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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尼罗河畔的重生之旅

尼罗河畔的重生之旅

尼罗河畔的重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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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微信号jingjie-2013,《境界》读者发自埃及[口述实录]阿怡《尼罗河畔的重生之旅》凌晨我爬上西奈山顶,用手电筒照着圣经,轻声朗读祷告。次日,当地人绑架了两名警察。8月总统穆尔西被废,几百具白布包裹的尸体停在伊玛目清真寺地上等待认领。而我饶恕了弃我而去的生父,母亲为那个第三者祝福祷告。



@一名母亲挤在人群中,注视着墙上贴着的死者名单,嘴里喃喃念着儿子的名字……面对这一切,我只能默默为埃及祷告,为像阿里那样单纯可爱的人们祷告。

@每周五中午,正好是埃及民众例行示威时间,我所结识的当地华人基督徒都会在一位弟兄家里聚会。往年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去红海举行洗礼,现在局势变化,估计去不成了。

@就在尼罗河畔,听惯了清真寺传来的唱经声,看惯了一座座高耸的宣礼塔,我的心门却突然向基督信仰打开。窗外风雨飘摇,仿佛洪水翻腾,全世界都注视着埃及局势的每个变化,而在我内心,没有人知道,正发生着一场靠我自己绝无可能的翻转。有一个瞬间,我不知道哪个世界更为真实、哪种变化更能决定人的未来。我将这视为是神赐给我的美妙礼物。



尼罗河畔的重生之旅

阿怡(发自埃及)



我是一名“80后”女孩,供职于一家机构,过去几年常驻埃及。生活中,我完全置身于伊斯兰环境中,听惯了清真寺传来的唱经声,看惯了一座座高耸的宣礼塔,还与当地不少穆斯林成为好友。

在穆斯林世界,埃及比其他国家宽容许多,比如我去伊朗,必须穿长度盖过臀部的上衣、戴头巾,否则就是违法,会被风纪警察抓进监狱。而在埃及,女生完全可以穿短袖上衣、中裙出门,甚至有些不大懂事的中国女孩还穿着吊带衫和热裤出门,被街上的小孩丢石子。



风雨埃及地



最近两年半来,埃及局势一直不稳定,尤其是西奈半岛。首都开罗市民每逢周五便在解放广场等处举行示威,已经成为一种惯例。广场内,砖头满天飞,口号震天响;100米以外的街道上,路人继续走,商店继续开,并不受干扰。

然而今年以来,情况急剧恶化,流血冲突事件骤增。军方8月14日对支持穆尔西的示威者发动清场行动,造成数百人死亡、上千人受伤。有一个画面,令我久久难以忘怀:在伊玛目清真寺,墙上贴着死者名单,几百具白布包裹的尸体停放在地上,等待亲属认领。一名母亲挤在人群中,注视着名单,嘴里喃喃念着儿子的名字……

8月14日以来,伊斯兰极端组织袭击了数十个科普特基督教堂和基督徒的房屋、商店,还焚烧了一所天主教学校,以发泄对穆斯林兄弟会背景的总统穆尔西遭废黜的不满,同时警告基督徒不要参与政治。

当国内朋友询问我埃及的情况,我突然陷入深深悲哀中,不知如何跟他们解释。因为那些真实的新闻,却不足以反映我所认识的埃及。

两年来,我结识了不少当地普通的穆斯林和科普特人(埃及的基督徒大多数属于亚历山大科普特正教会,俗称科普特Copts),常为他们的热情与包容所感动。无论何种信仰,人们互相见面时总会微笑问候一句:“Salem(意为‘和平’)!” 我的好朋友之一、出租车司机阿里,经常教我一些简单的阿拉伯语词汇,向我介绍各地的基督教堂。

对穆斯林兄弟会与伊斯兰极端势力的关系,许多开罗市民感到不满。阿里是虔诚的穆斯林,曾经无奈地对我说:“他们违反了伊斯兰教教义,因为穆斯林是爱好和平的!”

事实上,受害的并不仅仅是基督徒。在开罗街头,武装人员甚至胡乱朝附近的居民楼开枪,造成伤亡。枪口下,是一条条无辜的生命,并不区分基督徒、穆斯林或是世俗派。

两年多来,开罗头一次严格实施宵禁,士兵和坦克驻守在许多十字路口。人们不敢出行,金字塔、埃及博物馆等古迹景点一律关闭,阿里的出租车拉不到一个客人。早就深陷经济困境的埃及,如今仅依靠援助,前途并不乐观。面对这一切,我只能默默为埃及祷告,为像阿里那样单纯可爱的人们祷告。

每周五中午,正好是埃及民众例行示威的时间,我所结识的当地华人基督徒都会在一位弟兄家里聚会。按照惯例,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去红海举行洗礼,现在局势变成这样,估计去不成了。因为离我的住处很远,途中要经过几处示威区,出门实在太冒险,所以我没有办法参加他们的聚会。



夜上西奈山



一个不能定期参加聚会的基督徒,是真正的基督徒吗?不但没有正常的教会生活,就连我接受信仰成为基督徒,也是对着电脑屏幕,跟着视频里的牧师做出的决定。

这绝对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想象,小时候听到收音机里的福音频道都会赶快换台,因为觉得里面的人说话好奇怪。很多年前有基督徒朋友带我去教会,我也是毫无感觉。可就在尼罗河畔,2012年11月,听惯了清真寺传来的唱经声,我的心门却突然打开,愿意去读基督信仰的书,愿意去听牧师讲道的音频。

我自己也无法对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我只是觉得,我的心在那一刻被触摸,让我没有办法不回应。我逐渐养成每日读经、祷告、灵修的习惯。信主以后,我经历过几次反复,每当信心大时,我便平安而无忧虑;信心小时,我便回复原先的焦虑和怀疑。这种状况直持续到2013年6月,我突然很想去西奈山走一遭。

在埃及,若是跟人提起西奈山(Mt. Sinai),对方往往一脸茫然。原来,当地人管这座山叫“摩西山”(Gebel Musa)。西奈山海拔2285米,是全世界基督徒、穆斯林和犹太人都向往的圣地,因为他们相信神在此山的最高处将“十诫”传给摩西。

陆路直接从开罗驾车去西奈山,大约450公里,一般情况下四五个小时可抵达,但当时埃及局势渐趋恶化,军方沿途增设了大量检查站,以防过往车辆携带军火。四五个小时的行程,如今动辄需要12个小时。我只好选择搭乘飞机,1小时后,我已经降落在位于西奈半岛南端的红海城市沙姆沙伊赫,事先联系好的当地司机已在那里等我。

黑漆漆的夜里,我们的小轿车往西奈山驶去,除了沿途几处军方检查站,没见到其他车辆和行人。旷野之中,没有一盏路灯,一片荒芜,唯有一座座山影从车窗外闪过。一轮超级圆月异常皎洁,随着车辆行进在一座又一座山峰之间穿梭闪现,映衬着山体曲线。构图极为简单:黑色的荒山,银白的圆月,再无其他;我终于体会到圣经里关于旷野的描述。

晚上11点半,我们抵达西奈山脚。18岁的医科学生萨利赫,是我的贝都因导游(贝都因人Bedouin,是以氏族部落为基本单位在沙漠过游牧生活的阿拉伯人),带着我开始爬山。那时,寥寥无几的游客们依然在山脚下的咖啡厅里休息,我和导游是大荒山里唯一的攀爬者。

沿着较为平缓的“骆驼之路”徒步,在碎石之间跌跌撞撞地前行,途中在几处简易咖啡馆稍事休息,直到凌晨3点半才抵达山顶。漆黑的夜里,我坐在山顶岩石上,用手电筒照着圣经,轻轻读经、祷告,心中的感动无与伦比。

导游萨利赫微笑注视着我,待我祷告完便轻声与我交谈。我心中暗暗讶异,却没法告诉萨利赫:以前常看到贝都因人绑架外国游客、袭击当地军警的新闻,没想到头一次亲身接触贝都因人,竟是这样一个朴实可靠的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里,是他在保护我。

快要天亮时,一群俄罗斯基督徒抵达山顶,围成一圈,齐唱赞美诗。凌晨5点,一轮红日猛地跃出云海,人们齐声惊呼。耳畔,又传来游客的阵阵歌声。

在山顶,我见到了早期教会修造的小教堂,也终于看清了夜幕中仅能识别轮廓的群峰。那是多么不一样的山啊!没有树,没有花,只有黄色沙石,间或几丛荆棘,或是几株看似蒲公英、实则生满硬刺的野草。

大约8点钟,我们开始下山,走的是另外一条“忏悔之路”。这条路共有3750级台阶,由粗犷陡峭、崎岖不平的岩石构成。好几次我险些跌倒,感觉腿都快断了,萨利赫不但帮我背包,要不是他一直搀扶着我,我连一步都迈不动了。

圣凯瑟琳修道院就隐匿在西奈山脚,修建于公元330年,是早期基督徒逃避迫害的避难场所。修道院的名字来源于一个传说:圣凯瑟琳是一位为了基督而殉道的女子,遗体被天使从刑具上带走,安葬在埃及最高峰,即西奈山以南6公里处的凯塔琳娜峰。这里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仍在行使宗教职责的宗教社区之一,它的小礼拜堂是现存不多的早期基督教教堂。在修道院里,我见到了“燃烧的荆棘”——上帝曾在那丛荆棘中向摩西显现。许多人像我一样惊讶,这丛荆棘远非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因为燃烧过而呈黄褐色,却是新鲜嫩绿、一如初生。

返回开罗后,我惊觉街头气氛大为不同。因为严重的燃油短缺,各处加油站附近都拥堵着大量汽车,全城道路堵塞。一路上到处是暴躁的司机和愤怒的人群,所幸没遇到意外。当时如果航班晚一两个小时,恐怕便无法安全返回住处。

次日上午,一位并不知情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你还没去西奈山吧?幸亏没去!今天早晨,在圣凯瑟琳修道院附近,贝都因人绑架了两名警察!”

随后几天,开罗街头出现多起因不满“油荒”、交通拥堵而拔枪乱射的事件……中国使馆发来通知,要求各中资机构人员尽量不要外出。一名美国男子在埃及地中海城市亚历山大街头遭示威人群持刀捅死,美国国务院随即发布旅行警告,提醒民众慎赴埃及。

6月30日,埃及爆发全国性示威游行,要求总统穆尔西下台。7月3日,军方出手,废黜穆尔西。那段时期,开罗城里的人们要么在街头抗议,要么躲在家中,很少有人能正常出行。



四十天的祝福



我一信主后,便将自己的感受分享给母亲。过去30年来,我们母女俩一直烧香拜佛,家里还供着观音菩萨,可想而知母亲的反感程度。

可是,母亲毕竟是爱我,爱到一个地步,愿意相信我的判断,愿意努力试着理解我。有一天,我在祷告中求神引领、帮助我的母亲。没过几天,母亲告诉我,她开始读圣经了。自此以后,我和母亲互相鼓励,一同祷告。母亲从来不爱读书,以前只要翻开书就犯困,现在却津津有味读起了《荒漠甘泉》《标竿人生》。有时候我提到书里的某些话,母亲竟然会说她也读到过,还能跟我讨论。

前几天,与母亲通电话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饶恕了生父。

在我眼中,生父未尽抚养责任,待我长大后又说了一番极大伤害我的谎言,令我一度痛恨自己所含的一半基因,甚至想要自杀。曾经,我哪怕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都会发狂欲死,更别提见面了。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此生永不相见。

于是,我给生父拨通国际长途电话,对他说:“我以前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我。”我没有说自己已经饶恕了他,而是请求他饶恕我。

我与母亲在灵里的成长惊人的一致。就在我请求生父饶恕时,母亲说,她最近一直在为当初导致他们离婚的那个第三者祷告,祈求上帝“祝福她”。

当晚,我读到《标竿人生》中的一段话,得知上帝经常用40天去预备一个人,比如挪亚的生命被40天的雨所改变,摩西在西奈山上40天的经历改变了他的一生。我心念一动,赶紧去查日历,发觉当天正是我完成西奈山之旅的第40天!

这只是个巧合吗?窗外风雨飘摇,仿佛洪水翻腾,全世界都注视着埃及局势的每个变化,而在我内心,没有人知道,也正发生着一场靠我自己绝无可能的翻转。有一个瞬间,我不知道哪个世界更为真实、哪种变化更能决定人的未来。我将这视为是神赐给我的美妙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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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链接]

**穆斯林兄弟会:穆斯林兄弟会于1928年在埃及成立,是伊斯兰主义基要派政治组织,其信条是:“阿拉是我们的目标;可兰经是我们的法律,先知是我们的领导;圣战是我们的道路;为阿拉而死是我们最高的心愿。”此外,也在穆斯林贫民中设立教育和医疗机构,2011年4月组建自由与正义党,穆尔西担任首任主席,政纲包括反对妇女和基督徒成为总统。

**埃及信仰状况:埃及87%的人口信奉伊斯兰教(以逊尼派为主),伊斯兰教是埃及的国教,其次约有13%的人口信仰基督教,其中尤以科普特正教占多数。埃及的基督徒人数虽有一千多万人,但因相对太少,以至经常受到攻击。仅在2011年10月基督徒领袖发起的一次和平抗议活动中,在警察和流氓的攻击下就有25-35人死亡,300-500人受伤,亡者大都是基督徒。2012年3月在埃及的大公教会祷告日,数万基督徒聚在一起,祷告内容包括求神帮助埃及的基督徒以主的爱为榜样,以爱心为迫害他们的人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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