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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属灵伟人小传之九 司布真

属灵伟人小传之九 司布真

属灵伟人小传之九  司布真

序言
清教徒(puritan)的心思显出特别的性格,因为他们昼夜思想天上的事物和永远的事奉。清教徒不是一般地、含糊地承认有一位统治宇宙的主宰存在为满意,而更是专一地、习惯地把每件事都归之于至高者的旨意,因为神的权能是广泛无限的,神的鉴察是秋毫不爽的。在他们看来,人类生存的最高目的,是认识神、事奉神,并享受神。清教徒们认为高超优越全在乎神的恩典。
清教徒既然确信自己已蒙悦纳,就轻看世界的一切尊贵荣耀。他们纵然少读哲学家和诗人的著作,却熟悉神的话语。有成营的天使奉命服事他们。他们的宫殿非用人手所造。他们鄙视属地的富足、口才、尊荣和地位。太阳变黑、岩石崩裂、死人复活,全是为着神的儿子,整个大自然,因着神的儿子在十字架上临终的痛苦而战栗。他们对于主耶稣在十字架的苦难这一件事的感觉之深,使他们在凡事上都能处之泰然,并在心思上脱离天然的冲动。前面这些素描应用在司布真身上十分恰当,因为司布真被誉为“清教徒的承继人”(Heir of the Purit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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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义人的后裔
“义人的后裔,必得拯救。”(箴言十一章二十一节)
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于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生在英国艾色克斯州(Essex)的凯维敦镇(Kelveden)。
他的祖先大概是荷兰的难民,在主后一五六八年避难来到英国。当时西班牙的腓力二世(PhilipⅡ)差遣阿尔凡公爵(Duke of Alva)前往荷兰镇压更正教的势力,结果有一万八千人被杀害。许多人逃往英国,躲避这次宗教的逼迫,其中就有司布真的族系。到十六世纪,从荷兰、法国、比利时各地逃来的信徒与英国本地的信徒溶合为一、产生了历史上著名的清教徒。他们在英伦本土也躲避不了逼迫。当十七世纪末叶,约翰本仁(John Bunyan)为真道被囚禁于培福监狱(Bedford Jail)之时,司布真的祖先乔布(Job Spurgeon),即司布真的曾祖父的曾祖父,曾因参加独立教派(Nonconformist)的聚会,而被禁于邱司福监牢(Chelsford Jail),司布真曾见证说“我宁愿作一个为真道受逼迫之人的子孙,不愿在我的血脉里含有所有君王的血。乔布•司布真为着清洁良心的见证曾在物质上和身体上蒙受损失。……这位艾色克斯州的信徒就是我的先祖。我乐意‘接续先祖’事奉神。”
当司布真一岁两个月时,就被送到偏僻的史坦邦村落(Village of Stambourne)他祖父雅各布•司布真牧师(Reverend James Spurgeon)那里。司布真在祖父的牧师住宅内住了六年之久。这是因为他那年青父亲约翰•司布真(John Spurgcon。)有心服事主,一面传道,一面作书记,子女又多,经济拮据的缘故。他的祖父雅各布•司布真信仰纯正,为人诚恳,事奉主五十四年如一日,是史坦邦公理会教堂(Stambourne Congregational Church)的牧师。
司布真的祖母撒拉•司布真(Sarah Spurgen)非常虔诚,勤于工作。年迈之时,某主日早晨她因身体感到不适,留在家中,读经祈祷。等到司布真的祖父从教堂聚完会回来,发现她坐在一只古旧的靠背椅子上,搁下眼镜,头垂胸间,安然睡去,手指停在乔布记十九章第二十一节上,“因为神的手摸着我!”(另译)
司布真深得祖父母的爱,而他也深爱他们。司布真六岁时,某一天在黑暗的阁楼,发现一本约翰•本仁(John Bunyen)著的《天路历程》(Pilgrim`s Progress)内附有木刻的图书,司布真立刻把那本《天路历程》抱下楼来阅读。他非常留意基督徒所背的大包袱。后来司布真说:“他背负担他的重担这样长久,最终得了解脱,我想我要欢喜跳跃。”司布真一生读《天路历程》一百遍,他的文学体裁受到约翰本仁极深的熏陶,此外司布真又找到约翰•福克斯(John Foxe)著的《殉道者的故事》(The Book of Martyrs),司布真凝视那些插图,内中表述了残忍成性的玛丽女王(Queen Mary)火焚更正教徒的情况。此外,司布真又发现一些清教徒的巨著,司布真把一大堆书拖下楼来翻阅。这时他才六岁,虽然不能说他完全了解书中所言,但毫无疑问的,这些早期的读物影响了他后世的事奉。
司布真七岁时回到父母身边,现在父母已经搬家到柯尔查斯特(Colchester)。他父亲约翰•司布真原是煤栈里的一个伙计。闲暇时做义务游行布道的工作,这时兼任陶斯丕里(Tollesbury)村落一间公理会教堂的牧师。他父亲身材魁梧,热心事奉主,对于少年人尤其爱护。他为子女们的牺牲,可以从他所说的话看出来:“我若对于子女们的教育少些关心,我就能够穿较好的衣衫,也就不必常穿这件褴褛的衣服。”
司布真的母亲伊利撒•司布真(Eliza Spurgeon)身量虽然不高,心胸部非常宽大。他给予司布真的帮助,实在不是话语所能说尽的。司布真本人这样记载:“我缺乏口才来发表我对于母亲那种特别恩宠的估价。主恩待我,使我作了一位常常为我祷告、又和我一同祷告之人的儿子。我怎能忘记,她跪在膝盖上,双臂抱着我的颈项然后祷告说:哦主阿,但愿我的儿子活在你面前!”
司布真又这样忆述,“有人说,孩子不懂宗教的深奥道理。有些儿童聚会的教员甚至留意避免题起福音要道,因为他们想孩子们尚无能力接受这些真道。但是我要见证说,孩子们能懂圣经。我的确知道,当我作孩童的时候,我已经能够讨论许多神学上争执的困难点—— 一个孩子何时开始有沉沦的可能何时就有得救的可能。在我们作孩子的时刻,每逢主日晚上总是与母亲一同留在家里,大家围坐桌前,逐节诵读圣经,由母亲逐句解释。读毕就有祷告,然后再读一段爱伦(Richard Alleine)的著作《对未悔改罪人的警告》(Alarm to Unconveted Sinners),或培斯德 (Richard Baxter)写的《呼召未信者》(Call to the Unconverted)。母亲随时针对我们各人的病症而加以劝导。”
司布真的母亲伊利撒是这么敬虔和慈爱,难怪她的八个子女个个蒙恩得救。有一次司布真的父亲心中感觉非常不安,他觉得忽略了对自己儿女的属灵栽培,这时他正迈步前往教堂参加聚会,就半途折回,回家探视一下。当他带者这种控告的心情回到家里时,他惊奇孩子们全不在楼下的大厅,他就上楼去。司布真的父亲这样追述这件事:“我一上楼,就听到祷告的声音,我的妻子正恳切地为着孩子们的蒙恩得救祷告。她题名地为每一个孩子祷告。司布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个性很强,元气充沛,富有冒险精神,她特别为他祷告。我一直聆听妻子的祷告,待她祷告完了我于是觉得说,主阿,我可以放心继续关心神的工作,因为你的孩子们已经有了很好的照顾。
司布真回到柯尔查斯特不久,就上小学,后来双上中,司布真勤力读书,几乎整天埋首在书堆中,他的学习成绩优异,颇受教师称许。司布真十四岁时和弟弟雅各布(James Spurgeon),一起被父母送到诸圣农业学院。司布真从七岁至十五岁,居住在乡间,与大自然接触,受到了大自然的美的熏陶,并在他幼年的脑海中留下了大自然的美的深刻印象。日后在司布真的讲章中流露了那种优美的自然界的情怀和诗意。
一八四九年夏天,这时司布真又转读另一间新市学校(Newmarket Academy),该校位于剑桥郡(Cambridgeshire)的新市(Newmarket)。在司布真寄宿的地方,有一位女厨子叫金玛利(Mary King)。在神学上是一位加尔文派(Calvinist),主张以严厉手段对付罪恶。司布真经常与这位姊妹交谈,经常谈到恩典的约,和信徒的敬虔生活,司布真认为金玛利所教导他的,胜过六名神学博士所能教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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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司布真蒙恩得救
“仰望我,就必得救。”(以赛亚书四十五章二十二节)
司布真在柯尔查斯特(Colchester)和美斯顿(Maidstone)读书时,虽然有时仍怀疑不信,但在心的深处,在潜意识里,他需要神,他渴望救恩,但是他苦于不知道如何能真正的得救,司布真转读新市学校(Newmarket Academy)之后,对神的渴求更加强烈。另一方面,他忽然间感觉到神的威严,畏惧日后的刑罚,考虑到他已往所犯的罪恶,他于是不敢抬头向天。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司布真处在这种痛悔的心境中,有时以为自己是没有得救的希望了。
一八五○年一月六日,在一个严冬的主日早晨,司布真十五岁时经历了重生。底下是司布真所作的见证:
“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自己怎样明白真道。这样的见证或者会引导一些人来归顺基督。神乐意在我作孩童的时期,就使我有罪的感觉。我过着一种可怜的人生,没有盼望,没有安慰,心里常想神定规不会救我。我自以为是人类中第一个可咒诅的人,纵然我没有犯过什么公开顶撞神的大罪,但我回忆自己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和栽培,因此我的罪自然比别人加倍沉重。我求神怜悯我,然而我深怕他不会赦免我。最后这种绝望的情况愈过愈强烈,我简直是十分痛苦,任何事情都不能作。我的心破碎了。有六个月之久我一直祷告,撕裂肺腑的恳切祷告,可是答应总不来到。有时我十分厌倦这个世界,巴望快快离世,但是转念一想,死了之后还有一个更可怖的世界,我岂能毫无准备地来到创造我的主面前?我对神时而心怀恶念,认为他是个最无心肝的暴君,因为他不听我的祷告;时而转念我只配被他厌弃,他即使罚我下地狱,也是公道的。我立志遍访城内的各聚会场所,寻找得救的门路。只要神肯赦免我,我觉得我愿意干任何的事,作任何的人。于是我开始参加各处的礼拜,虽然我十分尊敬那些站讲台的人,但我只能说,我从未听到他们有哪一位能把福音传得全备。我的意思乃是说,他们传讲真理,伟大的真理,美好的真理,非常适合于教会中属灵的人,可是我所急切要知道的,乃是我的罪怎能得到赦免。关于这件事,他们始终没有指教我。我多么愿意知道,一个可怜的罪人,正在罪的感觉之下,如何能与神和好,但是去听道的时候却听见说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这些话加深了我的伤痕,然而没有人告诉我,究竟我怎能逃罪。还有一天我再去听道,那天的讲台题目是论到义人的荣耀,与我这个可怜的人漠不相关,我像桌子底下的狗一样,不准吃儿女的食物。我一次一次地去听道,我真诚实地说,我每次总是先有祷告,甚至我确信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注意着听道,因为我实在渴望明白如何能够得救。
“一八四九年十二月在新市的学校暴发了一场高热病,学校因之停课,我也就回到柯尔查斯特在家度假。一八五○年一月六日,是一个终身难忘的日子,因为大雪纷飞,我不能到平时去的教堂守主日,我迫不得已停在路上,这真是一次蒙福的止步——在柯尔查斯特的火炮街(Artillery Street)有一间韦斯利会守旧派(Primitive Methodist Church)的教堂。里面只坐着十二至十五人。我曾从许多人听到关乎他们的事,说他们怎样大声唱诗,使人头痛;然而我全不在乎这些。如今我要知道如何得救,即使他们使我大大头痛,我也不在乎,故此我进去坐下。那礼拜堂的传道人因着风雪阻拦没有到场。大家一等再等,最后有一个消瘦的人,看来似乎是个鞋匠,或是裁缝之类,跑上讲台,打开圣经,读了以赛亚书四十五章二十二节: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因为我是神,再没有别神。’那位义务讲员就呼召会众要仰望耶稣基督,方能有得救的希望。那讲员说,仰望他,他已死而埋葬;仰望他,他已复活;仰望他,他已升到天上;仰望他,他已坐在父神的右边。接着他定睛在我身上,好像他心里完全明了我似的,并说,少年人,你在困惑中。不错。我实在是在困惑中。他说,除非你注目仰望基督,你永远不能脱离这种困惑。于是他举起双手、大双呼喊——我想只有守旧派的韦斯利会的人才会这样作——‘望哪!望哪!望哪!’他叫喊,‘只要望!’我立刻看见了救恩,哦,那时我真是欢喜跳跃。我不知道他还说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注意其它的话,全人已经被这个意念所吸引。就像当时铜蛇在旷野被举起来,他们只要望,就得了医治。我本来等著作许多件事,但是当我听到这个‘望’字的时候,我觉得这字是何等的甘美。哦,我一直望,真是望眼欲穿,将来我到了天上我还要在那无比的喜乐里继续仰望。
“从知罪的桶里榨出来的酒,何等甘美;从悔改的矿里挖出来的金,何等纯净,从艰困的岩窟里取出来的钻石,何等光辉。一人属灵经历,带着对罪恶忧伤痛悔的辛酸感觉,对于人是大有裨益的。那个站在神面前,颈束麻绳,已经定罪的人,一旦得着赦免,就变作一个悲极生乐的人,他要活着来荣耀那位用宝血来洗净他的救赎主。现在我能领会塞缪尔•罗特福(Samuel Rutherford)在阿伯丁(Aberdeen)监牢里所说的话。罗特福在那时充满了基督的爱,说道:‘哦,我的主,如果你我之间有辽阔的地狱相隔,而我除非涉过这个地狱,不能亲近你,我绝不三思,必定毅然投入,只要我能拥抱你,称你是我的。’
“我觉得从今以后我每次讲道,必须向罪人传福音。我认为一个传道人能讲一篇道,而不向罪人传福音,那么这个传道人简直不懂得怎样传道。”
司布真从得救那一天,就决志要做传教士,为主尽忠,做主的忠仆。
得救后的第二天,就看见他探望贫穷的人,并与同学谈论主耶稣的事。有人听见司布真对老师说:“一切都定规了,我必须传扬基督的福音。”
有一位姊妹每天到三十三个住宅分发福音单张,由于家务缠身,这位姊妹无法继续这项事奉。刚得救的司布真,很喜乐地接过这项工作。他说:“我不会喜乐,除非我为神作些事工。”
司布真的天性脱不了胆怯,甚至在学校背诵比赛之时,混身发抖。人若突然向他发问,或者叫他起来说话,他就讷讷无声。然而他热心事奉他的主。起初他逐家分发单张,后来又特地挑选各种单张,邮寄给那些他所盼望可能会信主的人。司布真的胆量渐渐增大,时常在分发单张之时留下来与人谈道。随后司布真又开始在儿童聚会中作教员。他从来不低看任何工作,也不失去任何机会。
司布真得救之后几天,就回到新市去读书。现在一切都变了样,他的灵得着新生并充满着喜乐,圣经的话语明亮了起来,他从内心发出的祷告好像打开了天上的门,他是那么乐意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完全奉献给爱他的神。
一八五○年二月一日,他写下了一份庄严的誓约,向主表示永不改变的忠诚。内文如下:
“伟大和无法探寻的父神阿!你知道我的内心,你试验我的行事为人,如今我谦卑地祈求你的圣灵托住我,而我把全人奉献予你。你为我作了牺牲,用重价买我回来,我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归还予你。我永远的、完全的属乎你。但愿我一直享有你的同在,并永远赞美你、阿们。”
司布真得救后昼夜读圣经,并且小心阅读,决意尽可能按着字面跟从救主的脚踪。经过了数星期在神面前的寻问,他觉得应当受浸。一八五○年四月在他给父母的信里,司布真这样写着:
“圣经里岂不明说,人一接受主耶稣,就应当公开承认他?这是本分的一部分。我深深相信,而且认为,受浸是基督的命令。除非我受了浸,我总是感觉不安。良心说服了我,这是我的本分,应当在受浸里与基督同埋葬,虽则我很知道这件事并不能使人得救。”
司布真的父母对于司布真要去受浸并没有全心全意地支持,但也没有强烈地反对。她的母亲这样复信:“我常常在主面前为你祷告,希望你早日信主得救,但我从未求主使你成为一位浸信会的信徒。”司布真的答复仍是那么喜乐,“阿,母亲,主耶稣确实垂听了你的祷告,他所赐给你的恩惠是超过你所求、所想的。”
在新市八英里外的埃欧汉(Isleham)村落,有一位浸信会的牧师肯特罗(W.W.Cantlow),曾在西印度群岛的牙买加(Jamaica)宣教过。司布真写信给肯特罗牧师,请肯特罗牧师为他施浸。一八五○年五月三日,即司布真母亲生日那天,司布真一清早,就步行八英里路到拉克河(River Lark)的埃欧汉渡口受浸。司布真受浸之后,发现“遵行他的命令,大有赏赐。”受浸之后,司布真的胆怯性格消失了,他再也不拙口笨舌了,而是满有口才。当天晚上,肯特罗牧师召集受浸的信徒包括司布真、威金森姊妹(Diana Wilkinson)和弗勒姊妹(Eunice Fuller)一起祷告。在祷告聚会中,弟兄姊妹听见小孩子司布真那种内心单纯的祷告,深受感动,都喜爱到淌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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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分别出来事奉神
“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使徒行传六章四节)
司布真在柯尔查斯特(Colchester)的斯道威学校(Stockwell House School)的教师李丁(E.S.Leeding),这时在剑桥(Cambridge)开办了一所学校。一八五○年八月,司布真进入李丁先生的学校任助教,在那里,司布真担任了不支薪的助教,他边学边教,不断地充实自己的学问。
在剑桥,司布真加入了圣安得烈街浸信会(St.Andrew`s Street Baptist Church)。在圣安得烈街浸信会,有一个传道人协会(Lay Preacher`s Association),这个协会安排一些人到剑桥邻近的村落传道,协会的负责人是威特(James Vinter)。司布真由于在圣安得烈街教堂教主日学,也就参加了传道人协会。司布真第一次讲道的经历,就在这时发生,底下是司布真的见证:“我被安排陪伴一位青年,前往离剑桥四英里外的泰物闪镇(Taversham)布道。我以为今晚是他主讲,因此在途中对他说,我相信神必定祝福他的工作.我的同伴吓了一跳,喊说!‘哎呀,我生平没有讲过道,我从未想到这件事。我是奉命陪行,我诚心盼望神要祝福你的讲道。’我回答说:‘不,我从未讲过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否作这件事。’我们一同走,直到快达目的地,我的里面震栗,不晓得将要发生什么结果。我们看见会众已经聚集在一起,既然那里无人起来传扬耶稣,我虽然只有十六岁,我觉得大家期待我讲,所以我就讲了。”
当天晚上,司布真在泰物闪一个茅草搭成的屋子里,临时决定用彼得前书二章七节“他在你们信的人就为宝贵”的话作他的题目,他讲到基督的爱和恩典,他本人如何接受耶稣为救主,如今任何人只要信他,接受他,他就要成为他们宝贵的救主。他传福音时,诚恳到接近疯狂的程度,不久他失去了所有的自觉,中途没有停顿、自由地.一口气地宣讲到结束。村民希奇这位讲员如此年轻,其中有一位老妇问他几岁,司布真回答说:“我还不到六十岁。”接着他又说:“是的,也还不到十六岁。”司布真最后这样答复:“请不要注意我的年龄,我的年龄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思念耶稣,主耶稣基督和他的恩典才是最要紧的。”
一八五一年十月底,司布真又被派往离剑桥五英里的水滩(Waterbeach)村的浸信会教堂教会。那天他讲道的题目是马太福音一章二十一节:“她将要生一个儿子,你要给他起名叫耶稣、因他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虽然那天只有十个人出席,但是他们非常喜欢司布真,请他继续到那教堂讲道。每次他总是步行前往,这样连续了几个月。最后该教堂正式聘请司布真在那里讲道。司布真经过了多时的祷告决意放弃学业,专心事奉主,他在那里有二年半之久,可说是他布道的实地训练。会众由原来的四十位左右迅速增加到四百多位。
司布真在水滩浸信会服事主时,已经显露出他的潜质。他讲道时是勇敢、无畏的。在传福音时他不怜惜自己的面子;一心一意要带领人得救,不轻易放弃那些慕道的人。他讲道的非凡能力已经够明显,实有圣灵的膏抹,他从内心说出的话语使会众深受感动。
司布真殷勤服事主,甚至水滩村的村民时常问他,到底他有否睡觉。他题到当时在水滩浸信会教堂的情形,这样说:“我还记得我开始在一个小小的茅屋内传道,我所关心的第一件事,就是神是否使用我拯救过灵魂?有人称呼我为穷小子,我以为的确是如此,因为我知道我身上穿着的仅是一件短外衣。我传道的时候,心里感到不安,因为我想:‘这福音已经救了我,但是那次是别人传的。不知道我传福音的时候,会有人听了得救吗?’过了几个星期,我就常对一位教会的执事说:‘你有听见什么人因着传福音而得救吗?’我的好朋友回答:‘必定有的,这是毫无疑惑的余地的。’我就说,‘哦,我要晓得是谁,我要去探望他。’于是在一个主日的下午,那位执事告诉我:‘她住在某某街,是一位工人的妻子,早在三、四个主日前,因着你传的福音而归向了主。’我看这位初信者比后来归向基督的许多人更为重要。我马上说,请你带我去,尽快地去。星期一早晨头一件事,就是探望我所带领得救的第一个人。我驱车到她家里去探望这位属灵的婴孩。许多父亲都记得他们的长子,许多母亲不能忘记她们的头生,因为没有一个孩子比头生的更加宝贵,也绝无来者可与之相比较。我有很多的属灵孩子,都是借着传扬神的话而生的,但是我认为这位妇人是全群之冠。可惜的是她活得不久,我尚无机会找出她的错处。她忠心地作见证一二年之后,就平安归天,作后来之人的向导。我不传讲别的,只传基督的钉十字架。今日很多在天上的人是因着这个福音的传扬,而认识了这条道路,也有很多人今日还活在地上,事奉他们的主。这两班人到底有多少,我不能奉告,但是工作若有成效的话,全是因着传扬基督代替罪人受死的结果。”
司布真在水滩浸信会负责讲道有两年之久,刚开始时,薪俸很少,后来增加到年薪四十五英镑。本来那个村是以酗酒著名的,后来家家户户有人得救,村民变得敬虔和热心。一到晚上,许多家庭聚集在一起祷告、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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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万事如粪土
“我为他已经丢喜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腓立比书三章八节)
乃是在水滩的时候,一件转捩司布真生涯的事临到他的身上。最好还是让司布真本人告诉我们:
“一八五二年,我在水滩浸信会教堂传道不久之后,我的父亲和别人竭力劝我进读浸信会的教牧训练学校——司提波奈学院(Stepney College),再求深造,使我能够在事奉神的事上有更充份的准备。【司提波奈学院成立于一八一○年,到司布真说的一八五二年,已超过四十年的历史,一八五六年该浸信会神学院搬离开司提波奈,改称摄政学院(Regent`s Park College)】。我深深知道,学习对传道人并非一种妨害,反而时常有帮助,因此我也倾向于获得这个机会。虽然我相信没有大学的训练亦可被神所用,但我终于同意朋友们的意见,就是有了大学教育,我能更有用处。趁该学院的院长恩格斯博士(Dr.Joseph Angus)来剑桥访问之便,恩格斯博士与我相约在一位出版家麦克米伦(Daniel Macmillan)的府上会晤。我对于这件事经过祷告考虑以后,就准时赴约。抵达后,我被一位女仆引到一间客厅内,等候了两点多钟。我自感太卑微,而视那位从伦敦来的院长尊大崇高,以致我不敢按铃,查问院长这样长久迟延的原因。
“最后我忍无可忍了,按铃叫唤仆人,查明原因。仆人告诉我这个久候的十八岁少年,原来那位博士学者在隔室等候,时间太久不能再等下去,已经上车回伦敦了。那位愚蠢的女仆忘记通知主人,有人在客厅等候着,以致双方虽都践约,却未能见面。当时我的失望非同小可,但是以后我却千次从心里感谢主,因为这次错过机会是神奇妙的安排,催逼我走上另外一条更好的道路。
“我心里还是想进大学,我可以写信请求入学,可是后来的发展,说明事实并非如此。那天下午我要前往一个村落传道,我一路走,一路沉静思索。正走到仲夏公地(Midsummer Common)中间之时,突然听见巨声,把我惊跳起来。我好像非常清楚地听见杰里迈亚书四十五章五节的这些话:“你为自己图谋大事么?不要图谋!”这使我从另一角度来测量我的地位,重新向我的动机和旨趣挑战。我记起我所服事的那些贫穷可爱的人,神把这些灵魂交我带领。纵然在那时我已经预料,这样决定会叫我湮没无名,一贫如洗,但是就在那时那地我抛弃了进大学受教育的机会,决定至少暂时与那些平凡人在一起,并且我将照着我的力量所许可的,继续传扬神的话语。事奉的祭司纵然不再穿着以弗得,主依旧用他的智慧来领导他的百姓,在爱中命定他们的道路,每当神的子民进退维谷的时候,神就用奥秘奇妙的方法指引他们的脚步。他对他们说,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
几年来,司布真认为在女仆的疏忽和失误的背后,有神的手在那里管理。他后来这样说:
“自从那一天起,直到如今,我所有的行动只根据一个原则,就是完全奉献自己,来作召我来作的工作。我向着我的救主降服我的自己,我把我的身体、我的魂,和我的灵,永远降服于他!我把我的才能、我的力量、我的眼睛、我的耳朵,连我整个的人生,全数奉献给他!我非但不后悔当初所作的决定,反而愿意更新我的誓言,更新与主立的誓约!如果基督吩咐我举起我的小指头,而我不肯顺服,这就证明我向着他的爱何等冷淡。”
关于司布真失去机会进入侵信会的司提波奈学院一事,在司布真写信给他双亲的信中,他表露了他的心迹。
一八五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他写信给他父亲,“亲爱的父亲,司提波奈学院院长恩格斯博士在二月一日主日对我们讲道,星期一,我很惊奇地听到恩格斯博士要见我。我向你保证,我从未向他谈及自己的事。我想大概是剑桥浸信会的执事,向恩格斯博士说到我在水滩浸信会的表现。我们在约见的地方错失会面的机会,他在会客厅等我,我在另一间客厅等他。而仆人没有告诉恩格斯博士,我已在等他。我愿意父亲知道我不想在经济上增加你的负担,虽然许多弟兄姊妹都认为我进神学院进修对我有帮助,我个人却认为没有这个必要。然而,我不断为这件事祷告,我深信,神会引导我走前面的路。”
司布真的父亲的确认为司布真才十七岁,应该抓住机会进神学院充实自己。
一八五二年三月九日,司布真再写信给父亲,“亲爱的父亲,我对进学院一事一直感到厌恶,我感觉这件事我不应该咨询自己的看法,而是应该寻问主。如今,我在剑桥的朋友也开始看到我应该继续服事水滩的教会,而水滩的信徒,包括三位执事,一致认为我应该留在水滩。”
一八五二年三月二十日水滩浸信会的执事金格(C.King)亲自写信给司布真的父亲约翰•司布真,“亲爱的先生,听说你有意送你的儿子到司提波奈学院进修,假若你考虑到司布真正在水滩教会服事主,我希望你暂时不去考虑这件事。自从司布真到水滩后,礼拜堂很快就坐满了人,还有人因为找不到坐位要折返。司布真来水滩短短的五个月,其成效超过别人多年来所耕耘的。我希望你亲自来水滩看一看。现在剑桥的弟兄们也改变初衷,不再推荐司布真这时候进神学院,这时候司布真离开水滩,将引起一场哀伤、悲痛、灾难。”
由于司布真至终未入神学院深造,促使他更加发奋读书。他的家中堆满了书,宛如一座小型的图书馆,他埋首在书堆中从内中汲取先圣预留的属灵养料。司布真的学识渊博,并不比一些大学高材生逊色,在一切事上,神有他的美意。司布真为主已“丢弃万事,看作粪土,为要得着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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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基督并他钉十字架
“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哥林多前书二章二节)
一八五三年的夏季,司布真参加剑桥主日学会(Cambridge Sunday School Union)的年会,在年会上,司布真也是三个讲员之一。司布真的率直和才能,大大地感动了乔治•哥特(George Gould)。乔治•哥特对司布具的讲道恩赐和能力,印象至为深刻,乔治•哥特就转告一位伦敦的弟兄奥尔涅(Tomas Olney)。奥尔涅是伦敦新公园街浸信会礼拜堂(New Park Street Chapel)的执事。新公园街教堂是伦敦最大的浸信会教堂。
新公园街浸信会礼拜堂自从里邦博士(Dr.John Rippon)离开后,长期以来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适合的牧师,奥尔涅就与另一执事陆奥(James Low)商量,结果教会同意邀请司布真前往新公园街教堂讲道。
一八五三年十一月底,司布真水滩教堂收到新公园街教堂的邀请信。司布真收到信之后,就把那封信交给水滩教堂的执事柯伊(Robert Coe)说:“这封信定规是寄错了,绝不会是给我的,一定是寄给一位同姓同名之人的。”于是司布真复函,婉言其中恐有错误,因为他仅仅十九岁,除了水滩这个村落外没有人知道他。但是伦敦新公园街教堂继续来信说,没有错误,你就是那人,他们就是邀请他前往讲道,讲道的日子定在一八五三年十二月十八日。
一八五三年十二月十七日即星期六,这个乡下气很重的少年人司布真于那天下午乘火车抵达伦敦,下塌于布鲁斯巴里(Blomsbury District)地区的皇后广场(Queen`s Square)的一间公寓内。同住的少年人不好意思明明地取笑他,都暗暗地嗤笑他,告诉他一些著名传道人的故事。他们说这些传道人的学问和口才虽然惊动四座,但是要使聚会满座,却不大容易。听了这番话以后,司布真吓得整夜不能睡觉,他觉得:“街上的车声何等搅扰,城里小书记们的回忆何等无情,窄小的房间挤得无处可以跪下来祷告,煤气灯光在十二月的深夜闪烁,如同向我眨眼。在这个充满人烟的大城市里,我没有一个朋友。我若能平安逃回剑桥和水滩的隐静居所,无异让我进入伊甸乐园。”
主日—— 一八五三年十二月十八日——早晨,他步行前往新公园街教堂,见到那座建筑奇巧的会所,充分表示会众的富有和精明,这使司布真的心情越发下沉。这里的聚会缺少水滩教会的融洽和轻松。他唯一的安慰,就是想到参加聚会的人数大概不会很多,结果有一千二百个座位的教堂,只有寥寥八十人来聚会。当司布真站在稀稀落落的会众面前,他并没有丧胆和不安,他对主有信心,他以雅各布书一章十七节的经文为题目:“各样美善的恩赐,和各样全备的赏赐,都是从上头来的,从众光之父那里降下来的。在他并没有改变,也没有转动的影儿。”
晚上的聚会人数多于往常,他不再有恐惧的心,他讲到启示录十四章五节:“他们是没有瑕疵的。”对那晚聚会的情形司布真这样作见证:“主实在恩待了我。当我晚间步返皇后广场(Queen`s Square)的窄小宿舍之时,我不再感觉孤单,也不再看伦敦人如同铁石心肠的野人。我既不乞求人的怜悯,也不理会这些同居公寓的少年人。车声或日光之下任何事情,都与我毫不相干。我已仔细观察这只狮子,它的气派还不及我在远处听到它雄壮的吼声十分之一。”
一八五四年一月间,司布真在第一、第三、第五个主日都在伦敦新公园街教堂讲道,由于聚会人数激增,新公园街教堂继续邀请司布真再负责往后六个月的讲台。目的是试用他,有意日后聘请他为牧师。但司布真并没有承诺试讲六个月这么久,只答应再多讲三个月。
伦敦新公园街教堂看到司布真备受欢迎,参加聚会的人数不断增加,于一八五四年四月十九日,由五十名弟兄签名,召开特别会友会议,通过决议聘请司布真为牧师。四月二十日正式具函聘请司布真为牧师,司布真遂即于四月二十八日回复,表示接受。这时司布真才十九岁。当司布真离开水滩浸信会教堂时,那些纯朴的弟兄姊妹感觉到别离的悲痛,失声痛哭。
自从司布真在新公园街教堂担任牧师之后,那所可容一千二百人的教堂马上坐满了人,甚至有许多人留恋教堂门外,以便聆听司布真的信息,拾取桌上掉下来的饼碎充饥。
有一晚,礼拜堂实在挤得太迫,司布真就指着讲台背后的墙说:“因着信耶利哥的城墙倒塌了,因着信这座墙亦必须拆去。”虽然这个建议一时未被大众采纳,甚至有一位执事告诉他:“让我们勿
再听到这类的话。”但是不久,礼拜堂果然出了三千英镑的代价,把墙垣推倒,重新修建更大的礼拜堂,增加了三百个座位。这样作仍然于事无补,因为每主日晚上,来听道的总在三千人以上。
新公园街教堂修建期间—— 一八五五年二月十一日至五月二十七日,聚会就租用在斯兰街(Strand)的爱赛德大厅(Exeter Hall),该厅可容四千五百人。但是每星期日晚上的聚会同样满座,开会前一个钟头街道上已经人山人海,交通完全阻塞。据说到会的人十分之九是男人,因为女人受不了这种拥挤。
一八五五年五月三十一日星期四,新公园街教堂扩建工程完毕,当天头一次聚会就感觉不敷应用,所以礼拜日早晨在新公园街教堂聚会,晚上仍租用爱赛德大厅聚会,很明显地,他们需要另建一座更大的教堂。当时要收容赴会的人,简直像把大海装在茶壶里一般。一八五五年六月二十二日和九月四日两个晚上,司布真在英国汉尼(Hackney)的爱德华王路(King Edward`s Road)作露天布道。每晚参加聚会的人数有一万四千人。第二天晚上聚会司布真讲马太福音八章十一至十二节:“从东到西,将有许多人来,在天国里与亚伯拉罕、艾萨克、雅各布一同坐席,惟有本国的子民,竟被赶到外边黑暗里去,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这篇讲章被译为俄罗斯文,盖上《阿拉法和俄梅戛》(Alpha and Omega)的图章,规定为俄罗斯的希腊教教友的读物。俄罗斯帝国审查批准后,加印一百万份。说明了许多俄罗斯人当年曾因读了司布真的讲章而得救或得帮助。司布真的讲章经常被翻译为法文和俄文,在当时他的影响力并不局限于英语国家。
一八五六年十月六日,教会举行了一次建堂会议,宣告要建立一座更大的礼拜堂,并且开始为此筹谋基金。
新教堂建造需时,而听道的人一日多过一日,教会就租用苏瑞音乐厅(Surrey Music hall)。这音乐厅是伦敦一座巨大的建筑物,位于皇家苏瑞花园(Royal Surrey Gardens)之内,原是为举行音乐会而造,可容一万至一万二千人。
一八五六年十月十九日主日晚上,司布真首次在苏瑞音乐厅讲道,到了下午六时,音乐厅内已坐满一万人,厅外另站着一万人,情况有点混乱和嘈杂。司布真看见这场面,起初有点怯场,不久就恢复镇定,走上讲台讲道。开会没有几分钟,突然有人虚报火警,大喊:‘起火了!’接着又有人从看台里呼唤:‘看台倒塌了’最后第三个人嚷嚷:“整个大厅垮下来了!”会众在恐慌的情绪下,挤住出口,在混乱中会众互相践踏,结果有七人死亡,二十八人受伤。这事使司布真受到很大的刺激,产生一种忧郁症,终身未能脱尽。
休息了两星期之后,司布真复于一八五六年十一月二日回到新公园街浸信会教堂讲道,在讲道时,司布真宣告赦免那些虚报火警、制造事端的人。
根据新公园街浸信会教堂的名册,显示该教堂在一八五四年底共有登记人数三百十三人。一八五五年底,一年内增加二百八十二人。在伦敦,有一半的教堂人数不及新公园街教堂一年增加的数目。一八五六年一月新公园街教堂又增加会友二百六十五人。
教会中的弟兄姊妹为了慎重起见,改为只在日间租用苏瑞音乐厅。计自一八五六年十一月至一八五九年十二月,长达三年之久,司布真每逢主日在音乐厅讲道,平均每次有一万人聚集在音乐厅听道。
这里特别谈一下司布真在水晶王宫(Crystal Palace)讲道的情况:
一八五七年十月七日星期三,那天有两万三千六百五十四人,聚集在水晶王宫,集体谦卑地禁食祷告,纪念印度兵变,求神恢复印度的平静。司布真那天讲道的题目是弥迦书六章九节:“耶和华向这城呼叫,智慧人必敬畏他的名。你们当听是谁派定刑杖的惩罚。”
那天聚会收到奉献款共七百英镑,拨出五十英镑给兴建中的都市会幕(Metropolitn Tabernacle),剩下的六百五十镑作为印度兵变受难者的怃恤金。司布真本人分文不收。
根据统计,在那天以前,全世界没有一个传道人向这么多会众讲道。
在聚会前数天,司布真到水晶王宫去测试那里的音响效果,在试音时,大堂空无一人,司布真提起他的金嗓子,喊出约翰福音一章二十九节的经文:“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这时有一个工匠正在走廊工作,这经文仿佛从天发出,那工匠骤然听到之后,良心为罪深受谴责,立刻放下工具,回家后经过一个时期的内心挣扎,因着仰望神的羔羊,而找到了生命和平安。
一八五八年八月,司布真首次访问爱尔兰(Ireland)在那期间司布真身体不适,他还是勉力在贝尔发斯特(Belfast)讲了四次道。第一篇道是马可福音十二章三十四节:“耶稣见他回答的有智慧,就对他说,你离神的国不远了。”二十三年之后,司布真收到一个海外传教士的来信,信里说:“听了你在贝尔发斯特第一晚的讲道后,我决志出来事奉主。我在叙利亚的大马色(Damascus)传道十年,并兴建了一座礼拜堂。我在迦南的黑门山(Mount Hermon),盖了两座礼拜堂。我不断地将你的讲章以阿拉伯语在中东地区传讲,有一次是在黑门山上向许多村落的村民传讲。”
一八五九年七月二十日星期三,司布真在韦尔斯(Wales)靠近加地夫(Cardiff)海港的一个古老村落卡尔敦(Castleton)有两次的露天布道聚会,早晨十一时一次,晚上一次,每次参加聚会的人数都有一万人。
一八六○年二月七日至九日,司布真应法国巴黎的美国人教堂(American Chapel)的布拉德牧师(Wlliam Bood)邀请,前往巴黎布道。在巴黎期间,司布真在美国人教堂讲道三次,在乌拉多里教堂(Church of Oratorie)讲道两次。此外,司布真又被特别邀请到法国的柏西神学院(College at Passy)向学生讲道,由院长亲自译为法语。这些学生是被训练到海外任宣教士。司布真劝勉他们,一心一意传扬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学生听了大得帮助。
一八六一年三月二十五日下午,司布真在新落成的都市会幕首次讲道。在司布真的一生,这是意义很大的一天,这时他仅二十六岁。那天他讲的经文是使徒行传五章四十二节:“他们就每日在殿里,在家里,不住的教训人,传耶稣是基督。”
一八六一年三月三十一日主日,都市会幕正式启用,那天司布真讲到历代志下五章十三至十四节、七章一至三节,说到耶和华的荣光充满了神的殿。都市会幕长一百四十六尺,宽八十一尺,高六十二尺,可以容纳五千五百人,必要时可以加添五百个座位。
司布真在都市会幕的服事,到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才告结束。连续三十年,每逢主日早晚均有五千人在都市会幕内聚会。
其间在一八六七年,都市会幕曾有一次翻新和维修,耗时一个月。在这个月内,他们曾租用伦敦北部的农业大厦(Agricultural Hall)。农业大厦的地点偏远,许多人推测参加聚会的人数必然减少,结果聚会的人数高达两万人。
参加司布真讲道聚会的人虽然不少是社会名流,但是最使司布真感觉愉快的,却是大批平民。司布真写信给他的兄弟时这样说:“市长、警长等都来参加聚会但是更感人的是有些扒手、赌徒、妓女亦来聚会有的甚至已经加入了教会。”
司布真来到伦敦,无异向那个大城市投下一颗炸弹,当时在一般礼拜堂里的属灵情形非常死沉、荒凉,讲道已经退化到变成一种长期准备的神学论文,全无圣灵的恩膏和能力。上流社会满意于这种类型的讲道,因为他们可以继续他们的放荡生活,不受良心的谴责和控告,相反地基层社会却开始寻求一种较高的属灵生活,渴求一种更真实的个人经历。当时的时机已经成熟应当有神的仆人被兴起来,着重地题起罪恶和审判的信息。伦敦当时确实需要一个活的宗教,一种属灵的生命。司布真怀有这种信息,成为神在那一时代的器皿。莫怪他在当年的英伦,带来了复兴的局面。反对他的人固然不少,然而在神的帮助下,他冲出了狂风暴雨,在阳光普照之下,忠心地事奉他的主。
司布真依照圣经的教训,准确地讲解圣经。一八六四年五月司布真在都市会幕讲到马可福音十六章十五至十六节,“他又对他们说,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在讲道时,司布真攻击受浸可以叫人重生的错误信仰。这篇讲章,售出了二十五万份,对英国的各教会带来重大的冲击。
一八七○年三月,司布真出版的月刊《宝剑与铲子》,再次撰文抨击,‘福音联盟’(Evangelical Alliance)的某些人传播受浸即能重生的错谬论点,司布真认为这种错误说法会影响福音的传开。同年,司布真与‘福音联盟’的秘书长戴维斯(James Davis)的关系恶化,司布真正式宣布退出‘福音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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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夫妻同心服事主
“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他的价值远胜过珍珠。”(箴言三十一章十节)
在一八五三年十二月十八日的晚上,即司布真首日在伦敦新公园街浸信会礼拜堂讲道那一晚,有一位年轻的小姐来参加晚堂的聚会。他的名字是苏撒拿•汤姆生(Susannah Thompson)。起初她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整个晚上的讲道,却有一句话打入她的心坎里,即当司布真说:“在天上的耶路撒冷,一块块的活石,因着主耶稣朱红的宝血,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由于她是新公园街浸信会教堂奥尔涅(Thomas Olney)一家人的好朋友,而奥尔涅是邀请司布真到伦敦教堂的关键人物。很自然地,苏撒拿•汤姆生和司布真经常在奥尔涅家里碰头,两人逐渐熟悉起来,苏撒拿慢慢对司布真有好感,并发现司布真确实有许多优点。自此两人感情进展甚速,一八五四年八月二日,司布真和苏撒拿互订终身。一八五五年二月一日,司布真在伦敦的新公园街浸信会亲自为苏撒拿施浸。
一八五六年一月八日,司布真和苏撒拿举行婚礼,观礼的大约有二千人。这真是一对天生佳偶。司布真来自乡间,言语行动难脱粗俗,正需要一位生长在城市,谈吐优雅的苏撒拿来配合他。司布真所受的教育有限,正需要一位学问渊博的夫人来襄助他。他常鼓励她作评判,她亦能忠诚委婉地执行这项托付。莫怪司布真称誉她为“他是神所赐给我的地上瑰宝,甚至许多天上的宝贝也是经过她临到我的。她之于我,常如神的使者一样。”
一八五六年四月十二日晚上,司布真准备以诗篇一百一十篇第三节为第二天的题目、该节经文是“当你掌权的日子,你的名要以圣洁的妆饰为衣,甘心牺牲自己,你的民多如清晨的甘露”司布真那晚准备讲章时很苦恼,他恳求主给他话语,他祷告圣灵光照他、启示他,向他释放信息。他翻阅了一些圣经注释书籍,结果徒劳而已。司布真师母苏撒拿催司布真去睡,不要太过劳累。当司布真酣睡时,司布真师母听见司布真在说梦话,梦话的内容正好是解释那段诗篇的经文。司布真师母匆匆地把他的梦话记下来。四月十三日早晨,司布真埋怨司布真师母没有按时叫醒他准备讲章,司布真师母就把记下来的梦话给司布真看。司布真惊呼这些话清楚地、明确地把经文解释了。司布真那天就根据妻子的笔记内容,把神的信息、供应了弟兄姊妹。
有一次苏格兰闻名的探险布道家李文司登(David Livingxtone)问司布真,怎能一天作二人的工作。司布真回答说:“你别忘了我们是两人,而且你很少看见的那位,时常是多作工的。”
司布真师母了解她的丈夫,往往给司布真及时的鼓励。苏瑞音乐厅的惨案发生以后,她悉心看顾司布真,使他不至失常、崩溃。有时司布真讲完道从都市会幕回来累得精疲力竭,心灵上感觉郁闷,她就选了培斯德(Richard Baxter)的作品《改进的传道人》(Roformed Pastor)讲给司布真听。她曾回述夫妻相处的一些情景:“他在我脚前痛苦时,我也陪着他一起流泪、并非难过他作得不好,实在是同情他而已。”难怪司布真对她说:“我爱你比刚结婚时,更要强烈许多倍。”
最初十二年的家庭生活,十分美满全无一点阴影,只是婚后不久司布真师母的身体不甚健康反而需要她丈夫细心爱护。司布真曾说:“我们原本不懂得基督的同情和怜悯,直到有一位你所爱的,需要我们日以继夜的竭力照顾,我们才认识一点什么是基督的同情和怜悯。”在司布真的服事上、显然增加了一种深切的、柔和的成分。
司布真师母躺在摇椅上,天天盼望复原,可以再度活泼地工作,及治理家务。可是年复一年,她的情形毫无起色。于是她的灵渴慕事奉神,因此求主让她无论如何能分担她丈夫的一点工作。
一八七五年,神听了她的祷告,引导她发起“赠书基金”(Book Fund。)这个工作如何开始,我们最好听她自己的见证:“这是在一八七五年的春天,我亲爱的丈夫完成了他的第一本‘讲义’(Lectures to My Students)。我读了一份正在校对的稿纸,对文章内容非常欣慕,所以当我丈夫作为作者,征求我对文章的意见之时,我全心全意地回答:‘我巴不得能将这本书寄给英国的每一个传道人。’我那位喜欢实事求是的丈夫就反问说:‘那么为什么不这样作呢?你愿意捐出多少经费呢?’我必须承认,我未曾准备接受这种挑战。我只希望这本宝贵的书本能够分发出去,却未想到自己竟然有分于这项工作,或者自己要提供帮助代为支付这笔费用。可是这些谈话已经在我的心田里耕耘了一条深直的沟,翻转了自私的泥块。我就开始思想,我能从治家所剩的或其它个人的款项内拨出多少来推动这项赠书计划。奇妙的事就在这里,我发现原来钱早已收齐,等在那里!在楼上一只小柜内,积蓄着一堆五先令的银币。这是我的一种愚笨的癖,多年来每逢有这种银币,总是喜欢把它收藏起来。拿出来一数,恰好足够付出一百本书的费用。若我有任何不舍之情,亦不过片刻而已,我感谢着献上这些书,于是‘赠书基金’就此产生,许多信徒为这基金奉献款项。”
此后二十年内,他寄出二十万卷以上的书籍,使许多穷苦的传道人得到属灵的供应。在所送的书籍中,最大本的书是《戴维的宝藏》(The Treasury of David)。一八八五年,她写了《赠书十年》,一八九五年,他写了《赠书再十年》。
因着这项工作反而使她的心在诸般痛苦中找到平安和得胜的生活。她自己解释这个转变说:
“在一个非常黑暗沉闷的日子,我躺在床榻上,黑暗正布散它的阴翳。我那间舒适的小房内虽然充满光亮,但是外面的黑暗似乎潜入了我的心房,遮蔽了属灵的异象。我竭力想看见那只牵着我、引导我经过痛苦危坡、使我不至滑跌的恩手,然而总是见不到。在我愁苦的心灵里,我发问说,‘为什么主这样对待他的孩子?为什么他时常使剧烈的疼痛临到我身?为什么他允许长期的软弱来阻碍我事奉的心愿?这些烦恼的问题很快地得着答案。虽然这答案所用的是奇特的话语,但是我内心的微声解释了其中的意义,无须任何人翻译已明白。这时房间内寂静一时,只有火烛里的木块发出爆裂的响声。忽然我听见一种低柔的声音,含有清脆的音调,犹如一支知更鸟在我的窗下唱出它柔美颤震的歌曲。我就对着在火光前假寐的同伴说:‘这是什么声音,绝无飞鸟能在这个时令,在外面的黑暗中歌唱!’我们倾听着再次听到刚才那个微弱悲哀的音调,这音调的旋律非常美妙,而音调的来源十分神秘,使我们一时惊讶不已。后来我的同伴喊说:‘这是从火中的木块发出来的!’火释放了禁闭在橡树心里经年的音乐。也许快乐的小鸟曾在它的嫩枝上唧唧歌唱。当暖和的太阳光在它的嫩叶上涂上金黄颜色的日子,正是它收集这个优美的歌曲的时候,此后橡树渐渐见老,一环一环的年轮封闭了这个久忘的音调,直到强烈的火舌烧尽了它的刚硬,从它心的深处烧出了幽美的音乐,作它最后的供献。嗳!我就想起,苦难的烈火从我们里面引出浓美的诗歌,那时我们得以纯净,而我们的神也因此得到荣耀。或者我们有些人也像这块橡树的木头冷淡、刚硬、麻木不仁,若不是火在四周点看,释放出那相信它、倚靠他的妙音,恐怕一辈子没有机会唱出幽美的曲调来。当我沉思之时,我心里面的火遂即点着了,我的魂从此得着甘甜的安慰。在火焰中歌唱!是的,但愿神帮助我们,如果这是从刚硬的、封闭的心灵释放和音的唯一途经,就愿火窑比前烧旺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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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司布真的文字工作
“耶和华阿,你是应当称颂的,求你将你的律例教训我,我用嘴唇传扬你口中的一切典章。”(诗篇百十九篇十二节)
司布真到新公园街浸信会教堂讲道之后几个月,该教堂的执事巴示摩(Joseph Passmore)和另一合伙人阿拉巴土特(James Alabaster),正经营一间印刷所。他们征得司布真同意后,每星期出版一篇司布真的讲章。在一年之后,一八五五年一月,他们将五十二篇讲章重印,装订为合订本,称为《新公园街讲坛》(The New Park Street Pulpit)。
与此同时,司布真的两本书也推出面世。一本是《圣徒与救主》(The Saint and the Saviour),另一本是《古老溪里拣出的滑石》(Smooth Stones Taken from Ancient Brooks)。
此外,司布真还于一八六五年出版一份月刊《宝剑和铲子》(The Sword and the Trowel)。在这份月刊里着重地报导都市会幕和有关机构的讯息,此外也报导英国浸信会和其它基督教团体的活动情况。司布真在该份月刊里有许多评论和信息。《宝剑与铲子》共发行了二十八年。
司布真在他妻子的帮助下,出版了《约翰农夫的日历》(John Ploughman`s Almanack)。在整本日历中,每天刊出一段格言,亦即一本日历有三百六十五句格言。从一八七二年开始,这本日历深入英国的许多家庭,产生了很大的属灵效应。司布真为日历编写每一天的格言直至一八九三年他逝世前几天才停笔。
司布真最伟大的著作,是七大本《戴维的宝藏》(The Treasury of David)。这是对整卷诗篇的解释和默想。司布真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把《戴维的宝藏》写成。单是诗篇第百十九篇,就占了七本中的一本,后来并出版单行本,冠之于标题《圣经赞美诗中的黄金字母》(The Golden Alphabet of the Praises of Holy Scripture)。司布真在世时,已经卖出了十二万套的《戴维的宝藏》,司布真逝世后,这本书仍不断地销售着。
司布真最著名的书籍,是《约翰农夫的讲话》(John Ploughman`s Talk),和这本书的续集《约翰农夫的图书(写实)》(John Ploughman`s Pictures)。司布真在世时,这两本约翰农夫的书籍,已经售出近六十万本。这两本书曾被翻译为数国语文,而最令司布真欢喜的,是荷兰文译本。英国的史托克博士(Dr.James Stalker)称许《约翰农夫的讲话》是英国古典文学中的不朽之作。
司布真还编写一本收集格言的书籍《盐仓库》(The Salt Cellars),此书分上下集。这本《盐仓库》也是畅销书。有的格言是收集来的,经司布真加以润饰,有的则出自司布真的手笔。
但对传道人来说,司布真的《书评和参考书》(Commenting and Commentaries)是最实际的和有帮助的。为了写这本书,他钻研了约四千本书,然后就中挑选了一千四百三十七本书予以评论。这本书显示了司布真非凡的才能,他判断出每本书的优点和缺点,然后以生动的笔调加以评述,读者毫不觉得枯燥无味。
司布真又写了三本每日灵修用的书籍。它们是:《每日早晨》(Morning by Morning),《每日黄昏》(Evening by Evening),《信心银行的支票薄》(The Chequebook of the Bank of Faith)。
都市会幕落成之后,《新公园街讲坛》也就被《都市会幕讲坛》(The Metropolitan Tabernacle Pulpit)所取代。那时候,在英伦三岛——包括爱尔兰、苏格兰、韦尔斯,大约有五万六千人拜读司布真的讲章。他的讲章,有的以单行本出版,销售英语地区。此外,还译成荷兰文,在荷属南非殖民地发行。单是美洲一地,司布真的讲章的销量一直在五十万本以上。根据调查所得,司布真一共印了三千五百篇讲章。如果每天读一篇,将要用十年的时间。
司布真一生喜欢读书,而且记忆力很好,很快就掌握书中的重点。他逝世时书房里存着一万二千多本书,内中约有七千本是清教徒的作品。他从六岁就读那些清教徒所著作的书,他的讲章就深受清教徒思想的影响,有人因此称司布真为最后的一位清教徒(The Last of the Puritans)。
司布真逝世之后十三年,浸信会在伦敦举行世界会议,美国密苏里州(Wissouri)位于自由城(Liberty)的耶威耳学院(William Jewell College)的一位信徒,在英国看到这批司布真的藏书。他回国之后,告诉耶威耳学院的董事们这件事,董事们知道这消息后,决定买下这批书,就电汇五百英镑到伦敦。想不到与司布真的遗属讲价还价之后,司布真的遗属只索价二千五百美元。这项成交太便宜了。那批书籍,共有七千本左右,内中有许多失传的珍本,每本书都有司布真的签名,世界之大,只有这一套。美国的耶威耳学院于是决定为这批珍本兴建一座图书馆。后来收到一百万美元的捐助,正式建成了司布真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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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神的安慰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诗篇二十三篇四节
司布真常经忧患,他从祖先遗传了痛风病,使他多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最后二十年,他每年必须秋令时节歇下工作,前往法国东南部的里维耶拉(Riviera)地区的曼通(Mentone)小城休息。在那小城,他可避过伦敦的冬雾,并享受地中海温暖的海风和阳光。他有许多著作都是在休养期内完成的。
一八八三年十一月,司布真再度往法国曼通休假,原定一八八四年一月回英国。一八八四年一月十日,他从曼通写信回伦敦,说他因为风湿病、腰痛、坐骨神经的并发症,他连睡觉都翻不了身,被迫延期回伦敦,二月份,司布真才回到伦敦。三月十六日主日才恢复他的职事。
一八八四年六月十九日,是司布真的五十岁生日。从六月十八日开始人群陆续不断地来到都市会幕采访司布真。最令人高兴的,是卧在床上多年的司布真师母竟然可以参加十八日和十九日两晚的感恩聚会。司布真生日——六月十九日——那天晚上,由美国著名的布道家慕迪(Dwight Lyman Mody)主讲。慕迪说:“司布真先生说,今天晚上,他忍不住要流下眼泪。我也尝试忍下我的眼泪,但是我做不到。我记得在十七年前,我走进都市会幕时,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当二十五年前我信主得救后,就一直听到有一个年轻人大有能力地在伦敦城传扬福音,当时我一直渴望到伦敦听这年轻人讲道。只有一样我想不到,就是我竟然在他的讲台为他五十岁的生日的感恩聚会讲话。我必须指出,司布真的蒙福,与他父亲为他不断祷告大有关系。我很高兴见到司布真的父亲今晚也在这里参加感恩聚会。”那天晚上,都市会幕坐无虚席,场面感人。
一八九一年四月二十日至二十四日,司布真创办的牧师学院(Pastors` College。)举行年会。这是司布真最后一次参加年会,一八五七年刚创立牧师学院时,校长是罗杰士(George Rogers);一八八一年才由格拉西(David Gracey)接替。开办时只有学生八人,现在毕业的已有近千人,其中一半在英国浸信会任牧师。牧师学院的学生,许多人蒙主呼召到世界五大洲传福音,包括印度、中国、日本、非洲大陆、西班牙、意大利、西印度群岛、澳洲、南美洲等。
一八九一年五月十七日主日,司布真原定在都市会幕的晚堂讲道,结果他病倒无法讲道,第二天经医生检查,发现他肺充血。经过了几个星期的休养,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司布真在都市会幕讲他最后一篇的道,题目是塞缪尔记上三十章二十一至二十五节:“上阵的得多少,看守器具的也得多少,应当大家平分。戴维定此为以色列的律例典章,从那日直到今日。”司布真讲到最后,说:“你若穿上基督的号衣,你就会发觉他心里柔和谦卑,使你的灵魂得享安息。他是最最豁达的元帅,在特选的君王中无一可与之相比。他站在战争最剧烈的地方,当寒风凛冽之时,他总是拣选逆风的一面。十字架的重端必定搁在他的肩上。他吩咐我们背负重担,他也一同背负重担。凡是恩慈、宽宏、柔和,以及洪恩、热爱,都可在他里面找到。事奉他确是生命、平安和喜乐。哦,巴不得你立刻披戴他!神帮助你投在耶稣基督的大纛之下。”
翌日—— 一八九一年六月八日——早晨,司布真前往英国东海岸索夫克郡(Suffolk)的埃夫山(Haverhill),目的地是他童年的生长地史坦邦(Stambourne)为他的著作《史坦邦的回忆》(Memories of Stambourne)搜集图片和数据。不过,司布真在索夫克郡作客时旧病复发,被迫中断行程,折返伦敦。司布真接着卧床三个月之久。到了十月间,司布真身体好转,并在十月二十五日主持都市会幕的主日崇拜。虽然司布真的健康稍有起色,但是秋天已来到,大家都认为他必须再前往法国曼通休养,再度在法国度过严寒的冬天。
一八九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司布真由妻子陪同,前往曼通。有三个月之久,司布真伉俪在曼通的百优利酒店(Hotel Beau Rivage)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纵然在十分软弱的状态中,司布真仍继续从事他的文字工作。
一八九二年一月二十日,司布真痛风复发,右手肿起,兼有其它症状。一月二十三日,司布真自知沉屙不起,不久人世,遂告诉秘书说:“我的工作已经完毕。”当他快要离世之前,微声呼唤妻子名字并说:“哦,爱妻,我与我的主适才有何等甜蜜的交通。”此后司布真完全昏迷,至主日晚十一时平安归主。时在主后一八九二年一月三十一日。司布真享寿五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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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只见耶稣

“他们举目不见一人,只见耶稣在那里。”(马太福音十七章八节)

一八九二年二月四日,司布真的棺木停放在曼通的长老会礼拜堂(Presbyterian Church in Mentone),一年前司布真曾在那礼拜堂讲过道。那天索玛维里牧师(J.E.Somerville)主持了追思礼拜。
二月八日,司布真的棺木由法国运返伦敦。在都市会幕的几次追思聚会,参加的会众多达十万人。
在司布真逝世时,都市会幕的信徒有五千三百十一人,在他多年的牧养教会期间,加入教会的信徒,前后共达一万四千六百九十一人。司布真在他私人的日记里有这样的一段话:“我立志单以耶稣和他的十字架为荣耀,献此一生推广他的福音,凡事按照他所喜欢的道路而行。我愿意忠诚于这个严肃的职守,除了荣耀神外,不搀杂其它目的。求神帮助我荣耀神:在地上活出基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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