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布道是改变了!今日我们所熟悉的布道概念,巴刻(J.I. Packer)有这样的描写:这个(现代布道特色)似乎假定了聚会生活就是归信和坚固的循环。布道差不多被视为定期的招募运动。它成了一种额外和经常的活动,乃是附带加在经常的教会聚会上的。这些活动需要特别的筹划、特别的动员,还需要特别的布道讲员来主领。它们往往称为“布道会”(meeting),而不是“事奉”(services);有些地方还叫做“复兴大会”(revivals);无论怎样称呼,它们均被看作和经常的崇拜相异和分别的活动。在聚会里,一切的安排都是直接为了要叫未信者做出一个即时的、自觉的、决定性的行动来信靠耶稣基督。聚会结束时,那些有反应或想有回应的人便被邀请来到讲台前面接受协谈、又或者举手、填决志卡等等,作为他们决志行动的公开见证。这些行动被声称为有益的,因为会帮助他们“决志”得清楚一些,并且方便他们日后得到 “跟进”。这些人便被建议和转介到各聚会地方作为一个信徒看待。(第292页, A Quest for Godliness 中译)
现代的布道运动的确是新近的发明,诚然,它被广泛采用到一个地步,没有多少地方聚会会怀疑它在圣经光照下的合法性。不过,使徒彼得和保罗一定能辨别出它是何等的差劣和遮蔽神荣耀的福音;改教家马丁路德和加尔文一定会伤痛于它如何的歪曲神的恩典和贬低神的至高;清教徒们一定会希奇如此的信息还能称得上是神的道;复兴家爱德华滋和乔治怀特菲也会明白它的软弱和对复兴的无知。这种的布道运动究竟源于何时?乃是1820年代芬尼(Charles G. Finney)的发明。
芬尼怎样改变了布道运动呢?麦亚瑟有这样的总结:
芬尼对美国布道运动的影响是深远的。他是第一个要求在布道聚会中信主的人‘来到前面’以表示他们接受基督。他是第一个把‘复兴’一词用在布道大会中的。把给救恩慕道者的会后协谈聚会普及化的就是他。他也有份塑造了美国的传道特色,就是鼓励年青的传道人要即兴、加插趣闻、多些对话并少些教义色彩,异于传统的做法。这一切观念----是今日布道的相当标准格式 ----都是芬尼引进的‘新方法’。(第233 页, Ashamed of the Gospel中译)
芬尼在阅读过代表改革宗信仰立场的威敏斯特信条后,更公然反对它。芬尼也否认复兴是神迹,认为是人运用适当途径便能产生的天然结果。巴刻认为,芬尼的思想是伯拉纠主义(Pelagian)的,因为“他强烈地宣称每个人都有天然能力全心转向神,只要那人确信这是正确、恰当和需要的事情”(第293页, A Quest for Godliness中译)。芬尼因而相信,“圣灵在信主中的整个工作就是道德性的劝信(“moral persuasion”),即是向我们的心活泼地描绘出我们要缴械而降服于神的原因。人永远有自由拒绝这个劝信----‘神也拦阻不了罪人下地狱’。然而,劝信愈有力,打破阻力的成功机会便愈大。”巴刻如此总结芬尼的布道观。
(1)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和主人之责任;
(2)缺乏第(1)点的宗教生活之危机;
(3)没有神更新的恩典(renewing grace)来到基督前之不可能;
(4)从基督手中寻求此恩典之必要。(见第299页, A Quest for Godliness)
巴刻随后写道:
或是正式的讲台信息,或是非正式的个人协谈,他们都强调未信者要寻求基督的即时责任;然而,他们不认为这就暗示这些人有即时接受基督以致得救的能力。因此,我们不会看见他们吩咐所有未信者即场‘决志’”("decide for Christ")(现代之常用语),或呼召说‘正给他一个机会’作此决定。简单来说,他们不相信神差遣了他们或别人,告诉会众神要求每一位在讲道结束前接受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