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主权和人的自由意志是什么关系？是否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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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微刊〕上帝的主权和人的自由意志是什么关系？是否矛盾？
原创 2017-07-09 信仰顾问团 教会微刊

类型:圣经问题丨作者:张威丨主编:李贤丨主播:淑玮
上帝的主权和人的自由意志
来自教会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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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协调上帝的主权和人的“自由意志”（在这里暂且用这个名词）的关系，一直是历代基督徒所关心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改革宗神学和阿民念主义常常辩论的风暴点。但是大多数的神学家认为改革宗神学在这个问题上是处理得最好的，也是最靠近圣经的，笔者会在有限的篇幅之内试图从改革宗的神学立场解释这个问题，中间也会陈述阿民念主义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首先，我们来看上帝的主权和上帝的预定这一方面的真理。上帝拥有至高无上的主权是创世记到启示录一直在强调的真理。上帝创造万事万物，上帝也是绝对的统治万事万物。上帝不只是统管天堂，也掌管这个受造界的宇宙（掌管这个宇宙不是撒旦魔鬼，也不是什么无位格的自然定律，乃是三位一体的真神）。
上帝对受造界的掌管巨细弥拟，就像《海德堡要理问答》所说的，上帝用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能力，犹如用祂的手一样，托住天地万物，并且管理它们，以致一草一木、天晴下雨、丰年荒年、饮食起居、健康疾病、富足贫穷，一切都非偶然发生，而是出于上帝之手：
上帝在创造上有绝对的主权（启四11；耶卅二17）；上帝在宇宙的管理上有绝对的主权（圣经作者几乎不用下雨这个说法，而是直接用神差遣雨）；上帝在祂的行事上有绝对的主权（伯四二2; 诗一一五3）;拣选一批人，遗弃一批人也是上帝的主权（罗九21-23）。虽然上帝的主权是绝对的，但是上帝的主权并不是盲目的，上帝的主权是基于祂无限的智慧、圣洁和慈爱的。
接下来我们简单论述关于人类自由意志（free will）的问题。很多人喜欢用自由意志这个词语，但是圣经上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自由意志”这个名词，倒是出现过“自由”这个名词。很多人是把自由意志理解成是一种不受任何倾向和任何性格或者是人和外在力量影响下的自由抉择的能力，这种意志是一种完全中立的。但是这种理解是不合乎圣经的，也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遇到的。
按照宾客（A.W Pink）的说法，人在意志所发出的行动都是存在偏向意志是选择的能力，作选择之前，人必须在心里权衡好的和坏的两方面。若没有偏向，而是完全无所谓，就不会有决定，而选择是受某种东西影响的。所以，意志不可能是有真正主权的，意志反而是某种东西的奴隶。史普罗（R. C Spoul）也说， “意志总是按照当时最强烈的愿望或倾向而作出选择”
，这个定律表示每个抉择都是自由的，同时也都是被决定好了的。

这里的“被决定”，不是指外在力量的影响，而是指被本人内在的动机或欲望所驱使。所以，所谓自由意志的选择既自由又不自由。说它不自由，是因为它受着人内在本性欲望所决定。
当亚当未堕落的时候，人的意志是自由的。但是人类堕落之后，罪已经侵入到人的内心，罪人的意志就不存在中立的平衡点，这就是马丁路德所说的“被捆绑的自由”。犯罪之后的人的意志只是罪恶的奴隶，人的意志只是受到罪恶的牵引（可七21-23；弗2:1）。
上帝怎样掌管人的意志？
关于上帝怎样掌管人的意志达成祂的目的，圣经中给出了一些例子。创世记中约瑟的哥哥们做了一切的恶事导致约瑟被卖，及人生轨道的转变，这是他们随着自己的罪恶本相，但是他哥哥所做的仍是在上帝的掌管之中，及至后来约瑟在埃及遇到的一切事情：波提乏的妻子引诱他导致下监，后来又遇到官长被提升，这一切的事件中都是为了达成上帝的心意，上帝也在每件事情当中有祂的主权和统管，但是，每个人所做的仍然是犯罪，并没有因为达成了上帝的心意而变得不是罪恶。
在以赛亚书十5-10节中，上帝说亚述王虽然邪恶，但是是上帝在使用亚述王的邪恶来达成他对以色列人的目的。上帝是完全的掌管亚述王，但是亚述王做出邪恶的选择仍是自己的选择，上帝也没有破坏他的自由;虽然亚述王达成了上帝的旨意，但是亚述王仍然要为自己罪恶的行动负上责任。上帝也因为亚述王的罪恶刑罚他。
不只是人的行动是在上帝的主权之中，就连魔鬼的行动也是。在哥林多后书四4，保罗写道是撒旦迷惑了不信者的心灵，同样的在罗马书十一8-10，保罗说是上帝给人赐下刚硬的灵。在历代志上21:1说是撒旦激动大卫数点百姓，但是这是大卫的犯罪（撒下24:10），并且这是上帝在背后激动大卫（撒下24:1）;士师记9:22-24节写到是上帝使恶魔降在亚比米勒和示剑人中间为要达成祂的旨意；约伯记中，是撒旦得到上帝的允许来试探约伯，但是当魔鬼拿走约伯的一切财产并且让他生病时，圣经说是上帝拿走了约伯的一切（伯1:21），约伯也说，“难道我们从神手里得福，不也从神手里得祸吗?”（伯2:10）;路加福音22:3说是魔鬼引诱犹大出卖耶稣，但是使徒行传2:23说耶稣是按照上帝的旨意被交与人……

所以，加尔文的接班人贝扎说到，什么都不会发生……没有上帝至圣洁的预定，尽管上帝不是罪的作者，也不参与罪。祂的全能和祂的良善是如此的伟大，如此的深不可测，当祂驱使一些邪恶和罪人达成一些工作，并且在之后会审判他们的时候，这并不影响祂工作的圣洁和公义。在所有发生的事情中，这些事并没有影响和损害中间因（第二因），当上帝预定所有要发生的事情在预定的时刻发生的时候，祂同样预定发生的时间和发生的地方;在这样的范围内，如果在第二因中间发现一些阴影和瑕疵，但是，这并不意味在上帝永恒的智慧中有罪恶和瑕疵。
对于上帝的子民来到上帝面前寻求上帝的救恩和良善的意志和行动来说，这是上帝的作为。约翰福音6:65：“所以我对你们说过，若不是蒙我父恩赐，没有人能到我这里来”。这节经文作了一个宇宙性的否定：“没有人”。此外，一个关键性的字就是“能”，这里指的是能力，不是指准许。主耶稣说没有人可以有能力来到上帝面前。约6：44说：“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人能到我这里来”。
圣经学者将“吸引”二字定义为“不能抗拒的至高的迫使”，是上帝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人带到耶稣面前（藉着各种环境的引导和圣灵的催逼，但是人仍是感到自由的）。即使是基督徒的人生道路中美善的选择和生命的成长也是圣灵的工作。“保罗栽种了，亚波罗浇灌了，唯有神叫他生长”（参林前3:6）；保罗吩咐腓立比教会“ 当恐惧战兢，作成你们得救的工夫”之后，接下来说“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2:12-13）；“当你掌权的日子（或作“行军的日子”），你的民要以圣洁的妆饰为衣（或作“以圣洁为妆饰”），甘心牺牲自己” （诗110:3）……
《基督教预定论》的作者举过这样的一个例子，父亲通常知道儿子在某种情况下会有怎样的反应，并且父亲常常安排环境，好预先决定他儿子走的路，但是从儿子的角度来看，他的行动仍然是自由的。如果父亲想要儿子作医生，就会朝这方向鼓励他，劝他看某类书，读某种学校，把外在的环境摆在儿子面前作为诱因，使他的计划实现。神带领我们和父亲带领儿子的方式相似。
所以，作者总结到：“上帝无所不包的旨意使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权、拥有某种性格、周围有某种环境、受某些外在影响支配、也受某些内在感情、欲望、习惯驱使，并且在这一切因素之下作选择，选择的过程自由，选择的方式也合理。既然是选择，就一定有取舍，而上帝知道影响万事万物背后的真实原因，并且能掌管这些原因，所以无论你选择什么，上帝都知道，而且你的选择真的是祂所决定的。”
虽然人（不管是恶人还是基督徒）一切所做的都是按照上帝的旨意（上帝的谕旨，不是上帝的道德旨意），但是人不会感觉到勉强，人仍然感到自己是完全自由的，就像自己是主人一样，就像马丁·路德所说，“善人与恶人虽然都是以他们的行动完成神的谕旨和安排，但是他们所作的一切都不是出于勉强，而是甘心作的”。

上帝的主权作为“第一因”，人的选择作为“第二因”，两者密切协调，但是最终是成就上帝的旨意。就像威斯敏斯特信仰告白所说的：“神从永远，本他自己旨意的至智至圣的计划，自由、不变地决定一切将要成的事。但根据此点，神绝非罪恶之源，亦不侵犯被造者的意志，而且也并未废弃第二原因的自由性或偶然性，反而被确立”。
所以，我们的结论是：一方面上帝掌管万有，宇宙当中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历史都是按照上帝至高的谕旨有序的推进；另一方面，人仍是在很多的事情中的决定是“自由”的，上帝也没有破坏这种“自由”，这两者是可以共存的。
史普罗的书籍《认识预定论》。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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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作者 -
张威，90后传道人，未婚，现于山东服侍。心理学学士，研究生学历（在职），道学硕士（M.Div）。喜欢阅读、健身和研究神学。如您想与作者交流，请加作者微信13018094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