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前，从火爆短片《她最后去了相亲角》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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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前，从火爆短片《她最后去了相亲角》谈起
原创 2016-08-08 王东莉 iji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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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视频：她最后去了相亲角
《境界》独立出品 【七夕系列之二】
文|王东莉
“好的婚姻像天堂，坏的婚姻像地狱，单身的人要庆幸，起码你还在人间。”不经由舍己之路，两个人走着走着就相近如冰了，走着走着就外遇了。都市剩女如何有能力面对现实中与上帝失联后爱情的断壁残垣，并在残破中继续保有去爱的能力？爱情的黑洞，用什么去填？
前段时间SK-II广告短片《她最后去了相亲角》火爆朋友圈，发布仅三天优酷视频观看就超过150万，到七夕前短片播放量更是已增至290万，由于短片以真人实情触碰到了中国社会近十年女性生存的独特境况——剩女话题，许多媒体争相加入，中国日报网《女子5年相亲上百次，揭秘有貌有才白领怎么成“剩女”》曾再度引爆话题。
难以置信的焦虑、自我折磨和社会压力
短片态度鲜明，面对父母和社会的压力，上海市人民广场相亲角被“占领”——几位被社会标签为“剩女”的单身女性以独立、自信、热爱生活的个人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真诚分享对自己、婚姻和人生的看法，以此与相亲广告中一条条冷冰冰的“硬性条件”对峙。最后，片尾亮出主题：支持全世界的独立女性改变命运。
“剩女”一词于2007年开始流行，被一些人解读为“剩下的女人(Leftover Woman)”，虽然BBC、《纽约时报》及《中国日报》曾报道，“剩女”是用来形容那些不受外界干扰坚持等待理想婚姻的女性——那些单纯为了爱情而结婚的女性，但现实中，前一种才是大多数人的理解。《剩女：中国性别不平等死灰复燃》的作者洪理达告诉BBC，中国剩女面对着“难以置信的焦虑、自我折磨和社会压力”。这从一年一度的春节逼婚潮可见一斑。
短片还真实展现了在中国许多城市“相亲角”的状况，父母帮儿女张贴征婚广告，列明身高、体重、薪资、性格等“硬性条件”，这些条件及排序给我们敞开了传统婚姻观里的实情：婚姻首先是一场生存交易，白富美配高富帅，柴火妞配放牛郎。
70后单身女性Sophia曾对我说：“我见过不少大龄单身的女性，从社会价值观来看她们中很多人很优秀。剩女这个词只不过指向她们超过常规年龄没结婚而已，但现在成了女性的负面标签，这是社会的问题。结婚与否不应成为衡量一个人的存在价值标准，婚姻不关乎存在感。当然，作为大龄单身女性渴望却无法进入婚姻，是要想想原因的。上帝创造人类起初就赋予并祝福婚姻的关系。”
的确，环顾周围女性朋友的经历，当女性从传统意义的“过日子”婚姻中挣脱出来，击碎以婚姻来衡量女性价值的社会标准，以更具现代性的名词——爱情、独立、自我成就为救赎，真的能改变剩女或说更广泛意义的女性命运？能保证让我们在拐角处遇到爱情成就幸福婚姻？或者成为主宰自己命运的独立女王？
爱情，为何而坠落
都市人类面临各种生命的饥渴，充斥物质、精神、心灵、关系各个层面，而爱情，对无论婚否的大多数女性来说是基本饥渴，也是女性生存状况的常见困境。
因失恋走进基督信仰的80后女孩雪儿说：“以前我把爱情、婚姻当成偶像，觉得有人对你好，有人愿意给你承诺，那么王子和公主从此就幸福生活在一起了。后来看到身边大多数80后的朋友婚姻貌合神离，真正好的很少。他们总想控制对方，互相猜忌，涉及到钱、孩子教育、父母赡养就很计较；有的夫妻各干各事，互不干涉；也有婚姻破裂的。我就会想婚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后来我接受基督信仰，明白结婚单有爱情还不够，还要有共同的使命。”
如同短片中的女性们一般，起初雪儿也流过泪，面对家人和社会的压力在焦虑和无奈中挣扎，经过五年的成长，她开始感恩上帝没有让自己进入婚姻，在等候的过程中，她明白如果没有预备好自己，即使进入婚姻也可能不幸福，甚至破裂。她意识到除了上帝以外，没有人能满足自己所有的需求，“两个人只有跟上帝越来越亲近，彼此才能越来越亲近。”
《圣经》里亚当在遇到夏娃时宣告：“这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她的名字叫女人。”这是人类史上第一个动人心弦的爱情表白。可惜初创之时完美合一的爱情却在亚当夏娃犯罪后败坏了，夏娃首先没有顺服上帝的话，听信蛇的诱惑吃了伊甸园里分辨善恶的果子，又拿给丈夫亚当吃，自此罪进入世界。在上帝的问责之下，本可勇敢保护女人的男人说：“是你赐给我的与我同居的女人给我吃的。”完美的男人从一往情深的暖男面貌，变脸成了圆滑推卸责任的渣男面貌，这是在罪中分裂了的男人本相，爱情也由此坠落。
我曾与不少单身女性交流，发现一些人单身的原因在于并没对爱情认识清楚，沉溺在虚幻的爱情观里。这一点从现在流行的网络小说、影视剧里浓重的玛丽苏情结就可看到，不管情节多离奇，逻辑多混乱，甚至打着宣扬女性独立的幌子，却依然要男一号也爱她，男二号也爱她……像前段时间热播的《女医明妃传》，主角成了时代少有的独立女性，还是要有几个男人爱着才行的桥段。
这些剧集收割一大片女人心，有文章说这是低龄女性观众的白日梦、中年家庭主妇的消遣品，其实这还是独立女性的午夜场——我的朋友，一个以前卫著称的文艺女，写两性文章锋利冷酷得不行，却依然追看《来自星星的你》，并深爱都教授。世界充斥着太多虚假的爱情幻梦，这些最终都要在现实的岩石上被撞得粉碎。基督信仰让我们知道，所有人间之爱，不经由舍己之路，走着走着就远了，走着走着就相近如冰了，走着走着也就外遇了。可是我们太多人愿意在爱的谎言中沉溺，不愿面对真理，不愿面对与上帝失联后人类爱情的断壁残垣。
《圣经》中有一个著名的撒马利亚妇人在雅各井边问道的故事，雅各井特别容易让人想到爱情，因为雅各遇到拉结就是在井边，为娶拉结，雅各答应为岳父做工七年，雅各“因为深爱拉结，就看这七年如同几天。”熟悉圣经故事的都知道，在雅各这样的爱中，拉结依然没有安全感，与姐姐利亚争竞。
就在雅各井边，耶稣对有过5个同居的男人，心里却依然不能满足的撒马利亚妇人说：“凡喝这水的还要再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只涌到永生。”耶稣明白女性生命真实的需要，祂提示这个不断换男人的心灵饥渴的女人，只有上帝才可以满足她内心最深的饥渴。
在女性生命中，堕落后最容易凸显的病症就是爱情的黑洞——把爱情当成是最重要的东西，当作上帝，把所有的盼望和喜乐都建立在它上面。只有耶稣基督的救赎才能断掉女性犯罪后在恋慕上的咒诅，只有十字架上那永不枯竭的爱，才能填满人心爱情的黑洞，洁净人的自私、自我中心，让更多女性有能力面对现实中爱的残破，并有在残破中继续去爱的能力。
一个辅导婚姻多年的师母曾说：“好的婚姻像天堂，坏的婚姻像地狱，单身的人要庆幸，起码你现在还在人间。” 上一代婚姻在传统道德观中还有所约束，见几次面就结婚了，然后互相忍让好好过日子，雪儿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人，离婚在他们的词典里是不存在的。
而现代单身女性要面对的，不仅是与上一代婚姻观的冲突，还要面对新世代真实婚姻的危机。婚外情、不良嗜好如吸毒和网瘾、父母的过度介入、过度自我中心是困扰婚姻的几大难题。
女性榜样从“刘慧芳”到女王“芈月”
曾有心理专家分析剩女们之所以错过适龄婚姻的一些原因，她们有的是工作忙碌错过了恋爱时机，有的则是过于挑剔；还有些女性越来越自我，例如一旦发现对方有与自己观念不同的地方立即产生疏离情绪；也有的剩女有强烈的攀比心，生怕找不到比周围女性朋友的丈夫更优秀的男人。但这些背后还隐藏着更深层的女性个体存在意识的变化：对女性自我形象的感知和界定。这一点我们从不同时代热播的影视剧中女主角形象的嬗变，可见一斑。
上世纪90年代初贤妻良母范儿的“刘慧芳”火遍大街小巷，以前说你像刘慧芳是夸奖，现在说你像刘慧芳就算贬损——现代女性崇尚最后自己成为女王的“甄嬛”和“芈月”，因为 “靠父母你只能是公主，靠丈夫你只能是王妃，靠自己你才是女王。”二十多年时间，中国女性榜样就从“刘慧芳”变成了“甄嬛”、“芈月”，女性从以男人为中心的传统家庭角色，走向以事业为中心的社会角色，成就自我成为许多女性内心的首要追求。
外在能力的彰显容易让女性变得更骄傲，忽略在上帝的创造里做丈夫帮助者的重要角色，挑剔男性导致婚姻高不成低不就。一个很优秀的女友说实在不能顺服自己的丈夫，一出手就想辖管他，告诉他怎样做才更好；一吵架就以工作成绩自我安慰，依赖工作带给自己的价值感。因为撒马利亚妇人的生命黑洞，不仅可以用爱情，也可用事业成就来填补。
而秩序错乱也必然带来恶果，女人取得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必然充满了不安全感，容易控制和盛气凌人，也更容易脆弱和焦虑，这些情绪我从以前的自己及身边女性高管朋友身上看到过很多。现代女性开始与男性争竞，外在可能成功了，却丢失了女性特质的温柔、爱、安静，自己也常失去平安。这样的生命状态不可能经营出一个幸福的婚姻。
《她最后去了相亲角》中，一位女性谈到“找个自己喜欢的，适合的也行”，但我们真的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吗？我们的“适合”常常是自我中心的。雪儿对我说：“这个合适是上帝看为合适，不一定等于人看为合适。上帝觉得合适的你不一定会一见钟情，可能会给你感动，让你慢慢去喜欢他。”
让我们找到真正的自己
现代女性被赋予了一个多元的世界，什么是真正的“自己”，什么是属于“自己”的生活？短片中一位女性给父母的留言，“我要自己选择人生伴侣，我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奋斗。我希望你们祝福我，让我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另一位则表示，“独立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我就想过这样的生活。”
ＣＮＮ（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认为，片中有一个无法忽视的悖论：它鼓励女性拒绝遵从社会压力在一定年龄前结婚，却向她们推销号称能让青春留驻的昂贵护肤品，来迎合普遍的审美标准。反对父母以条件来配合婚姻，现实中相亲的男女，甚至号称以“爱情”为目的的结婚就真的没有外在条件？而独立、自信、拥有美好未来，这些真的能成为女性生命的现实？活在具体的人间，每个女性的生活都充斥着困惑、危机、挫败和迷茫。
“如果没有信仰，只是说我要活出自己的潜力、魅力，这种自信、自由和独立没有根基。只是脱离了单身的困扰，其实还未必脱离，因为那个问题依然在，你心中的渴望到底该怎样满足？如何得到根本解决？”看到片尾，Sophia这样感叹。曾有一位被贴女性主义标签的单身女艺术家朋友，在媒体上的形象是独立自信的美丽女王范儿，我们见面谈完工作，必然转向询问对方最近有否感情故事之类，乐此不疲。她外在足够丰盛独立，打开的内心却依然如此脆弱而情感饥渴。
一些女性杂志、女性个人微信公号、女性励志畅销书提出不少女性自我成长的口号——“遇见美好的自己”、“做灵魂有香气的女人”、“做内心有力量的人，一直勇敢做自己”之类。以自我为中心，与创造主失联，女人不可能完全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真实的需求。我们以为可以用外在填满内在的匮乏，只有上帝才能改变我们的内心，让我们找到真正的自己。
我曾经采访过的恩柔姊妹，曾是自觉幸福的家妇，丈夫的外遇直接把她的完美世界击垮。她没有象女性主义者一般痛斥男人的罪，或在仇恨中励志上进成为所谓活得精彩的独立女人，而是选择饶恕伤害自己的丈夫，以上帝的爱为满足，直至如今还在为已再婚的前夫信主祷告。上帝也用祂的爱让她找到自我，她从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成为一名自信自主的婚姻家庭咨询师。有一位叫Gump的读者在文章后的留言很精彩：“她所做的，不是传统文化、女权主义、人文精神、身心灵修炼、佛学道法、职场素质能带来的。她所做的完全不同于一般人的心思意念，这就是基督在她里面活出来的荣光，是十字架的荣光，也是生命的荣光。”
有时和女友们聊天，都很感慨现在的婚姻状况，我们也很疑惑近十年怎么有那么多的单身女性，从社会到教会。而对基督徒单身女性的生存状况，Sophia也在思考，“我看到周围的基督徒单身女性似乎没有脱离被婚姻缠绕的愁苦，没有得到真理中的自由。我们应该更多认识上帝，如果上帝带领进入婚姻，靠着上帝就去好好经营一个婚姻，如果没有婚姻，靠着上帝也能有满足有喜乐。”
今年4月，我遇到雪儿时她对我说，自己对未来的盼望在于上帝，“因为我祷告后知道我没有独身的恩赐，既然现在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我宁愿等，也不将就。趁着现在单身有时间可以自由做喜欢的事，活在当下，活出喜乐。”雪儿全职读神学，团契对她很重要，她常与单身姊妹在一起彼此守望彼此鼓励，这样在孤独、寂寞、软弱的时候很容易被安慰。她说：“在婚姻这个问题上我现在很自由也很坦然，上帝既然给了我信心就必预备，这个人即使在天涯海角祂都能带来。”
之后我看到了上帝为雪儿安排的主里爱情之奇妙，她5月底开始恋爱，8月初就已定好了11月底的婚期！基督徒对婚姻的盼望不需要从虚空的小说、电影中去寻觅，而是从造天地的耶和华而来。曾在著名公司有着大好前程的职业女性雪儿，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重回职场，而是学习如何做未来传道人丈夫的帮助者——成为合格的师母。
七夕还单着的，也不要着急，更不必对着网上一大堆的玫瑰和浪漫鸡汤愁闷，因为爱不是上帝，真正的爱情之路向来艰难。人性都因罪败坏，男女之间相爱相杀自然必然，没有基督的爱在其中拯救，爱是吞噬，也是毒药。两情若能长久，只能朝朝暮暮地饶恕与恩慈忍耐。上帝是爱，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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