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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当你嫉妒一位“受宠”的弟兄时 ——观影《莫扎特传》

当你嫉妒一位“受宠”的弟兄时 ——观影《莫扎特传》

当你嫉妒一位“受宠”的弟兄时 ——观影《莫扎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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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嫉妒一位“受宠”的弟兄时 ——观影《莫扎特传》

原创: 境界君  ijingjie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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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影评】
文 | 阿浅
播音 | 伊然
当你嫉妒一位“受宠”的弟兄时
来自ijingjie
00:00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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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对自己的平庸?问题的另一面是,如何面对比自己更有才华的人?萨列里选择在妒火中让自己疯狂。我们更想拥有神一般的才华,而不是神一般的心。当我们扮演“基督徒人设”,不敢让里面的黑色幽灵见光,就已经忘记:我们都是上帝的宠儿,蒙了祂的极大恩宠。

我刚信主的时候,大家喜欢唱小羊诗歌《主,我邀请你》。主歌庄严,副歌昂扬,有一种邀神共舞的感觉。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慢慢发现:可能我嘴里邀请神,心里却在拒绝祂。

1985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莫扎特传》,就讲了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故事。



烧向上帝的妒火

片名叫《莫扎特传》(原名Amadeus,既是莫扎特的名字,也是“上帝宠儿”的意思),主角却是萨列里——莫扎特时期的宫廷乐长,一边欣赏莫扎特,一边无可救药地嫉妒他。

有几个音乐人不嫉妒莫扎特呢?这位“神童”1756年出生于萨尔兹堡,6岁就谱写第一首协奏曲,11岁创作第一部歌剧,17岁就在大主教的宫廷乐队担任首席乐师。歌德说:他的音乐才华是神送来的。但与此同时,他桀骜、放荡,说话低俗;虽然作品受欢迎、收入高,但花钱大手大脚,又逢战乱,甚至难以养家。

与他相反,萨列里是个正人君子。他不近女色,通达时事,热心音乐教育,帮助贫穷的音乐家,还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大家都喜欢他,他也喜欢自己。

但他的才华与天才之间,有一道深深的鸿沟。他还玩捉迷藏的时候,比他年幼的莫扎特已在为贵族和主教演奏。他写歌,努力编排、修改;莫扎特却几乎不改,仿佛听写般、精彩的旋律喷薄而出。他的音乐几十年间慢慢被人遗忘;莫扎特英年早逝,作品却沉淀于人类共有的记忆,被人随处哼唱。

妒火中烧。这团“火”渐渐不限于莫扎特,而烧向创造天才的神。萨列里多次向神祷告,求神赐他惊人的才华,哪怕只有一次,未果;求神让莫扎特走开,这家伙却依然嚣张,未果。“太不公平!我忠心侍奉你,你却拣选这个放荡的男孩,让他来嘲笑我?”

愤怒中,萨列里摘下墙上的十字架,一把丢进火中,发誓抛弃信仰。从今天起,他要与神为敌,亲手毁灭上帝的宠儿。



只要才华,不要心

有人说,这部电影的主题,是“如何面对自己的平庸”。但在我看来,它更有启发性的主题是“如何爱一位受宠的弟兄”。

圣经里,耶稣讲过一个相似的故事,可以看作《莫扎特传》的原型。故事的开头,耶稣说:“一个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忠诚、勤劳,服侍父亲,经营产业,是个好人。小儿子放荡、不孝;父亲还活着,他就要家产(相当于诅咒父亲死),到远方花天酒地。后来,家产败光,又遇上饥荒,小儿子落难,吃的比猪还不如。他想起家中还有老父亲,决定悔改、回家。

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离家还远,父亲望见,动了慈心,跑去抱着他;又吩咐拿上好的袍子给他穿,拿戒指给他戴,拿鞋给他穿;并且把肥牛犊宰了,大家吃喝快乐。他说:“因为我这个儿子是死而复活、失而又得的。”

大儿子看见,极其不高兴。他说:“我服侍你这多年,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命,你并没有给我一只山羊羔,叫我和朋友一同快乐。但你这个儿子和娼妓吞尽了你的产业,他一来了,你倒为他宰了肥牛犊。”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父亲身边,却离父亲的心好远。

“大儿子”萨列里,向神——天父祷告时,说:“请进入我。”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想拥有神一般的才华,而不是神一般的心。什么是神一般的心呢?萨列里对着祷告的十字架上,有一个耶稣像,手脚被钉、肋旁有伤。祂是神的儿子,到地上来,牺牲自己,寻找、拯救失丧的“小儿子”们。他是真正的大儿子,名副其实的兄长。

萨列里邀请神进入他,却把钉十字架的耶稣拒之门外;他渴望听见神的回答,却把耳朵捂得密不透风。我想起自己祷告时,向神求过很多:收入提高、事业发展、家人健康……有时求得很“属灵”:胜过习惯性的罪,传福音有效果,别的弟兄姐妹更爱主……我仿佛听见神问我:你是否邀请钉十字架的耶稣进入你的心,活在你里面,像祂那样不求自己的意思、只求我的意思?

《主,我邀请你》唱到:“让我时常回到加略山,让我不负你的爱情。为我再次融化冰冷的心,让我全心爱慕你。”这是真的“邀请”:让耶稣进来,带着祂的牺牲、祂的爱、祂奉献自己的炽热。



藏在心里的黑色幽灵

人为什么很难真正邀请神呢?或许是因为心里藏着一个黑色的幽灵,它插紧了门栓。对莫扎特来说,这幽灵是父亲的形象:低垂的宽檐帽、前后两张脸的面具、黑色披风、高大威严,睥晲他。他对父亲又爱又怕,或许还有一点恨。

萨列里懂他。透过歌剧《唐璜》,他发现这位父亲死后依然在控制着儿子。于是他戴上面具,装扮成莫扎特父亲的模样——他知道这身装束会带来怎样深沉的暗示。他敲开莫扎特的门,以金钱引诱,让他竭尽全力写一部《安魂曲》。他想:这样莫扎特就无法写歌剧了,或许还会被沉重的工作压垮,从而完成一场“谋杀”。电影的海报,有一张就是假面幽灵。海报准确地抓住天才的另一面,也可说是故事的黑暗内核。

令我深思的问题是:萨列里自己心里,是否也住着一个黑色幽灵?他从小热爱音乐,从商的父亲却坚决不许他学。父亲从未倾听他、了解他,只知道用权威控制他。以至于父亲意外身亡时,萨列里欣喜若狂,认为是上帝听了他的祷告。可他心目中的上帝是一位怎样的上帝?就像他刚硬的父亲,不近人情,以强权控制一切。

这上帝形象,尤其体现于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笑声。历史上,莫扎特的笑声被描述为“有传染性、让人头晕的”、“就像是金属划在玻璃上面”。莫扎特的扮演者汤姆·休斯克,把这有毒的笑声表现得入木三分。萨列里对这笑声过敏。他觉得,这不仅是莫扎特在嘲笑他,更是上帝在嘲笑他。

电影结尾,萨列里疯了。他年老体衰,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穿过疯人院的长廊,像英雄一样挥着手,对疯疯癫癫的人们宣告:“庸人啊,我宽恕你们,我宽恕你们!”黑屏,笑声响起。萨列里像个小丑,迎来滑稽而不乏悲壮的结局。

现实中,我们心里父亲——神的形象如何,影响我们对许多事情的态度。我认识的一个基督徒女孩,小时候享受父亲的各种宠爱。忽然有一天,父亲离婚了,从此缺席她的成长。父亲的形象因此分裂,如同莫扎特心里的假面幽灵:一个亲热甜蜜,一个翻脸不认她。

于是她心中的神也一分为二、互不相关:一位温暖和煦,一位冷若冰霜。她感觉,自己做得好时,神是和蔼的;如果犯了错,神就板起面孔。所以她只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祷告。一旦生活出了问题,她就自己先去解决,再回来祷告。结果许多问题解决不了,相似的困境反复出现。



寻求神的人,都是上帝的宠儿

在浪子的故事里,父亲并没有嘲笑大儿子的小肚鸡肠,反而好言对他说:“儿啊!你常和我同在,我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只是你这个兄弟是死而复活、失而又得的,所以我们理当欢喜快乐。”他像欢迎小儿子一样欢迎大儿子——这位心灵的浪子回家。祂不仅爱听话的孩子(除了耶稣,谁是听话的孩子呢?),也爱不听话的孩子。

在圣经里,《路加福音》和《使徒行传》这两卷书,都是写给一位名叫“提阿非罗”(Theophilus)的人,要向他描述耶稣的生平和圣灵的踪迹,好使他认识真理、承受永生。Theophilus也是莫扎特出生受洗时的名字,是Amadeus对应的拉丁文。这两卷书写给“上帝的宠儿”,既然它们被收在圣经里,说是写给今天寻求神的人,也不为过。

寻求神的人,是上帝的宠儿吗?是的!虽然他们可能没有莫扎特那样出众的才华,也可能没有令人羡慕的名誉和地位,在许多方面看起来都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甚至还有不少的毛病——但能寻求神、认识神,已经是蒙了极大的恩宠。

先知以赛亚说:“我们都像不洁净的人;所有的义都像污秽的衣服。我们都像叶子渐渐枯干,我们的罪孽好像风把我们吹去。”也就是说,我自以为做得不错的那些事,都像破衣服,不能遮蔽身体,更不用说讨神喜欢了。

我自己的衣服虽然污秽、破烂,但神给我预备了一件上好的“衣服”——耶稣基督。圣经说:凡受洗归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我所有的罪,过去、现在、将来所犯的一切罪,没有一丝一毫不被耶稣赦免、遮盖、除去。从此以后,神看我,就像看耶稣基督一样。祂对我说:“你是我的孩子,我爱你,非常喜欢你。”



突破“基督徒人设”

神期待在最深的幽暗中与我们相遇。我听一位老师说,他在一次恳切的祷告中,听见一个声音: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他知道那是神在对他说话,不禁泪如雨下。那次祷告以后,他曾经很难改变的坏脾气,居然奇迹般地好了不少。

基督徒常说要服侍神,但神自己才是最大的侍者,我们都是受祂服侍的。知道祂乐意服侍,我就不害怕突破所谓“基督徒人设”,不刻意维持“属灵”的大儿子模样,心里却是满怀苦水。我可以把心向神敞开,也向信任的人敞开,让黑色幽灵见光。

有一阵子,我看漫画《交响情人梦》,很喜欢,但看完后有些失落。我跟妻子吉吉说:“很羡慕两个主角,年纪轻轻就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并且坚持下来,克服各种难题。我都快30了,却还会感到迷茫。”

我拉拉杂杂地说了好多:一会儿讲漫画,一会儿讲现实;一会儿振作,一会儿沮丧。我心里有某个地方被很深地触动了,思绪却还没理清楚。讲着讲着,我忽然感到抱歉,对吉吉说:“不好意思啊,我自己都没想明白,让你听我这么啰嗦。”她说:“正常。这么客气干啥,好像我们假结婚似的。”我们都笑了。我心里一直有一双眼睛,在评判着自己:有没有什么事做得不好?有没有让别人不愉快?但吉吉总是接纳我、告诉我:不这么评判自己也没关系。

我说:“我们祷告吧。”我就祷告,把心里的难过、忧愁告诉神。祷告到一半,哽咽,想哭。吉吉接着祷告:“主啊,在我们懵懵懂懂的时候,你就一直带领着我们。现在我们开始考虑将来,相信你仍然与我们同在。感谢你。”

我也感谢神,也感谢吉吉。她不喜欢开口祷告,因为觉得自己说不出那么多华丽、属灵的词儿,也不会引用经文什么的。但为了帮助我,她愿意开口祷告,让我得到安慰。我觉得她的祷告比华丽、属灵的“文章”更好。

历史上真实的萨列里,可能与电影很不一样(电影是民间传说加上主创的想象)。他是贝多芬、李斯特、舒伯特的老师,虽不像莫扎特广为人知,却也对音乐史做出卓著的贡献。我不禁想起《交响情人梦》里乐评人佐久间学说的话:“就像勃拉姆斯身边有柯塞丽娅和约瑟夫这样优秀的支持者一样,在历史上留名的音乐家们不只是有才华,也有和各种重要的珍贵的人的相遇,我也想成为其中的一个。”

人出于天然的良心,尚且知道谦卑、真诚的服侍是好的,何况有耶稣生命的人呢?真正的“大儿子”,不是怨恨父亲、嫉妒兄弟;而是像耶稣那样,深深体会父亲的爱,寻找、服侍流浪的兄弟。这是“死而复活,失而又得”的生命散发的馨香,是活在人里面的上帝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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