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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踏入清朝》作者:跳舞的鱼 看清穿文不可错过

看的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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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过了檐子不巧与打头一人撞上,可谓是撞个满怀,她身量不及那人,刚好撞在那人的胸膛上,杨天兰的鼻子撞的青疼,那人也不好受,遂那人低低的骂了一声。但却未推开她去,一只手揉着胸前,另一支有力的手臂却扶住她。撞了人了,杨天兰正准备说对不起的,哪知一看那人,杨天兰的就硬生生的把话又咽了回去。

  是胤祯与几个宗室子弟,那几个中也有认得的,也有不认的。那几人本是要取笑胤祯的,一瞅是她,那想取笑不由的收了几分,遂互道了安。胤祯扶正了她,分开站好。他是许久未见她了,花容仍是依旧,不过今儿多了几分艳丽之色,过年嘛,胭脂涂的重些。见她打那边过来,胤祯目光忽一凝聚说:“在娘娘身边侍候了?”杨天兰因恼他上次强吻她的唐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来。因身边人多,胤祯到也不好说什么,半响方说:“怎么那么冒失!”

  遂分开,杨天兰小声嘀咕说:“冒失也比惯凫上水的好!”她却不知这话随着风声,到底是被胤祯听到,不由的脸色变了几变,心中是极恼的。他八哥才在跟前冷言冷语说:“十四弟是嫌我们这池子水浅,养不下你这条大鱼了。”这话音还未落了,偏她又说他是趋炎附势之人。好,好,好,只管说他去。上皇上好怎么了,你不忿也去凫上水就是,他又不拉扯着别人,各凭本事,他八哥就不想凫上水?才怪。

  后面人推他说:“十四爷那边热闹,我们往那边去。”胤祯脸色沉静下来,眼光中闪动了几下,但给人的感觉却仿佛瞬间阴沉了几分。那几人哪知他的心里活动,那几个宗室一愣说:“十四爷!”胤祯随手搭了两个的肩说:“我们吃酒去!”胤祯的酒量并不大,但有一点喝醉了必闹,且闹的叫一个离谱。宗室人人尽皆知。一个宗室怕这位爷醉了,不好侍候,遂讪笑说:“十四爷今儿到是极高兴啊!”

  在宫中守岁,又不能睡,闹了一晚,早起又至宫中与太后、皇上、主位们拜年,宫里赏了饭,用了回来已是响午了。府里门上,收的拜年名剌,各色礼物堆成了山。名剌有二大箩,鄂尔泰带着几个小子正一封一封的看,只挑出紧要的来,也是很费事的。胤禟与杨天兰累的眼皮子都打着架呢,也无心去看,直接儿略洗漱了,倒头就睡,直到天色晶黑才睡够才起身来。

  大年初一就这么没了。杨天兰待懒吃东西,也懒得起来,头也不梳,趴在床上只拿着那才得的碧玉青牛玩儿,新鲜劲还没过呢。胤禟早已看到她才得的物事了,那青牛雕的极好的。杨天兰拿起来问他说:“你说这个牛象我吗?”胤禟留神端详了一会子,那牛儿高抬着犄角,曲着蹄,带着三分嗔态,却有七分酣态,遂呀然失笑说:“果然有点像。”杨天兰嘟着嘴不忿的说:“哪有像啊,我可爱的多呢!”胤禟过来轻刮她的鼻子一下说:“是啊,我们家天兰要可爱的多!”杨天兰遂腻到他怀里去。

  胤禟哄着她,细细的摸挲她。杨天兰娇声说:“再不过年了,年可真累人。”胤禟笑说:“那押岁钱不收了?”杨天兰在他怀里蹭了两蹭说:“只收你的就好。”他今年送了她一串东珠,颗颗珠圆玉润的。见她又睡意沉沉,胤禟把她手里的这小玩艺儿拿了过来。使了眼色,小乔遂把这件碧玉牛儿放到那边柜上去摆好。那碧玉牛儿摆在了一对灵动的玉鼠儿旁边,胤禟眼略眯了起来,心想他四哥去年送了玉鼠儿,今年又送碧玉牛儿,心思到是极巧妙的,其中深意也是极明晰的,一年一物,子鼠、丑牛,寅虎,他莫不是想把十二生肖都送尽了,那明年该送老虎了。

  哪知没等明年,初二一早就有人送了老虎来了。胤祥使人送了一对真正的虎掌做的手套来,内外皆是上好的虎皮,毛绒绒的可爱的紧,杨天兰乐呵呵的一接过来就套在手里,舍不得脱下来。打赏来人也格外的大方,他府里的人说:“这是上次秋猎是猎到的,因答应了福晋,遂做好了送来。”胤禟瞅着她爱的紧,也不好说什么。待人走了,遂拉过她来说:“我的手暖着你不比这个强吗?”杨天兰从手上取下一只来与他套上嘿嘿的笑说:“你也戴嘛,还蛮有趣的。”胤禟看她半响,终他充满宠爱地拥住了她,刚毅的下颚厮磨着她柔软的发顶叹说:“你啊!”

  鄂尔泰把前儿择出来的名剌拿了过来,胤禟一一的翻看,啧啧的说;“要吃酒的家数,比往年多了一倍呢!”杨天兰也翻着看,又择出可以礼去人不去的家数来,忽一眼看见对过府里请吃年酒的贴子,手不禁颤了一下,他们才得罪了那人,这时过府去吃年酒不是很尴尬吗?遂也择了出来。胤禟眼尖看见说:“他到是选在初六之日呢!”杨天兰说:“这家子必是不去的吧!想着也不过是随手写的,并不指望我们去呢!”

  胤禟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瞅着她美丽的容颜,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来说:“为什么不去?人家下了贴子来,必是要扰他一下才好,何况我们二家子这么近,这个脸是要赏的。”杨天兰嘟起嘴来说:“我不要去。”奇怪的男人们,明明在暗地里都掐起来了,还要装的跟好兄弟似的。

  到底拗不过胤禟去,初六那天仍是去了那府里。杨天兰打扮的格外的素净,头上珠钗不过两只,也未挂大串东珠,只挂了好大一个银制的八宝瑛珞。那府里的主人翁请的人到不多,家常宗室的几个相好的,外加他们。说也奇怪,一席下来和乐融融的,到不象是暗地里才摆了人家一道的。她家胤禟与胤禛那叫一个谈笑风生。那拉氏脸上挂着笑,然深沉的瞳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视线片刻都无法从她身上挪开。杨天兰吃着瓜子儿,也顾不得不自在了。因她才发现所谓的政治,她的确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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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的等着,快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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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给个链接吧,挺好看的,虽然错别字不少,但构思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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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天天上网第一件事就是看这个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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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香风过来肩上搭了一个人的手臂,又觉头上珠钗被人拨了一只下来,杨天兰吓了一跳,一看面前是年氏与一个年青的女人。杨天兰这才笑着说:“年福晋怎么爱起小来了。”年氏扑哧一笑说:“看你小气的。”仍把珠钗与她插上了。指着与他同来的那女人说:“你认得她吗?她你是少见的吧,我们府里的钮祜禄格格,非要来认识你。”那钮祜禄氏前来见了礼说:“福晋好!”,杨天兰忙携了手说:“格格也好,格格好模样呢!”

  此“格格”不是彼“格格”,这格格的意思不是通常意义的小姐,而是指这府里胤禛的不算什么公明正道的妾室,与通房大丫头的地位相同,不甚有地位。胤禟也是有“格格”的。杨天兰一直疑心春枝是不是也是“格格”? 胤禟斩钉截铁的说不是,杨天兰才不乱想了。

  年氏在她耳边悄声道:“这位格格可比我有福气呢。”杨天兰“噢”了一声,大约知道年氏酸溜溜的意思,年氏生了的儿子没有养大,这钮祜禄氏却是有生育的,是名份虽低却能列席的缘故。年氏是个刻薄人,嘴巴一咧说:“格格十三岁就入了这府里了,我都要叫她一声姐姐呢!”钮祜禄氏微微的低头,说:“侧福晋您这样说,奴婢是敢不当的。”年氏说:“有什么不敢当的呀,谁要我来的晚呢”

  钮祜禄氏若译成汉意就是“狼”的意思。狼是满族先世女真的图腾之一,女真人出于对狼的崇拜,而以其为姓氏。虽姓这么生猛的姓氏,这位钮祜禄氏到生的缅腆,虽不极年氏的风华美貌到也是看的极顺眼的。有生育必是也得宠的吧。

  耿氏踩着花盘底鞋,摇着帕子十分傲人的过来,她生于中等官吏家庭,生的健美多姿,且据说骑射是极好的。侧福晋李氏、贵人刘氏到落她两步在她后面,耿氏论名份远在李氏,刘氏之后,但却隐隐的在府里是很有体面的,其原因之一是她是有生育的,其二是她拢的住那拉氏,那拉氏虽不能掌管全部的大小事务,却是负责掌管内府的事,手握钱粮,赏罚大权,可以办一个人,而不告于家主,众女人是畏惧的。

  耿氏只是打这儿过,并不停脚,也不打照呼,就象没看到她三人一样,就这么过去了。年氏淬她背影一口与李氏,刘氏说:“瞧她那轻狂的样,狗仗人势。”李氏听了这话到是立住了,淡笑说:“是啊,有些人啦,狗仗人势,主子不过喜欢一点子,就不知道骨头有几两了。”刘氏看了年氏一眼,抿着嘴笑。年氏也听出她这话一语双关,即是笑耿氏,也是笑她。年氏的脸不由得白了白。

  钮祜禄氏在跟前站了一会子,她不喜热闹也就去了。年氏却不走,仍与杨天兰坐在一处。忽笑说:“你知道我们家福晋为什么总盯着你瞧吗?”杨天兰看她一眼,问年氏说:“为什么?”年氏低拨弄胸前的一串珠儿:“你那次到我们府里来,被她看到了。她心里不自在呢。”杨天兰奇道:“哪一次啊?”年氏瞅了她半响,冷笑了:“也是啊,福晋你可是我们府里的常客呢,来来往往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哪里还记得呢?料想也是不记得的,就是你梳了一个奇怪发型的那一次啊!”

  杨天兰脸一红,手抚了抚头发说:“噢!那次啊。”年氏一笑说:“记起来了。我那日起得晚,没赶上。若真早起点,到要看看你是一个如何的娇俏模样。”这话年氏虽是笑着说的,但却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杨天兰忙说:“那日里想起有件事来,随便了一点,不是有意的。”年氏深深的看她一眼说:“你知道我们爷好清静,他住的位置不喜人扰他。就连福晋也没去过几次,我就不用说了,也不过略去过一次而已。你却是畅行无阻的,能不招人嫉恨吗?我到没什么,可她可不这么想呢!”眼风往那拉氏那一瞟,说毕格格的笑起来,这笑里的讽刺味更是重的。

  杨天兰脸更是红的利害,你们争风吃醋干嘛好好的把我牵连进来,心里着恼,但嘴里却说:“你们福晋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多心了。”年氏眼一寒说:“我真的多心了吗?”又笑。杨天兰是不自在的,因扯些个别的说:“怎么不见十三爷啊?”年氏说:“家宴时与他福晋已经来过了。今儿个是请外客,他是不做陪的。”杨天兰点头,原来他是算家里的人的。十四到算是外人的,来了一会子,还有年酒场子要赶,白坐了会子就去了。血源骨肉还是比不上关系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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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这2天也在看
今天怎么第一页打不开啊····坏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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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心痒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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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我给了好评了,你要努力ZT呀,天兰真好运,这么多帅哥为之侧目,六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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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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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香风过来肩上搭了一个人的手臂,又觉头上珠钗被人拨了一只下来,杨天兰吓了一跳,一看面前是年氏与一个年青的女人。杨天兰这才笑着说:“年福晋怎么爱起小来了。”年氏扑哧一笑说:“看你小气的。”仍把珠钗与她插上了。指着与他同来的那女人说:“你认得她吗?她你是少见的吧,我们府里的钮祜禄格格,非要来认识你。”那钮祜禄氏前来见了礼说:“福晋好!”,杨天兰忙携了手说:“格格也好,格格好模样呢!”

  此“格格”不是彼“格格”,这格格的意思不是通常意义的小姐,而是指这府里胤禛的不算什么公明正道的妾室,与通房大丫头的地位相同,不甚有地位。胤禟也是有“格格”的。杨天兰一直疑心春枝是不是也是“格格”? 胤禟斩钉截铁的说不是,杨天兰才不乱想了。

  年氏在她耳边悄声道:“这位格格可比我有福气呢。”杨天兰“噢”了一声,大约知道年氏酸溜溜的意思,年氏生了的儿子没有养大,这钮祜禄氏却是有生育的,是名份虽低却能列席的缘故。年氏是个刻薄人,嘴巴一咧说:“格格十三岁就入了这府里了,我都要叫她一声姐姐呢!”钮祜禄氏微微的低头,说:“侧福晋您这样说,奴婢是敢不当的。”年氏说:“有什么不敢当的呀,谁要我来的晚呢”

  钮祜禄氏若译成汉意就是“狼”的意思。狼是满族先世女真的图腾之一,女真人出于对狼的崇拜,而以其为姓氏。虽姓这么生猛的姓氏,这位钮祜禄氏到生的缅腆,虽不极年氏的风华美貌到也是看的极顺眼的。有生育必是也得宠的吧。

  耿氏踩着花盘底鞋,摇着帕子十分傲人的过来,她生于中等官吏家庭,生的健美多姿,且据说骑射是极好的。侧福晋李氏、贵人刘氏到落她两步在她后面,耿氏论名份远在李氏,刘氏之后,但却隐隐的在府里是很有体面的,其原因之一是她是有生育的,其二是她拢的住那拉氏,那拉氏虽不能掌管全部的大小事务,却是负责掌管内府的事,手握钱粮,赏罚大权,可以办一个人,而不告于家主,众女人是畏惧的。

  耿氏只是打这儿过,并不停脚,也不打照呼,就象没看到她三人一样,就这么过去了。年氏淬她背影一口与李氏,刘氏说:“瞧她那轻狂的样,狗仗人势。”李氏听了这话到是立住了,淡笑说:“是啊,有些人啦,狗仗人势,主子不过喜欢一点子,就不知道骨头有几两了。”刘氏看了年氏一眼,抿着嘴笑。年氏也听出她这话一语双关,即是笑耿氏,也是笑她。年氏的脸不由得白了白。

  钮祜禄氏在跟前站了一会子,她不喜热闹也就去了。年氏却不走,仍与杨天兰坐在一处。忽笑说:“你知道我们家福晋为什么总盯着你瞧吗?”杨天兰看她一眼,问年氏说:“为什么?”年氏低拨弄胸前的一串珠儿:“你那次到我们府里来,被她看到了。她心里不自在呢。”杨天兰奇道:“哪一次啊?”年氏瞅了她半响,冷笑了:“也是啊,福晋你可是我们府里的常客呢,来来往往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哪里还记得呢?料想也是不记得的,就是你梳了一个奇怪发型的那一次啊!”

  杨天兰脸一红,手抚了抚头发说:“噢!那次啊。”年氏一笑说:“记起来了。我那日起得晚,没赶上。若真早起点,到要看看你是一个如何的娇俏模样。”这话年氏虽是笑着说的,但却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杨天兰忙说:“那日里想起有件事来,随便了一点,不是有意的。”年氏深深的看她一眼说:“你知道我们爷好清静,他住的位置不喜人扰他。就连福晋也没去过几次,我就不用说了,也不过略去过一次而已。你却是畅行无阻的,能不招人嫉恨吗?我到没什么,可她可不这么想呢!”眼风往那拉氏那一瞟,说毕格格的笑起来,这笑里的讽刺味更是重的。

  杨天兰脸更是红的利害,你们争风吃醋干嘛好好的把我牵连进来,心里着恼,但嘴里却说:“你们福晋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多心了。”年氏眼一寒说:“我真的多心了吗?”又笑。杨天兰是不自在的,因扯些个别的说:“怎么不见十三爷啊?”年氏说:“家宴时与他福晋已经来过了。今儿个是请外客,他是不做陪的。”杨天兰点头,原来他是算家里的人的。十四到算是外人的,来了一会子,还有年酒场子要赶,白坐了会子就去了。血源骨肉还是比不上关系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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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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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有了,今天洗洗睡吧,实在无聊就给我一个好评好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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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给了N个好评了,看一次评一次
好看啊,没时间看只好在晚上抓紧看了,几乎都要看到2点多,断断续续的看了几天了,后面更新的慢了哈~~
这个天兰真够纯情的啊,现世脚踩两条船,去清朝倒是单纯的很,28岁的年龄做10几岁的事,阅历也好、感情也好,不要忒老居哦,可偏偏弄得这么矫情,可这么写倒是抓住了这么多看客的心~~

再和LZ道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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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评了。还是昨天的。作者在吊胃口了。LZ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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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盼更新啊,真是难受啊,喜欢9,觉得44好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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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每天看到凌晨1点,就是累了点,给个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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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3 onlydimple 的帖子

给了,呵呵~我只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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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过来牵杨天兰的手,他早就看见天兰一脸不自在的样子了。胤禟手抚上天兰的头问:“脸怎么这么红啊,茶也能醉人的吗?”这是句玩笑话,天兰的嘴扁起来,胤禟笑意隐隐的,她在狼堆里的味道不好受吧。他又何尝不在狼堆里呢。这里是较心机的地方。

  年氏起身与胤禟行了个礼说:“九爷您看您过细的,我与您福晋多说两句,您还怕我吃了她,这么急急的过来。”胤禟打了个哈哈说:“年福晋此言差矣,我福晋不应该在我跟前吗?你也该在他身边侍候才是。”说完似笑非笑的往胤禛那边望,胤禛身边规规距距的已有数个女人在跟前了。

  胤禟眼一挑说:“噢,那么多人啊,那边恐怕没有年福晋的位置了吧!”年氏不由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是个气傲的,美目一转说:“谢谢九爷关心。我的事我自已省的。我们爷也是细心的人,只不过他的心用在---”年氏瞅着杨天兰冷笑了两声。杨天兰窘然。

  年还未过完,就发了一件白事,胤禔两个别室而居的小妾双双自谥身亡了,想是受不得高墙圈禁之苦。胤禔奏报给多罗豫郡王华奇,华奇不敢隐瞒,会同有看管之责的固山贝子鲁斌、镇国公额勒图、辅国公星尼、都统汪古里、副都统保色、都统汤色与皇上上了折子,大年间发生这样的事,皇上是恼怒的,也就没好话说了,下了朱批命喻与华奇说:“胤禔这人之逆暴之处,数千字书不尽。今闻看守之处,较先松散,理应更严。朕子也,实无知处。人之议论岂能圈禁乎?无论如何改正,断不可释放。倘释放于他,无益于全国,亦于朕无好。”从此折后胤禔便永远的关在暗无天日的高墙里了。

  未几,又一件白事发了,多罗安郡王马尔浑去世。大丧还未办完,安郡王之子镇国公景熙上折子首告步军统领托合齐父子于马尔浑丧期内宴会及贪婪不法各款,一石击起千层当浪,由此揭开二废太子的序幕。

  景熙正蓝旗人,安郡王马尔浑之子,也是八福晋的母舅,景熙这一支兄弟子侄众多,且之素不和睦,安郡王一死,为争袭王爵互有矛盾,景熙与八阿哥最好,也是八阿哥的坚定支持者。当他敏锐的嗅到太子党人多次借丧事聚集在都统鄂善家结党会饮,密谋大事。参加者除去步军统领托合齐、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外,多为八旗都统、副都统等武职人员。诸位皇阿哥们明的不说暗里无不一门心思、无孔不入的逮太子党的‘短’, 参加会饮的有原为安郡王属下辛者库的都统迓图,而迓图这人做事喜欢咋咋呼呼的,很快景熙就知道了会饮的事,当下心里一思量,不由的心头一喜,这王爵他袭定了。

  景熙立马备了轿上八阿哥府里与胤禩、胤禟商议,胤禩、胤禟均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遂让景熙写了折子递上去。这这折子到是递上去了,他满心以为会得到皇上的重视,就准备在家领赏的时候,却不料发回的折子上,朱批答“访寻未得其实” 就暂时搁置了。

  景熙不死心,又亲自请见,他来康熙是知道意思的遂问:“你是听雅图说的?”景熙回是。康熙说:“太子以酒食会友,这有何妨碍,此不足言。伊等所行者,不在乎此。”皇上竞护着太子,景熙听了这话心里充满了失望。回去又闻说雅图也被皇上训斥了,说他:“安郡王丧事未毕,即与人会饮,你这是蔑视小王子(指马尔浑之子华 )。且妄自尊大,没想到你居然负恩背义到如此?”雅图臊的不行。

  皇上未处置,太子却觉得十分的侥幸,遂觉得皇上还是念着父子情份的。过了年,皇上一反常态,信任起太子来,竞把任免官员、处理政务的权利交给了他,甚至允许其在上书房里以储君名义批答奏章、特命其能以朱笔批红,批红就不得了啊,这就与皇上没什么区别了。

  初时太子还谨慎自省,凡事必逐一请问皇父。但日子一久,皇上或出京或巡视,圣躬一不在,太子就逐渐放肆起来。得了这种机会,太子爷还不疯狂一把?太子把压抑在心头了许久的怨气全部发了出来。展开了“全力扶持亲信”以及“疯狂报复政敌”的大规模行动,把不是一党的不分清红皂白一律打击,打压八阿哥就更是不留一丝余地了。支持过八阿哥的官员,撤的撤、降的降、抓的抓。实在搬不动的老人了,也要指上一事,找寻些事非解一解恨意;太子爷自己个的亲信、奴才就跟坐了火箭一样一飞冲天,纷纷提拔到重要位置上。

  太子党不知节制的集结壮大,户部、刑部、吏部、连兵部都安插入了自已的人马。不但朝臣不安,就连皇子们也坐不住了,轮着班的进言。皇上却只冷眼看着太子的所作所为,权衡局势,一再的退让,但重新形成的太子党已经对至高皇权产生了严峻的威胁。太子复立储位后,曾多次或私下的向属下抱怨,认为自己做太子的时间已过长。言外之意,众人是会意的。太子党人,都急不可待地希望皇上能早日传位。

  皇上是知道太子的报怨的,这话太子以前也说过,不算是新鲜话,皇上的怒火隐而未发。可景熙告参与会饮者尽为满族大臣,且多任武职,掌握一定军事权力。特别是托合齐他是步军统领是从一品,对皇城的保护是负有直接责任的。景熙上了折子后,皇上虽未处理,却已经暗暗警惕起来,又观太子种种动作,果然是有为继大位不惜以武力相逼迫的议论或图谋的。皇上终于震怒了,怒吼声几乎响彻宫禁。皇上将这些参加会饮的人指斥为“乱臣贼子”。很快太子被看管起来,自托合齐以下全部锁拿入狱,这起妄以武力夺取大位的阴谋流产了。

  皇上召见诸王大臣说:“太子以言语货财,买嘱此等贪浊谄媚之人通消息,不过是想借着为自己“保奏”又说:“太子因朕为父,虽无异心,但小人辈惧日后被诛,倘于朕躬有不测之事,则关系朕一世声名。……”这话已以说的够明确了,皇上说太子无异心,是小人做乱,算是全了皇上的脸面。但皇上言的的不测之事,诸王大臣在笨也都明白皇上已经为此事定了性,就是太子阴谋夺位,太子以然一废,这下子该二废了,皆都明白该如何故事。

  皇上急命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贝勒苏努、景熙等会同刑部详审此案。次日又命胤祉、胤禛、胤祺、胤佑及阿灵阿、马齐等会同宗人府察审。这些个人都是太子的敌人,皇上让这些个人审理,无疑是把依附太子的人往死里整了。

  景熙当初 “首告”托合齐父子,包括两部分内容,除“于该王服内宴会”外,还有“贪婪不法各款”,后者包括湖滩河朔事例勒索银两事。托合齐是当朝一品,任步军统领已有十年之久,虽现以病乞假,在军中却有不小的势力,出必拥驺者从,喜欢前呼后拥的搞排场。

  若不是他参和到太子党里,托合齐的圣眷还是很浓厚的,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当年施世纶任顺天府府尹时,曾多次在言语上与托合齐产生争执,托合齐出行乱用亲王仪仗,施世纶当街与托合齐干了一场,但终托合齐总是靠着皇上占了上风。而康熙二十六年的进士,官至正二品工部侍朗王懿参劾托合齐“欺罔不法”乱收杂费的事,也被康熙长期压而未发,皇上不是不知道他不法的事,但采取了宽容态度,始终未予深究。

托合齐也知道这皇上是动真格的了,也知道阴谋夺位的罪是什么,他也不指着太子能救他出来,横坚是个死,他是介武人,并不怕死。故虽下到大狱里,他的态度仍然十分的居傲无礼,面对四个亲王的会审,公然的一言不发,一付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以前参过托合齐的王懿是胤禛的业师,性情耿直,饱读诗书,满腹经论,且执教甚严,不避权贵,视皇子若平民之子。在他教导下,胤禛没少挨板子,却是极其尊重他的。托合齐如今这样,胤禛是想替业师出这口恶气的。胤祉是个无事忙,一心只想合按着规距,且到时没自已的错就好,且只问托合齐些不着边际的事。胤祺、胤佑二个都是面慈心软之人,见到那刑部小吏把什么夹板、火签等往地上一丢,一看那刑具上都是黑红色的东西,他二个自已到是先吓白了脸,哪里还有劲去处置别人。

  雅尔江阿虽是亲王,但为人奸滑,又好喝酒,常常迟来不到。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等人皆是八阿哥的人,且为八阿哥马首是詹,阿灵阿问胤禩说:“如今与雍王一处办差,我等如何办这个差?”八阿哥只笑不答。景熙是个急性子说:“先把太子爷拉下来再说啊!”胤誐附合说:“正是,正是。这时不是争功劳的时候,以后另和他算。”

  胤禩看着胤禟笑,胤禟却只喝着茶,那几人都转过来看他。胤禟把茶杯放在桌上说:“差是办的,但却要留一手儿,现在我们不急,急的是太子爷。四哥是个能干的让他干去查去,你们都挂了差使,到是还怕单赏了他,忘了你们去?太子如今是江河日下,树倒猢孙散,他门下的那些个人,自然会谋些出路,如今可是状大实力,接收地盘的时候。老十四怎么没看他也跳出来参合啊?他不傻。他打的算盘是极精的,不过是想河蚌相争,他从中得些利罢了。他的手脚比咱们还快呢!他早瞧上好人了。”

  阿灵阿笑道:“还是九爷站的高看的远,我们都是不及您的。您这一说我到想起来,十四爷前儿悄悄儿会了隆科多了。十四爷的心不小手也伸的远呢!”胤誐哼了一声:“还不是皇上宠他,你没看到三十晚上,哥几个中只有他在跟前伴驾吗?他大婚也多时了,皇上还不命他开府,仍当小孩子似的养在宫里,这算什么?也太过了。难道想---”底下的话胤誐没说出来,但众人已然明了他的意思。胤禩咳了一声说:“十弟的话过了。老十四还小呢,皇上宠他也是自然的。隆科多到是可有日子没来我府上了。”景熙说:“他想远着我们呢!他除了家世还有什么?皇上前儿都骂他呢,说他办事不实心,好一顿骂,我在乾清宫外都听见了。胤禩没有言语,马齐卖着老,在旁边椅子上打瞌睡。

  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他们即议定了,遂私下里四处谋证据拿到手里,却只不告诉胤禛一个,想看看这位平素的干练的亲王能闹腾出个什么结果来,若好大家功劳,若拿不住托合齐,他们还要在旁笑话一番,故打定了主意全部一言不发只是一干看,全凭胤禛撑着主事,胤禛也知意,十分的气恼。

  胤祥从宗人府回来,敬见了皇上几次,皇上对他总是淡淡的,胤祥未免呕了些气,又听了些许冷言冷语,他身子底子虽壮,在宗人府里呆着却缺失保养,又冷着些遂病了。 胤祥闭着眼睛斜躺在床上,白色的长衫掩盖下,身体越发显得瘦削,双颊深陷,原本过于英俊的五官倒是凌厉了,只是病态的红着、呼吸时重时轻,嘴紧紧抿着,似是压制着什么。

  胤禛特乘公务空闲挑了个空来看他,却没见着他福晋在跟前侍候,心里就不悦,因厉声问下人,下人慌恐的说:“回王爷,主子近日不要福晋们在跟前侍候,平日里只让侧福晋和二个贴身的侍女在跟前站一会子,胤禛皱了眉,他病了还如此古怪脾气。

  胤祥病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塌实睡一会儿已是难求。胤禛不命人叫他,只悄儿移过一张椅子在他床前坐了。见几日不见,好象病更重了一点,几个太医瞧过了,药也服了几日,不见病情有何改观,脸色反而更差了。他还不见好,胤禛心里更是烦闷不已的。胤禛从他柜子上随手取了一本书来翻看,却一眼见到柜子上端端正正的放着白狐皮垫着的宝相花样红铜暖炉,胤禛神情一怔,手里的书落了地上,轻轻的发出一声钝声,他也全然未注意,只把两眼盯着那件东西,久久未移开视线。这件东西正好摆在胤祥床的对面,与他视线相平,一睁眼便可看见,胤禛的心里如翻涌的海,平静不下来。

  胤祥忍着病痛,睡着的神情越发显得孤苦,眉头纠结下,薄唇咬得极紧。胤禛拾起地上的书来,恍惚间听见,胤祥叫着:“额娘、额娘——”,他忙过去瞧他。只见胤祥呢喃后又紧紧咬住牙关,手抓着被子极紧,片刻又松开,胤禛眼里不禁一湿,轻轻的握着住他的手,安慰的拍着。胤祥是想他额娘了。胤祥额娘早死,他连她额娘什么样子只怕都记不清楚,他知道在胤祥的眼里,他额娘是一抹美好模糊的影子。他和胤祥从打小里一起长大,除打小见过他如些脆弱外,如此神情已是十多年都未见到了,想必失宠于皇上受的打击是极大的。

  胤禛爱惜的从袖中拿出手帕拭去他十三弟额上的汗,轻轻的动作如同温柔的风,他虽不是与他同母,也算二个相依为命多年,比一母同胞还要亲上百倍。胤祥又低低唤着“额娘,额娘——”胤禛心下纠结,一时百感交集,眼前与小时的往事,还在和已不在的人都浮现在眼前,又消散无踪。胤禛轻道:“十三弟,有我在呢!”

  亲随在窗外低声回道:“侧福晋送药来了。”胤禛方端肃了表情命端药进来,胤祥的侧福晋富察氏带着二个小丫头,用乌木盘端了一碗子药进来,银勺就放在碗边。富察氏生得纤纤弱弱的,行动如风花拂柳,说话未语脸先红。因胤禛不比他人,是最惯常见到的外客,故富察氏也不避,行了个礼说:“王爷万福金安!”胤禛示意她起来。胤禛问:“怎么你来?你家女主子呢?”富察氏回说:“我们福晋咳嗽的利害,怕病气过了爷,不敢过来,静养着呢!”胤禛点了点头说:“如今她好些了?”富察氏说:“太医给了药,今日略好些。”

  富察氏自塌前轻唤,好不容易唤醒胤祥,胤祥睁眼,头隐隐的痛着,因病最近看东西也模糊了,好容易看清楚床前是他四哥,遂无力的开口说:“四哥来了。恕我不能见礼” 胤禛嗔他说:“我什么时候重过这些虚礼了,你好生养着就好。”富察氏娇怯怯的说:“主子喝药了。”药汤黑黑的,那股味道近在咫尺更令他作呕。胤祥说:“放一边去。这会子爷不喝。”富察氏哀求道:“主子爷,这是药啊!您身子骨要紧啊!”胤祥眼一瞪说:“出去!”,富察氏吓得缩了缩,他声音虽然是无力的,但命令的威严还在那里。

  胤禛叹气,胤祥如今虽然大了,却仍如小时一样的怕吃药,这个毛病居然一直未改。他才就在想,一点子的小病,如何能拖上那么久。若二日他还不好,他真就打算上门去揪那些个庸医的胡子去了,却不想不是人家庸医开了不对症的药来,想必是不按时进药所至的,遂有些好笑的意思,眼里笑意隐隐。亲手接过富察氏手的药来,摆手让她退下了。

  胤禛对胤祥温言说:“要四哥喂你吗?”作势举起银勺来。胤祥哪敢让他喂他,说是喂药其实他必是捏着他鼻子死灌。胤祥不得以接了药来,分作三口,一气喝了。喝完苦的皱着脸,拿着空碗说:“我如今喝了,你可以回了。”胤禛命人递了清水与他漱口说:“药要按时喝,要不然仍上你府上来。”胤禛走到门口,胤祥问:“四哥,那托合齐的案子办的如何了?”胤禛眉一沉,但转过身来,却笑说:“办的好着呢,你好生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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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坑填满了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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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托合齐案审理处在胶着状态的时候,太子党人左都御史赵申乔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以“狂妄不谨”的罪名参翰林院编修戴名世私刻文集,且倒置是非,语多狂悖。戴名世这人狂悖,是人尽皆知的,他不愿“曳候门之裙”,人很清高,又常与人极饮大醉,嘲谑骂讥,酒酣论时事、吁嗟咄嘻,旁若无人”。如些的针砭时弊很是招人仇视和攻击的。朝中大员,宗室亲贵皆不喜欢这人。只因他文名扬于天下,且的确学有专精,治学严谨,才勉强容下这等异人来。

  戴名世这个老学究,早年不顺,五十二岁才出仕,中了第一甲第二名,也就是俗称的榜眼,授翰林院编修,在京供职,参与明史馆的编纂工作。因明史资料散逸颇多,有些又失于记载,这学究平生以司马迁为偶像,也想仿《史记》写下一部传世巨著,故踏遍了大江南北来收集资料。《南山集》便是他的弟子尤云鹗抄录了他百十余遍文章刊刻行世的,此书传播很广,在江南更是有名,几乎人手一本。《南山集》使戴明世文名更盛。

  赵申乔在殿上言之凿凿,戴名世其所刻《南山集》中录有南明桂王时史事,并多用南明三五年号。在清朝写书仍用前明的年号,这不是明罢着不忘前明吗?这显然是大逆之罪。大清以外族入关,虽江山已稳,但最忌讳如此的怀旧情结。明清之际的一批遗民如顾炎武、黄宗羲、冒辟疆等人虽已故去,但他们提倡“反清复明”、讲究“夷夏之别”的影响仍然存在,其弟子布于天下。《南山集》案就由单纯的年号、明史事而渲染成了旨在谋反的叛逆之举,戴名世也因此被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绝境,

  一件大逆之事未完,又来如此一件,皇上自然是震怒的。急命刑部审核此事。刑部官员果然从《南山集》中找到了大量的反动文字,《南山集》用大量的篇幅记载明末清初的史实。在《朱铭德传》、《杨刘二王合传》、《杨维岳传》、《左忠毅公传》等歌颂了抗清义士,或表彰入清隐居不仕、品节高尚的志士仁人。而如《弘光乙酉扬州城守纪略》一篇更是赞颂史可法守卫扬州、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并对清兵在扬州城破后屠城七日的罪行加以揭露,全然不知辟讳,竟直书其事。刑部官员翻着翻着都吓的发抖不已,没料到戴明世深得皇恩,居然如此的反动。

  赵申乔所告的使用前明年号的事就在《与余生书》中,《与余生书》是戴名世写给他的一个门人余湛的。余湛曾偶然同僧人犁支交谈,说及南明桂王之事。犁支本是南明桂王宫中宦官,桂王被吴三桂所杀后,他遂削发为僧,皈依佛教。犁支是亲自经历过南明的事的,是极好的第一手资料,戴学究最好考据,自然是拼命打听搜求明代逸事。这本是治学上的事,但却惹出滔天的祸事来,料想是戴学究没想到的。

  晚间,胤禟与杨天兰正欲安寝,胤禩、胤誐却在这时来访,不得已只有重新起来招待。胤禟不睡,她自然也是睡不着的。杨天兰遂随了他,也到前面去。胤禩看胤禟身后有一个跟屁虫跟着,略皱了皱眉头。但胤禟毫不介意,他又不好说什么,故他三个在那里计较,杨天兰却眯着眼坐着凳上,喝着热茶,象一只慵懒的猫儿。

  胤禟随手的翻看他们带了来的《南山集》,正好那一页写着“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两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胤禟皱起眉头来,这《与余生书》直接写出了南明政权弘光、隆武、永历三壬年号,且信中又将南明小王朝与三国时期偏居川中的蜀汉、南宋末年退守崖州的宋帝相提并论,这毫无疑问触动了皇上最为敏感的政治神经。

  胤禩背着手走来走去,焦急之色溢于言表,这被参的戴名世是他业师何焯的好友,自然与他是有着关系的,平日里也有些来往。皇上今儿个大怒说要灭戴名世九族。又直接骂他说他最好沽名钓誉,想必是连他都猜忌进去了,他怎么能不急呢。他回身说;“真没想到太子爷居然这时想出这么个损招来,我们拿了托合齐,他就丢出这档子事来,这是有意要闹个鱼死网破!”

  胤誐气呼呼的说:“太子这次是要搞反攻啊,徐贻孙、王源、方苞这些个人,才被拿进去,这些个人都曾是八哥里的坐上客。我的人不说,连八哥的门人,也有几个牵连进去了,如今锁在刑部的。太子爷这回可是花了脑筋的,想把这盆子大逆的污水,也泼到我们哥三的头上。”

  胤禟俊美的脸上有着薄怒,太子这么做是旨在转移皇上的视线,进而延缓对结党会饮案的审理,这样太子就可以争的喘息的机会。这一招可是近可攻,退可守的好招。胤禟薄唇里吐出几个字来:“偏不遂他的意。”托合齐案要快一点审结,以让太子无翻身之地。

  杨天兰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南山集》,什么年号,什么大逆,她跟本没意识到是震动朝野的文字狱大案就在眼前如此轰轰烈烈的开展开来了。杨天兰睡意沉沉的伏在桌上,胤禟过来打横抱起她来,往后面去,杨天兰喃喃的含糊不清说:“你们谈完了吗?”胤禟低低嗯了一声。

  早上,杨天兰在院子里跳绳,还没跳到二百个,就见韩越眼红红的从外面回来,杨天兰拉住他问:“你眼怎么了?你该不是哭过了吧!”韩越别过脸去说:“哪有啊!”杨天兰奇道:“要不然怎么眼都肿了?”韩越扯过袖子回房去。

  吃早饭的时候,杨天兰就对胤禟说了才看到韩越的事。胤禟喝了粥,吩咐鄂尔泰说:“这些个日子,不让韩越出府去,就是出去,也找人盯死了。”杨天兰奇道:“为什么?”
  胤禟淡淡说:“有件案子牵连了他的老师,他着急呢!”杨天兰偏着头做想:“就连他亲阿玛,老哥也没看到他如此过呢,老师对他很重要吗?”胤禟说:“感情深就自然重要的。这案子要紧,我不想他出事。”杨天兰嘟着嘴放下筷子说:“这些个事我都不知道呢,你哪里知道的?”胤禟深深的看她一眼说:“若是我不清楚的人,哪会许他在你跟前呢?”杨天兰眼眨了眨。

  即然打不开托合齐的嘴,胤禛便从这包揽湖滩河朔事例勒索银两案入手开始查,把户部书办沈天生等人包揽湖滩河朔事例勒索银两案也被陆续的查了出来,这案子不但托合齐父子有关,就连齐世武、耿额等人都与此案有牵连,受贿数目大小不等。当人都认为这起人里齐世武不好说话,是个硬茬的时候,胤禛却就单啃起这块硬骨头来。

  胤禛这日才到刑部,就见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人等居然早他一步已经候在那儿了。这可是少见啊!胤禛心里冷笑不已。太子与八阿哥火并上了,终于有人也着起急来了。
  胤禛在堂上落座,慢条斯理的且理着手里的文档。小吏奉上茶来,也就放下了文档品起茶来,因说:“众位大人,站着坐什么啊,这茶是极好的君山毛尖,众位品一品吧!”那几个互看一眼,齐声谢过了。阿灵阿到他跟前来说:“王爷今儿提人吗?”胤禛慢慢的抬眼说:“其他王爷还没到吧,到了再议吧!”苏努、景熙搓着手,在屋里转圈。一时马齐出声说:“王爷不是恭维您,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这案子一天不了,皇上一日不安,那几位王爷面慈心软,恐来了,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

  胤禛偏就不应,早些这些个人干什么去了,如此了才着急起来。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见雍亲王不言语,也只有耐着性子耗着。一时胤祉派了人来说今儿他告假了。胤祺、胤佑却是和胤禟一块儿来的。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一见九阿哥来了大喜若望。见了礼,胤禟笑对胤禛说:“哥几个在这忙着,弟闲着无事,遂请了旨来帮忙。”胤禛也笑的高深莫测说:“如此甚好!”

  阿灵阿又问说:“这些个人死鸭子嘴硬的很,不知要先提谁?”胤禛问胤禟说:“九弟你觉得先提谁好?”胤禟俊雅的一撩衣坐了说:“如四哥所想。齐世武就很好!”景熙说:“九爷,这是个硬茬,要他开口是难上加难。”胤禟眉一挑说:“是吗?”

  胤祺、胤佑从来没有到狱中过,狱中昏暗的光线和不知名的味道熏的他俩受不了,故他二个还没下到狱底,就说头晕的很借故不下去了。只胤禛,胤禟却是毫不理会。齐世武是刑部尚书,他早被人挂吊在墙壁上,脚不及地,故十分辛苦。胤禛、胤禟带着人板着脸往那烧的正旺的铁炉子后面的桌子后落了座。在暗暗的火光下,两个面容显得格外阴森。

  一个小吏上来拿起那铁绣斑斑在火里烤的通红的一把铁签儿,放入凉水中,那铁签入水,发出一声哧的声音。齐世武脸白了白,在他任上不知刑讯过多少人,又有多少满汉人等死在他手上,这烙刑是天底下最普通常见的刑法,但真真儿这刑用在自已个身上,他未免生出惧意来。他是高官,还没有人刑讯过他,但在狱中暗无天日的等死,已经让保养得体的他,状如利鬼。

  胤禛冷冷的说:“唐时有酷吏,其中两个最为狠毒,一个叫周兴,一个叫来俊臣。来俊臣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周兴请到自己家里。酒过三巡,来俊臣说:“我平日办案,常遇到一些犯人死不认罪,不知有何办法?”周兴得意地说: “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还有什么犯人不招供呢?”来俊臣随即命人抬来一口大瓮,按周兴说的那样,在四周点上炭火,然后回头对周兴说:“请君入瓮吧。这就是请君入瓮的来历。”

  被缚吊着的手,其实只牢牢缚住了他的二个大指,全身的力量都向下使着劲,更何况脚下还吊着一块大石头,使身体更是往下坠,那力道象要拉扯断开他的身体,他已经听到指骨格格响的声音。齐世武吐出一口唾液,也顾不得体面:“不用跟老子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子在陕西任上的时候,你们还在家吃奶,跟老子玩这套阴的,想要老子全说出来没门!”

  忽齐世武鼻子里好象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来,他吓的一扬眼,忽看到不知何时坐在桌后的胤禟,已经站到火炉的旁边,他一身的红色海水纹袍子,只在衣领上起着一圈的金色。如此俊美的人站在如此的地方怎么说都诡谲的利害,让人看上去,不自觉心惊胆寒。胤禟指节纤长白如脂玉的手里操着一只一尺来长的铁签子,而铁签子上烤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肉,那肉上有着薄薄的脂肪,烤的油滴滴落在炭火上,发出嗞嗞的声音,肉的表皮烤成黄黄焦焦的一层,发出奇异的肉香。

  胤禟淡淡挑起铁签来说:“齐大人听说是个好用刑的,什么玉女登梯,凤凰晾翅你都玩腻味了。爷知道你专好用烙刑,对女人更是乐此不疲,受你刑后,必是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你用铁签子烤过少女的双乳来吃,不知是否真有?。爷想如今该换个个了吧,食起齐大人的肉来是何味呢?”胤禛冷笑道:“听到九爷说了,还不快侍候你们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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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狞笑的举起铁签来说:“这梅花形状的,还是奉大人命做的,如今就先请大人先尝尝这个吧!您老到这儿来,小的一定好好招待您。”齐世武眼里尽是惊恐之色:“我是当朝二品啊,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胤禟淡然一笑说:“齐大人即到这里来,那就是没有出去一天了。你当了这么久的官儿怎么如此的没常识呢?”齐世武拼命扭动着身体,怒目圆睁:“我效忠太子有什么错?”胤禛冷然道:“效忠太子没错,可你太忠心了,就是错了。”

  沉稳端睿的雍王和俊美无匹的九贝勒此时在齐世武的眼里就如阴森地狱的地藏王,这些个小吏就是十八层地狱里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齐世武悲怆的喊道:“不是我齐某人对皇上不忠,明明是你们逼迫太子太狠了。太子智勇双全有什么错?我齐世武也曾是被皇上称赞的好官,我在陕西任上,虽然----”

  胤禟和胤禛对视一眼,这人还没有想通。政治上的斗争哪有什么人品高下,是非对错。不过是看哪一方能喝的下的污水更多,能力更强一点罢了。太子也许从头到尾都没错过,也许做个学者或是平常老百姓会很好,只不过错在他是太子,他是未来的帝皇,只要他是太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错的。

  “啊----”齐世武痛苦的惨叫起来。胸前一片皮肉焦黄,黑的已烤成了炭,里面黑红色的嫩肉卷起来。他的肉烤熟了是个什么味道呢?如同他尝过的那些少女的乳尖吗?皮肉烧焦的味道是臭的,他的肉也是臭的。齐世武垂着头呻吟:“我没错。”

  胤禛冷然道:“你没错?借着势力向百姓摊要杂费,中饱私禳,行贿受贿,索要不成就杀人碎尸这样也没错吗?”齐世武忍痛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胤禛喝断他:“百姓也是小节?那天下岂不由你等横行?如此卑贱愚顽的见识,亏你在任上历练了这么多年。”

  暗红色的铁签又一次带着青烟就晃在齐世武眼前,齐世武几乎是哀叫道:“我招,我招。”然铁签子却是毫不犹愈的按在了他的胸口,形成又一朵鲜艳的梅花。齐世武如杀猪一样尖叫哭喊起来。那梅花曾在他的授意之下,开在无数的男人女人身上,然终也印在了他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胤禟在旁哼了一声:“你的忠心也不过如此。”

  齐世武羞愧的恨不能立刻死了。也是啊,他的忠心也不过如此。他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使得他受不起苦了。齐世武且哭且泣的一顿说了。顺着齐世武的口陆续打开了,尚书耿额等人的口来,连漏了网的太医贺孟俯也被牵连进来。这案子也办的顺手起来。

  胤禟眼深然的对胤禛说:“性格凶恶,暴躁易怒的人。内心未必如表面那么坚强。果如四哥所想,四哥察看人的本事,弟不及也。”胤禛却叹说:“若论别的,弟却强于我!”言毕目光炯然,这个别的,指的是什么,他两人心知肚明,两人的目光不由的胶着在一起,也象是使劲一样。

  托合齐是个铁骨峥峥的汉子,但却生了一个经不起折磨的儿子,他儿子任都统的舒起,受不了狱中的折磨,终于也招认了。托合齐案审结。案发后托合齐毫无悔意,皇上是极其恼怒,也痛心的。且太医贺孟俯也牵累在里面,表现出了太子党人的二手准备,若兵事不成,便准备用药下于毒手,皇上曾对诸王大臣说:“今国家大臣各结朋党,或有为朕而为之者,或有为皇太子而为之者。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欲为皇太子而为者,意将何为也?”皇上内心的痛苦是极大的。 


宜妃欠安,杨天兰进宫侍候。又至乾清宫与皇上请安,皇上一向是喜欢她的,遂留她一起用点心。这天的奶饽饽做的极好,杨天兰吃的面上沾了些碎屑,极娇憨可爱,皇上不禁莞尔,赏了手巾与她。杨天兰早看见皇上面上的忧愁,遂说了几个笑话,方才把皇上脸上说的略有一丝喜气。

  不料,审理毕托合齐案的胤祉、胤禛、胤祺、胤佑请旨求见,皇上召见臣工为国事,杨天兰正准备回避,不料皇上说都是自家人,且不用回避了,于是杨天兰垂手立在皇上身侧。胤祉、胤禛、胤祺、胤佑四个进来,胤祉递上议罪的责子来说:“回皇上托合齐昨儿在狱中病死,儿臣等看管不严,请皇上降罪。”

  皇上略看了看折子,便丢在桌子上,几乎是厉声说:“托全齐死了吗?死了也不能了。如此罪恶重大之人,不能饶他。传朕旨意,将托合齐挫尸扬灰,不许收葬。”“喳” 胤祉、胤禛、胤祺、胤佑齐声应命。杨天兰则吓得面无土色,老天爷啊,人死了还要挫尸扬灰,真是够狠的。哪知康熙又咬牙下了另一道旨意,命将刑部尚书齐世武用五枚铁钉钉住五体于壁。只听得咕咚一声,某人吓晕。不禁皇上唬了一跳,就是在场的皇子和大小侍候人等,也几乎唬了一跳。

  杨天兰的鼻间闻到一阵辛辣的味道,被呛醒。咳了两声,忽看见面前两人,一人是皇上,而她自已躺在胤禛的臂弯里,吓得连忙坐起来。胤禛说:“她醒了,皇上。”杨天兰想起皇上刚才铁青到狰狞的脸,忙跪正请罪说:“儿臣不是意的。儿臣罪该万死。”康熙到是极关切的说:“如今觉的怎样,若不适之外,请太医调治。”杨天兰赶紧儿谢了恩。皇上又赏了茶。

  大怒过后的皇上是极其温和的。康熙显然是单独将胤禛留下说体已话的,只听皇上问了一些审理中的事,又细问了托合齐案中太医贺孟俯的事,皇上每听一件,就显得愤懑抑郁。皇上对胤禛说:“你这件案子很尽心,办的很妥贴,圣心甚慰。”胤禛立马起身跪说:“为君父分忧,是儿子的本份。”杨天兰在旁悄声嘀咕说:“我们家胤禟也蛮尽力的啊!”

  这话偏被皇上听见,康熙立起眉毛来说:“什么?你如何知他尽力?”胤禛只看着杨天兰,他已经不知道要夸这人胆大还是胆小了。刚才为一句处极刑的话都吓得晕倒,这会子居然帮人讨起功劳来。她总是给他异想不到的体会。上次银号的事也是一样。杨天兰嘴巴一扁:“回皇上,我们家胤禟自从请旨办这个差使,每天都很晚回来。这不是尽力尽力是什么?每次他回来,我都睡着了。”这话说的极委屈,且眨着眼晴,很可怜见的。

  康熙被她这个样子逗的一乐说:“你为他讨赏吗?要朕如何赏他?”杨天兰想了想说:“回皇上,儿臣也不替他要别的赏赐,只要皇上对他也说上办很妥贴,圣心甚慰这一句话就好。”康熙眼里眼里闪过一抹光芒,深邃的眼盯紧她,仿佛看进了她的心坎:“为何单要这个?”杨天兰很诚恳的说:“因为儿臣知道,胤禟他很在乎皇上您对他的看法,他想要皇上您的关切,他爱您,所以只想要您的关爱。”

  康熙从没听过如此直白不知道曲折的话,他沉默了半响。忽一挥手说:“你们跪安吧!”杨天兰与胤禛忙行了礼出来。

  杨天兰问胤禛说:“我那么说,皇上生气了吗?”胤禛看着天空说:“皇上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杨天兰奇道:“这有什么难回答的,好或不好,就这么简单啊!”胤禛深深的看她:“在皇家一切就都变的不简单了。父子君臣,先是君臣,而后才是父子。你把君臣轻易的挑开了,只剩下父子来,就变的别扭了。于百姓看是笑话,然这是在皇家,就不是笑话。”
  杨天兰嘟着嘴走了一程回头说:“那皇上改天不会责怪胤禟吧!”胤禛眉一挑说:“你怕吗?这时才来悔过,刚才又何必说去,你到象是曹操。”杨天兰傻傻的说:“我怎么会象曹操呢?”胤禛白了她一眼说:“都是事情过了才会后悔啊!”

  杨天兰遂生气,胤禛也生气。出了宫门,虽是同路,却也不一路走,各上各车,各回各府。
  忽路过一处,老远就听到数声惨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天已墨黑,那叫声愈叫加凄厉,令人毛骨悚然。杨天兰挑帘问:“是什么人在惨叫啊!”府上的侍从回说:“回主子,刚才我们打天牢外过呢,想必是天牢在处置犯人。这声响大概是在刑什么重刑吧。”

  杨天兰全身发冷起来,这该不就是皇上命人将某人用五枚铁钉钉在壁上所处那种极刑发出的惨叫吧。她刚刚轻易的忘了皇上是一个可以随口下出如此残忍旨意的君主。她只是又不知不觉的把他当做了一个亲和的长辈。现在在这惨叫声中,她真切的想起来,政治斗争是如此的残酷。残酷到断头一死与受钉刑相比居然是善了了。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感到一阵阵的战栗。

  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杨天兰命住了车,胤禛的车在她后面,她住了车,他自然也就停了来了。杨天兰如卷风儿,直跑到他车子面前,一把打开他的帘子来。胤禛一阵困惑,不知道她为何下车来,也不知她为何到跟前来。她极无礼的举动,他也未恼她,只看着她。她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又丰富,三分的嗔意,三分的不甘,象待宰的羔羊般无奈又不忿,且委委屈屈的。他的眸子里闪着晶黑的光,深遂又探究。

  她不说话良久,胤禛虽好脾气,却也饿了,不象她好福气吃了一盘子的奶饽饽。他现在还茶水未进呢。故温言说:“你要说什么?”杨天兰吸了吸鼻子,忽然说:“你不许恼我,也不许生我的气。就是以后也不要生我的气。以后噢!”这话说的好没来由,也极孩子气。胤禛听了一怔,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他是要着恼的,何曾有人用“不许”这么霸道的话,当面命令过他。可偏这话是从她嘴里出来的,这感觉就象是小孩子在急切的要糖吃,有一种耍娇的意味在里面了。

  胤禛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打下帘子来。哪知帘子又被她打起来,她偏着头看他问:“什么叫知道了?”胤禛又打下帘子来:“就是知道了的意思。”他轻敲板壁,于是车马前行。杨天兰在后面叫:“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说的喔!”胤禛苦笑,这人奇奇怪怪的想什么呢?她不知道她这样跑过来,让他心慢跳了几拍吗?然却说了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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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托合齐案审理处在胶着状态的时候,太子党人左都御史赵申乔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以“狂妄不谨”的罪名参翰林院编修戴名世私刻文集,且倒置是非,语多狂悖。戴名世这人狂悖,是人尽皆知的,他不愿“曳候门之裙”,人很清高,又常与人极饮大醉,嘲谑骂讥,酒酣论时事、吁嗟咄嘻,旁若无人”。如些的针砭时弊很是招人仇视和攻击的。朝中大员,宗室亲贵皆不喜欢这人。只因他文名扬于天下,且的确学有专精,治学严谨,才勉强容下这等异人来。

  戴名世这个老学究,早年不顺,五十二岁才出仕,中了第一甲第二名,也就是俗称的榜眼,授翰林院编修,在京供职,参与明史馆的编纂工作。因明史资料散逸颇多,有些又失于记载,这学究平生以司马迁为偶像,也想仿《史记》写下一部传世巨著,故踏遍了大江南北来收集资料。《南山集》便是他的弟子尤云鹗抄录了他百十余遍文章刊刻行世的,此书传播很广,在江南更是有名,几乎人手一本。《南山集》使戴明世文名更盛。

  赵申乔在殿上言之凿凿,戴名世其所刻《南山集》中录有南明桂王时史事,并多用南明三五年号。在清朝写书仍用前明的年号,这不是明罢着不忘前明吗?这显然是大逆之罪。大清以外族入关,虽江山已稳,但最忌讳如此的怀旧情结。明清之际的一批遗民如顾炎武、黄宗羲、冒辟疆等人虽已故去,但他们提倡“反清复明”、讲究“夷夏之别”的影响仍然存在,其弟子布于天下。《南山集》案就由单纯的年号、明史事而渲染成了旨在谋反的叛逆之举,戴名世也因此被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绝境,

  一件大逆之事未完,又来如此一件,皇上自然是震怒的。急命刑部审核此事。刑部官员果然从《南山集》中找到了大量的反动文字,《南山集》用大量的篇幅记载明末清初的史实。在《朱铭德传》、《杨刘二王合传》、《杨维岳传》、《左忠毅公传》等歌颂了抗清义士,或表彰入清隐居不仕、品节高尚的志士仁人。而如《弘光乙酉扬州城守纪略》一篇更是赞颂史可法守卫扬州、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并对清兵在扬州城破后屠城七日的罪行加以揭露,全然不知辟讳,竟直书其事。刑部官员翻着翻着都吓的发抖不已,没料到戴明世深得皇恩,居然如此的反动。

  赵申乔所告的使用前明年号的事就在《与余生书》中,《与余生书》是戴名世写给他的一个门人余湛的。余湛曾偶然同僧人犁支交谈,说及南明桂王之事。犁支本是南明桂王宫中宦官,桂王被吴三桂所杀后,他遂削发为僧,皈依佛教。犁支是亲自经历过南明的事的,是极好的第一手资料,戴学究最好考据,自然是拼命打听搜求明代逸事。这本是治学上的事,但却惹出滔天的祸事来,料想是戴学究没想到的。

  晚间,胤禟与杨天兰正欲安寝,胤禩、胤誐却在这时来访,不得已只有重新起来招待。胤禟不睡,她自然也是睡不着的。杨天兰遂随了他,也到前面去。胤禩看胤禟身后有一个跟屁虫跟着,略皱了皱眉头。但胤禟毫不介意,他又不好说什么,故他三个在那里计较,杨天兰却眯着眼坐着凳上,喝着热茶,象一只慵懒的猫儿。

  胤禟随手的翻看他们带了来的《南山集》,正好那一页写着“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两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胤禟皱起眉头来,这《与余生书》直接写出了南明政权弘光、隆武、永历三壬年号,且信中又将南明小王朝与三国时期偏居川中的蜀汉、南宋末年退守崖州的宋帝相提并论,这毫无疑问触动了皇上最为敏感的政治神经。

  胤禩背着手走来走去,焦急之色溢于言表,这被参的戴名世是他业师何焯的好友,自然与他是有着关系的,平日里也有些来往。皇上今儿个大怒说要灭戴名世九族。又直接骂他说他最好沽名钓誉,想必是连他都猜忌进去了,他怎么能不急呢。他回身说;“真没想到太子爷居然这时想出这么个损招来,我们拿了托合齐,他就丢出这档子事来,这是有意要闹个鱼死网破!”

  胤誐气呼呼的说:“太子这次是要搞反攻啊,徐贻孙、王源、方苞这些个人,才被拿进去,这些个人都曾是八哥里的坐上客。我的人不说,连八哥的门人,也有几个牵连进去了,如今锁在刑部的。太子爷这回可是花了脑筋的,想把这盆子大逆的污水,也泼到我们哥三的头上。”

  胤禟俊美的脸上有着薄怒,太子这么做是旨在转移皇上的视线,进而延缓对结党会饮案的审理,这样太子就可以争的喘息的机会。这一招可是近可攻,退可守的好招。胤禟薄唇里吐出几个字来:“偏不遂他的意。”托合齐案要快一点审结,以让太子无翻身之地。

  杨天兰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南山集》,什么年号,什么大逆,她跟本没意识到是震动朝野的文字狱大案就在眼前如此轰轰烈烈的开展开来了。杨天兰睡意沉沉的伏在桌上,胤禟过来打横抱起她来,往后面去,杨天兰喃喃的含糊不清说:“你们谈完了吗?”胤禟低低嗯了一声。

  早上,杨天兰在院子里跳绳,还没跳到二百个,就见韩越眼红红的从外面回来,杨天兰拉住他问:“你眼怎么了?你该不是哭过了吧!”韩越别过脸去说:“哪有啊!”杨天兰奇道:“要不然怎么眼都肿了?”韩越扯过袖子回房去。

  吃早饭的时候,杨天兰就对胤禟说了才看到韩越的事。胤禟喝了粥,吩咐鄂尔泰说:“这些个日子,不让韩越出府去,就是出去,也找人盯死了。”杨天兰奇道:“为什么?”
  胤禟淡淡说:“有件案子牵连了他的老师,他着急呢!”杨天兰偏着头做想:“就连他亲阿玛,老哥也没看到他如此过呢,老师对他很重要吗?”胤禟说:“感情深就自然重要的。这案子要紧,我不想他出事。”杨天兰嘟着嘴放下筷子说:“这些个事我都不知道呢,你哪里知道的?”胤禟深深的看她一眼说:“若是我不清楚的人,哪会许他在你跟前呢?”杨天兰眼眨了眨。

  即然打不开托合齐的嘴,胤禛便从这包揽湖滩河朔事例勒索银两案入手开始查,把户部书办沈天生等人包揽湖滩河朔事例勒索银两案也被陆续的查了出来,这案子不但托合齐父子有关,就连齐世武、耿额等人都与此案有牵连,受贿数目大小不等。当人都认为这起人里齐世武不好说话,是个硬茬的时候,胤禛却就单啃起这块硬骨头来。

  胤禛这日才到刑部,就见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人等居然早他一步已经候在那儿了。这可是少见啊!胤禛心里冷笑不已。太子与八阿哥火并上了,终于有人也着起急来了。
  胤禛在堂上落座,慢条斯理的且理着手里的文档。小吏奉上茶来,也就放下了文档品起茶来,因说:“众位大人,站着坐什么啊,这茶是极好的君山毛尖,众位品一品吧!”那几个互看一眼,齐声谢过了。阿灵阿到他跟前来说:“王爷今儿提人吗?”胤禛慢慢的抬眼说:“其他王爷还没到吧,到了再议吧!”苏努、景熙搓着手,在屋里转圈。一时马齐出声说:“王爷不是恭维您,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这案子一天不了,皇上一日不安,那几位王爷面慈心软,恐来了,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

  胤禛偏就不应,早些这些个人干什么去了,如此了才着急起来。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见雍亲王不言语,也只有耐着性子耗着。一时胤祉派了人来说今儿他告假了。胤祺、胤佑却是和胤禟一块儿来的。苏努、景熙,阿灵阿、马齐一见九阿哥来了大喜若望。见了礼,胤禟笑对胤禛说:“哥几个在这忙着,弟闲着无事,遂请了旨来帮忙。”胤禛也笑的高深莫测说:“如此甚好!”

  阿灵阿又问说:“这些个人死鸭子嘴硬的很,不知要先提谁?”胤禛问胤禟说:“九弟你觉得先提谁好?”胤禟俊雅的一撩衣坐了说:“如四哥所想。齐世武就很好!”景熙说:“九爷,这是个硬茬,要他开口是难上加难。”胤禟眉一挑说:“是吗?”

  胤祺、胤佑从来没有到狱中过,狱中昏暗的光线和不知名的味道熏的他俩受不了,故他二个还没下到狱底,就说头晕的很借故不下去了。只胤禛,胤禟却是毫不理会。齐世武是刑部尚书,他早被人挂吊在墙壁上,脚不及地,故十分辛苦。胤禛、胤禟带着人板着脸往那烧的正旺的铁炉子后面的桌子后落了座。在暗暗的火光下,两个面容显得格外阴森。

  一个小吏上来拿起那铁绣斑斑在火里烤的通红的一把铁签儿,放入凉水中,那铁签入水,发出一声哧的声音。齐世武脸白了白,在他任上不知刑讯过多少人,又有多少满汉人等死在他手上,这烙刑是天底下最普通常见的刑法,但真真儿这刑用在自已个身上,他未免生出惧意来。他是高官,还没有人刑讯过他,但在狱中暗无天日的等死,已经让保养得体的他,状如利鬼。

  胤禛冷冷的说:“唐时有酷吏,其中两个最为狠毒,一个叫周兴,一个叫来俊臣。来俊臣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周兴请到自己家里。酒过三巡,来俊臣说:“我平日办案,常遇到一些犯人死不认罪,不知有何办法?”周兴得意地说: “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还有什么犯人不招供呢?”来俊臣随即命人抬来一口大瓮,按周兴说的那样,在四周点上炭火,然后回头对周兴说:“请君入瓮吧。这就是请君入瓮的来历。”

  被缚吊着的手,其实只牢牢缚住了他的二个大指,全身的力量都向下使着劲,更何况脚下还吊着一块大石头,使身体更是往下坠,那力道象要拉扯断开他的身体,他已经听到指骨格格响的声音。齐世武吐出一口唾液,也顾不得体面:“不用跟老子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子在陕西任上的时候,你们还在家吃奶,跟老子玩这套阴的,想要老子全说出来没门!”

  忽齐世武鼻子里好象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来,他吓的一扬眼,忽看到不知何时坐在桌后的胤禟,已经站到火炉的旁边,他一身的红色海水纹袍子,只在衣领上起着一圈的金色。如此俊美的人站在如此的地方怎么说都诡谲的利害,让人看上去,不自觉心惊胆寒。胤禟指节纤长白如脂玉的手里操着一只一尺来长的铁签子,而铁签子上烤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肉,那肉上有着薄薄的脂肪,烤的油滴滴落在炭火上,发出嗞嗞的声音,肉的表皮烤成黄黄焦焦的一层,发出奇异的肉香。

  胤禟淡淡挑起铁签来说:“齐大人听说是个好用刑的,什么玉女登梯,凤凰晾翅你都玩腻味了。爷知道你专好用烙刑,对女人更是乐此不疲,受你刑后,必是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你用铁签子烤过少女的双乳来吃,不知是否真有?。爷想如今该换个个了吧,食起齐大人的肉来是何味呢?”胤禛冷笑道:“听到九爷说了,还不快侍候你们齐大人。”

小吏狞笑的举起铁签来说:“这梅花形状的,还是奉大人命做的,如今就先请大人先尝尝这个吧!您老到这儿来,小的一定好好招待您。”齐世武眼里尽是惊恐之色:“我是当朝二品啊,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胤禟淡然一笑说:“齐大人即到这里来,那就是没有出去一天了。你当了这么久的官儿怎么如此的没常识呢?”齐世武拼命扭动着身体,怒目圆睁:“我效忠太子有什么错?”胤禛冷然道:“效忠太子没错,可你太忠心了,就是错了。”

  沉稳端睿的雍王和俊美无匹的九贝勒此时在齐世武的眼里就如阴森地狱的地藏王,这些个小吏就是十八层地狱里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齐世武悲怆的喊道:“不是我齐某人对皇上不忠,明明是你们逼迫太子太狠了。太子智勇双全有什么错?我齐世武也曾是被皇上称赞的好官,我在陕西任上,虽然----”

  胤禟和胤禛对视一眼,这人还没有想通。政治上的斗争哪有什么人品高下,是非对错。不过是看哪一方能喝的下的污水更多,能力更强一点罢了。太子也许从头到尾都没错过,也许做个学者或是平常老百姓会很好,只不过错在他是太子,他是未来的帝皇,只要他是太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错的。

  “啊----”齐世武痛苦的惨叫起来。胸前一片皮肉焦黄,黑的已烤成了炭,里面黑红色的嫩肉卷起来。他的肉烤熟了是个什么味道呢?如同他尝过的那些少女的乳尖吗?皮肉烧焦的味道是臭的,他的肉也是臭的。齐世武垂着头呻吟:“我没错。”

  胤禛冷然道:“你没错?借着势力向百姓摊要杂费,中饱私禳,行贿受贿,索要不成就杀人碎尸这样也没错吗?”齐世武忍痛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胤禛喝断他:“百姓也是小节?那天下岂不由你等横行?如此卑贱愚顽的见识,亏你在任上历练了这么多年。”

  暗红色的铁签又一次带着青烟就晃在齐世武眼前,齐世武几乎是哀叫道:“我招,我招。”然铁签子却是毫不犹愈的按在了他的胸口,形成又一朵鲜艳的梅花。齐世武如杀猪一样尖叫哭喊起来。那梅花曾在他的授意之下,开在无数的男人女人身上,然终也印在了他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胤禟在旁哼了一声:“你的忠心也不过如此。”

  齐世武羞愧的恨不能立刻死了。也是啊,他的忠心也不过如此。他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使得他受不起苦了。齐世武且哭且泣的一顿说了。顺着齐世武的口陆续打开了,尚书耿额等人的口来,连漏了网的太医贺孟俯也被牵连进来。这案子也办的顺手起来。

  胤禟眼深然的对胤禛说:“性格凶恶,暴躁易怒的人。内心未必如表面那么坚强。果如四哥所想,四哥察看人的本事,弟不及也。”胤禛却叹说:“若论别的,弟却强于我!”言毕目光炯然,这个别的,指的是什么,他两人心知肚明,两人的目光不由的胶着在一起,也象是使劲一样。

  托合齐是个铁骨峥峥的汉子,但却生了一个经不起折磨的儿子,他儿子任都统的舒起,受不了狱中的折磨,终于也招认了。托合齐案审结。案发后托合齐毫无悔意,皇上是极其恼怒,也痛心的。且太医贺孟俯也牵累在里面,表现出了太子党人的二手准备,若兵事不成,便准备用药下于毒手,皇上曾对诸王大臣说:“今国家大臣各结朋党,或有为朕而为之者,或有为皇太子而为之者。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欲为皇太子而为者,意将何为也?”皇上内心的痛苦是极大的。 


宜妃欠安,杨天兰进宫侍候。又至乾清宫与皇上请安,皇上一向是喜欢她的,遂留她一起用点心。这天的奶饽饽做的极好,杨天兰吃的面上沾了些碎屑,极娇憨可爱,皇上不禁莞尔,赏了手巾与她。杨天兰早看见皇上面上的忧愁,遂说了几个笑话,方才把皇上脸上说的略有一丝喜气。

  不料,审理毕托合齐案的胤祉、胤禛、胤祺、胤佑请旨求见,皇上召见臣工为国事,杨天兰正准备回避,不料皇上说都是自家人,且不用回避了,于是杨天兰垂手立在皇上身侧。胤祉、胤禛、胤祺、胤佑四个进来,胤祉递上议罪的责子来说:“回皇上托合齐昨儿在狱中病死,儿臣等看管不严,请皇上降罪。”

  皇上略看了看折子,便丢在桌子上,几乎是厉声说:“托全齐死了吗?死了也不能了。如此罪恶重大之人,不能饶他。传朕旨意,将托合齐挫尸扬灰,不许收葬。”“喳” 胤祉、胤禛、胤祺、胤佑齐声应命。杨天兰则吓得面无土色,老天爷啊,人死了还要挫尸扬灰,真是够狠的。哪知康熙又咬牙下了另一道旨意,命将刑部尚书齐世武用五枚铁钉钉住五体于壁。只听得咕咚一声,某人吓晕。不禁皇上唬了一跳,就是在场的皇子和大小侍候人等,也几乎唬了一跳。

  杨天兰的鼻间闻到一阵辛辣的味道,被呛醒。咳了两声,忽看见面前两人,一人是皇上,而她自已躺在胤禛的臂弯里,吓得连忙坐起来。胤禛说:“她醒了,皇上。”杨天兰想起皇上刚才铁青到狰狞的脸,忙跪正请罪说:“儿臣不是意的。儿臣罪该万死。”康熙到是极关切的说:“如今觉的怎样,若不适之外,请太医调治。”杨天兰赶紧儿谢了恩。皇上又赏了茶。

  大怒过后的皇上是极其温和的。康熙显然是单独将胤禛留下说体已话的,只听皇上问了一些审理中的事,又细问了托合齐案中太医贺孟俯的事,皇上每听一件,就显得愤懑抑郁。皇上对胤禛说:“你这件案子很尽心,办的很妥贴,圣心甚慰。”胤禛立马起身跪说:“为君父分忧,是儿子的本份。”杨天兰在旁悄声嘀咕说:“我们家胤禟也蛮尽力的啊!”

  这话偏被皇上听见,康熙立起眉毛来说:“什么?你如何知他尽力?”胤禛只看着杨天兰,他已经不知道要夸这人胆大还是胆小了。刚才为一句处极刑的话都吓得晕倒,这会子居然帮人讨起功劳来。她总是给他异想不到的体会。上次银号的事也是一样。杨天兰嘴巴一扁:“回皇上,我们家胤禟自从请旨办这个差使,每天都很晚回来。这不是尽力尽力是什么?每次他回来,我都睡着了。”这话说的极委屈,且眨着眼晴,很可怜见的。

  康熙被她这个样子逗的一乐说:“你为他讨赏吗?要朕如何赏他?”杨天兰想了想说:“回皇上,儿臣也不替他要别的赏赐,只要皇上对他也说上办很妥贴,圣心甚慰这一句话就好。”康熙眼里眼里闪过一抹光芒,深邃的眼盯紧她,仿佛看进了她的心坎:“为何单要这个?”杨天兰很诚恳的说:“因为儿臣知道,胤禟他很在乎皇上您对他的看法,他想要皇上您的关切,他爱您,所以只想要您的关爱。”

  康熙从没听过如此直白不知道曲折的话,他沉默了半响。忽一挥手说:“你们跪安吧!”杨天兰与胤禛忙行了礼出来。

  杨天兰问胤禛说:“我那么说,皇上生气了吗?”胤禛看着天空说:“皇上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杨天兰奇道:“这有什么难回答的,好或不好,就这么简单啊!”胤禛深深的看她:“在皇家一切就都变的不简单了。父子君臣,先是君臣,而后才是父子。你把君臣轻易的挑开了,只剩下父子来,就变的别扭了。于百姓看是笑话,然这是在皇家,就不是笑话。”
  杨天兰嘟着嘴走了一程回头说:“那皇上改天不会责怪胤禟吧!”胤禛眉一挑说:“你怕吗?这时才来悔过,刚才又何必说去,你到象是曹操。”杨天兰傻傻的说:“我怎么会象曹操呢?”胤禛白了她一眼说:“都是事情过了才会后悔啊!”

  杨天兰遂生气,胤禛也生气。出了宫门,虽是同路,却也不一路走,各上各车,各回各府。
  忽路过一处,老远就听到数声惨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天已墨黑,那叫声愈叫加凄厉,令人毛骨悚然。杨天兰挑帘问:“是什么人在惨叫啊!”府上的侍从回说:“回主子,刚才我们打天牢外过呢,想必是天牢在处置犯人。这声响大概是在刑什么重刑吧。”

  杨天兰全身发冷起来,这该不就是皇上命人将某人用五枚铁钉钉在壁上所处那种极刑发出的惨叫吧。她刚刚轻易的忘了皇上是一个可以随口下出如此残忍旨意的君主。她只是又不知不觉的把他当做了一个亲和的长辈。现在在这惨叫声中,她真切的想起来,政治斗争是如此的残酷。残酷到断头一死与受钉刑相比居然是善了了。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感到一阵阵的战栗。

  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杨天兰命住了车,胤禛的车在她后面,她住了车,他自然也就停了来了。杨天兰如卷风儿,直跑到他车子面前,一把打开他的帘子来。胤禛一阵困惑,不知道她为何下车来,也不知她为何到跟前来。她极无礼的举动,他也未恼她,只看着她。她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又丰富,三分的嗔意,三分的不甘,象待宰的羔羊般无奈又不忿,且委委屈屈的。他的眸子里闪着晶黑的光,深遂又探究。

  她不说话良久,胤禛虽好脾气,却也饿了,不象她好福气吃了一盘子的奶饽饽。他现在还茶水未进呢。故温言说:“你要说什么?”杨天兰吸了吸鼻子,忽然说:“你不许恼我,也不许生我的气。就是以后也不要生我的气。以后噢!”这话说的好没来由,也极孩子气。胤禛听了一怔,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他是要着恼的,何曾有人用“不许”这么霸道的话,当面命令过他。可偏这话是从她嘴里出来的,这感觉就象是小孩子在急切的要糖吃,有一种耍娇的意味在里面了。

  胤禛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打下帘子来。哪知帘子又被她打起来,她偏着头看他问:“什么叫知道了?”胤禛又打下帘子来:“就是知道了的意思。”他轻敲板壁,于是车马前行。杨天兰在后面叫:“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说的喔!”胤禛苦笑,这人奇奇怪怪的想什么呢?她不知道她这样跑过来,让他心慢跳了几拍吗?然却说了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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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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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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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半夜呢,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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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担心这个胤禟以后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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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可是第一页怎么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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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你们希望天兰以后做老四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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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1 宝宝琪 的帖子

我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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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十三 ,十四很可爱。不过总要联想到电视剧“雍正王朝”,呵呵,里面的脸就老了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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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2 onlydimple 的帖子

那个胤禟怎么办?难道是很凄惨死去的?千万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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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宝宝琪 于 2007-8-28 15:25 发表 \"\"
筒子们,你们希望天兰以后做老四的女人吗?
不希望,还是9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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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跟谁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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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也喜欢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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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眼睛酸的要命,但却停不下来,焦急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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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我望眼欲穿!早知道在这里中断,前面就慢慢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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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3 wanshengli 的帖子

我也是,老是和雍正王朝里的人物对照,那里的老九也不好看,老四他们都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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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最近更新的这么慢啊!!

我敢肯定作者是个女的,女人都想要的感情:有款、有型。有钱、有权、有情,而且个个都是痴情种子,不为周围美女所动,只钟情于主角,得不到还不破坏,还要暗中帮助,这种男人一来还三、五个,女主角周旋的他们之中如鱼得水啊,还装傻充嫩(不是愣)不用担惊受怕负责,
要是碰到这种男人,做梦也会笑醒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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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隔日里突然得皇上召见,遂进宫去了。回来锁着眉头问她:“你跟皇上说替我讨功了?”杨天兰看着他的眼有不快之色,遂问:“难道皇上骂你了?不答应就算了嘛。我求见他去。”胤禟一把拉住了她,她怎么还是如此的急燥:“往那去呢?没有骂我,皇上只说我办的事,他清楚了,如此而已。”皇上当然说的不止这么多,还有许多别的。开始皇上的神态还温和,但却越说越急厉。比如说他与他八哥,是如何热心的逼迫太子的,是如何与太子下套的,如何不臣,如何是有如何狼子野心的。斥责的赤裸裸的,一点余地都不留。皇上未必是单指他们骂,料想不过是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散出来罢了。要他们奉旨办差的也是皇上,如今责怪他们太狠的也是皇上。皇上到底想让臣工如何?

  依付太子是错,不依付太子也是错。说太子结交朋友会饮一下无妨的是皇上,如今儿要把那起人挫骨扬灰,一棍子打死的也是皇上。喜欢的时候恨不能把天上的太阳都摘下来与他,明黄服色,出行排场,宫里的内帑由他用,就生怕他委屈了。如今个 “诌事”,或是“不臣”都成了掉脑袋的大错儿。

  皇上对太子爷的感情真是让人费解,是爱?是恨?还是如今皇上自已都理不清这其中的复杂了。皇上对太子痛心可以理解,太子是他亲手抚育的,他对他偏心是自然的。可他们也是他身上的骨血,如此披头盖脸,口不择言的教训,他就没想过,这些个儿子也是心寒的吗?

  小乔从亲随那把胤禟带回来的一个小小的五彩填金的盒子取了来,胤禟接过来与杨天兰道:“今儿进宫皇上赏的。说你爱吃着呢!”“皇上赏我的吗?”杨天兰揭盒一看里面齐齐的放着奶饽饽,杨天兰微愣说:“皇上到是实心的很,我不过随口说爱吃,他老人家就记住了。”胤禟似笑非笑说:“只是随口一说吗?皇上说你可爱吃了,一碟子都被你包了圆呢。”杨天兰脸色就讪讪的,且挑了一个,咬一口银丝入口即化,的确是好吃的。

  见她吃的口角处沾了一点子白沫儿,到象个花猫儿,胤禟好笑遂替她拭了。杨天兰不好意思,遂推了盒子到他面前说:“你也吃啊!”胤禟摇头说:“甜腻腻的。”他的眉仍是蹙着的,眉宇间有几许清愁,最近常看他这样,她是心疼的,总想掬起他的清愁来看个仔细,替他排解,然却是如水中月,镜中花总看不真切,他是惯于隐藏自已的情绪的。

  杨天兰轻喃说:“没事,那不就好了。干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而心里却恨恨的想老爷子这人太小气了,以后不要对他那么好才是。胤禟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去,窗外的桃花有一两枝开了,白色的,粉色的,配着刚刚绽放的绿叶。虽不到云蒸霞蔚,凝脂敷锦的时候,却透着二分春色。然春色虽好,却是最易凋。虽是早春,却觉身上寒浸浸的。胤禟披着大衣服,卷着手里的书轻言说:“你以后不要如此多事,皇上面前哪里是能乱说话的。”

  他一身象牙白长袍,腰间碧玉缀饰与春色相应生辉,如此的映着日头,令杨天兰感到几分耀目。隔着斜长的阳影,他的目中仍是云烟缥缈,杨天兰却捕捉到几分纠结的情绪。他居然嗔她多事,杨天兰顿时眼里雾雾的起来,他不知道她是为他吗?杨天兰觉得心里的忧伤和气愤像是涨潮的水迅速地淹没了她。他不想她多事的地方实在是多了,她只想让皇上喜欢他一点,有什么错的?他即不领情,那就算了。

  他们之间好象有太多不能触碰的地方。她恼的快步跑出去,胤禟偏过头来的看着她背影,想她生气了吧。自个儿兀自出神,手里的书卷摊着,却久久未能翻动一页。正园里春光正好,高大的玉兰,雪白一片净是花骨朵,来然亭前几株海棠,逢得花开,风起瑛落,宛若降下绯雪,然杨天兰却是无心观赏那番子好景致,仅是在亭后石几上坐下。她双手支着头坐在玉兰树下许久,他没有追她出来。杨天兰咬咬唇,更为生气,不由的面蕴薄红。他不在乎她了吗?每次她只要一使小性子,他必是温言宽慰,如今个却是这样,难道真是人所说的两看相厌?杨天兰眼圈不争气的红了一圈。

  然园中仆从来往甚多,杨天兰一向极好面子,不想她在这暗然落泪的样子被人瞧了去取笑。然是越不想哭,这心里越是酸涩的很。园里繁花似锦,映着的阳光耀蒙上杨天兰的双眼,泪促不及防地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断断续续,而后一发不可收拾。自从到这里来了,她好象不如以前坚强,以前那份子天塌了就当被子盖的豪气全然不见,被他惯的娇气了很多。他是有意让他依赖他的,可恨的很。杨天兰哭了一阵,无趣的很,因恼他,也不想回房去,遂出府去。

  老规距,她出门仍有人跟着的,铁勒见她红着眼出来,知是又与主子呕了气了。正准备让人看轿,却见福晋步行呢,这是他家福晋与别家主子不同的地方,好自个走路,遂忙与别一个的心腹侍从远远的跟着,他们都知道她是不喜人跟的近的。杨天兰眼角瞧见,也不理那两人,只管走自已的。虽前些时候,南边有十几处地界,都有人饿的没饭吃了,据说连树皮都吃尽了。但京师天子脚下,街上仍是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街上孩童嬉戏,笑声朗朗,平日里到不觉的什么,如今听在耳里却觉剌耳的很,别人都比她幸福呢!

  杨天兰停下脚来,不知不觉她又走到川人开的巴陵茶店来,这里的鼓儿词是极好听的,杨天兰也想热闹一会子,遂拾级而上。不料忽从里面出来几个人来。杨天兰瞅见到笑了,这京城真是小啊,到处能遇上熟人。杨天兰笑说:“你如今大安了吗?”胤祥到也没想到在这处居然遇上她来,也不由的立住,他的眸中不由的含满暖意。她一身素衣装扮,不施粉黛,不染唇红。一身绿衫儿,容貌稚气未脱,然比起那些衣装华贵的人来,却显的自有一段烂漫天然的味道。许久未见她,心里实在想念的紧,故有些怔怔的看她。

  胤祥雍雅挺拔的立着,杨天兰看他的确是比前些时候很瘦了点,越发象根竹竿儿了,不过瘦虽瘦了点,却眼中神光隐隐,想是好利索了。胤祥说:“好到是好了一点。我在好,也不及你活得滋润呐!”杨天兰佯恼道:“你这人没心眼的很,我巴巴的写了好长的签条问候你呢,你却一言片语都未回我一个。这算什么?无礼的很呢。你上次与我的手套,我都特意的动了笔好生答谢了你。你却对我这样。你到底瞧见我的条了没有”他当然看到她的问候便条了,且不止看了一遍。她那字迹写的越发有几分他四哥的意思,端正大气的很,到底是四哥调教出来的高足。胤祥哼了一声说:“你不过是显摆你练的好字,有什么?我爷才不领你的情呢。”

  杨天兰恼的淬他一口:“你这人没良心的很,不理你了。”胤祥却特意挡住她的路来笑说:“唉哟哟,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我病了这些日子,你居然都不来看我一下,没良心的是谁?”杨天兰面上一红,她哪里好去看他,她不怕招人骂吗?与其她骂她,不如他责怪她的好。杨天兰瘪了瘪嘴,道;“你如今不是大安了吗?一点子小病还用人瞧去,又不是大姑娘。”

  胤祥本是玩笑话,却不然仔细她却了当真去,脸上到飞上了红霞来,且撅着嘴呢。他约摸也知道她不来的缘故,只是他在病中时想见她的紧,只瞅着她的小东西以解心中的思绪,忽看了谴人递了问候的签条来,失望之余,他心中有一阵空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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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还真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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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睦鉴妈 于 2007-8-29 23:22 发表 \"\"
怎么最近更新的这么慢啊!!

我敢肯定作者是个女的,女人都想要的感情:有款、有型。有钱、有权、有情,而且个个都是痴情种子,不为周围美女所动,只钟情于主角,得不到还不破坏,还要暗中帮助,这种男人一来 ...
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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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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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作者名字也知道是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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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清楚,这4跟13,是不是已经知道天兰的来由了?

那一节下江南里讲,天兰看到杀伤的场面大病一场,说了很多糊话,后来韩越又把这事跟那个天兰的未婚夫说了.这后来也没搞仔细,到底韩越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呵,看得糊涂,但还是想看,又有些不懂,哪位看的仔细的,心思明了的,能给我讲讲伐?

还有,这天兰为啥不告诉老九,老四以后就是皇帝呢.告诉了不就可小心仔细了吗?总觉得这天兰有时聪明有时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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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他们都知道她是假冒的了,但是至于她是不是穿过来的,目前没人问过她哦

韩越应该不是穿过来的,不过到可以算一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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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tellar 于 2007-8-31 09:25 发表 \"\"
韩越应该不是穿过来的,不过到可以算一神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天兰周围都是精英分子!不过还是强烈等待下文,先去看会儿《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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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2 onlydimple 的帖子

这一集写得不好!狗尾续貂一样的。
突然的,天兰和胤禟就生了嫌隙了,十三的感情写得太直白,天兰好像对十三也有点小小的心意了。
这会子天兰已经开始有点不对头了,老九真可怜,这样写不好!!对老九不公平!再说老九将来肯定在政治斗争中顽败,历史上这个老九好象被雍正整得很惨啊。没准后面就要写到:老九俊美的面貌被划啥啥的(我瞎猜的,别砸,我也不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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