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留学，小心“文凭工坊”出没

唐闻佳
    美国教育部网站上有一条地道的英语：Diploma mill，直译为“文凭工坊”——收钱制作文凭的工坊，也就是国人所说的“野鸡大学”。实际上，在唐骏的“学历门”之前，美国教育部门与“野鸡大学”的战斗由来已久，其网站上洋洋洒洒十几条提醒、索引、认证，正一层层剥下“文凭工坊”的伪装。只不过，这些信息要为国人所知，当中隔着千山万水，外加语言障碍，以至于国内辨识“野鸡”的能力十分有限。
   
查询中国教育部网站的海外院校“花名册”
    对于留学家庭而言，最简单有效的辨识方法是，登陆中国教育部网站查询海外院校的“花名册”。在教育部教育涉外监管信息网(www.jsj.edu.cn)和中国留学网(www.cscse.edu.cn)上，已公布33个国家、1万多所学校名单。其中，美国大学有3600多所，按州分类，基本涵盖所有资质合格的大学。如果所查院校在名单之外，野鸡大学的可能性比较高。
   
研究美国教育部门的院校“积极名单”
    唐骏“学历门”后，网上就“如何识别美国野鸡大学”这个问题众说纷纭，实际上，眼下最直接准确的方法，是登陆美国教育部或高等教育认证委员会的网站。需补充的是，美国教育部并不对院校做认证，而是对院校的认证机构做认证。
    美国教育部对已通过认证的院校，制作了一份院校“积极名单”，登陆http://ope.ed.gov/accreditation即可。记者登陆网站看到，网站专设“键入查询”窗口，点击进入后，键入学校的英文名称，即可查询。美国教育部表示，这份“积极名单”是查询参考之一，如果学校未出现在名单中并不代表学校一定是“野鸡”，家长学生要作进一步调查。
   
从美国的“消费者保护协会”找线索
    美国教育部网站推荐的另一条识别“文凭工坊”的方法是来自一个名为“BBB”的非政府机构的意见。此机构全称“为了更好的商业委员会”，旨在维护更公平有效的市场，促进消费者和商人的互信，类似于国内的消费者保护协会。
    BBB建议学生家长遇到以下情况需要提高警惕：学制明显短于一般院校，比如几个月就可获得本科文凭；学校过于渲染其一连串的认证机构，但通常他们的认证机构都不是美国教育部承认的；强调根据现实工作经历给予大学学分；学费是按照文凭张数来收取，而被认证的院校是按照学分时间、课程、学期来收取学费；和教授几乎没有接触；大学名称和知名大学的名称异常相似；学校地址就是个信箱号。BBB同时指出，随着网络函授教育兴起，“文凭工坊”通过互联网推荐课程项目，这助长了“文凭工坊”滋生。
    如果学生家长仍有疑问，可以联系BBB或学校所在州的总检察官办公室，确认学校是否合法运营，以及是否有投诉信息。
   
以“.edu”识别合法与否不靠谱
    如今，有很多教育机构的网址带有“.edu”，美国教育部网站指出，带“.edu”并不说明这是所合法的教育机构。“在美国商务部现行的（教育机构网址规定）要求出台之前，一些有问题的教育机构已经在使用‘.edu’了。尽管如今只有被认证的院校才能使用这个域名，但有问题的机构仍在沿用带有‘.edu’的网址。”
    “文凭工坊”、“野鸡大学”还有许多小陷阱，保险起见，家长学生最好查询多个权威机构，再入学也不迟。.

英国领事馆文化教育处近日举办留学行前准备会，一位妈妈把手举得老高，抢到了第一个提问的机会：“请问签证官，我想送孩子去英国念中学，我陪读，有陪读签证吗?”英国人皱眉：“从来没有陪读签证这一说。你把孩子送出国，不就是为了让他学会独立生活吗？”
    签证官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今后他很可能会不时遇到这样的中国妈妈，要应对她们各式各样乃至有点奇怪的提问。
    想把孩子送出国念大学的妈妈们，心事重重，最担心自己“消息不灵通”——万一错过良机耽误了孩子怎么行！于是她们抱团，“留学妈妈团”应运而生。
   
“她的孩子去了，我孩子也要去！”
    这个夏天，“留学妈妈团”的成员们很忙。5月底6月初，本市的一些民办、公办高中相继召开“国际高中课程”招生说明会，妈妈们坐满了报告厅；6月中旬，各留学机构相继举办“行前准备会”，报告厅里来得最多的又是妈妈们——她们捕捉着一切机会，打探和孩子出国留学有关的信息。
    记者遇到一位妈妈，她儿子正在本市一所实验性示范性高中读高二。当她听说朋友的儿子入读国际高中课程，今年被牛津大学录取，立刻“被刺激到了”：“我也要送儿子去读国际课程！”说干就干，她迅速给孩子找好了上海的一所国际高中，只等9月份开学。
    “留学妈妈团”多因朋友、同事、邻居、同学关系聚拢而来，她们相互间的影响很大。妈妈们最常说的话就是：“她的孩子去了，我孩子也要去！”
    圈内人介绍说，以前这样的妈妈大都是台湾人，现在不少内地妈妈也甘当全职太太，而操持家业的一大重点正是孩子教育。一些“国际高中课程”针对她们的相互影响，采取的市场营销战略之一便是打进“留学妈妈团”，比如邀约聚会，请来两三个正在读自家学校的学生的妈妈“现身说法”，此举据说很容易俘获别的妈妈们。
    现在出国留学的路径多了，可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国外大学的“门槛”似乎也在升高，这让妈妈们很有危机感。
    “以前我们谈留学，就说‘托福’，‘托福’好比留学的‘标准配置’。后来‘标配’里多了个SAT。现在要去美国留学，再加上美国AP课程也只能算‘基本配置’了！”
    本以为读了国际课程，就和国内追捧的“奥数”说再见了。但一些妈妈突然得悉，有学生开始在博国际数学竞赛，大吃一惊：“啊哟，奥数还是不能放！”
    更有情急的妈妈宣称：读国际课程一定要趁早，孩子不能输在“留学的起跑线上”。在一个“国际高中课程”招生说明会上，记者就看到有位妈妈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上海开办国际课程的初中班、小学班？
   
就不担心孩子变成“留学垃圾”？
    妈妈们大概不会不知道“拔苗助长”的后果，也应该知道有些资质平平的孩子即使“成功留学”，最终仍被淘汰或“自我淘汰”的故事。但她们常常就是一副“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架势。
    记者了解到，“国际高中课程”班里会有一些“复读生”，由于通不过国际课程考试，一再延长学时，直到勉强及格。也有一些学生转学，“插班”到其他国际课程，希望这一个“更容易过关”。
    这些孩子没读过中国的高中课程，如果读不出国际课程，国内、国外升大学的两条路就全都堵死了。但似乎大路之外总能寻着小路，妈妈们中间开始口口相传几个“神通广大的留学中介”，可以“保证”申请到海外高校——是何高招？其实简单：伪造成绩单。
    一位英国签证官员告诉记者，他们已经发现成绩单造假问题：“有些学生的中文成绩单和英文翻译件不一样，译成英文后分数明显拔高——我们看得懂中文！”这位官员称，一旦发现造假，签证申请人会受到“10年惩罚”：“10年内，你申请英国签证不会获批。”
    当然，也有学生“被成功地送出去了”。但在内行人看来，“这是成功的出国，但很可能不是成功的留学”。由于这些学生成绩不佳，中介帮他们搞定的一般是当地的语言学校，美其名曰“大学预科”。假如孩子仍不发奋读书，或者尽管用功却还是读不好，也许就要面对“读不完的语言课程”，也可能会自暴自弃，游走在国外社会的边缘，沦为“留学垃圾”。
    本报见习记者  唐闻佳.

当国内高中毕业生被海外名校录取不再被视作“传奇”，当国际高中课程相继被引进国内，留学的路似乎越来越宽，但走这条路的人也多了，竞争开始激烈。既然如此，暑假怎可虚度？还不出国游学！除了见识一下心仪的大学，据说还可能借机与名校教授结识——如若这位教授愿意举荐，那就不得了了！暑期游学，是为留学“探路”，殊不知路途上自有风险，弄不好会“迷路”，还可能被“李鬼”打劫。
   
“山寨”注册中心
    记者近日在一所美国知名高校的网站上读到一条醒目的“红色警告”——中国的两个机构并非该校夏季课程的官方注册中心。圈内人解释：“一些机构打着海外名校的旗号招徕学生游学，可其实跟海外名校全不沾边。不少学生和家长并不知道国外大学的夏季课程究竟是什么，结果让‘李鬼’得以横行。”
    如今国内学生出国游学的热门项目，是去名校念学分课程，可以坐进名校教室，选修课程、拿到学分。之所以有这类游学项目，是因为美国的大学多年来设有“夏季学期”，又名“夏季班”。
    在夏季学期里，美国大学各院系都开出选修课，有的学校甚至一口气开出600多门。夏季学期的特殊之处在于，除了本校学生，外校学生也可以入读；外校学生包括美国其他高校的学生、本地社区的学生，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学生和高中生。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夏季学期主任理查德·罗素说：“正式的入学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但我们在夏季对全世界开放，这是唯一一段开放时间。”
    想入读夏季学期课程，学生可以自行登录大学网站申请，也可以通过大学设在世界各地的注册中心申请。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为例，在它的官网上公布的中国注册中心有5处，学生可就近缴费和注册入读。不过，记者到网上一搜，“注册中心”竟远不止这5处。细看那些“山寨”注册中心，名头都很不小——“国际交流中心”、“中外教育交流领跑者”、“美国游学中国注册中心”……还像模像样复制、粘贴了国外大学夏季课程的英文招生简章。不少学生和家长被如此架势唬住，信以为真，结果孩子被送进一些乱七八糟的培训学校。
    实际上很简单，从报名时间即可辨别真伪。一般的游学项目是为中国学生量身打造的，可以临近暑假才报名，但读学分课程，注册报名往往要提前一年。比如今年暑假入读的学生，去年9月就开始报名了，注册中心在今年2月为学生注册，然后学生在网上选课。“想在夏季学期去名牌大学的人多，而选修课名额有限，一些热门课程是要抢的。如果今年想去却等到6月才注册，那就基本没什么课可选了。”一位美国高校的相关负责人说。
   
有些家长“很天真”
    有些家长“很天真”，居然相信“入读了斯坦福大学的夏季课程，就等于或者将来能被斯坦福大学录取”这样再明显不过的瞎说。圈内人提醒，那些“山寨”游学中介机构的唬人招数就是“暗示”夏季课程与名校录取有关，可叹的是这一招还真灵，总能轻而易举说动若干家长掏钱。
    难怪不少美国顶级名校的网站上，校方总会特意强调一句：“被夏季学期录取并不意味着学生录取为本校的大学生。”
    “我弄不懂是何原因，有的家长会误认为到名校游学和将来被名校录取是有关系的。这时我总是反问他们，如果你的孩子暑假里去北京大学读了一个暑假班，就等于被北大录取了？这样一说，他们立刻恍然大悟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夏季课程代表布兰达告诉记者。
    起初，国外名校并不清楚冒出了“李鬼”这回事，直到有人上当受骗前去投诉。据说，他们闻讯后既气愤、又无奈。无奈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击，也曾四处打听中国有没有一个机构能够制止这样的冒牌行骗，但暂时无果。商讨再三，只好先在官网上发布声明。
    “还有一些国外高校至今不知道自己被人冒牌了。当然知道了，回击的办法恐怕也是在官网上写几句话。可是，如果中国学生和家长不登录那些网站，发布警告有用吗？不少人上当就因为没看网站，大概根本还不知道可以上网查证。”有人这样担心，其实同时也提了一条简单易行而实用的建议：请先上网“探探路”。
    本报见习记者  唐闻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