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理解过程都有其前设。加达默尔(Gadamer)睿智地指出,我们对结果的期待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们的理解过程[26](我们需要格外警醒)。同理,解经方式的不同是缘于神学传统的不同。字义解经的原则建立,只有在肯定理性的基础上才可能。自始至终都要求解经者对个人经验、感观及想象力保持相当的克制。很不幸的是,中国教会近几十年十分反理性。解经方式虽然比较浪漫,但信仰框架十分牢固。这一点与奥古斯丁(Augustine of Hippo)相似!差别在于:奥氏继承了他之前东西方教父的精华,而中国的牧师只是继承了敬虔派和时代论的部分思想而已。因此,对于年轻一代而言,这是不足够的。20世纪后半叶西方(尤其是美国)以改革宗神学为主体的神学思考,是新一代传道人主要的影响所在。这基本上要归功于唐崇荣(刚好是中国教会缺失的一代)讲座的启蒙。唐牧师对华人教会的尖锐批判,刺激了大陆无数年轻传道人对传统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