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必须重生，钟马田（约三3-8）
https://mp.weixin.qq.com/s/O9nlbl9gASSu87RcYzbW_w
你们必须重生，钟马田（约三3-8）| 古道
原创： 若水漫海 若水漫海 今天
音频：
http://www.mljtrust.org/sermons/you-must-be-born-again/
(可以点击文末听音频)
翻译：郑悦
编辑：许志斌
今天早上我想请你们一起来思想尼哥底母的故事。这部分内容在约翰福音第3章，我来读前8节：
3 有一个法利赛人，名叫尼哥迪慕，是犹太人的官。 2 这人夜里来见耶稣，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神那里来做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 3 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4 尼哥迪慕说：“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岂能再进母腹生出来吗？” 5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 6 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 7 我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不要以为稀奇。 8 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
大部分人可能记得我们上个主日早上，已经开始学习尼哥底母的故事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今天从一个特别的角度看这个故事，这个视角就是人的寻求只有在救主的丰富里才能满足。我们从这卷福音书1章16节伟大的宣告出发：“从他丰满的恩典里，我们都领受了，而且恩上加恩”。这就是基督教，这就是基督徒生命——从祂的丰满里，领受恩典。接下来让我们探索从丰满里怎样领受恩典。但首先，让我们了解一下前人甚至我们在努力领受恩典中曾犯了哪些错误。
（一）在称义前寻求成圣的危险性
我们看尼哥底母的例子，很明显他就是在领受恩典中犯错的一个实例。他听耶稣的教导，观察耶稣和祂所行的神迹。尼哥底母立刻发现耶稣有的正是他所不具备的，于是他晚上来找耶稣。上周我们已经看过尼哥底母的大致特点，就是他的美德及优点，但也看见他的重大弱点。换句话说，他采取的方法是错的，这正是我们现在要关心的。为了立刻纠正尼哥底母的错谬，主甚至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不许他陈述完自己的观点。我认为情形是这样的，尼哥底母仍然要掌控自己，这一点往往是致命的。何时我们觉得我们可以处理这事，或尝试处理，我们就会失败，我们就会被中断，或者被断然拒绝。祂会叫停我们，如同祂叫停尼哥底母一样。祂会对我们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 你需要放弃你的办法，重新开始。换句话说，尼哥底母的错在于误以为耶稣是教师，而不以他为救主。他误以为他需要的只不过是在他已经有的事物上再多加一些而已，他认为耶稣明白他的需要。尼哥底母的错误反复出现，正如经文中尼哥底母问：怎能有这事呢？他仍然试图用头脑去理解。好了，以上都是一般的讨论，现在我们要看更多的细节和应用了，因为这些是十分重要的。
对我来说，我们从尼哥底母身上学到的功课可以特别应用到某些宗教人士身上，而尼哥底母本身就是宗教人士，他们真想关心某些更大更深且更重要的事情。让我将这些功课用更属灵的话来表达，在这之前我只是概括地提及。第一个原则这里教导我们，要避免未启程就上路的危险。我这样说不是要自相矛盾，我是认真的。尼哥底母是一个还没有启程就上路的人，魔鬼经常在这点上误导这类人误入歧途。是哪一类人呢？就是那些在宗教氛围下长大的人。我们从接触人，与人讨论等的经验里得出这些结论。虽然我们最终都得到相同的看法，但路径各不相同，遇到的问题和困难也不尽相同。例如有些人在非宗教家庭长大、从未去过教堂参加崇拜、从未上个主日学、过着世俗及纯物质主义的生活，突然他奇迹般地被折服，并成为了基督徒。这是一类例子，但还有另一类例子：有些人在基督徒家庭长大，从小就听道、学习圣经、参加聚会、上主日学等等，背负着宗教的优越感。显然这两人将遇见不同的困难，面临不同的陷阱。满有诡计的魔鬼，深知我们及我们的背景，会为我们量身打造最合用的陷阱。
接下来我们来看这类有宗教背景的人，在宗教氛围中长大，这类人也许他遇见另一个宗教人士，也许他阅读某人的传记、看过历史历代的教会历史、涉猎了一些探讨基督徒生活的作者，他们立刻认出某些他们未曾认识未曾经历过的事物。由于固有的宗教背景，他们立刻就爱上，并想要得到这些未曾知道或经历的事物，于是他们立即启程去寻求，这样的人为数不少。通常他们穷尽一生寻求、探索、追随不同的领袖，朝着某个方向阅读，出席某类聚会。他们的动机和尼哥底母一样，而且是个很高尚的动机。他们认出某些不同，更高更好的事物，而且决意要得到它，但似乎永远得不到。换句话说，他们一生都在寻觅的状态中，却永远寻不到。这些人出了什么问题呢？
在尼哥底母众多的问题中，他最首要的问题是一种未有充分确据之前，假设已经拥有最关键的事物的危险。很明显，尼哥底母的危险在于他有一个绝妙的假设，他与耶稣交谈的方法已将这表露无疑。这方面我上周已经提及，若用更直接的话表达就是，尼哥底母的危险在于他假设自己是基督徒，而其实他不是。若我们不承认这是可能的话，我们就正是在这光景中。不少人的确在这光景中，因为你假设自己是基督徒，你假设的理由我在刚才已经提到了，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是，我自幼就在基督徒家庭中长大。你的假设是，我是基督徒，我所需要的只是在已经有的这个基础上添加一些，改进一些或延伸一些而已。但这是其中一个最致命的错误，我们要为此自责。
让我用神学术语表达，这种危险就是未称义前寻求成圣。对我而言，有宗教背景的人的危险，没有别的比这个大。教会历史里充满了这类例子，要走成圣的道路，却还未被称义。换一种说法来说明同一个危险，就是寻求成圣，却未知重生为何物。更简单地说，一个人还未生出来就嚷着要成长是荒谬的，但事实是不少人的确如此。他们尝试长大，可连生命都还没有。很明显尼哥底母的错误正是如此，他来到主前说：拉比，我们知道你是由神那里来作师傅的，因为你所行的神迹，若没有神同在，无人能行。显然，若不是耶稣打断他，他会继续说下去他想要什么，求主吩咐他去做什么。主打断他，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 遑论进神的国，你怎能开始生长，或发现生长所需的一切，除非你已经在泥土里埋下生命的种子。这就是我讲的共通错误，显而易见这是基本却重大的错误。换句话说，我们的危险是，在还没有基督徒的生命前，却去关心真理的应用。在尚未有清晰的生命表征之前，就去关心真理的应用。
（二）宗教生活的谬误
有许多原因推动我们步入这种错误，让我集中讨论其中一个特别危险的原因，就是关于神秘主义的教导。神秘主义对于满有宗教情操的人特别有吸引。你会读到从前形形色色的人，不论是僧侣还是隐士都对拥有神的知识充满热忱。因为他们对当前的生活感到不满，对教会的光景忧心不已，他们感到不得不追寻对神的知识。他们认为最佳途径就是退隐避世，在严苛恶劣的环境下苦修、禁食、祷告、穿极单薄的衣服，目的就是致死肉体，好使属灵的生命得到最大关注及发展。日积月累，这些人的教导已变得系统化，他们出版修炼秘籍，操练指南，市面上不缺这类书籍，例如《与神同在》，或其它神秘派出版的神秘主义著作，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要孕育属灵生活。
这些的确有其迷人之处，对满有宗教热情的人士更不在话下。这些神秘派出版的著作就是告诉我们当做些什么，好使我们最终获得认识神的知识，关于神的异象。他们说，你必须经历不同阶段，如“灵魂的黑夜”“否定自我”等，最后终必得到光照。若要继续讲下去，还有成千上万自幼在教会背景长大的基督徒关心这些事，无非因他们对此认真，一般而言他们是那类热诚的知识分子，感到不满而要作出还击。他们寻求，付诸行动，努力前行，可惜他们似乎找不到真满足。原因为何？我认为整个问题正是尼哥底母这个故事要响应的，他们寻求成圣，却对称义一无所知。他们假设自己和神的关系很好，他们正在长成基督徒的生命，但问题是，他们是否有基督徒的生命？这点我们必须十分留心。
让我举些例子来解释，这岂不就是马丁·路德烦恼的原因吗？起初他认为自己和神的关系是一种“正确的”关系，但他感到不满足，所以成为了一名天主教修士修炼自己，直到他发现走错了，所走过的路都是错的，接受的教导也都是错的。突然间他的眼睛被开启，认识这伟大入门的真理，就是“义人必因信称义”。除非你认识到这一点，否则决不能开始基督徒的生命。马丁·路德弄错了，他认为成圣就是称义，他全神贯注在成圣，但这完全是错的。他何时开始走对，就是当他认识伟大的称义真理时，他的生命才开始成长才能一步步走向成圣。马丁·路德走迷路的原因是他在天主教背景下长大，他以为他所受的洗礼已使他得到了新生命和重生，无可避免地假设他已得到了基础的事物，他慢慢才发现其实没有，因为他被错谬的教导模糊了成圣和称义。无论如何，整个问题在于这个错误的教导，就是将称义建基于成圣，而不是将成圣建立在称义的基础之上。
在众多例子中另一个有名的例子就是乔治·怀特菲尔德和卫斯理弟兄以及众多在牛津圣洁会的弟兄们，他们所做的和马丁·路德如出一辙。特别是卫斯理兄弟，他们在生长在宗教气氛浓厚的家庭中，对待一切宗教事物非常认真，但是并不满足。当时他们还不是牛津大学的学生，他们定期相聚，目的就是追求过圣洁生活，所做的事情也相同：禁食、祷告、探望监狱囚犯、对付自我、施舍穷人、在乔治亚街道上传福音等。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实践成圣生活。他们要多做一些，正如尼哥底母，他们认为自己和别人都是宗教徒，但要比别人多做一些，更好一些，他们为此而活。但他们就像马丁·路德的例子，会突然发觉他们缺乏基础，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错的。乔治·怀特菲尔德等人由于过度禁食，把身体都弄垮了。问题在于他们假设自己已经有了生命，但实际上没有，后来他们也明白了，看到以因信称义为中心的教义，他们最终能从歧路走回正路，否则他们可能终其一生追求的都是错误的，正如千万热心的宗教徒所做。他们的教导鼓励人们走入迷途，全因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拥有最核心的，尼哥底母也是如此以为。
我能给你不少例子，请恕我举个私人例子。1932年我在加拿大多伦多讲道，主日早上，教会主任牧师介绍了我，由于互不认识我觉得应对会众讲明白，通常我的讲道分为两堂，早堂我会假设我的讲道对象都是信徒，讲道内容目的是在信仰上建造他们；晚堂则假设是向未信的人讲，内容是福音性的，目的是叫人悔改。早晨讲道完毕我和主任牧师站在门口向会众道别，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会员上前，她说她认识我且尊敬我所做等等，然后她说还会来参加晚堂的讲道，这使主任牧师吃了一惊。她从不参加晚堂聚会，只出席早堂，基督徒一般会这样做。当她说要来参加晚堂的时候，主任牧师有些惊奇，这位女士说：“没错，没错，听了你这早堂讲道，我得到结论我需要晚堂再来听道。” 不错，一定是早堂讲道内容使她对自己产生疑问，到底我已经是信徒了需要真道造就，还是我如未信之人需要重生？不少时候有相同情形出现，刚好上个主日晚堂这间教会就有会友向我说相同的话。人们常对我说：“你知道吗？当我初来这间教会时我认为我已经是基督徒了，我假设自己是基督徒，但在这里我发现的第一件事件就是，原来我从未是基督徒。” 有些人坦言起初确实感到恼恨及反感，感到自责及不满，然后他们慢慢看见这是真的，于是他们转过来感谢神。后来他们获得重生的经历，成为真正的基督徒。看到了吗？这十分危险，当你假设自己是基督徒时，你以为你需要的是被建立，被增添，谁知一切都是空的，未有启程又怎得上路呢？还未上路又何以前行？这真是天大的错误。
（三）没有圣灵的知识
让我们继续下去。换个角度看，整个问题就是用人的观念来思考基督教，观点是用来实践的，却不谈生命，这是最危险的错误，但这又是何等普遍。人只有兴趣讨论观念、命题、观点，我们的任务似乎就只是了解及明白，然后付诸实践。请先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让我说下去，不少人的确习惯就着观念来思考。最新鲜的例子莫过于上周与一位男士交谈，他来自非宗教背景，而他刚对宗教感到兴趣。他儿时从未去过教会敬拜，长大后受同学影响，开始对信仰感兴趣，他在和我对话中有非常有意思的评论。他告诉我最近假期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规律聚会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一个人能接受多少是有限度的，他这样说正好摧毁了自己的立场。你看，他的态度是这样的：现在这有一个学科，我像个初学者一样开始听课，记笔记，当然，学生起初学习新的科目时都会觉得有些吃力，因为对你而言这是新事物，从未接触过，一点也不了解，感到理解上受限是无可厚非的。你感到疲倦劳累，觉得学得这么辛苦只能吸收一部分，受够了要放缓学习步伐。但我在这一点上不认同，谬论就在这里，谬论在于你假设是你在挣扎着去掌握观念，然后咀嚼、吸收、再付诸实践。当然，基督教与教导是密切相关的，但不是如此的方式。基督教也有些事物是世人所不认识的，就是圣灵，和祂的作为。所以我常规劝这类人，能出席聚会的就尽量规律出席吧。但他们说，我吃不消，我鼓励说，不必担心，因为经验教给我，讲道和牧养是两件奇妙的事。往往圣灵会用牧师所说不起眼的语句带领听众明白某些真理。
牧师按着次序、逻辑、承上启下预备讲章没有错，但危险当然是他误以为是他的预备帮了会众。不，绝不是，他只搭建了框架，圣灵的工作才是实质。这使传讲的人常常受教谦卑，因为神有时用得着的是次要论述而不是主线。换句话说，不是你有个主题要讲，有个想法要传达，而是其它属灵的因素起了作用。有时候见你们听道时做笔记，我的意思是记笔记本身没有问题，能帮你明白，但我想提出警示，当你全神贯注做笔记时，小心你会忽略圣灵本身。我这样说希望你不要以为是自以为义，我只是想强调，圣灵比知识重要。这正是我说的，圣灵的境界比其它一切境界更重要。让我们这样说，宗教徒的危险是，他们钻研圣经知识。亲爱的朋友，一个人可以像专家一样熟悉圣经，但同时对它的意义一无所知，从未领略它的教训。有人对圣经字句了如指掌，但对圣经的信息一无所知。你可以去圣经学院上学，可以在大学里研究圣经，获得纯头脑的知识理论，但与此同时，对圣经的信息却可一窍不通，完全错失圣灵及其属灵意义。这是极可怕的危险。正如尼哥底母，他要额外多一点知识，但危险在于这是纯知识的追求，他忘记了内心、全人、感情等因素。
换句话说，对很多人而言这是真的，就是将“决志”代替重生的危险。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决定”要或不要加入这宗教，我可以自己决定加入基督教。也许你听一堂讲道，读一本基督教书籍，找一个基督徒谈谈，面对这个真理，你头脑上被说服，于是你决定接受，接着你的生活方式变了，加入了他们的团体，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不少人是这样的，他们不单在福音聚会上是这样，他们在教会聚会，私下谈话也是如此。他们接纳宗教，以为这就是基督教。我为什么质疑这种做法呢？原因是当你这样“决定”时，你仍可以是未重生得救的，因为这纯粹是你个人的行为，你的灵魂却丝毫未变，新生命的种籽并未放进你里面。我为什么这样说呢，以下是我的根据。
（四）流失的现象
过去我在观察，深深关注那些聚会，那些团体声称有大量“决志”者，这些决志者都说悔改了，且成为了基督徒，据说他们当时对信仰都极具热心。不久，他们回到各自的生活里，他们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他们进到世界，和不同的人接触，立刻，他们不仅停止了之前实践的信仰，还否认了所有所信的，轻蔑且嘲讽刚刚所信的。我认为他们不止于不信，还表现出敌意。这是事实，不能否认的现象，他们却称这是“流失”。基督教团体在福音聚会后公布的数据和我刚说的吻合。参考决志者数目，再看一年后，五年后他们的情形，叫整件事情难以理解。正如某位布道家所言，我不期望十分之一决志者能持守。
但这说明什么？我认为很可能是这样，你可以暂时说服他，或理性上的折服，当有大群人时，有羊群效应。这和人接受邪教的方法无异。不少当今异端邪教，都能告诉你他们统计的信众庞大，相信你也曾听过他们上门，售卖他们的书籍，他们用数据使你折服，他们说跟随者众多，有人甚至突然狂热地被他们吸引进去。其实基督教教会也能做相似的事，你说我信，你可以成为一个有魅力的事奉者，但这不一定证明你就真是一个基督徒。你可以像尼哥底母一样，认为我自己可以做决定接受，并要这些，要那些。现在实际上有太多人持着曾经决志，相信万事就会好转的态度。但我担心的是一个人决了志却没有重生。如果没有重生，就不是真正的基督徒。这就是针对尼哥底母的故事，既真实又危险。这点也是宗教改革家及清教徒所关心的，他们讨论假信徒，他们宣讲劝戒人的信息，例如十个童女的比喻，不要忘记那五个愚蠢的童女，她们自以为是，不做预备，另外五个却警醒预备。主耶稣亲自说，末日审判时不少人会感到震惊，他们会说：主啊，主啊，给我们开门。祂却回答说：我不认识你们，离开我吧。
没有别的比这更危险了，就是没有绝对清楚自己里面是否已经有了新生命，就开始“进入”基督徒的生命。
（五）“伯拉纠主义”的谬误
好了，这引出我的最后一点。这神圣的新生命这是从神来的恩赐，是与其它都不同的，不明白这点就会有许多问题。主耶稣在第6节这样说：“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 区别就在这里，我们必须放弃从前所有的看法，我们必须放弃所有属于人的看法，不要再认为是你选择了信仰、是你明白了信仰原委然后付诸实践，你看见问题在哪了吗？这个古老的错谬又名“伯拉纠主义”，是个异端思想。这让我想起二战时期，英国坎特伯雷大主教，威廉·坦普尔，当他面对所谓“和平主义”的指控时，他自我辩解说，“和平主义者”所犯的错误就是“伯拉纠主义”，“伯拉纠主义”的错误在于要求一个非基督徒要有基督徒的品德。今日这种情况很普遍，不少人以为基督信仰作为一个体系，一般人也能实践，人只要承认这些原则就能成为基督徒，他们随即开始实践信仰，并劝人入会，然后你就得到一个会籍，一个基督徒“身份”，但其实这“身份是假的”。他们号召有这身份的会员行道，谁知除非他们首先成为真基督徒，否则他们无能无力。没人能单凭自己遵行登山宝训，绝对不能，这点我提过。不，过基督徒生活之前，必须先成为基督徒。不认识这点，就会重蹈“伯拉纠主义”的错误。
主耶稣对尼哥底母说：荣耀的事实在于，并非我做什么，而是神做在我身上。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你不能把自己生出来，你是被生出来的，是新造的。这能与神创造相比拟，神使无变有，非人手所造，是神生的，重生从上而生，由神的灵生。人若不是从水和圣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
你看到了吗？并非你举手决志就能成就，有些人误导我们说，你决志信主，这就是重生。这是本末倒置的说法，如果你真能决志信主，你就不需要重生了。但圣经说：“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 世界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认出耶稣，唯一能信基督的人，就是那些蒙圣灵启示的。因为圣灵参透万事，就是神深奥的事也参透了。你们必须重生，你甚至无法决定这件事，如果你能决定的话，早就显露属灵的悟性了。但尼哥底母一点属灵的悟性都没有，主叫他重生，意思是他必须从头开始，从上面什么也没有的根基开始，是完全的新造，全新的根基，这是最基础的。这看起来有些神秘，耶稣说：“你们必须重生，你不要以为稀奇。”“你须要看见，我并非指肉身”，但尼哥底母以为是，尼哥底母不服，争辩说“人已经老了，如何能重生呢。”事实上他以为是指肉身，这是错误，不是肉身，是灵，是另一个境界，不要以为稀奇。主耶稣随即提出一个非凡的比喻，“风从远处吹来，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这是很神秘的，你看见效果和结果，但不知所以，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
亲爱的朋友，这是超乎想象，触摸不到，超越理性的，这是属神的领域，正如帕斯卡（Blaise Pascal）所领会的：这是超越了人知识的界限。他说，人理性的最高境界，就是认识到人理性是有局限的，“重生”正好领我们达到这极限。神秘、超自然、神圣的境界，神独自在工作。人怎能理解，人只得在此惊奇和惊讶，因为他明白最愚昧的人才会尝试理解，他知道任何尝试都只是自作主张，他不再打算这样。
人的智力于此无能为力。感谢神，我们的确有限。你看见了吗？如果不是这样，基督信仰就只会成为某些人的专利，成为有知识却邪恶的人的特权。如果基督信仰只是观念，哲学性的陈述，然后用这些说服人，那么一个智商高的人比其他人当然有优势。但这并非基督教。重生对于聪明和愚笨的人，希望都是均等的，这就是基督信仰的荣耀之处，这里不分阶级和类别。为什么，因为这全是神的工作，非人的行动，它并没有预设人要先做什么。相反，人在迷失、绝望及无助里，全是他所做，我们只能等待圣灵作工。所以，不要只是将想法记录下来然后实践，不，是圣灵得着你，而你很清楚神正介入你的灵魂，你已成为一个新造的人。
今早，我只得停在这里，你我所能意识到的就是，如果你还不是真正的基督徒，唯一能做的，就像尼哥底母，去到耶稣面前，等候祂，聆听祂。正如上周我所说的，您必须到祂那里，别无他法。你甚至会发觉你到他面前的动机以及方法，都是错的。不用担心，祂会替你纠正。我们能做的就是默默感受祂，虽然我不明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不再辩驳，不再自以为聪明，只感到一无所有，彻底破产，现在需要聆听，等候。
然后接下来，你知道事情发生了，是的，已经在你身上发生了。你怎样知道这已经发生了？让我留到下周再谈。当这发生时，你就知道这发生了，当这发生时，你就会开始成长。当你因信被称义后，就能预备成长，进而成圣，在基督的恩典和知识上长进。相反，你若开始建筑房屋却未立根基，结果就是倒塌，一无所有。你绝不能未被生出而开始生长，你不能未启程就上路。神会向外面说话，以问题的形式问我们，我们是否已经重生，我们是否有接受从神而来的生命，让祂进入我们的灵魂。在你没能肯定地回答这最基本的问题前，向前行使没有用处的。如果你真的前行，祂会把你叫停，并对你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更谈不上进神的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