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打印【有0个人次参与评价】

[其他] 垃圾油炸豆腐连成套

垃圾油炸豆腐连成套

开黑店竟受关照路路通 垃圾油炸豆腐连成套(长篇)
  
2004年05月18日09:50 东方网-上海青年报

  光联村开黑店难见光

  小小一个村子中的两个生产队,居然供应徐汇、松江、闵行、青浦等几个区的油豆腐,而这里出产的素鸡、烤麸、粉皮,发的豆芽配送全市!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食品村”,空气中却始终漂浮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恶臭,河水也在三年内迅速变黑发臭,土地上到处是垃圾、粪便。

  为了摸清这里到底在搞什么,本报记者特意到这个村子里“开”了一个店。借着“同行”的身份,记者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个“黑作坊村”,其一队、二队就聚集了近20个地下加工点,这些加工点都有过在其他地方被叫停的经历。而这个村之所以会成为“黑作坊”窝点,是跟有关人员姑息养奸分不开的,借着这些“黑作坊”,他们收起了管理费,个人也通过房租捞足了好处。

  4月中旬,央视报道了豆芽生产的黑幕。为了了解上海豆芽生产的情况,本报记者决定到市郊的批发市场跟踪前去送豆芽的人,顺藤摸瓜,找出生产豆芽的地点。

  4月21日晚,记者从龙柏社区近吴中路一带的棚户区打听到,沪西南的豆芽大部分来自“八号桥”批发市场。在这个市场里,记者得知,送豆芽的人要凌晨两点钟到,记者便一直呆到两点钟。两点一到,送豆芽的人果然如期而至,记者盯着他们卸完豆芽后便一路跑出菜场拦住一辆出租车紧紧跟住送豆芽的车,结果发现豆芽车停在了光联村一队的一处民房门口。

  三不管地区“别有洞天”

  光联村处于闵行、青浦、松江交界的三角地带,一条小涞港从村东头穿过,过了河就是闵行区了。往南,一条高速公路将青浦和松江隔在两旁,以此为界,将村子分成老区和新区的诸光路有了另一个名字———涞亭北路。

  诸光路西边是新区,里面别墅成群,超市、药店等一应生活设施和市中心没有任何区别。诸光路西边是老区,路边的房子明显比新区差一些,但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当记者沿着标明“诸光路××弄”的小弄堂往里走,却发现了另一个天地———阡陌纵横,可以看出,这里面曾经是良田,现在则长满了荒草,草丛中有一条坑坑洼洼的沙石路,路的两头聚集着大量棚户。

  就是在老区,记者发现里面不仅有发豆芽的,还有做素鸡的,其中油豆腐生产还形成了产业链。可以说是一个“食品村”。但是,这个村里的人从来不吃自己村里生产的东西。这里的人都知道:“吃的东西要上超市买。”

  “我们不吃自做的食品”

  村子最东头有一个院子,被4兄弟租下来已经好几年了,从最初的素鸡、素肠,到现在加工烤麸、粉皮、油面筋和竹笋,生意可谓蒸蒸日上。记者以“开店子”为名,专程到这个院子里“取经”。

  第一次是5月11日,跨进大铁门,记者一下就看到露天处摆着三四个大缸,里面泡的全是竹笋,记者随即捞出一把竹笋,除了闻到一股怪味外,还明显体会到一种滑溜溜的感觉,一旁的人说里面加了保险粉(防腐剂),“我们从不吃自己做的东西,吃了要出毛病的。”

  就在这几个泡竹笋的大缸侧边的屋檐下,露天堆着两排共二十来个木框,每个木框上面都布满了斑斑点点,靠近还可以闻出一股霉味。对面,同样的木框里摆着一大团烤麸,上面还有苍蝇飞来飞去。

  院子最里面是一个生产粉皮的小作坊,竟只有四五平方米,四壁透风,生产粉皮的大豆粉原料就放在杂乱的柴堆中。记者看到,“小作坊主”在起粉皮时,烟灰不时掉到了粉皮上,但他并不在意。

  小孩就在素鸡旁拉屎

  整个院子里只有一间房子铺了瓷砖,一些妇女在瓷砖地板上洗衣服,地板上满是肥皂泡,污水四溢。谁知,当记者5月13日再来时,那些曾装脏衣服的桶里竟装满了素鸡,装不下的就横七竖八地放到了曾经污水横流的地面上。

  作坊中间两个穿套靴的人就在简易木板上卷起了素鸡,他手中用来剪面团的剪刀斑斑锈迹。他们向记者透露,他们没有生产许可证,做出来的豆制品送往市里的菜场和酒店。

  就在我们进行对话的时候,一个3岁左右的孩子蹲在刚做好的素鸡旁,拉了一堆屎,素鸡和屎相隔只有几米。



  开黑店受关照路路通

  从找房子,到租好房子,整整三天,记者一再渲染自己做的生意是非法的,没有任何执照,如此露骨的表白,居然一路畅通,甚至有人向记者面授机宜,告诉记者怎样打点关系,把“非法生意”做好。每个环节记者的“非法”行动都可以被制止或处罚,但三天来记者得到了很多人的关照。

  饭店老板面授机宜

  “我们这里用不着什么营业执照,只要联防队点头就行。”村里开得最晚的饭店老板是江西人,听说我们两个湖南人想在村里搞点非法生意,立刻现身说法,“我就没有任何证照,饭店都开了三个月了,一点问题也没有。”上个月区里卫生局来检查,联防队还打电话通知了他,他再告诉街上其他人,大家都关门歇业了,卫生局什么也没查到。

  江西老板说:“联防队胃口也不大,像我这个店,一个月交600多块钱,中秋和春节送千把块钱就行了。”

  “这600块钱有发票吗?”

  “没有,他们说是苛捐杂税,有什么发票,只有几项是有收据的。不过,与办证照的麻烦,和交的税相比,这点钱还是合算的。”

  租到联防队员兄弟的房子

  经过老乡引荐,记者找到了在村里开纸箱厂的潘某,据说他的哥哥就是村里联防队的,比较有“路子”。他的纸箱厂倒是有营业执照。他还有一间房待价而沽,只是开价高一点,别人的都是150元(月租),他要的是170元。

  “你是合算的,你做的又不是什么正规的生意,总要人照应吧?”潘的岳父带记者去看房子,他并不承诺上头有人来查时给记者通风报信,但他暗示说,万一东窗事发,还是帮得上忙的,“都说我们是好房东呢。”潘家养着三条恶狗,有30多间房子出租。

  房子只有一间,没水没电,房东答应马上修好。记者又以要加工非法食品,需要很大的场地为由,提出能不能在院子里搭个棚子。老人家拿不定主意,要记者去问他女婿。潘说:“半年前是好搭的,我跟哥哥打个招呼就行。现在管得严了,镇里要不高兴的。你就自己搭好了,等到镇里发现再拆。”他说,村里是不会管的。

  租一间房子,搭一个更大的棚子,既然有这么优厚的条件,记者爽快地交了第一个月的房租。作为证据,记者要求潘写一个收条。他犹豫了一下,架不住现金的诱惑,还是写了。不过,写之前他想起了要记录记者的身份证。在此之前,他没有向记者要过任何的证件。

  住在光联村的三天中,记者又走访了十几家租房的外来人口,结果发现他们的房东不是联防队员,就是联防队员的亲戚朋友。

  油豆腐老板自述发家史

  尽管有了联防队队长弟弟“撑腰”,记者还是不放心,专门去找老乡求证。油豆腐生意做得最大的袁老板自报家门,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让记者且放宽心。

  袁老板是1990年开始做油豆腐的,开始在深圳做,不断地被砸,因为他拿不到卫生许可证。“那要500平方米的场地,还有全部地砖,屋顶要吊顶,全部铝合金窗,还要有化验室。每月还要送样品去检查。”他这样的小作坊,明显没有这个实力。

  袁老板1997年到了上海,先是在九星,后到九亭,都做不到半年就被发现了———没有执照,被抓过4次。“经老乡介绍找到了光联村,这才蹲了下来。”他说,光联村的联防队很好的,按产生垃圾多少收卫生费,油豆腐收的最多,一个季度250元;发豆芽的只要150元。”

  “我们做的就是非法生意,哪里拿得到执照!”他说,“钱交给联防队了,卫生局来查,他们就会挡一挡,提前告诉我们熄火休息。然后对检查的人说,‘我们这里没有黑作坊,一个也没有。’5年多了,真的没出过问题。”靠着“黑豆腐”赚的钱,袁老板买了汽车,告别了半夜里用三轮车送货的苦日子。

  记者夜候联防队员

  光联村“黑作坊”存在的原因难道真是因为有联防队的保护?记者连续两个夜晚跟踪联防队员,寻找与其接触的机会。

  5月12日,记者冒着夜雨守候在一家饭店内,因为饭店老板告诉记者,每天晚上联防队必来店内坐坐。10点左右,四个联防队员真的骑着摩托车呼啸而来,他们并没有进饭店,而是直接拐到北边的第一条弄堂里去了。

  记者立即跟了进去,结果发现里面的光联村374号是一家棋牌室,30余平方米的大厅里摆了四张桌子,两桌麻将,两桌扑克。联防队员们都在这里打牌,头上的帽子还没来得及摘掉。

  当记者把这情况告诉饭店的老板时,他不以为然:“这太平常了,村里还有四五个棋牌室呢———表面上说是棋牌室,实际上是赌场!”。

  联防队员自称“上面”有人

  经过两天接触,“急于要开豆芽作坊”的记者终于和一个姓黄的联防队员混熟了。他有两份工作,白天在一个电子公司当部门经理,晚上在联防队值班。

  他说,联防队要求从晚上8点值班到第二天凌晨4点半,但是,一般情况下,他都是9、10点钟才到联防队报到,工作到第二天凌晨1点钟就行了。而工作,也就是骑摩托车来“转一转”,到饭店、影吧或棋牌室“坐一坐”。

  随后,他又有些得意地告诉记者:“这里的老板,不管小的还是大的,看见我们就头痛,要什么给什么。”

  “不给会怎样?”记者问他们。

  “不给?他们要不自己是‘民工’,要不就请的‘民工’干活。我们随便找个理由抓他几个民工,他第二天还能正常上班?”

  对卡拉OK厅和饭店,他们还有办法整:只要在他们门前一坐,客人都不好进去,老板也就不好营业。

  记者趁机问起开个豆芽作坊要交的费用和相关事情。他回答,开豆芽作坊不需要办卫生许可证,也不要办营业执照,更不要交税,只要给村里点钱就行了。至于交多少钱,他说:“随便一点就行了。”

  “那要是工商所来查怎么办呢?”

  “没人举报,工商所就不会来。”他说,即使来了也没关系,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了,他“上面”有人。他举例说,他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开厂,没有营业执照,要罚一万元,结果,他一去就只要一千多了。

  他同时告诉记者,一般情况下,只要“上面”来查,他都会先“闻”到“风声”,到时,只要记者按他的“吩咐”关起门来就行了。末了,他告诉记者,他正在装修别墅,希望记者以后到他那边“坐坐”。

  -记者手记

  采访结束了,记者开小店的使命也结束了。尽管这个店始终没有开出,里面只有一床被子,一张席子,却很好地掩护了记者的身份,并且给记者采访提供了很好的借口。5月14日子夜,记者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店,掩上门走了。

  夜色中,“黑作坊村”呈现出一片宁静,你很难想象里面成了怎样的藏污纳垢之地。记者心中沉甸甸的,如果没有菜市场疏于管理,“黑作坊”将没有下家;如果没有城郊结合部疏于管理,“黑作坊”将无立足之地。任何一个方面稍加努力,我们的生活都将安全许多。



  垃圾油炸豆腐连成套

  租了房子,开了店子,记者在光联村一住三天。结果发现仅一队、二队就有10个油豆腐地下加工点,他们都没有任何证照,都用恶臭的垃圾油炸豆腐。在与老板们的交谈中,记者得知,这些地下加工点已经有八九年历史了,业务也拓展到了全市范围,在村里甚至形成了垃圾油炼制———收购———买卖———使用的产业链,居然一直没被发现。

  “上海菜市场里的油豆腐都是我们老乡做的,通过菜市场中转,有些产品被重新包装送了超市。”光联村聚集了10家地下油豆腐加工点,店老板都来自湖南衡东县,十几次接触后,记者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他们说出了这个秘密。

  这里面生意做得最大的一户,去年买了辆面包车,每天的送货路径是:航华———龙柏———虹桥镇———田林———漕河泾———龙华———上海体育馆———徐家汇。老板说:“我们的油豆腐都有塑料包装,如果有卫生许可证,可以直接送超市,现在他们只能送给菜市场。”

  “我们是一个带一个,做得最长的到现在已经八九年了,各自有各自送货的菜市场。在别的区也有我们老乡开的豆腐坊,可以说,全上海菜市场里都有我们做的油豆腐。”

  恶臭的空气走进村子随处可闻

  光联村最东边有一条沙石路,沙石路两头集中了这个村大部分的棚户,尤其是沙石路南头更显“神秘”———一人多高的废弃木料随处可见,荒草间堆放着十几个肮脏的大油桶,几只隐蔽在民房中的烟囱还在冒着烟。

  刚走到大油桶附近,一股类似变质咸鱼的恶臭扑面而来,记者赶紧掩住口鼻。走近一看,油桶内都是肮脏的鱼肠、鸡肠、鸭肠,这些肠子很多已经腐烂了,发出很难闻的气味。

  然而,这还不是村子里恶臭的主要来源。路边开杂货店的安徽大妈告诉记者,这些肠子大部分要送到养殖场去喂鱼,肠子上的油要炼油,它们发出的气味也就臭这一块地方罢了。“最臭的还是炸油豆腐的。”油豆腐很香呀,为什么会臭呢?安徽大妈神秘地一笑:“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不管闲事。”

  养猪场原址建起低矮小作坊

  沙石路在小河边转了弯,几条脏狗从路边蹿了出来,房东向我们喝问:“干什么的?”记者“如实招来”:“想找个房子做豆腐。”这些人放松了警惕,告诉记者屋后就有做豆腐的。

  走进院子,只见里面停了三辆面包车,挂的都是外地牌照,正面是一幢三层小楼,四面合围的平房住了很多人家,明显不是本地人。按照院内人的指点,记者从北边的出口绕出去———外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大片低矮的棚户,正对着小路的一个两米来高的砖炉里炉火正旺。

  记者走近正在烧火的棚户,那种漂浮在整个村庄上空的臭味顿时浓厚起来,在一个低矮的油毡棚子下,出现了一屉屉做好的油豆腐,它们就直接放在有着一寸多厚油污的地面上,地面上还有烂菜叶、脏塑料袋。

  做豆腐的老板自称衡东人,恰好和记者是老乡,自然亲热起来,他说:“我的豆腐坊以前是养猪场,到处堆满了猪粪和饲料。”

  炸豆腐油桶粘满各种厨房垃圾

  老乡见老乡,警惕性自然下降。老板娘热情地留我们吃饭,我们则借口要找合适的生意,要求到做豆腐的地方看看。老板娘说:“有什么好看的?脏得要死,我老公平常没事都不高兴去看。”她还说,烟囱安在北边,春夏还没什么,冬天东北风一吹,坐在家里也可以闻到,“难闻死了,油还会顺着棚子滴下来,把地面弄脏。”原来,地面上那一寸多厚的油污就是这样来的。

  穿过一间放着两张床的小房子,外面就是搭出去的大棚子,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一堆点豆腐用的石膏直接堆在脏兮兮的地面上,墙脚还有一大桶黄色的“浆糊”。更惹眼的是,熊熊燃烧的砖炉旁边,放着两个大油桶,油桶上粘满菜叶、米饭等厨房垃圾,油桶里的油也是黑乎乎的,底下有厚厚的一层渣子。这种油一经加热便发出垃圾堆一般的恶臭。

  做豆腐技术都要加入特别化学品

  “我们做豆腐的技术这两年有了改进,加的都是化学东西,比以前快多了。”做豆腐的三个小工告诉记者,豆腐入锅之前,要经过三道工序,前两道工序都要加入特别的“化学品”。

  第一道,做豆浆。将泡好的黄豆倒进机器,豆浆就从另一边出来了。同时出来的豆渣还要再磨三次,记者看到,用来洗豆渣的水就是大家的洗手水,舀水的盆子也直接放在肮脏的地面上,这个盆子还兼洗碗、洗脸用。豆浆经过蒸汽加热,泛起了很大的泡沫,工人抓起一个大袋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泡沫就消失了。

  第二道,点豆花。小工舀起一勺“黄浆糊”倒进一个桶,再随便在地上拿起一个盆,舀起一盆热豆浆倒进“黄浆糊”里,十几秒钟后,豆腐花就升了上来。一个小工说:“‘黄浆糊’是加了石膏和黄粉的淀粉,做假用的。”原来,他们在这个过程中给豆腐掺淀粉,做出的豆腐就太白了,为此,他们又往里面加黄颜料,掩盖加淀粉的内情。

  第三道,压豆腐。压豆腐就是把豆腐花放进砂布,一层层压上去,水沥清了,豆腐就出来了。记者注意到,压豆腐的木板还兼做老板娘洗菜洗衣的案板。

  这个村里有十个豆腐坊,家家都是用垃圾油炸豆腐。”过了几天,记者又以租房为由来到这个豆腐坊,买了一点水果作为礼物,老板硬要留记者吃饭,几杯啤酒下肚,他实话相告:在村里已经形成了垃圾油炼制—收购—买卖—使用的产业链。

  “我们以前还是用豆油的,成本太高。”后来,这个村里有人卖起了垃圾油,还有人炼泔脚油,豆腐老板们就动起了脑筋。“垃圾油是饭店里炸东西后不要的,炸豆腐果子还可以。泔脚油是从阴沟里捞出来的,味道就很不好闻。”有的老板“聪明”,把两种油掺起来用,“效果还不错。”

  村中有个垃圾油供应点

  在光联村里的一队和二队,就有十家油豆腐坊,他们做的油豆腐供应徐汇、松江、闵行、青浦等几个区的所有菜市场。

  按照油豆腐老板的指点,记者朝北走去,在沙石路尽头的第二条巷子转弯,沿着一条羊肠小路朝西走,在“光联村316号”对面,记者见到了销售垃圾油的老板。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胖胖的老板正在屋前搭出的小棚子里烧饭,四桶垃圾油很随便地放在斜搭出的一个小披间里,站在门口就可以清楚地看见。

  记者说:“炸豆腐的告诉我们,油的价钱是2块6。”

  老板不屑一顾:“那是什么油?

  我的油是从大饭店里拿出来的,一天要卖200来斤,2块8一斤,他的有我的好吗?”他承认自己卖的也是垃圾油,但垃圾油分两种,一种是饭店里卖出来的,还有一种是从阴沟里掏出来的:“里面有木棍,还有大便,容易吃出毛病。”

  更脏的是泔脚油,这种油要烧火炼,水烧干了,泔脚拣出去了,剩下的就是油。这种油里面的杂质更多,以前村子里有人炼,后来被赶走了。现在,村南头收肠子的人有时用肠子炼油,黄黄的,看起来不错,烧热了就难闻了。

  深更半夜有人用动物肠子炼油

  看起来,光联村这么臭的原因之一是:还有人在炼泔脚油。然而,记者没有发现炼泔脚油的炉子,这种说法有根据吗?因为已经租好了房子,“准备开店”的记者已经是标准“村民”,可以方便地调查此事。

  收肠子的人家的邻居就是开杂货店的安徽大妈,记者借口串门,与房东聊了起来。房东说,这一家确实用肠子炼油,不过,能炼油的肠子不多,并不经常炼,一般在晚上,很难看见。

  半夜三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沙石路上却热闹非常———面包车、卡车、三轮车,车上装满了货物,向各个方向送货。记者悄悄潜入收肠子的地方,只见一辆面包车正从里面开出来,院子里又多出来五六个油桶,西头的房子里灯火通明。

  记者刚往西走去,一阵狗吠狂响起来,记者只能趴在地上,等待吠声平息。十几分钟后,记者从荒草地里迂回过去,就在即将跨上场院的一刻,脚下一滑,掉进了一个“烂泥塘”,塘深齐膝盖,灰白色的“烂泥”恶臭无比。好不容易拔足出来,借着屋里的灯光,记者发现这“烂泥”原来是油渣,粘在身上油腻腻的,一点水不进。“油渣”泛出与肠子一样的臭咸鱼的恶臭。

  结论:光联村的臭味有三种成分———垃圾油炸豆腐,腐败的鱼肠子、鸡鸭肠子以及炼泔脚油产生的味道。

.

TOP

恶心啊!昧着良心发不义之财!该杀!!!.

TOP

天哪!为什么总有这种事啊   .

TOP

那里的豆制品比较放心?

超市里的
现场做的
直接吃黄豆 黄豆也有转基因的

.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