气阿拉。告诉你,小陈是我的老婆。你懂吗?
一开始,对方带着眼镜一头雾水。他看看这位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又看看身边一身不吭的女人。才明白过来。
朋友都来劝阻,阿虎却越说越起劲:老子和她好了几年了,你就像蒋介石一样下山来摘桃子了,轮不上你在吃的。今天你要把她带走,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前脚走出连队,我斩断你的前腿;你后脚走出连队,我斩断你的后腿。告诉你,老子是练过武术的,玩玩你这样的知识分子是绰绰有余的。你滚吧!
小陈哭了,夹在两个男人里,她左右为难。
为了安抚阿虎痛苦的心灵,小陈专门偷偷地与阿虎相会,拥抱、流泪、交合。
后来阿虎为此大病三天。小陈走了,据说她一路上一言不发,这段农场的爱情故事走到了终点。
以后,他们各自组建了家庭。由于这层关系,一直没有联系。大家都有顾虑,生怕影响到现在的家庭。几十年过去,在知青聚会时,他们再次相遇了,见面了,问个好,点点头。风雨过后,平静如水。
阿虎说,以后他们约了几次。大家找个地方,谈谈各自的生活,谈谈孩子的成长等等。作为特殊的朋友,这已经是足够了。各自的家庭都相安无事。
在特殊的社会条件下,婚姻的本质受到最粗暴的蹂躏,它不再是伊甸园中青年男女纯真爱情的升华,却蜕变为赤裸裸的利益交换的手段,由此埋下数不清的苦果。
能回去不回去,你傻瓜啊!
老三姓张,大家习惯叫他老三,到云南农场后,他干活总是勤勤恳恳,平时话不多,大家一起闲聊时,他多是笑笑而已。
西双版纳的农场,最为头痛的吃菜问题,一到雨季天的时候,各个连队都会断菜。大量的雨水把菜都浇死了。老三所在的连队却与众不同,雨季天照样有菜吃,这要归功于湖南来的老工人老苏。老苏种菜有”绝活“,每天4点起床,到菜地干活,等大家上班了,他却在家里悠闲地抽着香烟,到大家下班时,他又在地里忙开了。”白天,火辣辣的太阳下能种好菜?“老苏问着。
老三是老苏的徒弟,跟着种菜,每当月亮升起,老苏的女儿就会把饭菜送到地里,让这爷俩好好吃上一顿。这时,老苏会叫老三陪着女儿说说话,自己一个人在地里干活。老苏把老三当做女婿了。
这以后,老三干脆吃在老苏家里,每天要到熄灯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宿舍,老苏两口子也心安理得地把老三当成未来的女婿,连老苏的小儿子见到老三都叫“哥哥”了。老苏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勤恳老实的女婿,还是上海知青,多么体面啊。
老三对自己的好友阿春说过,女知青还有多少呢?嫁人的嫁人,回城的回城。我还能找谁呢?反正这辈子是回不去了,有老苏这样的好人家也蛮好的。是啊,是蛮好的。可惜好景不长。知青大返城开始了。
老三的父母一天一个电报,要他立即回家,顶替母亲到厂里工作,可以回上海了,这是老三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老三为此失眠了几天。怎样对老苏说呢?这些年来,是老苏一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老苏的女儿和自己就差办理正式的结婚手续这一步。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回家,多么伤老苏一家的心啊。
这时,老苏找到了老三。“回去!”老苏很坚决地说:“能回去不回去,你是傻瓜啊!”老三一句也说不上。
“我和老太婆商量好了,你和海云(老苏的女儿)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们能够理解你父母的心情。”老苏说:“谁不盼望自己的孩子回到身边啊!”老三哭了。他突然跪在老苏的面前叫了一声:“爸!”
老三临走的前一夜,老苏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为老三送行。几位还没有离开连队的知青也应邀参加。席间,知青们向老苏不停地敬酒,感谢这位老工人对于知青的照顾。老三开始一声不吭,喝着喝着嚎啕大哭起来。他紧紧地拥抱着老苏,半晌才说出一句话:这辈子我忘不了你们!后来,在老三全家的坚持下,老苏一家到上海来玩了一次。
以后呢?在知青的聚会上我问老三。“以后,我成家了。海云在云南也成家了。我们经常通通信。海云的生活过的不好。农场搞了承包,干活干不动了。家里过的很苦。唉,我也无能为力啊。我也协议保留劳动关系,每月只有这点钱。要是我混的好,我一定会帮助他们。”
老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里包含着泪水。
黑五类的苦涩
分别了将近30年的时间,在知青的聚会上,大民与阿平见面了。这对在当时连队里最早的恋人,没有结合的命。能够怪谁呢?
聚会结束以后,大家都留下了联系的地址和电话。在不经意中他们的目光对视了一下。阿平丈夫老周催促她赶紧回家了,夜幕下大家匆匆地互相握手告别。
几天以后,大民和阿平在一家咖啡屋里见面了。他们没有拥抱,没有握手,只是礼节性地让座。
“没关系吧?”大民问道。他是指阿平的外出会不会引起老周的不安或者怀疑。
“没有关系,他上班去了。”阿平平静地回答着。
大民说,真没想到,30年以后我们会在这里见面。那时,你是下了决心把我给甩了。不怨你,谁叫我是黑五类的家庭出身呢。嗨,你那时也是够狠的。不理就是不理,害的我快得相思病了。
阿平说,都怨你,那时你走后我来找过你的,想与你重归于好。我看见你在桌上的笔记本上写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可是结果呢,你怒气冲冲地把我赶走了。这一别就是30年。
大民与阿平是一起去云南农场的。那时,他们在一个班级读书,坐在前后排。平时两个人经常会开开玩笑,久而久之就产生了一些好感。到上山下乡的时候,大民准备去云南,阿平拿不定主意。阿平的父母知道后果断地向自己的女儿发出指令:跟大民一起去云南,这样也可以有个照顾。于是,在双方父母的默许下,两人一起来到了云南。既然家长都已经同意了,两人在连队里也就毫无顾忌地相处在一起。一直到两年后第一次探亲开始,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
阿平终于获得了探亲的机会,一起回家探亲的还有老周。等到大民终于获得探亲的机会回到上海以后,阿平和老周已经结束了假期回到连队。在回家探亲的时候,阿平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一来大民的家庭是黑五类,跟着他以后怎么办?二来大民身体不好,在农场生活下去,没有劳动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生存的。一路上,她想的很多很多。在爱情的天平上她开始倾向于身边的老周。身强力壮,为人老实。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大民还在上海的时候,他得到了自己的女友“变心”的消息。他苦恼过,懊悔过,理智渐渐占了上风。在回到连队以后,他们分手了。
30年过去了。知青的队伍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人生的舞台上,各人在演绎着不同的剧目。有成功的、有失败的、有无所作为的、也有意气风发的。
阿平顶替了自己的父亲,进了一家纺织厂,早早地下岗回家了。老周顶替了自己的母亲,进了里弄生产组工作。企业改制后,他自谋出路,工作一直很不安定。大民的现状是阿平没有想到的。现在他是一家企业的领导干部,每月有可观的收入。这时,阿平感到很后悔。人生的变化实在是难以预料的。
大民说,其实我很感谢你。因为当年你把我甩了,使我感到很气恼。我究竟差在什么地方?于是,我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我相信会有一天见到你的。我要让你后悔的。
阿平说,从内心来说,我早就后悔了。要是那时候你再来找我,我一定会与你继续和好的。可是你就此再也没有来找我。而且还从连队里调走了。这以后叫我到那里去找你啊。
大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既然我们曾经相爱过,这段初恋的美好情感就留在心里吧。生活还将继续,让我们都祝福对方幸福快乐。
这时,大民轻声地哼起一首叫《萍聚》的流行歌曲: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
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不必费心的彼此约束,
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
对于你我来讲已经足够
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
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据说,阿平回家后大哭了三天。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来往。
阴差阳错。也有人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