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新话题
打印【有0个人次参与评价】

溥侗:我才不想当民国四公子

溥侗:我才不想当民国四公子

溥侗:我才不想当民国四公子
https://mp.weixin.qq.com/s/Xc2AwdnuMzyGfKQO1mo1EA

溥侗:我才不想当民国四公子

原创 阿舒  山河小岁月  今天
一晃入夏,惊觉今年竟然未去大觉寺访春。

大觉寺是我最爱去的北京寺庙之一。虽然早已失了香火,却有清泉古木松柏玉兰。大觉寺里无量寿佛殿有一株千年银杏,到了秋日,耀眼夺目的杏黄,惹来游人众多。可惜我从来没在秋日里去过,庙里人一多,感觉就失了古刹的清静,变成庙会了。

图片
图片
图片
朋友曾在秋天去过大觉寺,确实美。

我顶欢喜在人不多的春日,带着一点点乍暖还寒,去彼处野餐。看红墙碧瓦上的斑驳树影,喝茶吃点心。最风雅一次,是噱了一位擅琴的女友抱琴而去,坐于廊下弹《流水》。

这样玩其实是东施效颦,1922年春天,8岁的朱家溍先生跟着父亲去大觉寺,他有些兴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随侍参加大人们的聚会。朱老先生的条件比我们好,他们每次来大觉寺都会住上几天,“春天看杏花,秋天看红叶”。大家在一棵老杏树下坐着喝茶,其中一人说:“你们喝着茶,我在屋里弹琴给你们助兴。”

他弹的也是《流水》。

弹琴的人叫溥侗。

图片

图片

在北平,大家管溥侗叫侗五爷,因为他行五。因为他字西园,又有很多人叫他西园先生。当然了,如果你和我一样是戏迷,就更熟悉他另一个名字:红豆馆主。

图片
图片
溥侗(右)

他被列入“民国四公子”,比起张伯驹张学良,他似乎最不出名。不过,我想,侗五爷大概并不在意,光凭着“上书房行走”这一个经历,就足够甩那几位公子几条大街。举个例子,“民国四公子”中有张謇之子张孝若,但张謇请溥侗来南通唱戏,也要诚心诚意。

图片

他的父亲是贝勒载治,载治是成亲王永瑆的孙子,因为道光皇帝的长子奕纬去世时没有儿子,就过继载治为嗣子。成亲王永瑆是乾隆皇帝的第十一子,生母是淑嘉皇贵妃金佳氏(就是《如懿传》里辛芷蕾扮演的那位),永瑆娶的福晋是傅恒的女儿。

兄弟五个,只活了他和哥哥。哥哥承袭了爵位,这便是人称伦四爷的贝子溥伦——我见过溥伦赴美参观世博会时的照片,还蛮帅气的。

图片

溥侗的爵位很有趣,叫“不入八分镇国公”。这个不入八分是哪八分呢?我查了资料,好像有很多种说法,《国闻备乘·卷四》:有所谓“入八分公”、“不入八分公”者。予初不解所谓,后询八旗长老,乃知八分之制,一曰册宝、二曰家章、三曰朱轮、四曰紫缰、五曰升阶、六曰纳陛、七曰角灯、八曰尾枪,入八分者始得用之,不入八分者不敢僭也。

还是一张图说得比较清楚,姑且看之——

图片

侗五爷年轻的时候在上书房行走,好像还申请过留学。当时的宫门抄有过“不准溥侗留学”的消息。

图片

不过,叫我说,侗五爷实在是不怎么适合留学的,因为——

留学了可怎么唱戏啊!!

这句哀叹曾经真实发生在我身上,想当年,我真的因为过于爱好唱戏放弃了一个出国的机会。那时候,每周雷打不动调嗓子+京剧社活动+曲社拍曲几乎占据了我的所有课外时间(承认也有部分课内时间,为当年翘课看戏而道歉),喜欢唱戏的年轻人似乎说话做事都和“正常人”不大同,走路走着走着可能就开始“徐策跑城”,侯宝林相声里买个面也可以开唱的事情确实是我们的日常,我们夸人的最高评价,不是“貌美如花”是“色艺双绝”,不是“才高八斗”是“昆乱不挡”。

实际上,侗五爷才是真正当得起昆乱不挡的。

可以演曹操,据说他的《战宛城》“色而不乱”(当时戏评),我很想见识一下。

图片

可以演小生,他演过《奇双会》的赵宠。顺便说一句,《贩马记》这出戏,本来只在宫里演出,内廷供奉王楞仙饰赵宠,陈德霖饰桂枝,是侗五爷拿着宫中传谱在言乐社排演,曲师曹心泉又传给梅兰芳,后由俞振飞将此剧自北京带回南方,与“传”字辈昆班演员以《贩马记》剧名公演于上海,从而使《贩马记》成了昆剧中的常演剧目。

图片
图片
溥侗和陈德霖演出《贩马记》还有这样的典故,非常值得现在那些居然连吻戏都不肯拍的青年演员们学习!

据说还能演《金山寺》里的白蛇,朱家溍先生说他这出戏是和陈德霖学的。

图片

朱先生还说,他不仅可称得上“文武昆乱不挡”,在戏曲音乐方面也是“六场通透”——当年大清那首用了不到一个礼拜的史上第一首法定国歌《巩金瓯》就是由他作的曲。

巩金瓯
华语群星 - 歌曲合辑


侗五爷学戏,据说有一个宗旨:某出戏谁演得最好,就重金请谁来教——要么不学,要学就跟最好的老师学。

这大概是侗五爷的人生准则,喜欢是唯一标准,其他都是浮云。

唱戏如此,做其他事也如此。
图片
看中了言菊朋家里一株树,觉得这树的姿势有画意,就与言菊朋商量能否出让。

言菊朋说:“我没打算卖树,你如果十分喜欢这棵树,我就送给你,可是你怎么挪走?要是移到你家种下去不活,那不是白饶吗?”

当时西园先生向护国寺悦容花厂请来一位种树人,经过与种树人研究提出了具体办法:须要五个年头的工夫,第一年先在树的北面挖下去,切断这一面向外伸延的根,用木板插进泥土中做截断,然后仍旧把土埋起。以后每年做一面,第五年做树根下面,到第六年才可以起动,连根带泥用草席、草绳包起来,运到另一个地方种下去,可以保活。后来就是照这个办法做的。据说在言家运出的时候是拆了一段墙,到西园先生家也是拆墙进去的。这株树确实活了。西园因为菊朋不要钱,就赠了他一身黄靠。菊朋先生在世时凡是演黄忠的戏,一直是穿这身黄靠。西园先生种活了这株树也心满意足,所花费的人工、物力价值大概比十身靠还多。

——朱家溍,记溥西园先生

图片

图片

但你以为侗五爷是为了喜欢可以出卖一切吗?

No.

1927年,张宗昌给父亲过生日,打算做个热热闹闹的堂会。唱戏地点是珍珠泉,请来的角儿绝对大牌,乃当时顶流:梅兰芳、余叔岩、王又宸、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据说,张宗昌尤为不足,向梅兰芳询问,袁二侗五的戏怎么样啊?

袁二乃袁克文寒云也,这两位都是当时的名票友,也经常应承堂会。上文中我贴的那张张謇请客的新闻,就是请侗五爷和梅兰芳去南通唱堂会。

梅兰芳回答:这两位,是行家中的行家。
图片
图片
袁克文

张宗昌立刻要请,出了一大笔钱。电报到了北京,手头拮据的袁寒云动心了,但侗五爷断然拒绝,并且痛骂张宗昌“土匪将军,有多少姨太太都弄不清”。

我每每讲到此处都要发笑,侗五爷为啥偏偏要讲张宗昌姨太太多啊,难道因为他自己姨太太不多吗?根据朱先生的说法,侗五爷连正妻都没有,说来也很心酸,因是天潢贵胄,一直等着指婚,偏偏要结婚的年纪,大清朝风雨飘摇,一来二去就耽误了。所以他只有侧室。

有人也许要说,大概侗五爷当时比袁寒云有钱?非也。侗五爷手头也不宽裕,一个例证,北大哲学系所在地,乃是治贝子园旧地。这本来是侗五爷的产业,根据祖金华先生《治贝子园的变迁》一文考证,溥侗曾经把治贝子园的房地契做抵押向正金银行借款两万元,后无力偿还,最终在1928年由法院施行拍卖,为燕京大学10000元购得。

图片
图片
今天的治贝子园

再穷,也不能失去底线。

侗五爷的预感是对的,张宗昌的堂会确实不怎么好唱。wuli祖师爷的血泪史便发生于此,袁克文与程砚秋唱了出《琴挑》,演完戏到深夜2点,张宗昌突然对程砚秋说,要他“不要卸妆去陪酒”,把我们祖师爷气炸了:

“使我受刺激最深的是,在军阀混战时期,我到山东演戏,一天,军阀张宗昌听完戏后,不叫我卸妆,去陪他喝酒。我听了非常气愤,这不是污辱人吗?我当时说,这不合适吧,便卸妆而去。从此,我下定决心,不让子女唱戏。”

——刘迎秋:《我的老师程砚秋》,《文史资料选辑》第19辑,北京出版社1984年版。

图片
图片
程砚秋和俞振飞《琴挑》

风光过后不过几个月,北伐军攻克济南,张宗昌成丧家之犬。因为堂会过于盛大,难免秋后算账,梅程余等人乃是伶人,概不追究,反而袁克文成为众矢之的,被发了通缉令,袁寒云只好逃往上海租界。

事后,袁寒云多次感叹“侗五爷高明”,话传到侗五爷那里,他却说:

我哪儿能想到后头会有这么惊险啊,我就是烦他那号人,没别的。

图片

侗五爷是天潢贵胄,但真奇怪,他自持身份,却并不支持复辟。

张勋进了紫禁城,要侗五爷在江西会馆来一出庆贺“奉还大政”。侗五爷想了想,约袁寒云来了一出《千忠戮》“惨睹”。这是我最爱的戏,不过呢,说的是明建文帝剃度为僧,逃窜在外的故事,说实话,实在不怎么适合庆祝复辟。

但我仍旧要分享一下其中的戏词:

“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四大皆空相。历尽了渺渺程途,漠漠平林,垒垒高山,滚滚长江。但见那寒云惨雾和愁织,受不尽苦雨凄风带怨长。雄城壮,看江山无恙,谁识我一瓢一笠到襄阳。”

《千忠戮·惨睹》 倾杯玉芙蓉
蔡正仁 - 乐典:昆曲——蔡正仁(壹)


溥仪成立了伪“满洲国”,侗五爷公开反对,誓不去东北,携家往南。当时的《香海日报》上,甚至有溥侗要溥仪“自杀谢罪”的新闻。

图片

他对复辟不屑,乃是知道大势已去,大清早已灰飞烟灭,如同他写的《巩金瓯》,所谓“帝国苍穹保”“巩金瓯,承天帱”,都不过是“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这样清醒,实在少见。

图片

但侗五爷不仅清醒,还很豁达。

他的哥哥伦贝子和他分家,伦贝子特意着人在中间砌起一堵墙。家里来了朋友,侗五爷就指着那堵墙笑着:“四哥看我整日与你们为伍,说我交友不慎,把我赶出家门了,日后你们得管我。”

没过多久,溥伦惹上了官司,法院查封房产抵债,四哥当初的一堵墙,居然保住了侗五爷的半间房。于是侗五爷又说:“还是我四哥疼我,特意垒砌了这堵墙。”

图片

他因为表达了对伪满洲国的反对,南京政府邀请他去南京做官。1933年,他应南京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之聘,真的去了南京。抗战期间,他滞留上海,汪精卫给他一个“政府委员”的名分,据说还派了一位秘书。但当时侗五爷的主要工作还是写字,因为没钱,要靠卖字画为生。我前几天还在嘉德看见一张侗五爷给人写的“宝禊室”,右下角有收藏家许莘农先生的收藏书画印,可惜囊中羞涩。不过,侗五爷给人写字,据说也没赚几个钱,因为他的管事总是骗他外面物价飞涨,侗五爷一辈子,大概连物价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听了管事的话,只好闷头写写写。

他是真的没那么看重钱。1930年,清华大学请溥侗担任“特别导师”,每周授四小时昆曲课,两小时国画,开的薪水是400元。他自掏腰包请笛师,倒去了100块(在清华,他有一个高徒叫陈竹隐,他做了回媒人,把这位陈姑娘介绍给一个有些傻气的有才华直男,那直男叫朱自清)。

我猜测侗五爷也不大知道接受汪精卫“政府委员”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以为和他那个不入八分镇国公一样,不过是领领俸禄的虚名。结果抗争胜利,这个身份给他惹麻烦了。

当时溥侗刚刚遭遇过一场中风,审判时是躺着,他穿一袭蓝绸棉裤,“十足遗老风度”。王正铨先生回忆,溥侗聘请的律师是他的父亲民国大律师王炳钧,王曾经为党提供了很多情报,被周恩来称为“党的挚友”。我猜测,溥侗躺在藤椅上被抬进法庭,应当是王炳钧的主意。在法庭上,溥侗的主要指控,是汪伪政府对美宣战书上有他的签章。溥侗对此供认不讳,但他随即说,印章都由秘书把持,自己碰也没有碰过,所以并不知情。

最终,溥侗被无罪开释了。

图片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落魄了。小报上居然刊登了他售卖鹤氅的消息:

图片

好几次传言他病入膏肓,侍药的是唱老生的王琴生。我和王琴生先生有两面之缘,他还给我算过一件事,很久之后才发现灵验,后来有前辈和我说,王先生特别会算命。

图片

连他的去世年份,也有好几个说法。一种是1950年6月,一种是1952年。宋希於先生曾经在《南方都市报》发文专门考证溥侗生卒年份,说祝淳翔先生查到1950年8月10日上海《新民报晚刊》第二版有溥侗逝世消息,故溥侗逝世应为1950年。但中国嘉德2019春季拍卖会上,有一张非常非常精彩的溥侗梅兰芳程砚秋姜妙香夏山楼主合作画作:

图片

这上面的题识是:

辛卯春月得宋元杂剧孤本数册,与诸贤同赏于小雪浪斋,时华月初照,风送暗香。趁此佳景,纵笔游艺,聚众家丹青于一堂。媲古今文好之雅事,更胜别趣,自有韵质也。西园溥侗画竹并记。钤印:溥侗
鹤筹李瑞龄画蔷薇。钤印:李瑞龄、鹤筹
梅兰芳写桃树。钤印:畹华长寿
姜妙香画菊。钤印:妙香私印
韩慎先补石。钤印:韩慎先印、夏山楼主
程砚秋补燕。钤印:程氏私印
萍儿章遏霞设色。钤印:章氏
辛卯年是1951年。

另外,龙沐勋曾经在1952年10月给赵景深写了一封信,信中说“红豆馆主下世两月余矣,身后萧条”,按照这个推断,似乎去世年份又是1952年。

图片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去了一趟苏州灵岩山——溥侗最后的安葬之地。

这是他的生前遗愿,他不像其他爱新觉罗子孙那样执着于身后要埋骨东西陵附近,而是选择了苏州,这当然很可以理解,因为苏州是昆曲的故乡。

他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原则,只要喜欢,其他都不重要。

我是在春日里去灵岩山的,一路淅沥沥下了一点小雨,感谢豆瓣网友们的指引,我很快找到了——

图片

墓碑背后的字迹,已经侵蚀得相当厉害,不过,仍旧可以看清楚,他逝世于1950年6月26日。

这也和他的女儿毓婍的回忆一致:

(家父)1950年6月病故于上海。当时,在上海乐园殡仪馆开了追悼会,前来吊唁者大多是家父生前弟子、曲友及文艺界人士百余人。这天下大雨,梅兰芳先生冒雨赶来,此时家父棺椁已上盖,应梅先生恳切要求,开棺让梅先生与家父见了最后一面;梅先生悲痛万分,含泪与家父悼别。

图片

站在红豆馆主墓前,一阵阵细雨如丝,并不恼人。想起前辈们讲的那些红豆馆主的轶事,朱先生说溥侗曾经和哥哥一起演《连升店》,伦四爷演王明芳,侗五爷演店家。戏里王明芳得中之后,店家给他换新衣,照例有句词说:“这是老掌柜想穿,做得没穿就死了。今天您穿上简直像我爸爸。”侗五爷上台,没说“像我爸爸”,只说“简直像老掌柜的”,台下仍然哄堂大笑,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侗五爷有一唐琴,名九霄环佩,苏轼在琴足上留下“霭霭春风细,琅琅环佩音。垂帘新燕语,沧海虎龙吟。苏轼记”23字。李祥霆老师曾经在国宝音乐会上弹奏一曲《流水》和《梅花三弄》,我第一次明白,苏轼说的“琅琅环佩音”是什么意思。



王琴生先生说侗五爷的《弹词》甚好,有次某友人老太太做寿,点名要看侗五爷《弹词》,结果侗五爷快要上台时老太太想上厕所,但坚决不去,要等看完侗五爷,最后尿了裤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来说,印象最深刻的侗五爷的段子,却是唐鲁孙讲的。

据说某年春节,侗五爷和朋友到乔家栅吃汤圆,乔家栅的拿手点心是擂沙圆,端了上来,北方人侗五爷一愣,半晌说——

嗨,这不是南方驴打滚吗?

图片

难怪我喜欢侗五爷。

图片
图片
封面图是溥侗为潘素所绘素心兰花题“纯是君子”。


图片
1、朱家溍,记溥西园先生,故宫退食录
2、爱新觉罗·毓婍,回忆家父红豆馆主京昆艺事,南京戏曲资料汇编第一辑
3、甘南轩,忆溥师,南京戏曲资料汇编第一辑
4、胡一峰,民国四公子之一溥侗先生的清华往事,科技日报“嫦娥副刊”
5、祖金华,治贝子园的变迁,海淀文史·精选集萃
6、宋希於,红豆馆主溥侗生卒年考,南方都市报2014-8-10
民国四公子(富二代们)之一——溥侗的如戏人生,
https://www.wenxuecity.com/blog/201509/64898/1782
图片
图片


*本公众号图文消息为 「山河小岁月」独家创作,欢迎分享至朋友圈, 未经授权,不得匿名转载。

*本平台所使用的图片、音乐、视频属于相关权利人所有,因客观原因,部分作品如存在不当使用的情况,请相关权利人随时与我们联系以协商相关事宜。

阿舒
喜欢作者
7 人喜欢

阅读 6724
分享
收藏
赞86
在看75
写下你的留言
精选留言

明月出天山

32
这些风流人物,如果没有这些小记,慢慢就会雨打风吹去了。

燕子

27
阿舒还是要多写写君子,满世界不见君子,不知是非曲直……

我是老黑

22
上海博物馆明清家具馆最重要的那张紫檀擦肩榫大画案,前主人就是侗五爷。题识刻的明白。后来被王世襄买去,又经香港庄氏家族购入捐赠。晚清以来第一紫檀画案。

浮一大白

4
空了能扒一扒张孝若之死吗?

山河小岁月
(作者)

16
想看的点这里吧

喵了个咪

16
祥霆师弹的这个曲子视频一定要点开听(跑题了跑题了

山河小岁月
(作者)

9
一定要!!!

新杏小筑

11
美好的东西,背后总有那么一点凄凉。看了不胜唏嘘。

zpapa

9
好妙的人呀

unsheena


8
“入八分”在入关前,是可以进入最高的战利品分配方案里。八分就是八旗每旗一分,入八分就是可以分自己旗里的那一分战利品。不入八分就是你所立军功有限,只能得赏赐,还轮不到去分旗里战利品。入八分公爵及以上的当然都有资格分战利品。当然入关以后慢慢就只剩下爵位等级了。不过这些是不好找到对应的档案、规章。清初实在乱,专业的学者都不好找资料。清初入不入八分是挺重要的一个指标,衡量该爵位获得者的实际权势。

TOP

发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