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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满了一把,得享安静

满了一把,得享安静

满了一把,得享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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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一把,得享安静
原创: 郭暮云  郭暮云的半导体  今天
经文



林前 10:31

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无论作什么,都要为荣耀 神而行。



引言



在上一讲里我们的结论之一是:接受这菜蔬与荆棘同长的世界,盼望那神圣而庄严的天国。



这意味着,在福音里,我们不再患得患失。在基督里,我们能够看见平凡的神圣,从而接受神圣的平凡。



工作是属于普遍恩典领域的,那些已蒙特别拣选的圣徒,同样需要按部就班地努力学习,有时候,或者说多数时候,还是向外邦人学习。成圣的道路是循序渐进的,并无捷径可走。沉迷“顿悟”的就不再是改革宗,更像是禅宗。



就像一位显然颇具普遍恩典的网友所说:



人成熟的三个阶段是,接受父母的平凡,接受自己的平凡,接受儿女的平凡。





这可算是对我刚才所说“看见平凡的神圣,接受神圣的平凡”的最好注脚之一。而这三种接受,也是渐渐发生,渐渐成形的。



接受平凡,不是丧志,不是放弃。一碗水是平凡的,但你若在沙漠中忍着口渴,将它送给一个最小的小子喝,它就不再平凡。或者在更普通的场景里,你在喝水之前能谢饭祷告,那这碗水也就被分别为圣,不再平凡。



真正的接受平凡,不是认命,而是认神。所以才能在平凡中,发现尊贵。



我曾喜爱的一位日本外邦作家曾写过一篇古怪的短篇小说,叫做《再袭面包店》。其中一个情节是两位年轻人去抢劫面包店,但店主并未惊慌失措,只是要求他们和他一起听完正在播放的《瓦格纳歌剧序曲集》唱片即可,之后一切要求如数满足。于是两位青年就把菜刀暂放在宽底旅行包里,坐在椅子上一起和店主听完了《汤豪瑟》与《漂泊的荷兰人》。







另一位外邦导演执导的《恋恋三季》,情节和意味,在我看来与《再袭面包店》颇为神似。片中那位三轮车夫爱上了一位野心勃勃的风尘女子,她相信总有一天能攒够钱,进入上层社会。多次载她回家的路上,他听她讲述过自己的梦想,其实不见得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而无非是一袭白衣,满山红叶。于是他在赢得一次三轮车比赛之后,用奖金与她共度一晚,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送她一件白色连衣裙,然后看着她静静入睡,自己悄然离开。



片尾,他用他的三轮,真的载她去了一个满是红叶的所在。







面包店主和三轮车夫有什么相干呢?他们又给我们怎样的启迪呢?我相信你大概已经看出,纵然他们不信,他们也知道,平凡的生活中,总有一些事物,要比其他事物更不平凡,无论那是古典音乐,还是红叶白衣。因有这些“超越”之事存在,人生才不那么苟且,才让人多少忍耐得住。



而那音乐和美景所暗示真正指向的,不就是尼格尔梦中的森林吗?不就是那荣耀的新天新地吗?



所以,当你真正被福音所生,你就会越来越高贵而神圣,就不再纠结于工作,或任何平凡琐碎之事本身,就像保罗所说,或吃或喝,无论什么,都是为荣耀神而行。







没有故事,是个事故



然而,究竟如何才能“高贵而神圣”呢?



你得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里的“故事”,指的当然是“那个故事”。无论你是董小姐还是董先生,如果你不懂福音的故事,你就不会懂得一切故事,因而也就没有故事。



每个人都靠故事活着。真正的问题就在于,你的故事是什么?是福音吗?



打个比方。如果你正在等车,这时过来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不失礼貌却又神秘兮兮地悄声对你说:“瓦格纳最爱吃的,其实是宫保鸡丁。”你会有何反应?



你会有何反应,取决于你的故事是什么。你的故事会指导你的反应,你的反应决定你的判断。一旦判断错误,就会出问题。比如人家不过是认错了人,你却以为他是精神病,于是跑到一边报了警,搞得非常尴尬。又或者人家其实是国产007,“宫保鸡丁”是任务代号,你却忘记了组织给你的任务,慌乱之中你还打了他,于是任务失败。



对基督徒而言,指导他的反应与决定的“那个”故事,当然是福音,具体来说,就是那个可以由“创造、堕落、救赎、成全”来简单概括的宏大故事。我想你知道这个故事,甚至认为自己当然是按照这个故事而活的。



但你仍有可能误会了自己。这种误会导致你与特殊救恩擦肩而过,又与普遍恩典格格不入。



因为这堕落的世上,毕竟还存在着其他的故事。你或许不知道这些故事的原创者,但这些故事的不同比例的组合,通常就是在你没被福音故事得着之前的那个故事。



柏拉图相信,肉体软弱污秽,精神才高洁自由。玛客丝认为,经济制度的不公平是一切苦难的来源。弗洛伊德认为,从童年就开始的欲望与良心的无意识冲突,才是问题所在。萨特认为人不能认识到自己是完全自由的,所以才会完全不自由。斯金纳则认为人不能意识到自己完全是被环境制约的,所以才完全被环境制约。卢梭认为不自由是因为不自然,巴别塔拥趸们认为不自由是因为太自然。



想一想,你原本的故事,有多少成分来自以上?



但这些故事的共同点,都是抛开了上帝,然后专注于这被造的世界,将其中的一部分神圣化,另一部分妖魔化。于是基于他们不同版本的故事,他们所提出的不同版本的解法,实质都是一样:将世界的一部分(而不是罪)视为万恶之源,将世界的另一部分(而不是上帝)视为解决之道。



玛客丝眼中的万恶之源是资本家,解法是建立一个强力国家专政他们。弗洛伊德认为万恶之源是教会之类的卫道士,压抑了人心深处对快乐的渴望,解法是完全的个人解放,首当其冲的是性解放。存在主义认为的万恶之源,是终极价值的存在,解法是不再关注永恒,不再等待戈多,专注当下,专注西西弗斯的石头,宣称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命由我不由天,借着这种宣告,得着自以为的自由和解脱。



然而福音故事拒绝这类看法。



被福音所生的我们,相信起初一切都是好的——“甚至连索伦也并非现在这样(托尔金语)”——然而罪改变了一切。不过现实虽然惨淡,但救赎已来,天国临在,此已然未然,必在将来成为全然安然。



所以我们既不会高估世界,活在粉红色幻想或乌托邦狂想中,又不会低估世界,以致愤世嫉俗,毫无盼望。



我们应该在“人类全然败坏”与“人有神的形象”这貌似对峙的圣言中,找到平衡与中道的智慧。



正如TK牧师所说:



福音讲述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上帝创造的完美世界被罪恶侵蚀了,上帝借着耶稣基督将其救赎,自己付上了极重的代价,有一天他会再来,更新一切被造之物,结束一切痛苦和死亡,恢复世上绝对的和平、公义和喜乐,直到永远。福音世界观广袤的内涵——上帝的性情、物质创造的良善、个人价值、人类与万物的堕落、爱与恩典的首要地位、公义与真理的重要性、救赎带来的希望——波及一切,尤其是我们的工作。


所以,没有故事,是个事故。但只有错误的故事,就不仅是事故,而是悲剧了。惟有拥有并活在福音这真故事中,人生才既不是无望悲剧,也不是无脑喜剧,而是上帝亲自导演、我们与有荣焉的圣剧。



入世圣徒,中道平衡



然而,被福音开始更新的生命,进入还没完全被更新的世界,究竟是种什么体验?



上周郭牧师的证道题目是《入世圣徒》,已经很精彩地描述了这种体验的方方面面。答案就是,圣徒要入世,但又不能入世太深,否则就是入市投机,甚至入室抢劫。同时神的儿女一定要分别为圣,却又不能分别到曲高和寡甚至面目可憎。



关键的关键,就在于刚刚提到的“平衡与中道”,就是那个比例关系。就像你打乒乓时拉弧圈球,力量太小下网,力量太大下台。就像你炼钢时往铁水里加碳,加少了太软,加多了太脆。



就连刚才对福音故事的强调,在失去平衡与中道的信徒心里,也很容易滑向某种柏拉图式偏执。



就是说,过分强调世界观也很危险。如果只谈世界观,不谈神的护理,普遍恩典,上帝之爱(还记得“Amadeus”吗?),人就很容易觉得还是“劳心者”更接近上帝,因为好像只有他们能想到世界观问题。



然而事实是,从不知道“福音世界观”这几个字的圣徒(甚至外邦人),多有真正与福音世界观相符的见证。西安桥下的饼曾带给我的感动,并不亚于某些深刻睿智的神学书。



实际上,许多非基督徒真的比基督徒更加专业、敬业、职业。被耶稣亲自称赞的那位百夫长有着极为明晰的工作观:我在人之下,也有兵在我以下,我吩咐他去他就去,吩咐他来他就来。百夫长竟是借着这个普遍恩典中的秩序观“领悟”到了真正的秩序所在:我们都在神的手下,人应该做的,就是神吩咐我们去,我们就去,吩咐我们来,我们就来。这便是让耶稣惊叹的地方了,他说这外邦百夫长的信心,就是在以色列人中也没有。



然而容我这样说,许多基督徒,在职场当中——需要遗憾地指出,特别是在完全由基督徒组成的职场当中——常常体现出不专业、不敬业、不职业,并且学会了以属灵的方式,给自己的三不,找到诸般属灵借口,比如最常见的就是认为领导或同事“不公平”、“没爱心”,或者同事和下属“不配合”、“不顺服”。



那位百夫长带的兵,幸好没听过这些属灵的理由,否则在他吩咐他们去或来之时,就会不加思索地反诘:“凭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感动”、“我祷告看看”,于是事情停滞不前,一头问号的百夫长从此背上了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在道德审判甚至绑架之下,专注于悔改自己当然存在的爱心不足和公平不够。



而士兵的那位百夫长,若不是被福音更新,也非常容易越来越简单粗暴,让你去就去,立刻and马上,而不管士兵是不是正害着热病,需要主的医治。



所以我曾一度觉得,基督徒学生毕业之后,最好先去世上历练一番,接受一下“万恶”的外邦上级、同事和下级的折(xùn)磨(liàn),方能做好准备,进入主内事工,和十恶已赦的同路人深入合作,同心同行。



当然,圣灵有权柄按着自己的方式来带领人。但作为最终的结果,一位入世圣徒,或许应该呈现出的状态就是:




身为雇员

首先,做事应“存敬畏和战兢的心”,即一方面彬彬有礼(而非目中无人),一方面又自信且不失谦卑(而非奴颜媚骨)。

其次,基督徒工作时要存“真诚的心”,字面意思是一心一意,专注而诚实。这意味着我们的工作必须合乎道德,不存在任何欺骗或狡诈

其三,“不要只在眼前侍奉,像是讨人喜欢的”。我们不能只在被监督时才努力工作,也不可得过且过。最后,7节中的“甘心”一词鼓励基督徒要喜乐地工作。



身为雇主

首先,不要威吓下属

其次,也要照样对待仆人

第三,上帝眼中没有阶级之分,我们也应如此

引自提摩太·凯勒《工作的意义》


透过福音,万象更新



今日许多基督徒的职业选择,好像莫名其妙地遵循着“男主外,女主内”的法则,就是弟兄多数倾向于去外边打拼,姊妹更喜欢来主内服侍。但无论是要去主外还是主内,能够透过福音看待各行各业,都是必要条件。



首先,你应该能够透过福音,借着学习(普遍恩典),知道各行各业最明显的偶像所在。比如,商业的偶像是利。文艺的偶像是名和利。艺术家同样好利,如果好像不好,那也是因为更好名。新闻业的偶像是谎言。教育业的偶像是自封为偶像。法律行业容易自以为是。医疗行业容易自以为义。



这些偶像,借着人不得不从事的工作,侵蚀、占领人的灵魂。当人开始以工作为偶像,就开始经历“异化”,也就是开始亏缺神的形象,开始不再像神,不再像人。



异化的人会远离上帝,比如萨列里。会远离他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更会远离自我,常常发出“我谁我哪我干啥”的终极三问,没有答案之后继续疲于奔命。



福音对工作的救赎,首先就是破碎掉这些偶像,将异化的人正常化,进而让人以上帝为唯一崇拜的对象,渐渐成熟,渐渐成圣。



透过福音看待工作甚至万物的具体方法,按着TK的总结,可以从问自己下列问题开始:



●在我生活和工作的环境中,什么文化占居主导?什么是主角和反派?

●人生意义、道德、起源和命运的基本假设是什么?

●我的偶像是什么?我盼望什么?害怕惧什么?

●我的职业生涯如何重新演绎福音故事?我的工作在这个故事中是什么角色?

●主流世界观中哪些内容与福音相呼应,我也因此认同并与其为伍呢?

●主流世界观中,有哪些部分若没有基督就无法调和?换句话说,我必须在什么地方挑战我的文化?基督可以用怎样不同的方式完成这个故事?

●这些故事如何影响了我的工作方式和内容?我怎么能在工作中既追求卓越,又彰显出基督徒的与众不同?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有哪些机会可以

(a)服务他人;

(b)服务社会;

(c)服务我的工作领域;

(d)培养能力、超越自己,以及

(e)为基督作见证?



借着这些问题,我们才能在工作中不断地小步试错,反思总结,最终一天比一天更接近那应有的中道与平衡。



这中道与平衡,一言以蔽之,就是:基督徒与人一起工作时,应当既谦卑地合作,又恭敬地挑战。



这样的人,才是真的“世事洞明,人情练达”。



满了一把,得享安静



福音能够恢复你与神的关系。以神为神,就是不再以工作或其他任何事物为偶像。



福音能够恢复你与人的关系。爱人如己,就是既能谦卑合作,又能恭敬挑战。不谦卑的合作是傲慢,不合作的谦卑是拆台。不恭敬的挑战是挑衅,不挑战的恭敬是谄媚。



异化所带来的与神与人的远离,惟有福音能使之归正。



而第三种需要恢复的关系,是自己与自己的关系。虽说是第三种,但在人来看,往往是福音的起点。



若在三维空间中,恢复与神的关系,是“上下平衡”,恢复与人的关系,是“左右平衡”,那么恢复与自我的关系,或许可以叫做“前后平衡”。







前后平衡的意思是,你需要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停下。尤其是后者。根本没有开始,和根本停不下来,都叫做进退失据,是丢失了正确的位置感的两种极端表现。



用经上的话说就是:



传 4:5愚昧人抱着手,吃自己的肉。

传 4:6满了一把,得享安静,强如满了两把,劳碌捕风。



另外一种翻译是:



愚人游手好闲,最后只能饿死。拥有不多,心里安宁,胜过拥有很多,仍劳碌捕风。(传道书 4:5-6 当代译本)


这里显然出现了三种人。



第一种是愚昧人,懒癌患者,根本没有开始。



但需要指出,懒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字面意义上的懒,就是脖子上套个大饼也会饿死的那种,或者今天的啃老族死宅男。



另一种就微妙了。正像有一种抑郁症的表现恰好是极度外向和热衷社交,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懒,表面上看起来,是极度勤奋。



在此意义上,第一种和第三种,可能不过是同一种人的两种表现。喝西北风和捕西北风,或许真的并无本质差别。



多萝西·塞耶斯将第二种懒,称为“怠惰”。她说:



怠惰之人狂热追逐自我需要、安逸和利益,其外在表现并不一定懒惰。事实上,这类人通常十分活跃。


就是说,他们拼命工作的唯一理由,是为了能够(至少在幻想中)不工作。是为了以自己的劳碌证明自己的存在,以外壳的坚硬掩饰内里的空虚,以低效的重复掩盖创造性与想象力的匮乏。



最奇葩的一个例证,来自《工作的意义》第十二章。一位怀孕的女医生对同事说:“你知道我喜欢怀孕的哪一点吗?那就是,只有它让我感到自己时时刻刻都有产出,即便睡觉我也没闲着!”



这就是将自我价值完全等同于生产力了。许多人都试图通过工作来体现自我价值、建立安全感、寻找生命的意义。这位女医生不过是说了大实话。



塞耶斯认为,“怠惰”意指单靠成本效益分析来计算“于我何益”的人生。她写道:



“无所信,无所爱,无所恨,无所追寻,生无所求,仍旧活着的原因是因为死亦无所求。我们对此并不陌生,只是或许尚未意识到它也是重罪。”


这个论述,与今日现实出奇地吻合:这不就是我们常说的佛系青年?不就是“丧”文化?而且是佛丧双修。



这样的青年,往往看上去是精神抖擞,西装革履的。但连他们自己都知道,他所有的工作,无非是一本正经地扯淡,是煞有介事地捕风。



塞耶斯进一步精彩地论述了这种怠惰:



怠惰之罪最擅长的手段之一,就是用风风火火的身体行动来自我粉饰。我们以为身无闲时即可救我们脱离怠惰之苦……暴食营造出吃喝玩乐的欢愉气氛,奔走于不同的良辰美景之间……贪婪驱使我们早早起床,鼓足干劲投入到一天忙乱的工作中;嫉妒促使我们四处传播流言蜚语,气急败坏地写告状信,打探小道消息,翻看办公桌下的纸篓;暴怒十分巧妙地说服人们,在这个充满恶人与恶魔的世界中,唯一的生存之道是不断地大声诅咒:“全世界都是畜生和恶棍”;色欲将毫无生机的滥交伪装成身体的活力四射。其实,以上种种都是在掩饰我们内心、头脑和灵魂怠惰的空虚……在世上它自诩为宽容,在地狱它叫作绝望。


这样的人,就是根本停不下来的人,是失去了“安息”真谛的人,是勤奋的懒惰人、懒惰的勤快人,是工作的奴隶,做奴隶的工作。



而被圣经所称许,显然找到了平衡与中道的,是第二种人:满了一把,得享安静。



简单地说,零把,一把,两把,圣经说“一把”是合宜的。只有零把是尚未开始,满了两把是走过了头。



满了一把,得享安静,这种“可以停下来”来的安静,真正指向的,便是主所说的“安息”:



太 11:28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

太 11:29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享安息。

太 11:30因为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



在主里面,才有灵魂的安宁,远离灵魂的懒惰和怠惰。这种安宁满有力量,满有热忱,使你所做的一切,不再是只为自己,甚至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为了上帝,就像经上所记(约17:19),耶稣望着门徒,对上帝说:“我为了他们的缘故,自己分别为圣。”



安息在基督所成就的工作中,意味着不再靠自己的努力。我们之所以得享安息,唯一的理由,是上帝在基督里成就了救赎的工。“当‘工作背后的工作’已由圣子成就,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天父交给我们的工作做好(TK)”。



惟其如此,工作才不会成为你的魔戒,让你无法自控地想要戴上,获得黑暗中的权力意志的极大满足与唯我独尊。



真正能不被工作捆绑,又能把工作做好的人,都是看重上帝、看重他人而少看甚至不看自己之人。如果你读书只是为了让别人注意到你在读书,你工作只是为了让领导(或同事、下属)看到你在工作,你就是怠惰人,没有安息。你的工作也不会有真正的创造性和果效。



正如C.S.路易斯所言:



除非你不去考虑自己在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否则你绝不能给别人留下好印象。在文学、艺术中,一心想有独创性的人绝不会有任何的独创性,但是,如果你只想讲出真理(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真理以前怎样频繁地被人讲述),十有八九在无意之中,你就已经有了独创性。


就是说:放弃自我,你才能在主里面,找到真正的自我。



当你得着了福音的故事,或者说被福音的故事得着,你就会与神和好,恢复“上下”关系。当你透过福音参透万事,真正成为入世圣徒,你就会与人和好,恢复“左右”关系。当你在福音中热忱而不怠惰,忘我而不自我,你就会与自我和好,满了一把,得享安静,恢复“前后”关系。



这时的你,才会像后来的尼格尔一样,心系基督,盼望天国,背负着基督容易的轭,无所挂虑地尽力工作。同时无论工作成就如何,你都能欣然接受,因为你知道这是上帝对你的呼召。你张弛有度,劳逸结合,你不会绝望丧志,又不会踌躇满志,因为你知道世界会长鲜花也会长毒草,会长菜蔬也会长荆棘。你在这世界上会得着安静,同时你知道真正的安息惟有在新天新地降临时才会真正得着。于是你不再惶恐于“我谁我哪我干啥”的哲思陷阱,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心满意足,无怨无悔,到了时候,就像西面一样对主说:“主啊!如今可以照你的话,释放仆人安然去世。”



而这一切,就在神所赐你的这满满“一把”当中。



就像威廉·布莱克那首经典短诗所写的一样:



一沙一世界

一花一天国

咫尺纳无限

刹那联永恒

(郭暮云译文)



(原文):





这一掌之中,自有无限,一刹之间,联于永恒。天星海沙或万丈红尘,都有神的荣耀,尼格尔的叶子与旷野中的小花,都指向那神圣庄严,可以永恒安息的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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