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事王”课程发现孩子的故事属性
一个社会可以不存在汽车,不存在智能手机,但不会不存在故事。人类的大脑总是倾向于把各种经历编织成各种故事,并且让人难以抵制——翻阅的书籍、表演的戏剧、放映的电影、源源不断的电视剧、报刊和新闻广播、酒吧茶室里的闲聊、网上的扯谈……故事,已经和人类的一切活动——工作、玩乐、吃饭、锻炼——争夺着人们每一刻醒着的时间,即使在梦中,故事还经常光顾。为什么,故事如此青睐我们?评论家肯尼斯·伯克的话回答了这一问——故事,是人生必需的设备。想像一下吧,面对一片空白,你在那里编织故事——从无到有,从平庸到神奇,从灰暗到华彩,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那将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你会有一种心理的优越感,就像《绿山墙的安妮》中,安妮对戴安娜说起自己创编的一个名为《至死不离》的故事时“本想表现得更加无所谓一些,不让自己显得太得意了,可还是失败了”的神情。让我们来分享一下《至死不离》这个故事的尾声——相爱的波特伦和杰拉尔丁历经磨难终于要在一起时,双双沉入河中。不久,他们的尸体被冲到了岸上,人们流泪合葬了他们。而陷害杰拉尔丁的考狄利娅,因悔恨万分,以致精神失常,被关进了疯人院。而之所以构思这样的结尾,安妮说,“结束一个故事,用葬礼要比用婚礼浪漫得多” “对于考狄利娅的结局,则是一种充满诗意的惩罚”。的确,悲剧带给人的震撼和影响,持续的时间会更持久。虽然,你没有读到这个完整的故事,但依然有了内心的起伏。而这种起伏,正是借助于事件与行为得以实现的。童年,是属于故事的。他们对故事的需要发乎本能。在童年期的孩子眼里,“周围世界充满着故事的‘窖藏’;在孩子心里,一切客观的现实都可以发酵为奇幻的童话故事。正因为这些故事的存在、发生,童年才成为一段‘金色的岁月’;正因为这些故事的天真、浪漫,童年才会留下一条‘诗性的轨迹’。(吴勇 语)”
小艾米的妈妈告诉我,一个下着秋雨的中午,9岁的小艾米看着雨水溅落在斑马线上,“滴滴答,滴滴答”,就在那上面蹦跳起来,说那路面上白色的斑马线就像钢琴上的黑白琴键,她要和秋雨一起弹奏……我想,如果艾米继续说下去,也许会说弹的是什么曲子,她是如何和秋雨对话的。然而现实中,属于故事的儿童,常被以系统知识建构为目标的现代教学逻辑压得渐渐直不起腰来。
“袋鼠妈妈悦读教室”的“我是故事王”课程,就是要发现孩子的“故事属性”,理解孩子的“故事属性”,解放孩子的“故事属性”。从“童话故事”(想象故事)走向“生活故事”(纪实故事),尝试将故事从生活的“后台”引入到教学的“前台”——从“潜藏状态”唤醒至“苏醒状态”,从“无意状态”激活至“有意状态”,从“可能状态”移置到“现实状态”中来。在创作故事的同时,也让故事创造着每一个孩子的世界——去设身处地的体验一份初看起来似乎不同于自己,而其内心却又和自己息息相通的另一个人的生活——体验一个看似虚构的世界,却照亮自己的日常现实生活。这,是一种双重的愉悦。我们必须承认,人的情感质量与理性质量是同等重要的。一个只在理性上有足够质量,而情感上荒凉、枯燥的人,是让人讨厌的。通过故事,童年的情感质量会更加饱满,更加湿润,在创作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受到感染,受到震动,体验故事的意义以及那一感悟相伴而生的强烈的,有时甚者是痛苦的情感刺激,并随着意义的加深而被带入一种情感的极度满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