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說:
以下这篇文章是本博昨天收到的北京大学免疫学者王月丹先生的留言(本博转贴对专业部分有所删节),原文全文发表在王月丹先生的个人博客中,百度可以搜到。
作者王月丹先生本身是一位三岁儿童的父亲,也是一位免疫学医学工作者。作为一位免疫学专业人士,他很诧异的是:这次突如其来的麻疹疫苗为何是强制注射(儿童、学生如果不接受注射就开除学籍??)────而且最蹊跷的是为何这次注射只针对于中国人?为何有关方面明知会有严重副作用,仍然规定必须强制接种?
王月丹先生指出:这次接种可能导致的副作用,其实并且不需要很长时间────如果快的话今年冬天就可能发生由副作用引发的部分传染性疫情。
他指出:对于这次特别针对中国人的疫苗强制注射,我们必须要一个理由───而卫生部给出的理由仅仅是:必须履行对外国卫生组织的承诺───而不是对中国人民的生命、后代和健康负责!尽管卫生部对可能发生的副作用有所预知承诺会给经济补偿,但这仍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因此作者以一个三岁父亲的名义悲愤地在文中呼吁:
”我不愿意要卫生部的事后补偿!我愿意现在就交给卫生部钱,请卫生部高抬贵手,能让我的女儿免于进行强化接种。“
何新评论:是的,为了中华民族的血脉延续─────我们宁可要科学的解释,而不要事后的补偿!事实上,接种疫苗后的灾难性后果是无法补偿的!
────何新想问:陈竺、陈冯富珍先生(但愿您不是香港共济会高级会员?)和帮助国外机构强制推行神秘疫苗的接种者们────如果万一这种接种行动开启某种未知的灾难之门,难道你们不怕成为帮助共济会亡我中华民族血脉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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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王月丹(一个三岁女孩的父亲)转来如下一篇具有专业角度的质疑博文:
8月23日下午,2010年北京市麻疹疫苗强化免疫工作动员部署会议召开,北京市定于2010年9月11-20日,集中10天对在北京市行政区域内的全部8月龄-14岁(1995年10月1日-2009年12月31日出生)的中国籍儿童进行集中接种。(非中国籍适龄儿童则视监护人意愿进行自愿接种)。根据北京市常规监测情况,初步掌握北京市目标儿童人数大约200万人左右,工作任务艰巨。
据《人民网》报道,本月11日起,我国将启动史上最大规模的麻疹强化免疫行动,统一为全国8月龄以上儿童免费接种麻疹疫苗。
针对有家长担心接种后发生异常反应的问题,卫生部昨日表示,经过专家组调查诊断后认定为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的,应按照省级政府制订的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补偿办法,对受种者给予一次性补偿。
卫生部称,绝大多数健康人接种疫苗后不发生任何不良反应,只有极少数因个体差异在接种后发生不良反应,麻疹疫苗也是如此。任何医疗机构和个人不能做出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的调查诊断结论。受种方、接种单位、疫苗生产企业对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调查诊断结果有争议时,可按照《预防接种异常反应鉴定办法》有关规定,向所在地的市级、省级医学会申请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的鉴定;省级医学会做出的鉴定结论为最终结论。
对于上述的报道,作为一名免疫学的研究人员,我感到很遗憾;作为一名中国国籍孩子的父亲,我感到很伤心。从免疫学研究的角度讲,我认为,这种盲目的强化免疫接种,没有任何的科学意义。我不想争论细节,因为涉及到学术观点的问题,只谈大的道理。首先,这种强化免疫接种,没有经过详细的论证,就改变了原来8个月初种,6岁再种的节奏。改变接种的节奏,说明原来的接种方案不合理,为什么不强制要求非中国籍孩子一起接种?这样才能同质化。
同时,8个月至14岁的范围非常的大,涉及的孩子的免疫状态也不同,要跨越一个免疫不稳定的容易产生自身抗体的阶段,这有一定的危险性。这一切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有详细的血清学研究报告,也没有目前野生毒株与疫苗株交叉反应的报告。对于盲目的免疫强化接种,卫生部给我们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完成对世界的承诺。先不问,这个承诺是否经过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批准没有。我认为,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有关部门也应该听取一下各方的意见,尤其是真正免疫学专业人员的意见,进行细致的血清学研究,然后,看看这样强化接种以后,究竟能否完成这个承诺?
实际上,世界卫生组织自从把消灭天花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以后,其虚荣心就在不断地膨胀,忽视了科学的规律,提出了很多不切实际的目标。比如,1985年世界卫生组织提到2000年全世界消灭脊髓灰质炎的目标。西太平洋地区1988年,则提出到1995年,消灭脊髓灰质炎的承诺。为了完成这个承诺,我国在1993年至1996年间连续3年开展消灭脊灰强化免疫日活动,无论是否免疫过,强迫孩子服药,但是,脊髓灰质炎消灭了吗?没有!所以,靠政治是消灭不了传染病的,只能靠科学,靠免疫学。
现在,(据说),WHO和西太又打算消灭麻疹了。可是,这是一样的道理,政治不能代替科学。其实,麻疹目前也不具备被消灭的条件。首先,麻疹有隐性感染者,可以导致健康排毒者的产生。其次,麻疹疫苗的效果显然并不如天然感染理想,甚至不如脊髓灰质炎的疫苗,而且也有毒力返回的问题。
但是,与脊髓灰质炎的口服疫苗不同,麻疹是注射疫苗,且其不良反应率发生较高,有人认为,约有3~5%的孩子(主要见于2岁以下儿童)注射5~12天后可出现发热反应,同时伴有散在的“类麻疹”皮疹,虽然一般不需处理可自行消退,但这种症状发生几率是很大的。
单就这一条而已,北京这次要强化接种200万儿童,出现发热症状的就将有6至10万人,而北京儿童医院最大门诊量也仅有9千4百人,到时候就医都会是很大的问题。而且,大规模接种,涉及到注射的安全,如消毒措施不当,可导致传染病的传播,以及疫苗各种辅料的毒性作用。同时,注射抗原引起的超敏反应发生的机会远远超过口服的抗原。这都使得麻疹的强化免疫接种,风险远远超过脊髓灰质炎的糖丸。
但是,对于强化麻疹疫苗免疫的危险,我们有关部门的专家则过分的乐观,谈到麻疹疫苗的不良反应问题时,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免疫规划中心专家说:因为疫苗是一种生物活性物质,多数不良反应都是一般的不良反应,如发烧等。从查到的国内外文献来说,第二次或多次接种麻疹的过敏反应只会越来越少,因为过敏反应都是第一次发生的比例比较高,多次接种不良反应就会减少,这是从过敏的角度来说。目前的文献来看,多次接种不会造成不良反应发生率增加。”
说句实在话,我不管他看的是哪个国家的文献,如果,他可以花些时间看看我国医学专业用的《医学免疫学》教材,就会知道,过敏反应(如果他指的是超敏反应的话),是一种适应性免疫应答,第一次接触过敏原,并不会发生过敏,只有经过过敏原致敏以后,再次接触同样的致敏原,才可以导致过敏的发生。所以,超敏反应的危险恰恰是在强化接种的时候。同时,反复接种某种抗原,尤其是添加了佐剂等辅料以后,可以导致机体对于抗原的表位进行扩展化识别,可以引发各种自身免疫性疾病,这在动物实验中,已经获得了证实。所以,免疫接种应该恰到好处,绝不是越多越好的。尤其是同一种疫苗进行无必要的反复强化接种,最终只能适得其反的。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有关专家是忘了免疫学的基本常识,还是故意回避超敏反应的原理呢?
同时,我对于指导这次强化免疫的专家的指导感到很担心,有些专家的建议根本就不全面。例如,有报道称株洲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龙术国主任介绍,“有以下五种情况的孩子不能接种麻疹疫苗:一是已知对该疫苗所含任何成分,包括辅料以及抗生素过敏者;二是曾患过敏性喉头水肿、过敏性休克、阿瑟氏反应、过敏性紫癜、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等严重过敏性疾病;三是正患急性疾病,严重慢性疾病,或处于慢性疾病的急性发作期;四是有免疫缺陷、免疫功能低下或正在接受免疫抑制治疗;五是曾患或正患多发性神经炎、格林巴利综合征、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炎、脑病、癫痫等严重神经系统疾病,或其他进行性神经系统疾病。”
其实,不宜接种麻疹疫苗的孩子远不限于此。第一就是正在用免疫球蛋白进行治疗的或者两者内使用丙种球蛋白的;第二就是近期接种过其他疫苗,比如乙脑疫苗的孩子,等等。所以,专家的知识是不全面的,说明准备并不充分,这就有出现问题的隐患。例如,今年四川进行抗疟疾药物预防导致的女童死亡,就是由于疾控人员没有见过和考虑到氯喹可能引发阿斯综合征造成的。显然,在进行麻疹强化接种前,有关人员的免疫学知识,并未培训到位。
而对于出现不良反应的应急预案,卫生部的预案居然只是,提出可以对他们认可的不良反应儿童进行一次性的补偿。甚至连具体的不良反应紧急处理措施,以及定点收治医院都没有指定和准备。这总让人有不好的预感。
说实话,说了上面的这些话,我真的感到很伤感情,因为毕竟我也是这个领域的,和很多人都很熟悉,甚至合作过,我理解他们。我也反思过,究竟什么时候,我走到了大家的对立面。
今天,看到我女儿戏耍时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了,从我女儿出生以后,我的人生有了重大的转变。我不能像非中国籍孩子的父母一样,可以生2个孩子,一生只有一个,让我倍感珍惜。我要保护她,所以,我要关注世界可能对她的伤害。这是每个父亲都要做的。这也许就是我在奶粉和疫苗等一系列问题上,逐渐走到了主流的对立面的原因。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我已经走到了今天。其实,面对强化麻疹疫苗接种,这样的强权行为,我也只能接受,看着女儿冒风险接种疫苗,因为我别无选择。卫生部已经联合了教育部,不强化接种,就剥夺我女儿的受教育权。这是我不能承受的。我没有勇气去违反国家政策,学学青政院的那位副教授,因为我不能被开除,还要为女儿挣学费的。不过,我还是心存侥幸,因为我们家里的人都很皮实,命都很贱,不娇贵,所以,没有不良反应的家族史,因此,也希望女儿能遗传这个优点,而且能够幸运地逃脱不合格疫苗的伤害。
不过,如果女儿真的出现了什么不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也相信,这次的强化接种一定会有不良反应的发生,而我的女儿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只有这么想。
但如何可以避免孩子发生意外,作为父亲光祈祷显然是不行的。我认为,应该做好充分的准备,要保证孩子充分的营养和休息,细心观察孩子,一旦有任何异常,比如咳嗽或者精神不振等微小的不适,都应该及时阻止孩子进行疫苗的接种。当然,如果能够不接种会更让我放心的。所以,我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那就是我不愿意要卫生部的事后补偿,我愿意现在交给卫生部钱,请卫生部高抬贵手,能让我的女儿免于进行强化接种。不知道,是否有这种可能性。
对于这种盲目的非计划的强制性的强化接种,卫生部仅仅承诺补偿是不够的,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要求有关部门必须公布责任人,有关机构首长必须为这个行为负责,如果出现意外,必须要实质性追究有关部门领导的责任,这也包括配合卫生部这样做的教育部的相关领导们,要给人民一个交代。
对于有关部门,不能把中国籍孩子与非中国籍孩子一视同仁的做法,我也感到很困惑。因为强化免疫,为了达到效果,就应该一视同仁,完全平等,甚至对于在强化期间入境的儿童,也应该强制强化免疫,而不认可国外的接种证明。这种公平,也是国家对于强化接种的自信心的体现,否则,就有个别人是否因此谋私的嫌疑了。
我也呼吁有关部门应该公布,参与强化免疫政策制定的专家及其孩子的国籍,看看是否存在着外籍的问题。
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王月丹 (一个三岁女孩的父亲) 于学院路38号
【附录】相关报道:
中評社北京9月2日電/昨日,在衛生部舉行的專題發布會上,衛生部疾病預防控制局副局長郝陽稱,9月11日至20日,衛生部將為全國1億名兒童免費接種麻疹疫苗。中國計劃於2012年消滅麻疹傳染病,這也將是中國消滅的第四種傳染病。
《新京報》報道,郝陽介紹,9月11日至20日,中國將統一開展一次以8月齡至14周歲兒童為主要接種對象的強化免疫活動,範圍覆蓋全國所有省份。無論既往有無麻疹疫苗免疫史及患病史,凡無麻疹疫苗接種禁忌症的兒童,均接種1劑次麻疹疫苗。
衛生部根據各省份實際情況,安排了3個年齡範圍,其中北京、上海、河南、黑龍江和廣西為8月齡至14歲,吉林、海南、青海為8月齡至6歲,其他23個省份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為8月齡至4歲。
對於這種不同的年齡選擇,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免疫規劃中心主任梁曉峰解釋稱,這種年齡分配根據目前各省份已經接種麻疹兒童的情況。在這個年齡段的兒童,都可以獲得免費接種疫苗的機會,其他兒童接種需要交納一定的接種費用。
梁曉峰表示,衛生部要求各地以縣為單位的接種率要達到95%以上。根據預期,1億名兒童將因此受益。
附文1:
王月丹:如果是自愿,我不准备带女儿进行麻疹疫苗的强化接种——希望北京市立即澄清中国孩子是否可以选择自愿 2010-09-02 09:36
昨天,我写了关于麻疹疫苗强化接种的文章。不过,今天有关的报道又让我很困惑,但有些高兴,也不知道是否是假新闻。与昨天媒体报道的“8月23日下午,2010年北京市麻疹疫苗强化免疫工作动员部署会议召开,北京市定于2010年9月11-20日,集中10天对在北京市行政区域内的全部8月龄-14岁(1995年10月1日-2009年12月31日出生)的中国籍儿童进行集中接种。非中国籍适龄儿童视监护人意愿进行接种。”说法不同。今天,《新京报》报道,卫生部疾病预防控制局郝阳副局长对记者宣布(
http://news.sohu.com/20100901/n274639953.shtml),“这次我们是知情、同意、自愿、免费的政策,疫苗和注射器是国家提供的,接种补助费用都是由地方政府来解决。所以,希望媒体要大力宣传,这次是自愿接种。”
所以,我现在非常希望北京市有关部门能够立即澄清,“在北京市的中国籍儿童是否有自愿接种的权力?”这对我很重要,因为如果是自愿行为,我感谢政府的免费措施,但我会拒绝带女儿进行强化接种,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孩子。
为了避免引起误解,我想说一下我自己的理由。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要自己判断,自己负责任。是否参加这次的强化接种,应该自己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决定。我的理由有以下几点:
1)我女儿8个月时,接种过麻疹疫苗首剂,而且是在北京接种的正规国产疫苗(有人迷信进口疫苗,其实没必要,因为赵凯院士也说了,我们的疫苗1960年代就开始生产了,没问题,我很尊敬他,也相信的看法,而进口疫苗涉及到保存条件和运输等因素,是否失效,则有些令人担心),没有失效的问题,并且与这次强化的疫苗为同一厂家的产品,完全相同,没必要重复;
2)我女儿现在3岁,离到6岁的加强免疫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加强免疫,打乱了接种程序,这是免疫学研究上的大忌,这将使得我无法判断何时再进行加强免疫为好了,所以,我不愿意她现在进行强化接种;
3)我不认为,我带女儿参加强化免疫,会对消灭麻疹有帮助,因为现在的强化免疫是无法消灭麻疹的,就像我们没有按WHO计划在2000年消灭脊髓灰质炎一样,这是由于疾病特点和我们的疫苗性能决定的,不是蛮干可以办成的。有关部门应该下大力气去改善疫苗,比如研制局部应用疫苗,配合注射疫苗使用。现在,麻疹疫苗的免疫效果在下降,我认为,是与接种后,人群还需要低强度的隐性感染麻疹病毒,引发局部的保护性免疫,再配合全身性的保护性免疫,有关联的,遗憾的是,我们有关部门宁愿投资数百亿去做HIV疫苗这样还看不到终点的项目,但不愿意做麻疹的深入研究;
4)我不认为,我女儿现在对于麻疹的免疫状态不能满足她的需要。麻疹疫苗接种后,血清抗体可以维持数年之久,且抗体阴性后,亦不能说明孩子就失去了保护性免疫应答。
5)我不认为,有迫切地需要给孩子进行加强免疫。因为麻疹疫苗是减毒活疫苗,其发挥作用,甚至可以快于野生感染的病毒,所以,有人认为,只要在孩子接触可以患者2天内,进行疫苗的免疫接种,都可以产生有效的免疫保护。所以,我宁愿在女儿接触了可疑患者后,再根据流行态势,选择是否接种。更何况,如果真的有麻疹大流行,有关部门一定会再次不顾这次是否强化过,而要求大家再次强化接种的。所以,我不着急。
6)我很担心,接种的安全。我把这个因素放在最后,其实,因为疫苗的不良反应出现几率很小,在合理的预防接种过程中,其危害远远小于其收益。但是,疫苗接种引起的一些极端疾病,是目前人类无法治愈,甚至无法预知和预防的,属于突发性意外。我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不必要的风险,我就不会承担了。
所以,如果自愿,我就会拒绝带女儿去强化接种。但是,并非所有家长都应该这么做,因为有些孩子是需要的。例如,5-6岁还未进行麻疹第二针加强免疫的孩子,这次的强化注射,可以代替第二针的加强免疫。还有就是来自偏远地区以及初次接种不能肯定疫苗质量和接种规范的孩子。这些孩子的家长应该带孩子参加这次的预防接种。
虽然,如果自愿,我不会带孩子参加强化接种。但我认为,以后进行强化接种,应该进行更加细致的准备,首先,应该制定紧急预案,对于可能出现的大规模反应,应该有预备解决处理意见,同时,各区县应该准备专门的制订医院或者病区,收治疫苗的不良反应患者。
其次,要对疫苗接种后,可能影响的人群进行估计。例如,我看到幼儿老师中,有一位正在怀孕,但疫苗接种后,有些孩子会发生轻症麻疹,尤其这么大规模注射,病毒负荷会增加,可能会影响怀孕的妇女,引起不良反应,对此,应该进行指引和关注。
最为重要的是,应该对孩子进行全面体检,对家长进行健康指引。既然,强化接种是有计划的,在进行之前,就应该对孩子进行体检,建好健康档案,一旦发生意外,可以及时察觉,及时处理,减少伤害。同时,应该使家长重视疫苗接种,尤其是其意义和可能的不良后果,使其配合接种人员,对孩子进行观察,避免不良反应发生的易感人群,错误接种疫苗。
最后,经济补偿要到位,不仅应该对认定的不良反应发生者进行补偿,而且应该补偿每位出现发热等一般症状的孩子的家长误工费,以便他们在家中照顾孩子。
强化免疫是一种非常规的手段,是一种落后的方式,是相对高风险的方式,只是适用用于非洲等极度落后的没有完善计划免疫系统的国家。而我国从解放后,就建立了完善的计划免疫体系,我国消灭天花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靠WHO的帮助计划。所以,我认为,有关部门的决策者应该正确认可上一代人的努力和工作成绩,不要再盲目按照WHO的指引,而不顾我国的具体国情来办事了。
疫苗接种很必要,也要很慎重,大家必须根据需要,评估风险,自己决定。
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王月丹 博士
于学院路38号
附文2:
作为父亲,我对权威专家的回答不满意
2010-09-03 11:46
据中国新闻网报道(
http://health.sohu.com/20100903/n274676248.shtml),编者按 今年9月11日至20日,我国将在全国范围内开展麻疹疫苗强化免疫活动,届时将有近1亿人次的儿童接种麻疹疫苗。从今天起,本报将开设“麻疹疫苗强化接种知识问答”专栏,就家长最为关切的问题请权威专家进行解答。
在这个专栏中,一位未透露姓名的权威专家对于“什么是麻疹?”等7个问题进行了回答。作为免疫学的研究人员,我大体同意权威专家的解释,如果,我坐在权威专家的位置上,也许还做不到他那么好。但是,作为一个3岁女孩的父亲,我就要关注这个问答的细节了,结果很多的细节问题,令人疑惑,结果不能让人满意。
首先,在“什么是麻疹?”这个问题的解释中,我认为基本正确,但不明白为什么要加上一句“麻疹危害严重,特别当儿童营养不良时,常常引起并发症死亡,病死率可高达10%。”病死率高达10%,这很吓人,要知道当年SARS的病死率也只有10%。真有这么危险吗?难道我们国家连个麻疹都治不了吗?而且,我当年在儿科实习的时候,也没听说麻疹是如此的致命。于是,我查阅了卫生部的统计资料(
http://www.moh.gov.cn/publicfile ... xx/200902/39079.htm),结果显示,2008年全年麻疹发病人数是131,441人,死亡102人,死亡率是0.077%,与10%差了至少100倍。即使,希望我们给孩子强化接种疫苗,也不至于把死亡率夸大100倍,来吓唬我们这些家长呀。毕竟,为人父母,心理上本来就很脆弱了。而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其实,我们可以看一下卫生部以前的解读。卫生部当时为了解释疫苗接种的耦合死亡,曾经用了一个数字(
http://www.china.com.cn/health/t ... ontent_19788972.htm),那就是我国新生儿(0—28天)死亡率为10.7‰,全国每年出生儿童约为1600万;据此推算,全国每年约有17万名新生儿死亡,即每天约有466名新生儿死亡。按照我国乙肝疫苗免疫程序规定,乙肝疫苗在儿童出生后24小时内接种,以全国新生儿乙肝疫苗首针及时(出生后24小时内)接种率75%计算,则每天约350名新生儿死亡者接种了乙肝疫苗,即全国每天新生儿接种乙肝疫苗可能出现偶合死亡350起。所以,卫生部认为,只要一种处理的死亡率小于同期儿童的总体死亡率,就是耦合的和正常的。好了,既然如此,而据卫生部公布5岁以下儿童2009年死亡率为17.2‰(
http://www.gov.cn/gzdt/2010-04/09/content_1576944.htm),所以,这一次强化接种后,如果接种相关死亡率低于17.2‰,就说明是耦合的死亡,与疫苗接种无关了。但是,我国2008年,儿童发生麻疹后的死亡率才仅为0.77‰,按如此计算,打疫苗后的死亡风险是得麻疹后的死亡风险的20多倍。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计算错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疾控专家的计算依据和结果是否正确,既然弄不清楚,还是不信为好。
还有就是对于“这次大规模强化接种是因为此前孩子接种的疫苗质量有问题吗?”的回答,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重复这是政治任务的老套,没有科学的解释,我们为什么要强化免疫。
对于“已接种过麻疹疫苗/麻风腮疫苗的孩子,这次还需要接种吗?”的回答是,“对于人群来讲,需要有至少95%的人有抗体才能形成免疫屏障,阻断麻疹病毒传播;对于个体而言,通过强化免疫再次接种麻疹疫苗,可以使未接种麻疹疫苗或接种后免疫无应答的孩子增加产生抗体的机会。”但其实,2004年全国开始实施传染病网络直报制度,由于统计方式发生变化,2005年麻疹报告发病率水平较上年增加近一倍,达9.5/10万,同年全国麻疹疫苗第2剂次免疫程序由7周岁提前至18月龄~2周岁接种,疫苗剂量由原来的0.2ml/剂次调整为0.5ml/剂次。麻疹疫苗在8月龄接种首剂时约为85%,也就是说100个受种儿童有85个会产生免疫力,在18月龄复种时血清抗体阳转率约为95%。完成2剂次接种者,血清抗体阳转率可能达到99%,但仍存在免疫不成功的人群。这个不成功的人群,应该低于1%。所以,我国完全没有必要进行强化。
所以,最令我迷惑的就是,我国目前的麻疹人群总体免疫情况是什么,抗体究竟有没有覆盖95%的人群?但是,有关专家却认为,“从理论上讲,如个体产生了明确针对麻疹的抗体,可以不用再接种麻疹疫苗。但对群体而言,通过普查检测每个个体是否有麻疹抗体,组织困难且不具有可操作性,从公共卫生的角度而言,也不具成本效益。”可是,有报道称,孩子生病去住院,无论什么病,都要查梅毒和爱滋病,那些为什么有可操作性,而到了麻疹怎么就没有了呢?
更何况问答提供的进行强化接种的国家,基本都是位于非洲和拉美地区的国家,欧洲没有进行过强化,这又为什么呢?
所以,作为父亲,我对问答的细节,不满意,如果是自愿强化,我选择拒绝。
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王月丹
于学院路38号
在此,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这是我个人作为父亲的看法,而现在不能作为免疫学的专业研究人员,为大家提供咨询意见,请各位谅解。所以,不能回答大家是否需要为自己的孩子进行强化接种的具体问题,请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是否接种麻疹疫苗的强化免疫。实在抱歉。
附3:
对于这次麻疹疫苗的强化接种,我只是一个父亲——我对“坚持就是胜利”的回答 2010-09-04 13:24
正如我所说,我对于这次疫苗的接种,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而非免疫学研究人员的角度。如果,是站在免疫学研究人员的角度,那么可以给您讲,更加耸人听闻的故事,比如,赵院士给我们讲过的六十年代脑炎疫苗的故事(作为朋友间的谈资),也可以说,疫苗接种对人体无害的大道理(作为被邀请的专家),这就要看场合了。但作为父亲,我要的是自愿的权利。如果真的是自愿,为什么有关部门不在媒体和通知上强调呢?还说什么中国籍和非中国籍呢?都自愿不就完了吗?
我对现在中国的公共卫生没有什么兴趣,因为它现在应该叫做“政治卫生”和“循政医学”,失去了对于医学基础理论的探索热情,钟情于政策与算计。所以,公共卫生专家是不屑于小龙虾病的研究的,而是热衷于强化接种这种政策的。因此,需要澄清的是,您所列举的文章中,有多少是涉及公共卫生的呢?有多少又是基础医学的呢?难道连《中华血液学》也变成了公共卫生的杂志吗?而且,作为教师在《中国高等医学教育》杂志上发教学文章,也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我是否把小概率事件放大了?我认为,关键在于小概率事件究竟有多小?我想,打疫苗发生不良反应引起的死亡人数,一定比喝水噎死的人数多得多。尽管,“坚持就是胜利”把疫苗引发不良反应而死亡,比作喝水噎死,但是,二者其实是没有可比性的。因为,我的才识有限,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在文献,甚至任何一本书里见过,喝水噎死的报道,喝水呛死倒是听说过,就是没见过被水噎死的。疫苗不是没出过事,而且出事就是大事,往往触目惊心,否则,为何院士们私下总是提醒我们,不断以事实警告我们要慎重呢?
不仅如此,我还是希望“坚持就是胜利”要不断学习免疫,尤其是现代免疫学的观点,那种加大剂量,增加免疫次数,缩短免疫间隔,就可以增强免疫保护的观点,已经过时了。上述观点,只适用于一定范围内的接种而已,反复强化某种抗原的刺激或者增加免疫剂量,其实并不一定总是有利于免疫应答的,相反可能导致自身免疫病和免疫耐受等问题的发生。
对于学术观点,我也要澄清。那就是,我绝对不是反疫苗的,我恰恰是最支持疫苗的。因为,疫苗是人类目前战胜传染病的最有力的武器,而且,作为免疫学的教师,我每次上课,必然会给大家讲,疫苗的历史,提醒大家,疫苗是免疫学对人类的最大贡献,而牛痘疫苗的发明,则是现代经典免疫学的开端。而我本人,也曾经和正在做疫苗的相关研究,比如SARS的抗原表位肽疫苗,以及肿瘤的CT抗原表位肽疫苗及沙门氏菌菌毛展示疫苗,等等。但是,正因为了解疫苗,就更加敬畏疫苗,我们在使用的时候,必须尊重和慎重使用疫苗。要尽量的合理使用疫苗,要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对正确的人,正确的使用,正确的疫苗(种类和剂量都要正确)。因为,疫苗与感染一样,都要引发免疫应答,疫苗正是对自然状态下感染的模拟,而引起免疫应答,必然有免疫的损伤,如果范围大、程度深,那么就是免疫病理损伤了,就会引发各种症状。所以,疫苗接种后,身体有反应是必然的,只不过是否可以被我们的身体所感知而已。随着,免疫学的进步,疫苗的安全性提高了,相关死亡率下降了,但是,疫苗引发的不良反应,甚至死亡,仍然有不可预测性,甚至有些还无法找到原因。而且,随着疫苗的应用,有些疫苗也面临着失效的问题(比如,卡介苗对于成人的保护力问题),其原因也还无从解释,是否与滥用疫苗也有关系呢?这还不得而知。所以,我是支持疫苗的研究与使用的,绝不是反疫苗的,但我反对盲目和不适当地使用疫苗。这就是我的学术立场,请不要再给我贴“反疫苗”的标签。
关于我发表的文章,我虽然不知道,您使用的关键词是什么,但是,我想,您的检索并不准确。我不想说,我的文章中,有多少没有被您检索到,只想说,您的检索中,有些文章不一定是我的作品。这必须要请您澄清,这个目录不是我给您的,否则,我就要背上“学术腐败”和“冒认文章”的名声了。
关于的基本情况介绍,我曾经在博客中解释过为何要改,因为有人去北京大学的领导那里告状,说我不懂英文,不会读文献,所以,为了不给领导惹麻烦,我说明,这里我只代表自己而不代表单位,当然与单位无关。
关于注明“北京大学免疫学系”,这是我工作的单位,就像我用真实姓名一样,便于大家联系我,我对这里的博文负个人的责任,而不是像那些匿名的或者用假名的人一样不负责任。这对我是一种督促。我的家住在学院路38号的宿舍里,虽然不大,而且是向学校租的,但是就在学院路38号,难道连说明是在家里写的博文,也有什么不妥吗?
关于北京大学和北京大学医学部的问题,北京大学和北京大学医学部是一个单位,相当于中国和香港的关系,如果说,香港还有历史遗留的非中国籍的香港居民问题,那么,我也是属于有中国国籍的。因为我是在统一后,到的北大,我2002年来的,北大是2000年5月合并的。我的工作证也是北京大学发的,我也获得过北京大学的优秀教师和北京大学的优秀班主任称号,怎么经您一说,就不是北京大学的了呢?对此,我要进行澄清以免大家误解北京大学医学部不是北京大学的一部分。
最后,要说明的是,至今北京市仍然没有澄清,这次的加强免疫是否自愿?我昨天去接孩子,幼儿园门口只写了9月XX日和XX日在幼儿园集中组织接种疫苗,根本没有给我什么签知情同意书的机会,更没有给我疫苗的说明书。所以,看来我女儿也只有被强制接种了。
这令人遗憾!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次的强化对于世界消灭麻疹没有丝毫的帮助,虽然可能在短期内暂时压制住麻疹发病增加的例数,但这样的运动不断开展下去,就是在滥用疫苗,助长对疫苗免疫不敏感的麻疹病毒蔓延,最终,反而可能导致加快疫苗免疫保护的失效,引起灾难性的后果。就像滥用抗生素引起超级细菌的出现,滥用除草剂引起超级杂草的出现,滥用农药引起超级害虫的出现,是一样的道理。
还有请“坚持就是胜利”网友原谅,我本来是在留言板里回复给您的,但因为字数限制,所以,在这里回复了,忘谅解。
另外,借此机会,我想向那些向我提问是否需要参加加强免疫接种的家长们,表示感谢,谢谢他们的支持与鼓励,但也要说声“抱歉”,因为我是一名教师和免疫学的研究人员,只能提供一般性的免疫学知识,不能对具体的个案进行评论和建议,因为那与我的教师身份不符,是违法行为,而且,光凭介绍,没有具体接触个案,更不能做出负责任的判断。因此,我要重复温总理的一句话,就是:“请各位家长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自己判断是否需要接种疫苗。”
这里只是一个讨论与学术交流和教学的平台,不是咨询的平台,请大家谅解,我也相信大家可以找到更加可信和有效的咨询平台。
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王月丹
于学院路38号
附:“坚持就是胜利”先生的留言
我们需要王月丹博士这样的专家!!
其实,在比较早的时候就听说过,并看过王博士的帖子了,包括前期的所谓山西疫苗门事件。王博士的观点,总是和别的通常宣传的不同,所以,特别引人注目。
先说明的是,我是站在反王博士的立场上的,但我想说的是,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是这样的人会一直存在。这因为,不论作什么事情,不可能有100%的满意,即使这件事由一个人来做,他也许会思前想后,在犹豫,或许做完了还可能检讨、后悔。所以,对于从事公共服务的机构或个人,满意度100%不可能。对于人口众多的中国网民,即使是1%的不满意,点击量也是剧增。而且,人们对事件的不信任态度扩展的不仅仅是医疗服务的任何一个领域,临床医院的治疗、疫苗在CDC的预防接种,还涉及其他工领域,包括楼房或道路桥梁的建筑质量、安全,食品和药品的卫生、安全,警察和法院执法公正性等等各个方面。
其次,这样的人还是会一直存在。这因为,针对疫苗接种来说,持反疫苗观点的,王博士绝对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欧美国家反疫苗的个人和组织很多,毛主席都说过,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王博士这样的人当然有存在的空间。
非常粗略的检索王博士的论文,科学家,博士,当然要看文章,虽然我们都在崇拜或者是反对文章至上。
从CHKD上,第一作者的文章有:
1. 山西疫苗门的科学窘境 王月丹 北京大学免疫学系 中国医院院长 2010/08
2. 中国应如何应对流感疫情 王月丹 北京大学医学部免疫学系 中国医院院长 2009/10
3. 以竞赛激励促进医学免疫学双语教学的开展 王月丹,白惠卿 北京大学医学部 中国高等医学教育 2007/03
4. 以竞赛激励促进医学免疫学双语教学的开展 王月丹,白惠卿 北京大学医学部 中国高等医学教育 2007/03
5. SARS病毒表面蛋白抗原决定簇的免疫信息学分析 王月丹,谢雍 北京大学医学部免疫学系 北京大学学报(医学版) 2003/S1
6. 抗原负载对树突状细胞激发T细胞功能的影响 王月丹!215007,谢炜!215007 苏州医学院免疫研究室 中华血液学杂志 2000/07
7. CD40分子在树突状细胞抗人多发性骨髓瘤免疫应答中的作用及其机理 王月丹,谢玮 苏州医学院生物技术研究所!苏州215007 中国免疫学杂志 2000/09
8. 细胞因子诱导不同来源的贴壁细胞分化为树突状细胞的研究 王月丹,谢玮 苏州医学院免疫学研究室!苏州215007 上海免疫学杂志 2000/03
9. 胚肝细胞中树突状细胞的分离、培养和表型鉴定 王月丹,邱玉华 苏州医学院免疫学研究室!215007 苏州医学院学报 1998/11
10. 世卫组织该道歉了 王月丹 北京大学 中国医院院长 20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