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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东师范大学的第一次课,是刘竑波老师的《班主任德育工作的手段与策略》。刘老师以学术性的探究,将德育这个大箩筐混杂在一起的东西条分缕析,重点求索了德育的策略、手段、方法。
听刘老师的课,耳边总萦绕着著名的“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斯人已逝,但钱老对中国教育的忧思与追问,给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留下一道艰深命题,需要教育界乃至社会各界共同破解。
上午刘老师给学员播放了一个纪录片《初潮》,呈现的是一所小学一个班级学生学习生活的原生态。当看到数学老师对班上学生的扣分、失分“斤斤计较”时,当看到市里期末要调考班主任脸色凝重对学生“谆谆教诲”时,当看到面对批评学生的抗拒倔强时,学员们如当头棒喝,从旁观者的角度评判方法的不当、言语的暴力,可大家也承认,片中有着我们自己的影子,为师者,我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充当了扼杀教育真谛的刽子手。
“每个教师潜在地掌握了使孩子的学校生活愉快或困难的权利。”
“道德不是我教你听的事情。”
“教育的功能究竟何在?是引导学生找到‘最好的自我’,是帮助学生实现他们未受教育时不可能到达的境界。”
“多数人因为看见了才相信,只有少数人因为相信而看得见;多数人期望从别人处得到答案,只有少数人会自己去发掘答案;多数人遵循已有的游戏规则,只有少数人能够创造新的游戏规则。”
一句又一句话,如雷贯耳,道出了教育的真谛,也道出了教育的误区。
下午刘老师又给学员播放了另一个纪实片《大师来访》。纽约爱乐团到上海演出,少年宫随机抽取了5名艺术团孩子。接下来的一幕令人不可思议。5个孩子仅有某种乐器的学习经历、懂点乐理,爱乐团的几名演奏家,却要用3天时间让他们创作出综合几种乐器一起演奏的曲子。这个过程是由易而难、渐行渐进、自由自在、毫无拘束、充满趣味与鼓励的。孩子们先是和乐团代表围成一圈做游戏,包括拍手掌、发出声音,以接力形式,要求前头模仿,后面要加上自己的“创作”。接着,孩子们要学会如何把自己的想法准确呈现出来让他人了解、理解、配合。每个孩子的心中都有一片情真向善的活水源头,3天后,当《我心中的歌》、《上海世博欢迎你》等曲目呈现在舞台上时,你惊讶于孩子们那份天才般的创作才情与灵感激情,只是,我们的教育从来未曾尝试去关注、助推、开挖、深掘。
看着片子的我们也激动万分,大师是可以产生的,就在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孩子中。且慢,片子的结尾却让每位教育工作者心头沉甸窒息。相信自己我能行,倍受鼓舞的孩子一鼓作气,尝试创作了曲目,兴高采烈地拿给少年宫老师,请求得到他的帮助听听几种乐器合奏出来的效果。孩子的愿望是单纯而简单的,而老师却微笑着打破孩子所陶醉的梦想,“这怎么能行,你什么都没学过怎么会作曲,你甚至连作曲的基础知识都不知道。”孩子心有所不甘,意欲争辩,看到教师严肃而略带指责的神情,眼里蓄满泪水,显然,教师的理由不能让她心悦诚服。
孩子的潜能是如此巨大,如一股奔腾涌动的暗流,似一座潜于深海的冰山,改变教育的手段与方法,就有可能打造截然不同的教育格局。“因为相信而看得见”,很多时候,对于我们教育的对象,我们总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相信。正是一个又一个的“看不见”,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也被扼杀了。
反观爱乐团的演凑家,他们并不是专业的教育工作者,但他们遵循着教育的科学规律,由趣味模仿到简单创造,过程中充满启发性,并且毫不吝啬欣赏、表扬、激励的语言,不粗暴干涉,不用所谓的专业来横加指责,支持孩子可贵的想象。“要时刻关注自己的想法”,这是首席提琴手对孩子们说得最多的话。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现实给了沉重的答案,面对钱老的世纪之问,我们的教育还能如此举轻若重吗?
德育专干高级研修班学习随笔之一《大师是这样被扼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