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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谁说你们是孤儿?” ——非洲孤儿院里的“爸爸”

“谁说你们是孤儿?” ——非洲孤儿院里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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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们是孤儿?” ——非洲孤儿院里的“爸爸”

原创: 境界君  ijingjie  今天

约翰内斯夫妇  摄影/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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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神在非洲】
文 | 陈又礼
播音| 明玥
非洲孤儿院里的“爸爸”
来自ijingjie
00:0028:57

(注:音频结尾歌曲是儿童之家几个孩子的原创作品,歌词大意:你从远方召了我们/主啊你坐着为王/你又用你的能力托住了我们/更从尘土里抬举我们/你是那避难所/在你没有难成的事/主啊你坐着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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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就建在世界第一例艾滋病的爆发地、渔村旁一片蛮荒的沼泽地上。孩子们的“非洲爸爸”约翰内斯说:“谁说你们是孤儿?你们的父亲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这是多尊贵的身份!祂保守、看顾、爱你们到现在。如果不是这位天父,你我今天所过的日子是怎样的?”



奇蒙多儿童之家(Kemondo Children’s Home)位于坦桑尼亚和乌干达交界、维多利亚湖边布科巴镇附近的一个小渔村,这里曾是世界上第一例艾滋病的爆发地,醉鬼多、妓女多、艾滋病多。

27年前,当地没有路、没有电、没有自来水,连信件和电报都很难送达。有一天,却来了一个“Mzungu”(当地语,意为“欧洲人”,用于指所有白种人、甚至黄种人)。他名叫汉斯,是个头发花白的德国宣教士。他从达累斯萨拉姆(坦桑尼亚第一大城市,以下简称“达市”)一路祷告一路自驾而来,求上帝在那众多村落之中,指出其中的一个作为他们的NGO事工在当地的落脚点。
   
到了奇蒙多村,一个名叫约翰内斯的年轻人带他翻过几座小山,穿过芭蕉林和玉米地,来到一个半人高的塑料棚外。一座失了整块屋顶和大半拉墙壁的危房,耸在棚子的不远处。 老汉斯弯腰撩开油布,半分钟之后回到日光下,他掩目痛哭:一个枯干的老妇人陷在干草堆里,衣不覆体、眼神迷离,已是弥留之际。

约翰内斯回忆说,当时棚子里有十三个孩子,包括婴儿、孩子、少年,混合着热带丛林雨季特有的泥泞和人畜屎尿的气味。他们有的嚎哭着要东西吃、有的坐着啃生芋头、有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有的怔怔出神。他们的父母相继因艾滋病去世,十三个小孩全部是阳性。苦苦支撑的奶奶,现在也得了脑型疟疾。
      
老汉斯把情况反馈给了支持他宣教多年的这家德国NGO的总负责人瓦尔纳。老汉斯经过祷告,确定要在奇蒙多村建孤儿院,作为NGO在东非扎根的第一个定点。但他需要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同工。他请瓦尔纳帮忙留意。


儿童之家早期的样子

逃亡路上的眼泪

陪老汉斯在村子里走访完一圈之后,约翰内斯准备好要签工作合同、开始上班了。当时27岁的他刚读完兽医专业的本科,得到一个在政府检疫部门工作的机会,又和达市一间大教会主任牧师的女儿订了婚,意气风发。      

瓦尔纳向老汉斯推荐了来自布科巴的约翰内斯。他直接找到约翰内斯,笑着对他说:“你与其作牲口的事工,倒不如作人灵魂的事工。好好祷告,别随便拒绝从上而来的邀请哦。”

约翰内斯回到家,关上门禁食三天。祷告中他想起老汉斯和奇蒙多村,心里好像有火在烧。他痛哭求问:主啊,难道你救这样一个罪人,就是为了让他安于现状?他难道不能更大地见证荣耀你吗?

约翰内斯的父亲是村里出了名敬虔的传道人,家里兄弟姊妹十几个。他虽然聪明绝顶,但家族里却没有一个人提起他不摇头的。

高中毕业之后,他一心想要“办大事”。那几年恰好碰上坦桑尼亚举国搞计划经济,商店里买不到东西,所以只要有人脉有胆量,发财不是问题。从倒卖商品到偷运走私,没有他不敢碰的。没多久约翰内斯钱越挣越多,名气也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被告上省最高法庭。

他拿上假证件,匆忙出逃。布科巴与非洲内陆三个国家相隔不远。他计划先到卢旺达再转尼日利亚,然后偷渡到欧洲。

在跨国长途大巴上,约翰内斯拿出自己最喜欢的书《希特勒传》读了起来。以前他总是会为希特勒的命运感到惋惜,但这次,当他翻到书的最后时,他像是掉进无底洞里,他惊恐起来:我的结局呢?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万劫不复?

“突然间我好像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漆黑之中却又出现一卷胶卷,整卷都是倾斜着的,一头高一头低。上面一格一格,每格都是我曾经干过的那些恶事,滚动播放。最底端是一个漂满各种废物和垃圾的化粪池,恶臭扑鼻。我的过去就这么一帧帧地滑进去,最后,我自己也掉了进去!”

约翰内斯顿时明白过来:要是不回头,那就是他的结局!“我想起小时候,爸爸曾让我们背诵的经文,‘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一切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上帝真是满有怜悯又行事奇妙,祂在我即将走投无路时,用记忆深处的经文光照了我!”
  
于是就在那辆又脏又破的巴士上,约翰内斯认罪悔改,泪流满面。纠结了一夜之后,他决定面对自己罪的代价,第二天买了回布科巴的车票。“主啊,生死祸福都交到你手上了,我只负责面对,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给我力量能够承受得住。”
      
回到家乡的约翰内斯,迟迟没有得到法院的消息。他去打听,却被告知:因为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官任期刚结束,退了休,所以他手头的全部官司都被莫名其妙地撤销了!
      
“我简直说不出话来!真地百思不得其解。上帝做事的方式,难道是人能测度的吗?”


“伯大尼”小学刚建校的时候

集装箱里的婚房

禁食祷告后的约翰内斯,退掉了达市的公寓,安顿好未婚妻,再次和老汉斯驱车前往奇蒙多。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们经过了维多利亚湖湾里的一片荒地,到处是杂草、芦苇、沼泽和毒虫,听村民说半夜还经常有毒蛇、河马和鳄鱼出没。再加上人烟稀少、巫术猖獗,就连村里的渔夫也不愿意到此安家。
      
“但我们二人从远处一望就满心平安,所以很快也就定了下来。”先雇人除草,再把沼泽里的水引到湖里,人便可以下脚了。可吃住怎么办呢?那时刚好从瑞士寄来了一集装箱的建筑材料、工具、罐头、生活用品和药物,老汉斯就干脆睡进集装箱里,约翰内斯则在外头搭了个小帐篷。 鉴于老汉斯的年纪,约翰内斯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洗衣做饭生火砍柴,还辟了一小块田,种蔬菜和豆子。
      
他们从一户渔民家里借来桌椅,把各种药品摆成一溜,老汉斯借助自己几十年来积累的护理常识给村民义诊。约翰内斯在一旁作翻译,也传福音。当时的奇蒙多,根本无医疗可言,人只能自生自灭。很多人被他们治好之后信了主,他们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听圣经,还争先恐后地帮忙建设。   
      
一年里,老汉斯从欧洲筹齐了第一笔款项,找工程师画好了图纸,用集装箱运来建材和设备,清理了整片地,打好了两栋房子的地基。
      
有一天,老汉斯感觉头晕发热,以为只是流感,后来连关节也疼得厉害。他得了疟疾,而最后一盒疟疾药前几天已经给了带着病重的孩子来求助的一个寡妇。
      
那天一大早,老汉斯告诉约翰内斯自己想多睡一会儿,让他自己去参加村里的主日崇拜。约翰内斯回来之后发现他还没醒,就开始做午饭。饭好了进去叫他,却发现老汉斯一脸安详地平躺着,圣经摊开放在胸前,人已经没了呼吸。据瓦尔纳先生的大女儿底波拉回忆,他们在达市家里接到约翰内斯电话的时候,刚好是星期天下午。

两天后他的遗体在离孤儿院不远半山腰上的一片芭蕉林入葬,墓碑上没有写什么,只是竖起一个十字架。
      
葬礼之后,约翰内斯将老汉斯的遗物带回达市。瓦尔纳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约翰内斯沉默了。 “你我对办孤儿院的事情一窍不通,现在老汉斯又不在了。其实工程刚开始,你如果觉得难度太大想停下的话,没有谁会怪你。”瓦尔纳说。
      
约翰内斯一听,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老汉斯为了这项事工,都死在了村子里!如果这不是上帝自己的旨意,谁会跑到我老家那个穷乡僻壤去修孤儿院?你不用劝我,也不用打击我,因为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每当瓦尔纳先生分享起这一段,都是一脸欣慰。他说:听到约翰内斯说出那句话,我便知道他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一下子放心了!
      
在达市完婚之后,约翰内斯带着新婚妻子回到了奇蒙多。那个大集装箱一半成了他们婚后将近一年的“新房”,另一半则被改装成了周围村子里的第一个幼儿园。约翰内斯笑哈哈地说:“比睡帐篷舒服得多了,主耶稣对我们可真好呀!”


本文作者在给孩子们做饭

“动工的不是我,而是上帝自己”
   
1993年年初,“奇蒙多儿童之家”正式挂牌。约翰内斯夫妻俩也终于从集装箱里搬出来,带着他们刚出生的第一个儿子以诺和第一批被收进院的15个孤儿,住进了“白色房子”里。
      
第一批孩子来之不易。虽然奇蒙多村周围艾滋病孤儿遍地,但因为部落传统认为,孩子假如没了父母,亲戚就该担起抚养的责任。为了不被街坊耻笑,无论亲戚的状况如何,养不养得活孩子,都得硬着头皮逞强。
      
他四处游说无果,只好选择打“持久战”。走访调研过后,他天天轮流去最困难的几个家庭的茅草房里呆着,带孩子、拉家常,无论有什么重活脏活都帮忙干。几个月后,这几家人对他说,“现在邻居们都以为你是我们的亲戚,就连我们自己都觉得你像家人一样。你想把孩子带走的话,我们也没话可说”。
      
温斯顿作为这些孩子中最年长的,当时已经八岁。他依稀记得约翰内斯在家里跑进跑出帮忙的画面,“爸爸(指约翰内斯)对目标明确的事情,从来不会被环境拦阻。困难啊挑战啊,他完全当作透明!”
      
这15个孩子,从此也成了两夫妻自己的孩子。他们同吃同住七年的时间,温斯顿的妹妹尼娜也是其中一个,现在成了院里其中一所房子的监护人之一。她回忆道,当时周围公立学校的教学质量差得一塌糊涂,约翰内斯就在家给他们开班授课;买不到像样的家具,就把其中一所房子改造成了简易的木工作坊,联系德国退休的高级木工过来志愿作技术指导,顺带培养了孩子们的兴趣,做桌子、板凳。除此之外,男孩子还跟着爸爸打鱼,女孩子则留在家里和妈妈一块料理家务,早晚都有家庭团契一块儿敬拜祷告。
        
到了2000年时,院里房子的数量增加到了七幢,2010年达到九幢。每幢房子都有两至三名监护人,有的是“妈妈”,有的是“爸爸”,有的是“姐姐”。平均一幢房子里面住有12至15个从两岁到二十岁出头不等的孩子,他们遭遗弃在草丛里、医院门前、街边的阴暗处,有的几乎被车碾死、有的差点被拿来当作巫术用以献祭的祭物、有的曾在父母先后去世后被叔伯强奸……

这些孩子进了院,有的因为营养不良,经过一年的精心照料才终于能够勉强直立行走;有的最初因为童年阴影而有严重暴力倾向,到小学毕业时却被同学评为“最乐于助人的学生”;一开始被当作智障的孩子,长大后成了中学老师;五岁就混进了村里帮派、学会喝酒抽烟的孩子,过了几年考了全级第一,还成了诗班的领唱。每一届高中毕业生80%都能考上大学,其中1/4左右进入了坦桑尼亚一流的大学。
      
很多人问约翰内斯:究竟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总是回答说:我无法把二三十年的经验总结出来,因为毕竟总策划人不是我,其实动工的也不是我,而是上帝自己。不然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在和牲口打交道,根本不会来这。假如真的有什么秘诀的话,我想就是不把这些孩子当成孤儿吧。
      
2016年的一天,几位国外捐赠者来奇蒙多儿童之家,想了解他们教会奉献款项的使用情况。我恰好也在场。约翰内斯组织工人们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也给孩子们穿得整整齐齐。客人到了之后全院看了一圈,笑着问:你们这里好像需要不大啊?孩子们看着都有吃有穿挺健康的,整个环境都不太像孤儿院。
      
约翰内斯不愿意听见这样的话,他直接回答说:“从人的角度看来,没有父母就是孤儿。但在上帝的眼里,他们难道还是孤儿吗?如果上帝都看他们为宝贵,我们这些当仆人的哪有资格亏待这些孩子?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肉身的父母,就理所应当过一种与‘孤儿’身份相配的凄凉生活吗?”捐赠者们顿时失语。
      
然而对孩子们来说,当他们进入青春期、越来越多思考与自己生命有关的问题时,很多人还是难免被“孤儿心态”所累,自哀自怨自怜,偶尔也容易做出出格的事。
      
每次有谁出了状况,或是在学校顶撞老师,或是在家里不听“妈妈”的吩咐,或是打架撒了谎,甚至有早恋、离家出走的,爸爸约翰内斯就会和他们谈心。他总是免不了劝他们:不要以自己是孤儿为借口自暴自弃。谁说你们是孤儿?你们的父亲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这是多尊贵的身份!祂保守、看顾、爱你们到现在。试想一下,如果不是这位天父,你我今天所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于他而言,把这些孩子们“养活养大养壮实”远远不够,只有帮助他们活出神儿子的荣耀,才是天父的心意。


“伯大尼”基督教英文技术中学

“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
     
开始的时候,院里的孩子都要到村里的公立学校上学,路程远、教学质量差不说,孩子们还养成很多不好的习惯,容易受到各种来自穆斯林家庭和行巫术交鬼家庭的孩子的影响。如果院里能有自己的学校,他们不但不必再出去受到参差不齐的引导,也有机会影响更多外面的孩子和家庭。
        
约翰内斯为此祷告了好久。2000年一天早晨,他灵修时得了一节经文: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像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进了隧道”,他说,“我一下确定了上帝的心意:在院里办一所对内对外的基督教全英文私立小学。”
      
据瓦尔纳先生回忆,当时德国董事会一听到这个想法,瞬间炸开了锅。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现在儿童之家刚走上正轨,严格说来还算不上太稳定,经费也不够。这时候要花这么大的投入来办私立学校吗?而且在一个这么偏僻的小渔村里?风险未免太大了。没有一个人理解他的坚持。
      
但约翰内斯可没有这么容易打退堂鼓。儿童之家从无到有,他亲眼看着上帝怎么让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他明白天父的信实:只要是祂自己的事情,祂便一定会负责到底!
      
经过一年多的不断提案、联络、祷告,儿童之家的账户上终于收到了总部打来的启动资金。接下来是申请执照、建设教室,面试信仰稳定、资历过关的老师。院里适龄的十几个孩子,加上镇里招来的十几个,就这么成了“伯大尼全英文小学”的第一届学生。
      
当时,没人看好“伯大尼”。地区税务局甚至因为认定了学校会大亏、又见是孤儿院于心不忍,直接免了头一年的全部税费。
      
然而2015年,当我作为第一个来自中国的志愿者老师踏进“伯大尼”时,从幼儿园到七年级毕业班,全校加起来总共有五百二十多名小学生。到2018年学生已经有六百五十多名。其中除了孤儿院的七八十个孩子,其他学生中有一半来自周围村子,另一半是来自其他省份的寄宿生。好些家长甚至是因为从亲友口中听说了“伯大尼”,而把孩子从一千多公里以外的达市送来上学。
      
我所教的班上的学生家长告诉我:“伯大尼”之所以名声传得开,不仅因为每年毕业班会考成绩都是全省前五,而且绝大多数学生只要在学校时间长了,因着学校严格按照圣经的原则管理,他们的品格或多或少就会有转变。甚至很多传统穆斯林家庭的孩子在“伯大尼”信了主。家人一开始极力反对,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但后来却不得不承认孩子身上的变化,从而也对基督信仰逐渐从完全抵挡转为不排斥、不表态。
      
多年来,无论是否有专业教育人士反对、升学的压力有多大,约翰内斯始终坚持学校从一年级开始每周两节圣经课,考试成绩算入学年总评;所有老师都必须是有得救确据且有固定教会团契生活的基督徒;每天早上在正式上课前的二十分钟,都有全校性的敬拜和祷告。
      
今年年初,“伯大尼基督教英文技术中学”经过了又一个十年的守望、祷告和筹备之后,也正式落成了。
      
第一届仍然只有三十多个学生,质疑声也依旧。有人问约翰内斯为什么不见好就收,他的回答是:上帝从不做事只做一半。如果有条件接受完整纯正的基督化教育,他们长大之后岂不有更好的根基和装备去影响这个世代吗?
        
“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当年激励约翰内斯开始事工的经文,成了“伯大尼”的校训。对此,他总说:“最让人放心的教育,就是把孩子带到基督的学校里,让耶稣亲自当他们的夫子。即使不能确保每个孩子都能够完全把生命交给主,但至少能让他们在潜移默化中逐渐知道应该敬畏上帝和怎样敬畏上帝。在这个混乱的世代里,也算是在为主作见证了吧。”
      
去年10月,在爸爸约翰内斯54岁生日的那天,鉴于他从不记得自己的生日,院里所有的青少年和孩子便偷偷为他准备了一个感恩聚会。
      
好些院里第一批、现在已经成家立业的“孩子”都特意赶了回来。温斯顿也在,他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在达市一所大学当教师,同时带领学生团契。他代表其他不能赶回来的年轻人,讲了这样一段话:
      
那一年,老汉斯去世之后,约翰内斯并没有打退堂鼓,因为他清楚知道那位把老汉斯带来又带走的上帝,是永活着且不改变的上帝,也是那位亲自呼召了他自己离开世界、走向天路的上帝。于是他就像以利沙捡起了以利亚的外袍一样,接过了老汉斯的衣钵。从此,约翰内斯牧师不仅把失乐园变成了乐园,而且还在周围的37个村子里建立了教会。更重要的,他是我们院里和附近村里许多孩子共同的“爸爸”。
      
在场很多人都哭了,约翰内斯也两次背过身去擦眼睛。
      
最后,温斯顿说:“从我个人而言,谢谢因为你那么坚持把我带到天父的面前,并且你自己所树立的父亲形象,让我学会了怎么去当一个好的父亲。”


奇蒙多儿童之家所在地

【图片故事】没有孤儿的孤儿院

编译 | Kemi、陈又礼、秋菡
摄影| 邱敏

奇蒙多儿童之家每年都会给孩子拍一次照片发给全世界各地的资助者,2018年春天是第一次由中国基督徒摄影师主导拍摄,孩子们都很兴奋,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拿上自己的心爱之物,毫不吝啬地展现飞扬笑容。

Johannes Omukama Mwesiga  12岁

Johannes被人用塑料袋裹着抛弃在田间小路上,一个正在附近割草的男人不小心打到他,发现是个婴儿就报了警。后来他被送到一家婴幼孤儿院(Ntoma),在那儿长到两岁后被带进奇蒙多儿童(KCH)之家。他是个特别认真的男孩儿,如果有人需要祷告,他会每天晚上都记得在餐前敬拜的时候提醒大家。


Tumwesige Simeon  14岁

Tumwesige的妈妈在他出生后罹患精神疾病,整日不知所终,而他的父亲同时惹上官司被捕入狱,没有人可以照顾他,所以两岁半被人送进儿童之家。他的声音十分动人,唱诗歌的时候特别有感情,作文也写得不错。


Edina Bahati   12岁

Edina被抛弃在树林里,没人知道她的父母和亲戚的任何信息。人们发现她之后先被送去婴幼儿孤儿院,稍大一点之后被送来儿童之家。现在Edina需要大家为她祷告,因为懒惰所以学习成绩不好,常常被批评,也留级了几次。


Alida  12岁

Alida七岁时被一个男人送来儿童之家。这个人说孩子一岁半被人抛弃在街上,他当时出于好心把婴儿带回给自己父母抚养,现在他的父母年纪老迈不能再继续照顾孩子。但随后我们推测这个男人其实是Alida的父亲,他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不想再抚养孩子。现在Alida是个勤劳的女孩,不管是做家务还是学习,都不用大人操心,待人也十分友好。


Samson Merenciana  10岁

Samson的母亲在一个小岛上居住,打渔为生,后来遇到一个男人,未婚生子。很快,这个男人生病去世或者是抛弃他们母子了,所以母亲独自抚养Samson,直到她自己也得病去世。儿童之家发现Samson的时候,他母亲的一个朋友正在照顾他。这位女士很爱他,直到现在Samson放假时她仍旧来探望。他表面上害羞内向,不愿跟人聊天,但其实内心情感丰富,而且在学校成绩也很好。

Asimwe Eliana Alkadi  3岁

Asimwe的母亲早年罹患精神疾病,时常在镇上游荡,不知被谁强奸并且怀孕生下女儿。随后她继续带着女儿流浪了两年,在街上捡垃圾果腹充饥。因为她已经很明显没有能力照顾孩子,所以Asimwe被好心人送来儿童之家。


Anselimus Chuchu   6岁

Anselimus的母亲罹患精神疾病,常年流浪,露宿街头。因为她的精神问题,常常会对孩子有所威胁,此前已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所以Anselimus出生后,她们的邻居就来儿童之家咨询是否可以接收这个孩子。现在的他活泼可爱,尤其喜欢踢球、打鼓,但是也有点调皮。


Tabu Furaha Bahati  6岁

Furaha是一个白化病儿童。10年前,在她出生的那个村子有种民间巫术开始流行,他们相信如果你将一个白化病儿童献给本地巫师,你就会发大财,所以Furaha就变成了潜在的受害者。有一天,一些人闯进家里想要劫持她,她的母亲拼死保护最终被人用利刃划伤脸颊。经过这次意外,家人就将孩子送到儿童之家以保证她的安全。如今,母亲常常来看望她。Furaha是个特别有温和、有礼貌的女孩,每晚的餐前敬拜她都很非常顺服、安静。


Johannes Bahati Jonathan 17岁

Johannes的生父不详,母亲在远离家乡期间怀孕,随后回乡生产。孩子出生不久后她也因病去世,撇下幼子给年纪老迈且贫苦的母亲抚养。村里人觉得这个家庭实在艰难,于是联络我们收养。如今,Johannes正在读高中,成绩优秀,并且展现出极强地音乐天赋,在学校和教会都参与敬拜队的服侍,每逢假期仍旧回去探访外祖母。


Edison Alijuna   15岁

Edison,生父不详,母亲死于艾滋病,随后被同村一位女士收养。但不幸地是,她打算将Edison养在小黑屋里变成一种近乎痴呆的乩童,然后卖给当地巫师作为交鬼的祭品。后来同村的另一位女士(她有两个孙子在儿童之家)发现并举报,这才让Edison脱离险境。这个孩子成长过程中常常表现出情绪暴躁,时常与人发生口角或肢体冲突,但自从2017年确认信仰成为基督徒之后,生命发生很大的改变,目前正在读高中,成绩也不错,而且很喜欢学中文。不久前因骂人被老师罚停课一天,但很快承认错误并懊悔,向同学道歉。


Godfrey Richard Kapulura   18岁

父母双亡,只有老祖母照顾他。鉴于祖母也无稳定生活来源,年纪老迈,身体又不好,一个社会福利机构资助他读完幼儿园之后就问儿童之家是否能收养,所以他就来到我们这儿。目前他就读于本地很好的天主教高中,成绩一直都是全年级第一,梦想是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现在他对于信仰还有许多疑惑之处,需要大家祷告支持。

Elia Rwehumbiza  10岁

Elia的妈妈在年仅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怀孕并且离家出走,Elia的外祖母到处寻找女儿,直到一天有人告诉她看见她的女儿已经生了孩子,而且疯了。不久后,家人在一个水坑旁找到她的尸体,旁边坐着一个身体虚弱的幼童。Elia的外祖母将他带回家里,但是因为实在太过贫穷而无力照顾,因此村里好心人帮忙联系了儿童之家。这个男孩儿刚来的时候情绪波动大,偶有暴力倾向,但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改变,非常的友好、善良。


Ernest Henerico  8岁

Ernest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酗酒且无固定居所,所以他五岁左右就成了流浪儿童。后来邻居家一位女士找到我们,于是Ernest就来到儿童之家。Ernest是个非常温柔可爱的男孩儿,愿意关心别人,对动物也表现出极大的爱心。


Upendo Kemilembe   5岁

Upendo的生父不详,母亲因罹患精神病无法正常照顾孩子。她曾在生下Upendo之后随意外出,把孩子锁在家里几天几夜没有吃喝,婴儿哭闹也无人照料。因此同村人发现这种情况就联络我们收养,鉴于那时候她还太小,我们就先送往婴幼孤儿院,2年后才接来儿童之家。 因为过去的不良影响,一直到去年她还是常常感到惧怕,不能面对陌生人,否则就会哭个不停,今年的状况有所好转。


Sofia Agonza Zakaria  5岁

Sofia的母亲在她生产之后随即去世,父亲因常年吸食大麻而精神不济无法照顾孩子,同时也没有任何经济能力。因此Sofia被婴幼孤儿院收养,2岁后送来儿童之家。现在她已经长成了一个自信,喜欢唱歌跳舞的小姑娘,对人十分热情友善。

Helena Jovin 8岁

Helena的父亲在一场车祸中去世,后来母亲改嫁。按本地习俗,孩子是归父亲这一方的亲人所有,所以Helena就跟着贫穷的叔父一起生活。当孩子到了学龄,叔父再也无力负担所有的费用,因此他联络我们收养这个女孩儿。她是个很搞笑的小女孩,常常喜欢模仿别人唱歌,待人也非常热情。


Anold Stephan Danfor 15岁

Anold的生父不详,母亲倚靠打零工过生活,没几年就因病去世了。随后她的一个朋友收养了这个男孩,但这位女士自己也是寡居在家,同时照顾着几个孤儿,因此她在自己的教会寻求帮助。刚好她们教会的牧师也是儿童之家的医生,所以Anold就被带过来了。


Johannes John Bantulaki   7岁

Johannes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当时家族中也有许多冲突,老祖母绝望之下想要把孙子和他妈妈的尸体一起埋了。同村里的一位女士看见这种情况就上前救下了孩子,把他送到婴幼孤儿院,2岁之后转来儿童之家。Joh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儿,大家都很喜欢他,现在有点被惯坏了,调皮的时候需要管教一下。


Subira Elizeus  19岁

Subira父母均是艾滋病毒携带者,他们没有正式结婚就生下了这个孩子,随后不久女方即去世。Subira的祖母不愿意承担抚养孙女的责任,因为当时孩子身体很不好,她觉得这孩子可能很快也要死去。后来Subira的父亲也病重了,在他去世之前找到儿童之家,请求我们收养这个孩子。以前的Subira是个极其叛逆、任性的姑娘,但自从两年前信主之后,生命有了很大转变,如今还在镇上的教会参与敬拜赞美的服侍。


Eliud Elizeus  19岁   
Revocatus Elizeus  16岁

这两兄弟父母双亡,一直由姨妈抚养,后来被送进儿童之家。哥哥Eliud成绩优秀,还是他所在中学的学生会主席,并且代表本地区参加省际篮球赛。上个学期,两兄弟都被选中参加全市圣经知识竞赛,均获一等奖。


Godfrey Mutaiya  7岁

Godfrey的父母均是HIV病毒携带者,他父亲殴打母亲致死,随后自己也被捕入狱。所以这个小男孩就跟贫穷老迈的祖母一起生活,但这位祖母也常常不在家,所以村民们看到孩子状况糟糕就联络我们寻求帮助。刚来的时候不会说英文,但特别聪明用功,今年上了一年级就考了全班第一。


Podius Polikaripo  13岁  
Pinius Polikaripo   13岁

Podius和Pinius是一对孪生兄弟,父母亲均是HIV病毒携带者,而且父亲的家族几乎所有人都是酒鬼。他们出生后母亲因无法忍受丈夫酗酒而离开,没多久和丈夫在不同的地方接连病逝了,两个男孩就跟着同样酗酒很严重的老祖父一起生活。随后这对兄弟的姨妈把他们接过去抚养了几年,直到经济不能支持就把他们送来儿童之家。


Flora Abella Sylivand  20岁
Mujuni Sylivand  17岁
Annastella Sylivand 14岁

这三个孩子的父母没有结婚生活在一起,之后陆续因艾滋病去世,留下三个孩子,其中最小孩子刚出生就被送进婴幼孤儿院,随后他们三个都过来儿童之家生活。他们三个都很有音乐恩赐,大姐Flora四年前成为基督徒,直到现在都是信心火热,也很有责任心,常常为家里的弟弟妹妹得救祷告,而且她自己创作了不少赞美诗。


Moses Tumaini  11岁

Moses 被人抛弃在街上,父母不详,也无其他亲人的信息。因此他被送进婴幼孤儿院,两岁后转来儿童之家。Moses是个很有创意,很贴心的男孩儿,常常记得别人的需要,虽然年龄还很小,但他已经对信仰十分关心,说自己的理想是当一个牧师。


Paulo Mussa  20岁

Paulo是在树林里被捡到的,父母不详。捡到他的那个人发现这个孩子的双腿都好像断掉了,于是带他去医院,在那里接受了一些治疗也没什么效果。当时一个穆斯林女士想把Paulo领回去起名叫穆罕默德,就在这位女士决定领养之前有人跟我们联络,把他送来了儿童之家。现在Paulo已经成为基督徒,在镇上的高中读书,喜欢美术、音乐和舞蹈。上帝赐给他开朗的性格,极其明显的艺术天赋,并且奇迹般医治了他的双腿。

(以上相关资料已获儿童之家授权翻译并使用,图片已获摄影师授权,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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