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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叫我们胜过这邪恶世界的,不是性教育

叫我们胜过这邪恶世界的,不是性教育

叫我们胜过这邪恶世界的,不是性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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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们胜过这邪恶世界的,不是性教育
原创 2017-11-24 就是我→ 雪菲苏不是玛丽苏
hhl幼儿园虐童事件曝出来的时候,我刚刚跟同事一起去幼儿园参加完感恩节的家庭活动。我带着一岁多的妹妹,陪老大一起去幼儿园,看孩子们表演了两个不甚整齐的节目,之后做了一顶火鸡帽子,吃了苹果和橙子,然后回家。同事的孩子也在那家幼儿园。她跟我一起回家,吃了午饭,准备下午一起去上班。

就在午饭的时候,另外一个朋友发来了hhl的新闻。

我几乎想把午饭吐出来。感觉到血在血管里突突突突地流动。手指尖发麻。

我用尽了力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真相尚未确认。我们需要忍耐,等待事情进一步明朗。然后,我们等来了家长已被控制,大量消息被删,以及今天一早下达给媒体的精神:不许报道

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我不敢看那个孩子妈妈诉说整个过程的视频。我一直在忍耐着不哭出来。

01


接下来我想说的话,可能会被人说太冷静,丧失了人性,什么的。但是,这是我能想到最有意义,最有建设性的话了。所以,无论如何,我要把它说出来。

首先,无论是携程亲子园,还是hhl,这些事情从本质上说,它们并没有发明新的罪恶。它只是这个罪恶的世界非常正常的一个侧面,一个切片。如果我们为此感到震惊,那是因为在日常生活里面,许许多多的罪恶隐而未现。我们没有活在战乱中,没有活在集中营,我们活在21世纪的北京,罪恶没有以赤裸裸的方式大规模地展现在我们身边。

当我说它非常正常的时候,不意味着我觉得大家不必大惊小怪。我们永远应当为罪恶感到愤怒,而不是只有虐童案曝光的时候。然而另外一方面,我们永远应该对付罪恶,而不是只有它在别人身上显露出来的时候。

一个社会新闻可以给我们机会,尽情发泄我们对邪恶的愤怒。但是只有一个人人都知道悔改的社会,才能给每个人,每个孩子,一个平平安安生活的可能。

02

其次,hhl的案件之后,许多新媒体再一次发出“性教育刻不容缓”的呼吁。我承认这呼吁是有意义的。然而,于hhl事件也好,于大多数儿童性侵案件也好,性教育对预防这些事件的意义有多大呢?

我对此持一个极为悲观的看法:基本为零。

性教育可以培养孩子的隐私意识,没错。性教育可以让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培养正确的性意识,没错。但是性教育能够预防性侵?

持这种观点的媒体,可能是误解了“性侵”这两个字的意思。所谓侵犯,本身就包含了暴力的含义。这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暴力碾压。更何况,按照hhl家长的叙述,这是一个成年人的群体,有计划、有预谋、有组织的,对一群懵懂的、柔弱的孩子的暴力碾压。

有人问,你的孩子会不会喊叫。就好像喊叫有用一样。

而且我想说,被强暴的成年人,往往在那一刻都失声,因为恐惧,身体甚至会自动失去反抗和逃跑的意识,任由对方施暴。这是为什么心理学家告诉我们,对被强暴者最严重的一句话莫过于“你为什么不反抗”!这不是他们的错!

不要试图把错误归咎于我们的性教育做得不够。再多的教育都不能阻止邪恶伤害我们的孩子,归根结底,是因为这就是一个堕落的世界。如前所说,罪恶与欣欣向荣一样是这个世界的常态,没有人能够预防自己的孩子被罪恶所伤,就像没有人能预防自己不陷入罪恶一样。

03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比起愤怒,切齿,痛骂,刷屏,我们还有更多能做的事情。在起诉,讨伐,审判之外,我们也有更多应该去做的事情。那就是比从前更好地爱我们的孩子。

你可能觉得这很抽象。但是我想说,在不能预防伤害的情况下,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是真正有力量的出路。爱我们的孩子,比从前更多,更有智慧,更坚定。

我在焦虑症发作的那两年去看心理辅导,辅导老师跟我讲过一段话。她说“伤害”可以分成两种,一种就是伤害,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这个人身上,比如虐待,比如性侵,我们管这种叫A伤害;另外一种呢,看不出什么,但是这个人成长过程中需要的、应该得到的,他没有得到,比如一个稳定的家庭环境,爱他、支持他的父母家人,被接纳、被肯定、被赞赏,我们管这种叫B伤害。

然后她说,在她十几年的辅导经验里面,如果一个人没有受过B伤害,他从小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长大,他的父母家人很爱他,那么有一天当他遭遇A伤害的时候,他可以很快从伤害中复原。之后,他受伤的经历反而可以让他帮助到更多的人,从伤害当中走出来。

可是,那些从小受着B伤害长大的孩子呢?有一天当他们受到A伤害的时候,也许终生都无法摆脱那个阴影。

多年之后,当我有了两个孩子,我反复思想这段话的意义。是的,我没有办法防止我的孩子受到伤害。但是我能做的,是每一天都比之前一天更努力地去建造我的家庭,每一天都比之前一天更努力地去学习怎么样爱我的孩子们,每一天都比之前一天更努力地去帮助身边的许许多多个家庭变得更健康,让更多的孩子们远离B伤害。

这是比起诉一家幼儿园更有意义的事情。毕竟,一家幼儿园倒闭了,还会有无数邪恶的幼儿园站起来。一个罪人得到审判,还有无数个罪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其中甚至包括我们自己——有没有反思过,在声讨这些幼儿园对孩子造成A伤害的时候,有多少我们本来可以避免的B伤害,就发生在我们自己的家庭里,在我们可控的范围之内,是我们亲手加诸孩子身上的?

我们对孩子做的,是不是比那些罪犯更可怕?

04

1993年,或者是1994年的某一天,我背着书包从学校回来。因为回来得太早了,家里没有人,我没有钥匙,只能在外面溜达着等待。一个陌生男人跟我搭讪,问我是哪个学校,哪个班级的,叫什么名字。出于礼貌,我一一地回答了。

接着,他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钥匙,他把钥匙丢了,找不到。我说没有。然后他半拉半哄骗地把我拽进了一栋楼房的一单元。走到二楼,他说,你帮叔叔找找这里有没有我的钥匙。我四处看了看,没有钥匙,我想离开。

这个时候,他说要搜查我的身上是不是藏着他的钥匙。我印象很深,那天我穿着一个及膝的小裙子。他把手从我的裙子底下伸了进去,伸进了我的短裤里面。我感觉很痛,但是我不敢出声。

令我害怕的不单单是一个成年人的气势,还有他不断地强调,他知道我的学校,我的班级,如果我敢捣乱,他就去学校告诉我的老师和同学我是个坏孩子。

如果当年我本来就是个坏孩子有多好,我就不必为这一句胁迫,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裤子。

就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道里,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拿出他的生殖器。

多年以后,当我走进青春期,开始明白这一段往事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我开始长达十年的噩梦。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梦见我被一个恶魔抓走,被强暴。而在我长大的那个年代,在那种社会文化的熏陶底下,我在梦里最害怕的竟然不是被强暴这件事本身。

我害怕的是失贞。

所幸我并没有真的经历强暴。那个男人最终提上裤子跑掉了。也许是因为毕竟那是个居民楼,随时有人会进来,随时有人会推开门出来。也许是因为他良心未泯。

我泱泱地回家,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底,许多年后才讲给最好的朋友听。然后,又过了很多年,我有了孩子,才尝试把这件事情写出来。

我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但是我敢说,今天我妈妈读到这一段,她还是会吓得浑身冰冷,忍不住掉眼泪。这就是妈妈。我知道。但我会安慰她,没关系,现在一切真的都已经过去了。

即便我并不是在太完整健康的家庭长大,但是感谢我的爸爸妈妈,尽他们所能给予我爱和支持,我并没有度过一个缺爱的童年。

更重要的是,在那些我真的有缺乏的地方,上帝补足我一切的缺乏。我在他的里面得到完全的医治,不再害怕,不再胆怯,不再被过去的阴影捆绑。最终,无论是虐童,是性侵,是别的可怕的事情,我相信我的孩子在上帝手上。上帝会保护他们。即便是经历人间地狱,上帝有能力叫他们从一切的凶恶之中得以复原。

这是我所信的,我愿意跟天下所有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哭泣的妈妈们分享。虽然我们无法抵挡恶,但是我们一定会赢得这场战争。因为耶稣说:“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约翰福音16章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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