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像 台约尔 那样爱中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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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而思
Read and think
编辑按：或许你听说过1807年第一位来中国的宣教士马礼逊，或许你知道1865年创立中国内地会的戴德生。但你是否知道台约尔呢？很难想象如果一开始没有这些人来中国宣教，福音到中国会推迟多长时间？他们爱中国的心，甚至比我们这些中国人还要更爱中国。
《虽至于死——台约尔传》
序（选段）/林治平
台约尔是谁？我相信对绝大多数的人而言，都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难题。即使像我这样一个号称研究华人教会史的“专家”而言，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知道他是一位向华人从事印刷文字工作的人，当然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戴德生的岳丈，而他的坟墓也坐落在澳门马礼逊家族墓地旁。至于他在华人传教史上究竟还做了一些什么其他的事，老实说就没几个人说得清楚了。看了这本书，你会不住地自问：“这么伟大的一位传教士，怎么我以前听都没有听过？”先锋者已被遗忘了！在台约尔的身上，又找到了充分的证据。
台约尔的确是对华人传教的先锋。出身于一个英国敬虔的世家，台约尔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清楚他一生的道路是前往中国传教。于是，他毅然决然放弃深深喜爱的法律课程，从只差一学期就可毕业的剑桥大学离开，进入神学院深造装备，并进入马礼逊返英述职期间在伦敦特设的华语班学习华语华文。他也到印刷厂去观摩学习印刷技术，积极装备自己成为合适器皿，后来他能在华文铸字活版印刷术的历史中，成为重要的关键人物，这应是主要原因。他也在一些私人信函中一直表示渴望自己的一生能“全为基督、全为中国的好处(All for Christ and the Good of China)”。1827年二十三岁的台约尔携同新婚的妻子前往马来西亚开始了他今后十六年对华人的福音传教工作。
我不想在这儿描述台约尔做了些什么。他是第十四位进入东方向华人传教的传教士，那个时候由于中国完全封闭排外，所有蒙召要到中国传教的人，都无法进入中国，他们只好进入东南亚各地，向旅居当地的华人传福音，学习华语，熟悉华人文化，以便中国门户一旦开放，便可及早进入中国传教。从马礼逊开始，这一等便等了三十五年，直到1842年《南京条约》缔结，这些在南洋各地等了许久的传教士，才终于有机会踏足他们梦寐寻之的中国土地。这一份坚忍等待之情，非有强烈的爱灵魂、爱中国之心，是绝不可能的。台约尔在一封与友人谈到死亡的信中，把这种情绪表达得强烈、细致而动人。他说：
你问我立在坟墓旁回首所来径，我是如何看待中国？哦！我心涨大、涨大，直到满溢、直到破裂；“啊！中国，每当想起你，我就巴不得能插翅向你飞去；唉！如此遥远、如此遥远，我所爱的土地。”任何不能为中国舍身的意念，都会令我万分沮丧，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为中国而活、为中国而死。
如果我的心可以被剖开，那千丝万缕交织在一起的每一根纤维，都写着中国。
正因为他对中国有着这么一份浓烈的爱，所以他能拜别父母家人，来到槟城孤单奋斗，在水土不服的恶劣环境中，他艰苦地学习中文、研究中文印刷技术、刻制字模，在华人印刷史上，是一个关键性的重要人物；他也热心从事《圣经》修订翻译以及编写出版福音书刊的工作，务期使他所爱的华人群体早日得闻耶稣救恩、福音信息；此外，他热心从事教育，尤其是女子教育工作，在华人女子教育史上，无疑是一位最早的先驱者，影响尤其深远。除了这些固定的事务性福音工作，他对挨家挨户直接传福音的工作也积极参与、从不后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除了通行的官话以外，他苦学难得不得了的、完全不相同的各种方言，如广东话、闽南话、潮州话、福州话。他也在联合性的差传策略工作上，尽心竭力、全然投入。1842年鸦片战争《南京条约》签订后，中国终于开放部分港口，台约尔在装备等候了十五年之后，立刻整装前往香港、澳门，转进广州，与其他传教士一起共商未来福音大计，不幸染患热病，于1843年归返新加坡途中，逝于澳门，不克再见妻儿最后一面，得年仅三十九岁。
在这本书中，作者广泛涉及各项史料，对这些事迹均有详尽精彩的叙述。然而笔者觉得，本书中最动人的是作者引用(戴家珍藏)大批原始珍贵信件史料，把台约尔的内心世界、事件发生当时的立即感受或反应，清楚明白地呈现出来。我一直主张研究传教史要从传教士主体内在的真实出发，只有这样的研究才是“是基督教”(is Christianity)的研究；如果只是从外显事件研究基督教，最多只能算是“关于基督教”(about Christianity)的研究。过去许多年对于基督教的研究多半是“关于基督教”的研究，比较属于社会文化学的研究，而“是基督教”的研究，则被视为不够客观，不能“出得来”而遭排斥拒绝。只是我一直主张，未曾“进得去”，又能谈什么“出得来”？不能先从“是基督教”着力，是永远也搞不清楚什么是“关于基督教”的。你说是吗？
非常高兴这本书中许多篇幅都能直接引用台约尔在事件发生当时写给他的父亲、妻子、儿女的信，这些真情流露、感人至深的信，毫无隐瞒地把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的传教士台约尔赤裸裸地摆在我们面前。读这本书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台约尔所做过的事一件一件摆在我们面前，令人惊叹；更重要的是在这本书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一个充满智慧、爱心、勤奋、认真、虔诚至死的传教士。我觉得这些更是读这本书的人绝不可错过的部分。
“先锋者已被遗忘了！”非常高兴这本书的出版可以稍减这种遗憾与叹息。
快快打开这本书吧！
序/林治平
编辑后语：我们在紧张的生活节奏下，似乎都忘记了这个生我们养我们的国家，是需要自己每天祷告来托住；也很容易遗忘曾经的宣教士们；求上帝给我们一颗爱国家，爱灵魂的心，能常常记念为福音献出宝贵生命的宣教士，也愿神能兴起你和我走出去，将恩典的福音带给更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