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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死亡的行为艺术(网络杀人日记)

死亡的行为艺术(网络杀人日记)

老是婚姻家庭的,来个好玩点的吧,当年杀人游戏风靡一时,我们在网络上玩杀人,也算比较有创意吧,规则和杀人游戏一样:由法官发表杀人日记,被杀者不可开口,围观者猜测杀人者,猜出来则正法,不能继续杀人。只是,写作时要隐藏自己的文字习惯,是个挑战。

死亡的行为艺术




  如果作家的情人是他的笔,那么一个摄影师的情人就应该是他的镜头吧。

  与文字不同的是,我的镜头里是毫不掩饰的真实,是这个世界最纯美或最残忍的真相。

    闪光灯划过暗夜的瞬间,我的镜头里定格下了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个表情,没有痛苦,没有绝望,他睁大的双眼似乎正在努力看清刀的来势。

    夜,太黑了,徒然伸出的双手,一只掩住的是正欲喷涌而出的鲜血,一只手却是在虚空里。男人的对面,是个黑色的剪影,一络柔软的发丝掩住了惨白的脸颊,留在镜头里的只是一个瘦削的下巴和同样惨白的握刀的手,刀正在抽离男人的身体,一滴鲜血染在那只手上,分外的艳红。

    深夜里的闪光灯惊扰了这幕默剧,我赶上前时,只剩那个倒卧在地的男人,凶手像烟一样消失了,以至于我在报警时还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发生了凶案。

    在暗室里,显影液里那个男人的眼慢慢地浮现出来,眼里还留有一丝茫然,双唇紧闭,似在压抑着惊呼,保持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对面凶手却只看到一个苍白尖俏的下巴,为了融入黑夜,甚至穿了黑色的衣裤,只有那只手清晰无比,溅在手上的那滴鲜血似一颗生在手背的朱砂痣。

    我的心在颤抖,这是一张多么优秀的抓拍啊,庆幸那天晚上带的是长焦距镜头。洗出了两张,一张给了警局作为破案的依据,另一张,放入了航空的邮件,寄去了荷兰,那里,每年都会有一次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这是世界最大、最有威望的新闻摄影大赛,被称为摄影界的“奥林匹克”。

    从警局回来,一天一夜地奔忙已让我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习惯地倒了一杯红酒,颤动的手却拿不稳酒瓶,一滴红酒落到了我手上,灯光下,像一颗生在手背的朱砂痣……

    扔下杯子,我跑到浴室里翻肠倒肚地呕吐起来。

    那个定格在我镜头里的男人,他,死了,警官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北城源。

    作为一名法制日报的摄影记者,早就见惯了刑案,这次的案子却让我大病一场,而且从此不能再喝红酒,看到杯中浓稠的红色液体我就忍不住想到滴在凶手手背上鲜血,就忍不住呕吐。

    随着时间的消逝,就在我以为已经忘记这个案子时,却接到了一份邀请函,这张深夜抓拍的照片居然获了世界新闻摄影大赛突发新闻类单幅一等奖,组委会邀请我一个月后赴荷兰领奖,奖金是一万荷兰盾。附函还有省摄影家协会邀我在赴荷之前,将作品在省美术馆展出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是我倍受煎熬的一个月,每天都要看到那个男人那双茫然望向前方的双眼,还要面带微笑给参观的人们讲解事件的背景。谁能想到,一个人的死亡居然成全了另一个人的梦想。



[ 本帖最后由 筱筱杨 于 2010-11-2 11: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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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行为艺术(二)

  生命就是这样以不同的方式,占据着自己的空间,有时甚至是别人的空间,吸引着世人的眼睛。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时,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他在照片下面沉思良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没有问我一句话就走了。我认识他,他叫枯藤老树,一个业余的摄影玩家,职业却是探员。

  老树以一个探员的敏感,摄影爱好者的常识,认为这幅照片不可能是突发新闻。漆黑的夜里,定焦、闪光,这些都不是瞬间可以完成的,因此这更像是一幅摆拍作品。

  职业的习惯和便利让老树毫不犹豫地去了案发地警局。

  顺利调出的卷宗却让他吃惊了,摄影的当夜是真的发生了凶杀案。案件至今未破,卷宗上显示,该男子身中三刀,其中的一刀是致命伤。

  我在北城源最后的目光中煎熬时,老树却开始了他的侦破。作为一个还可称作优秀的探员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离奇的案件更令他兴奋了。

  老树仔细搜索了北城源的住处,这是个奇怪的房间,摆满了各种的动植物标本,墙角有各种落满灰尘的蛛网。北城源是个生物学家,研究的方向是蜘蛛,饲喂蜘蛛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样一个沉迷于蛛网的男人会有什么仇人吗?

  打开积满灰尘的电脑,回收箱里一个未删除的文件引起了老树的注意,还原来看:幸福路1414号,2只。1414号,2只,老树心底一阵悸动,就像是猎狗闻到了猎物的气息。

  幸福路很长,长得老树几乎以为走不到头了,1414号,暗红色的门牌有丝诡异,油漆剥落的木门和木窗棱。老树知道,这种门窗均是从乡下淘回来的古董,所值不菲。

  门开了,门后一张清癯的脸掩在海藻一样柔软的黑发中。一抬头,几乎是灿烂的笑容绽放在苍白的唇边,“终于来客人了,请进吧。”

  老树的手心微微冒汗了,1414号的主人穿着一件中式的长袍,百衲底的布鞋,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无声地退进了屋里。

  老树紧随着进去,房间里空荡荡地,只有几只明代式样的桌椅。一回头,老树几乎碰上了主人的鼻尖。这人从哪个方向转到身后的,老树居然没发现。

  主人手托着一只饰有琉璃盖子的锦盒,轻声说:请坐吧。老树像是被催眠了,听话地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

  主人轻轻地后退,远远地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将锦盒小心地放在膝盖上,打开了琉璃盖子,慢慢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温柔地俯视着盒子。

  “咳,”老树清了清嗓子,决定直接切入主题:“你认识北城源吗?”

  对面的人微扬起头,似在认真倾听老树说话。半晌,突然,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是我做的。”

  老树忽地发现,面前这个瘦削苍白的人居然是个男人,是个美得不输于任何女人的男人。

  “你做的?你做了什么?”老树所有的讯问经验在这里全然派不上用场。

  又是一个灿烂的笑,“我没想到他会死。”这个美得像女人一样的男人微微地有些摇晃。

  老树蓦地惊觉,一个箭步冲上前,男人膝上的锦盒是空的,他的手垂在盒边,手背上一处小小的伤口,血已经凝结了,像一颗天生的朱砂痣。

  男人微笑着摇头,没用的,已经十五分钟了,你坐下来已经十五分钟了。

  老树觉得他正经历着从业以来最诡异的事情,男人却又微笑着说了一句:我没想到他会死,只是两刀,应该没在要害。

  是三刀,你记错了,是三刀!老树几乎要大喊了。

  男子努力听着,三刀吗?我记错了?

  男子眼睛闭上了,嘴角边却还含着笑。

  死者:叹笑。
  死因:中毒。
  毒源:漏斗网蜘蛛,
澳大利亚一种毒性特强的大蜘蛛,是世界上最致命的蜘蛛之一,生性好斗,如果人被它咬伤,在15分钟内就会死亡。


[ 本帖最后由 筱筱杨 于 2010-11-2 11: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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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的行为艺术(三)

       没什么悬念了。老树直奔机场,在那里,我将赴北京转机去阿姆斯特丹。
   
  然而,老树还是算错了,查遍了登机记录,也没有我的名字。票,的确是买了,可是飞机上不会有那个应该登机的人。

  我环视着周围,真的很满意,一切都按预订的角度,每一架机器都是我的心爱。它们有着各种美丽的眼睛,每只眼睛都被我擦得纤尘不染。

  老树永远只是个探员,而不会成为一个摄影师,因为他不知道镜头里的秘密。

  有开有败,才是生命。生命就是经过,只要经过,就有痕迹,就有记忆,错和对都是幻象。

  紫色是最适合我的颜色,如果我再苍白一些,是不是会在紫色的包围中更艳丽?

  如何能成为他心底的那颗朱砂痣?

  要走多长的路才不会寂寞?

  永远有多远?

  ……

  我听到了机器清脆的快门声,如烟的长发散在肩头,风吹起我的裙袂,赴火的蛾是不是都很快乐?

  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人们会看到的,我的情人们从各个角度记录的最后的殇逝。
   
  我,就在天花板下,脚尖轻拈,保持一个飞翔的姿态。

  而探员老树,他将永远存着一个疑问,三个不同的死亡到底纠缠着怎样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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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是个好杀手,才杀了两个人就害怕了,只好赶紧把自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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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懂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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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北源城,因情而起意。
想做他心口的朱砂痣,却不料成了蚊子血。
于是决定同归于尽。
又用相机记录了“我”的自杀场景,光线,镜头,都摆在绝佳位置。
然后悬梁、踢凳,穿一缕紫衣。

我不太明白LZ的意思,只是给一个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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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鸟
不知道这贴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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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的另类的另类的!
我的肾上腺素分泌分泌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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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marsych 的帖子

呵呵,恶搞用的。前面不是说了,只是“天黑请闭眼”的网络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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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筱筱杨 的帖子

需要大家一起参与的?怎么参与呢?还是等你下文呢?
兴趣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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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是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这种事情怕怕,赶快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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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marsych 的帖子

这个玩法需要很多参与的,我们当时是二三十人参与,我是第一个杀手,结果把自己吓死了,只能看着别人杀人了。
不知这里有没有那么多人能参与,像我写到的名字,都是参与人的ID,大家睡觉前都在想,明天是谁死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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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去摄影版块翻翻常出现的人的ID了。不知是谁啊,一开始就死了。
貌似我是围观的。正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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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恐怖,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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