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楼小马王的妈妈
(~_~)
发表于 2007-9-12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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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出了宫门, 铁勒迎上前来,陪着笑脸儿迎上前来说:“福晋,回府吗?”他看着杨天兰的眼色,又在尾上添上了一句:“还是您想回您的柳暗花明居。”杨天兰立住,原来不用自已费些口舌,消息总是传的快的。杨天兰肃然说:“以后别喊我福晋了,我不是。”铁勒听到她这么说,这心猛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去,这位平日里虽不看重名号,但这会子受了这被人革了名号的气去,必是极恼又伤心的。
难怪大管家急冲冲的赶了来,命他一定要劝慰住福晋了。难道福晋真的打算要与主子----。福晋平日里确是极有主见,且拗的很的。大管家说这会子人越熟越不好劝,必得先以退为进,示其软处,让福晋平了心头这口气才好。铁勒忙跪下道:“在奴才心里,只有您才是奴才的福晋。奴才当差办事,也旁也看的真真的。我们主子纵有千般不好,也有一日的好处。您就看在这一日的好处上,可怜我们主子的一片心吧,主子如今可是喝了一夜的酒,这会子醉的不行,还唤着您的名呢。我的主子哟。福晋您可不能不回府去啊!”铁勒就硬是抹起眼泪来。
杨天兰心里好笑,铁勒这人哪会说出这些话来,必是有人教的。果然四顾一望,且看到朝房沿子底上,一人在旁探头探脑的,不是鄂尔泰是谁?杨天兰只装没看见,且对铁勒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去的?”铁勒听了把那硬挤出来的眼泪一收,大喜道:“福晋,您回府去呀!奴才就说呢!您必是回去的,大管家还白担了一会子心呢。”杨天兰神色有些暗淡,叹息道:“难道就不回去了吗?”铁勒看见了杨天兰眼里那一晃而过的脆弱,心里也觉得有些难受。
回到府中,一应人等,皆仍与往日一样与她行礼问安不迭,好象一切都很平静似的。然在花园子里,仍是那亭子上,有一众人等占据了观景的好处所。栋鄂氏挽着袖子正挥毫泼墨,她身后立着一排子的仆妇,这是栋鄂氏喜欢的排场。杨天兰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是回她的屋子的必经之处,这人必是在这儿专候着她呢,才平稳下来的心,顿如翻江倒海一般。
那立着的仆妇们见了她来,早早儿就过来请安说:“主子万福金安!”栋颚氏慢慢儿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笑的珠摇玉动的问着那些个仆妇们:“哟,你们这起东西怎么不叫她福晋了?到是会识眼色的。她如今是什么主子?”仆妇们皆低着头不答。
杨天兰眼里有着怒火,却知道栋鄂氏是借着生事呢,理她做什么,且走自已的。哪料栋鄂氏在后厉声道:“不要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敢在我面前放肆无理。别说你现在没有封号呢,就现是这府里的侧福晋,也不过是我跟前的下三流的奴才,你敢不向我见礼,就不怕我拿家法吗?”
杨天兰停住了脚步,且转回来,栋鄂氏一愣,然后得意的奚落说:“怎么怕了吗?你平日里不是很嚣张的吗?就算爷喜欢你,也灭不过我的秩序去,凭你闹到天上,如今也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妾室。还得给我低头。”杨天兰直走到她跟前,双眼忽然凌厉平视她,然后淡淡的说:“你省省心的好,大早上叫唤什么?扰了这清净去。”栋鄂氏万想不到这人敢如此说话,一时口结。指着她叫:“你----你敢---如此说话,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杨天兰冷笑说:“你也记住你的身份,尊贵人可不会大呼小的。”
杨天兰眼里严厉的一扫众仆妇说:“都站在这儿干什么呢,这儿不用这么多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众仆妇齐声应诺,且散开。栋鄂氏一跺脚道:“我看谁敢走,我才是嫡福晋,你们敢不听我的吩咐吗?来人啦,给我掌这贱人的嘴,让她知道知道规距。”众仆妇,无人应声也无人动作。栋鄂氏气急败坏的吼:“呆站着干什么呢,还不给我掌她嘴!”依然无人响应。当然无人响应的,这些个人都是杨天兰手底下调教出来的人。
杨天兰一挥手,众人与她行了礼,退的干干净净。栋鄂氏脸上的红,也褪的干干净净的。杨天冷冷的瞧着栋鄂氏半响道:“这府里我当家。如今实行节省,你身边只得两人侍候,不要叫那么多人在跟前了,到担搁住他人的事务来。”说毕反身即行。栋鄂氏忽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数扫在地上,发出一阵碎裂之声:“喜塔拉天兰,我与你没完。”杨天兰听了脚下略顿了顿,也不回头说:“这些东西值四五十两银子呢,看来你好一阵子都没的用的了。”
栋鄂氏声音变的嘶哑之极,几乎是歇丝底里的:“我恨你,我恨你。”她似乎是想把她拆骨食肉一般,然她又何尝想与这人在一个屋檐底下。这种心情很复杂,也纠结不清。杨天兰眉宇间充满了无奈:“我知道了。”
屋里低垂着紫幔,屋内的光柔和而暗淡,胤禟躺在床上,大概是睡着了,他闭着的眼睫羽在脸上形成淡淡的阴影来,他的眉纠结着,即使在睡梦中。她的手落到了他的眉上,一直摸到眉尾,他的眉并不粗浓,是很淡很长的,象青青的远山,黛色的。
回来时,想过了许多如何面对他,她喜欢他等待她一整夜的期待和焦急,她喜欢他偶而吃醋时无法控制的愤怒,她喜欢他淡淡的喃语和拥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待她的用心。她回来了,他是睡着的。这样的他让她觉的莫明的轻松也免去了许多的尴尬,心里经过一夜建立起来的坚硬的盔甲好象又脱下来。她并不想在他怀里哭诉,不想他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她,她有她的傲气。
方才已经问过六儿,胤禟已经喝了解酒汤了。她看到沉睡中的他,心里莫明有一种安适平稳来,睡意也就随着松懈的神经渐渐袭来,眼皮直打架呢。昨儿一夜未曾好睡,且脱了大衣服,上床依到他怀里去,脸庞靠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倾听他心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声。睡眼蒙胧中杨天兰忽感觉得有人的双手紧紧拥紧了她,她眼皮重的睁不起来,无意识的只是把身子缩了缩,靠得更紧。一床锦被被拉过来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然后四周被褥被人掖紧了,被子有阳光的味道,暖暖的。
她朦胧中,仍能感受到一道温柔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自己脸上,久到了以为已经没有了知觉。恍惚间,依稀有人轻柔地触摸着自己的面颊,动作是那般小心、珍爱,仿佛对待易碎之物一般。然后,有个温热的物体附到了她自己的唇上,一触即收。耳畔,隐约传来了一声近似于叹息的呼唤:“——天兰——”
[ 本帖最后由 睦鉴妈 于 2007-9-12 23:3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