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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选民国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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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些人留在大陆的,49年后的命运大多令人扼腕。
陈梦家是新月派诗人,57年当上了右派,66年自杀。他的妻子赵萝蕤受到过度刺激,导致精神分裂。

巫宁坤的书“一滴泪”中对此有描述。

下面是百度百科上对他之死的介绍
http://baike.baidu.com/view/2017.htm
[编辑本段]陈梦家之死
  1951年,共产党开始了"知识份子思想改造运动",要求全国知识份子,特别是高级知识份子,"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清算"美帝文化侵略"。学校停课搞"运动"。教授们必须在群众大会上逐个进行"自我检讨",有的人还得多次检讨,才能"过关"。除了检讨自己,还"揭发批判"别人。"思想改造运动"之后,又开始了"忠诚老实运动",每个人都必须详细"交代"自己历史上作过的事情。被认为"态度恶劣"的人,还被"隔离反省"。
  "忠诚老实运动"之後,就开始了所谓"院系调整"。大学重组。教会大学如燕京大学都停办。清华大学的文科系取消。陈梦家在清华大学受到猛烈"批判"后,离开学校,被"分配"到考古研究所。
  陈梦家夫妇的朋友巫甯坤教授,也曾经在芝加哥大学留学,1951年从美国回到北京时,曾住在他们家中。他在1990年代发表的一篇文章《燕园末日》中说,有一天燕京大学校园(即现在的北京大学校园--笔者注)裏的大喇叭广播一个通知,要求全体师生参加集体工间操,陈梦家听到,说:"这是1984来了。这麼快。"《1984》是英国作家 George Orwell 写于1949年的小说,预言了未来的极权社会的情景。但是陈梦家并没有公开批评过共产党及其推行的制度。
  1957年,在考古研究所,陈梦家被划成"右派份子"。是史学界著名五大右派【黄现璠、向达、雷海宗、王重民、陈梦家(按年龄大小排列)】之一。他的罪名之一是"反对文字改革"。其实他只是说过"文字改革应该慎重"。虽然考古和政治斗争相距甚远,考古界也对他进行了大量"批判"。他的妻子赵萝蕤受到过度刺激,导致精神分裂。那一年有上百万知识份子被划成"右派份子",其中有一大批曾经留学欧美的各种专家。上面写到的巫甯坤教授也被划成"右派份子",并且被送到中国东北地区自然条件十分艰苦的"北大荒""劳动改造"。
  划成"右派份子"后,对陈梦家的惩罚是"降级使用"。比起那些被送到"北大荒"的人们来说,他受到的处罚不算最重。他仍然在考古研究所,曾经一度"下放"到河南农村劳动,作踩水车等等。在那期间,发生了数千万人被饿死的大饥饿。
  文革开始,1966年8月,陈梦家在考古所被"批判""斗争"。他的家被抄。他们夫妇的住房被别人占用。
  1966年8月24日傍晚,陈梦家在被"斗争"后,离开考古所,来到住在附近的一位朋友家中。他告诉朋友说:"我不能再让别人把我当猴子耍了。"这时,考古所的一些人跟踪到来,在他的朋友家中,强按他跪在地上,大声叱骂他。然后,这些人把他从朋友家又押回考古研究所。当天晚上,不准陈梦家回家。
  1966年8月24日,是北京红卫兵暴力行动进入了最严重的阶段的日子。红卫兵满城到处抄家打人烧毁文物没收财产。考古研究所位于北京市中心,离王府井大街很近,穿过马路就是中国美术馆。那一天,在考古研究所旁边的东厂胡同,至少有六个居民被红卫兵活活打死。拷打从下午延续到深夜。除了用棍棒皮鞭打,还用沸水浇烫被绑在葡萄架子上挨打的两位老年妇女。"象杀猪一样。"邻居说。被折磨的人们的凄厉的惨叫在夜空中回旋。邻居们不忍聆听,只好用枕头捂上耳朵。天明时分,火葬场的大卡车开来,运走了屍体。
  那天夜裏,陈梦家被关在考古所里。他一定也听到了被打死的人死前的哀号。那时候,人被剥夺的已经远远不止是他所热爱的诗歌和学术,也远远不止是人的体面和尊严。那时的人被打被侮辱被剥夺生命,而且受到的对待其实比猪不如。在乡下,猪养大了,请会杀猪的人来,通常一刀就杀死了,猪死以后,才用沸水浇烫以利除毛。但是在1966年红卫兵的八月杀戮中被害的人,不是被子弹或者大刀一下子杀死的,是被红卫兵用铜头皮带和棍棒以及各种折磨虐杀的,杀害的过程长达数小时甚至数日,于是这种杀害也更为残酷更为痛苦。邻居们用"杀猪一样"来形容东厂胡同1966年8月24日晚上的杀害,只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别的修辞方式来形容这种前所未有的野蛮和残忍。
  陈梦家在8月24日夜裏写下遗书,服大量安眠药片自杀。由于安眠药量不足以致死,他没有死。1966年8月24日是阴历七月初九,是有"新月"的时候。不知道那一夜他是否看到了新月,也不知道他对月思考了什么。他20岁的时候作诗说"新月张开一片风帆",这是一个美丽的隐喻:新月形如风帆,送他走向理想。但是那时新月伴他走向死亡。
  十天以后,陈梦家又一次自杀。陈梦家自缢,死于1966年9月3日,年仅五十五岁。
  在陈梦家的两次自杀之间,北京有数千人被红卫兵打死;有数万人被没收财产并被驱逐出北京;大批人在各个工作单位建立的"劳改队"中受侮辱折磨;大批人在受到残酷"斗争"和侮辱後自杀。火葬场的焚尸炉日夜不熄,尸体依然堆积。所有被打死和自杀的人,当局一律不准留下骨灰。
  在陈梦家死后两天,1966年9月5日,当时领导文革的"中央文革小组"发出了一期"简报",标题是"把旧世界打得落花流水--红卫兵半个月来战果累累。"据说这份"简报"写道,到8月底止,北京全市共打死上千人。这份"简报"的正文至今仍然被作为"国家机密"保存,普通人和学者都无法知道其中还有什麼内容。但是仅仅这个标题和死亡数字,就告诉我们,文革的所谓"累累""战果",是无数和平居民的生命。文革的残忍和恐怖,超过了《1984年》作者的预见。
  陈梦家,是一个敏感的诗人,一个温和的学者。在1950年代初,他遭到思想方面的攻击并失去选择工作的自由。1957年,他被划成了"右派份子",一个属于"敌人"范畴的人。到了文革,他遭到的不但有尖利的精神折磨,还有残酷的身体摧残。他已经遭受了两次劫难,这第三次,也是最凶恶的一次,彻底毁灭了他。这是一个人的毁灭,也是一批象他一样的人的群体--文明中一个虽然很小却很重要的群体的毁灭。
  1978年12月28日,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在京举行了陈梦家先生追悼会,对他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事业的精神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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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上找了些八卦,贴上来:
http://baike.baidu.com/view/83939.htm
顾维钧有过四段婚姻:
  张润娥,张云骧之女,1908年结婚后共同返美,后离婚;
  唐宝玥,唐绍仪之女,1914年结婚,生子顾德昌、女顾菊珍,1918年病逝;
  黄蕙兰,“亚洲糖业大王”黄仲涵之女,1920年结婚,生子顾裕昌、顾福昌,1956年离婚;
  严幼韵,1959年结婚。

人物逸事
   天资聪颖,不满婚约
  顾维钧的父亲顾晴川是晚清第一任交通银行总裁。早年于光绪末年,由家乡江苏嘉定来到上海,当了上海道尹袁观澜的师爷。顾晴川本是青衣一衿,家境清寒,为生活计,只得到上海来作小吏。顾维钧从小聪颖过人,4岁时入私塾读书。12岁跟了父亲来上海读书。不久,便考入南市育才中学。
  当时同在袁观澜幕府的,还有一人,叫张衡山。此人的文字修养不及顾晴川,但他有一种罕见的本领,就是能看相。道尹衙门中的大小官员,不少人他都看过,据说十分灵验。那时袁观澜之子袁履登和顾维钧同在育才读书,两人很要好,课后常一起在衙门里玩。张衡山说,这两个孩子都非等闲之辈,惟履登不正,将来恐难有善终(后沦为汉奸);维钧将来则一帆风顺,富贵双全。张衡山就常常买些点心给他们吃,但内心真正喜爱的只有顾维钧,对于袁道尹的儿子,不过敷衍而已。
  张衡山膝下有一娇女,与顾维钧年龄相当,张很想得东床快婿,就托人做媒。从当时两家的景况看,张较顾好得多,况且张衡山又是袁道尹的姨表兄,晴川觉得这门亲事有点高攀了,岂有不乐意之理,维钧那时年龄还小,自然没什么意见,就由双方家长订了婚。
  顾维钧在育才中学毕业后无力升学,晴川打算让儿子学习商业,并且已经向一家钱庄讲妥了。张衡山知道此事后,大加反对。他认定维钧必可造就,乃资助维钧入上海圣约翰大学。这是一所贵族学校,耗资甚巨,张衡山仍不惜工本。维钧在圣约翰毕业后,张又卖掉一部分祖产,供给他赴美留学。顾为人聪明,在校成绩名列前茅。回国时适逢民国初建,留美生在国内甚为吃香。维钧一到上海即去拜见岳丈大人,衡山大喜,设宴招待。
  席间,维钧竟向衡山提出要见见未婚妻。那时风气初开,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面。虽然父亲已经应允,女儿却羞答答地躲在房内,死也不肯出来。顾维钧大为失望,他觉得他的未婚妻太不大方,将来不能在交际场中显身手,配不上他这位留美博士,顿时兴趣索然,闷闷地喝了两杯酒,就告辞了。据说,顾所以亟亟一见未婚妻的原因,是因为他听说未婚妻的裙下,是一对三寸金莲,有点不时髦了。
  1905年,16岁的顾维钧赴美国留学,入纽约州库克学院学英语,第二年便考入哥伦比亚大学,主攻政治和文学,4年间获文学学士和政治学硕士两个学位,继而获法学博士学位。在留美期间,先后担任了《哥伦比亚月刊》经理和纽约中国留学生会会长。
  立志报国,求学海外
  顾维钧生在鸦片战争后,此时的中国正一步步陷入列强的侵略包围之中,而上海又是一个中外交往非常集中的地方,顾维钧从小就看到了很多中外不平等的状况,也因此从小就有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中国积弱状况的理想。一次,少年顾维钧经过外白渡桥,看见一个英国人坐着黄包车,急着要去看跑马。拉车上桥本来就累得很,他还用鞭子抽打车夫。顾维钧很愤怒,于是斥责这个英国人说:“Are you a gentleman?”(你还算是个绅士吗?)后来,顾维钧在回忆录中提到这段往事,并说“我从小就受到这些影响,感到一定要收回租界,取消不平等条约。”
  1904年,16岁的顾维钧剪辫易服,远渡重洋,留学美国。他选择了在哥伦比亚大学主修国际法和外交。顾维钧的老师约翰穆尔曾担任美国助理国务卿,有丰富的外交实践经验,他以一个外交官的标准来要求、培养顾维钧。顾维钧在学校成绩非常优秀,曾担任了哥伦比亚大学校刊《瞭望者》的主编,这对于一名留学生是非常难得的。在校的学习,为顾维钧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外交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接到邀请,回国效力
  顾维钧在美留学期间,有一次,后来成为他岳父的唐绍仪作为清朝政府的特使访问美国,在大使馆里接见了40位中国留学生,顾维钧作为学生代表致辞。唐绍仪马上就非常欣赏这个年轻的留学生,认为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于是,当袁世凯执政,他出任袁世凯的内阁总理时,他立刻想袁世凯举荐了顾维钧。那时,顾维钧正在准备博士学位的答辩,他的论文还只写了一个序章,邀请他回国担任总统府英文秘书的信件就寄到了纽约。
  学业尚未完成,令顾维钧感到为难,他准备拒绝来自北京的邀请。当他把这一情况告诉导师约翰穆尔,约翰穆尔却不同意他的选择。约翰穆尔对顾维钧说:你学习外交就是为了为国报效,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抓住。于是他让顾维钧把《序章》拿给他看。看过之后,他告诉顾维钧:单独的《序章》写得就很好,就可以作为博士论文来答辩。在导师的理解和支持下,顾维钧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于1912年启程回国赴任。多年后,顾维钧回忆起导师时说:约翰穆尔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人。
  8年前,顾维钧赴美留学时,还是一个年仅16岁的少年,而8年后他回到中国时,已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青年。
  同名幸事,携女殿堂
  1912年,顾维钧在哥伦比亚获法学博士学位后归国,顾维钧回国不久,就由他的岳父张衡山介绍,北上去见唐绍仪。唐绍仪时任外交总长,顾维钧以留美博士的资格,在唐手下当了一个外交部三等秘书。他少年翩翩,公余出入于达官贵人的娱乐场所北京饭店舞场。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邂逅了唐绍仪的女儿唐宝。唐宝没有出过洋,对外洋向往已久,所以她平时非留学生不交。顾维钧的美貌,更打动了她的芳心。自此以后,二人形影不离。有了这层关系,顾维钧开始步步高升,简直像乘直升飞机一样。每提出一项要求,唐宝就死缠着唐绍仪,不怕她老子不答应。顾在北京两年,官已至外交部情报司长了。远在上海的张衡山高兴得很,以为得此乘龙快婿,证明他的看相功夫已到了家。于是函电顾维钧回上海举行婚礼。顾置之不复,后来张衡山终于得知他和唐小姐的一段情史,把老脸都气黄了,并写了一封信给唐绍仪痛责顾维钧,请唐将顾送回上海。唐绍仪阅信后,勃然大怒,当即把顾叫来训斥了一顿,令他立即返沪。顾虽然不愿离开北京,但受不住良心的责备和亲友的劝导,只得收拾行李,预备南下。事情马上被唐女知道了,哭哭啼啼地跑在父亲面前道:“孩儿若不能和维钧结合,一定削发为尼!”一定要父亲出面干预此事。其时,唐绍仪已晋升为国务总理,总觉得不该凭着自己的权势,去强夺人家的女婿,没有答应。唐小姐仍不罢休,为了示威与恐吓,跑到了北京郊外的白云庵,并叫人通知她父亲说:已择期落发,唐绍仪仍未理睬。女公子见此计不成,再生一计,她又回到城里,使人通知她父亲,说再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只好到八大胡同(旧时北京娼妓集中区)去做生意,并且挂上现任国务总理小姐玫瑰的金字招牌。这一记闷棍,果然把唐绍仪打昏了。他立刻请回了自己的女儿,宣布“无条件投降”。
  以总理的权势,干预这样一件区区小事,何须费力?他打了一个电报,给淞沪护军使(警备总司令)何丰林,叫他负责顾维钧退婚一事。何丰林原是一个老粗,奉到国务总理的命令如何敢怠慢?于是亲自带了百名士兵,跑进张公馆,找到张衡山,逼他立刻写退婚书。衡山向来不畏强暴,愤然地对何丰林说:“顾维钧不是东西,我当然不要他做女婿,退婚可以,但我不能受你的威逼,你带了大兵包围我的住宅,太侮辱我了。”何丰林拍桌子大声地直嚷:“你不退婚,我公事上怎么交代?我官做不成,和你拼命!”此时,衡山的女儿,顾维钧的未婚妻,突然勇敢起来,跑出来对父亲说:“爸爸退了婚,我们认错了吧。”何丰林兴高采烈地把退婚书拿走了。衡山长叹一声:“我只会看相,不会看心。”不久便抑郁而死。张润娥万念俱灰长斋念佛,在陆家观音堂落了发。张某落了发,唐某自然可以不当尼姑了。在何丰林把退婚书专人送到北京后,不到一个月,于1913年顾维钧与唐宝便在北京饭店举行规模宏大的婚礼。郎貌女势羡煞了多少青年男女!从此,顾维钧在北洋政府中的政治地位,又更稳了一层。不久便被派往伦敦,充任中国驻英公使去了。1933年,顾维钧再度出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在上海知悉张润娥生活清苦,特地写了一封忏悔信,附送一笔5万元的款子,派人送到陆家观音堂。张某把款子和信原封退还,她修行20多年,已到了不动凡心的地步。此是后话。
  据说岳丈唐绍仪字少川,顾维钧也是字少川,翁婿同名,因此也曾在民国时期传为佳话。顾维钧和唐宝婚后感情笃深。1915年,顾维钧出任美国公使,夫人唐宝一同前往,同年他们的长子顾德昌在美国降生。
  投身外交,崭露头角
  顾维钧回国后,先是担任袁世凯的英文秘书,后来进入外交部任职,1914年晋升为外交部参事。他的才华在工作中日渐显现。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英德法俄相继投入欧洲战场,无暇东顾,也使日本获得了扩大在华势力的天时地利。8月下旬,日本迫不及待地对德宣战,11月,日军占领青岛,接管了德国在山东的权益。对德战事结束后,日本并没有如先前所说的从中国撤军,反而在1915年1月18日,向袁世凯提出了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顾维钧也正是在这时,第一次正式接触了有关山东问题的对外交涉。
  因为害怕其他国家干预,日本在提出《二十一条》时有一个附加条件:不许把中日交涉的有关内容泄露出去。然而,顾维钧感到此时的中国需要外来的支持。于是,他没有征求袁世凯的同意,悄悄把消息透露给了英美。于是,其它国家作出了一定程度的反映,对日本构成了压力。在这种情况下,袁世凯看到对外界作一定透露有助于中国,开始有意地让顾维钧继续透露消息。这一做法最终证明是有一定效果的。由于顾维钧有着留学美国的背景,了解美国历史、政治和文化,又在这次外交中表现出了不凡的勇气和才能,其后不久,袁世凯任命顾维钧为驻美公使。
  那一年,顾维钧才27岁,那时的他还有着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的美称。这位年轻英俊的外交官成为了当时中国最年轻的驻外使节,也是华盛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国使节。
  家庭不幸,爱妻去世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巴黎和会即将召开。当人们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顾维钧却正在为爱妻的去世深深悲痛。
  顾维钧的妻子唐宝是唐绍仪之女,二人感情甚笃。然而,在1918年有一场疫病席卷全球,今天被称作西班牙流感。唐宝不幸染病去世,留下了一儿一女。此时,顾维钧接到了担任全权代表之一的任命。北京政府任命的代表共5人,分别是外交总长陆征祥、南方政府代表王正廷、驻英公使施肇基、驻比公使魏宸组、驻美公使顾维钧。顾维钧因为家事,一度想谢绝任命,但最终,他还是决定为国出使。起程前,顾维钧专程拜访了美国总统威尔逊,威尔逊许诺愿意支持和帮助中国,这让顾维钧对即将开幕的和会多了一份信心和期望。
  内忧外患,矛盾重重
  1918年深冬,顾维钧抵达巴黎。这一年,他31岁。刚到巴黎,代表团就遭遇到了第一个打击--和会席位问题。各个国家被划分为三等,一等的五个大国英美法意日可以有5席,其它一些国家3席,一些新成立、新独立的国家2席,中国被划为最末一等,只能有两个席位,列强仍然把中国看得很低。虽只有两个席位,但五位代表可轮流出席。在代表团排名问题上,波澜又起。按陆征祥报送北京的名单,顺序依次为:陆征祥、王正廷、施肇基、顾维钧、魏宸组。然而北京政府的正式命令下达时排名却被换成了:陆征祥、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魏宸组,这就引起了王正廷和施肇基的强烈不满,在代表团中埋下了不和的种子。随着和会的进行,代表团内部的矛盾也在不断升级。
  中国准备向和会提出收回山东权利问题,但还没来得及,日本先发制人,率先在五个大国的“十人会”上提出德国在山东的权益应直接由日本继承。大会通知中国代表到下午的会上作陈述。代表团接到通知时已是中午。这对于中国代表团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雄辩巴黎,声名远扬
  经过一番周折,确定由顾维钧代替王正廷出席。下午的会议作出决定,有关山东问题,由中国代表次日进行陈述,1919年1月28日,顾维钧受命于危难,就山东问题作了一次缜密细致、畅快淋漓的精彩发言,从历史、经济、文化各方面说明了山东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力地批驳了日本的无理要求。在他的雄辩面前,日本代表完全处于劣势。各国首脑纷纷向他表示祝贺,顾维钧在国内外一举成名。 这次雄辩在中国外交史上地位非凡,这是中国代表第一次在国际讲坛上为自己国家的主权作了一次成功的演说。形势对中国本来十分有利,然而,到了4月,变化陡生。因分赃不均。意大利在争吵中退出了和会。日本借机要挟:如果山东问题得不到满足,就将效法意大利。为了自己的利益,几个大国最终决定牺牲中国的合法权益,先后向日本妥协,并强迫中国无条件接受。这一事件点燃了“五四运动”的火种。
  妙语应答,立场坚定
  顾维钧巴黎声明 1919年1月28日,美、英、法、日、中国在巴黎讨论中国山东问题。 战败西德国将退出山东,日本代表牧野先生却要求无条件地继承德国在山东的利益。 中国代表顾维钧听了,站起身面对其他四周代表问道:“西方出了圣人,他叫耶稣,基督教相信耶稣被钉死在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成为世界闻名的古城。而在东方也出了一个圣人,他叫孔子,连日本人也奉他为东方的圣人。 牧野先生你说对吗?” 牧野不得不承认:“是的。” 顾维钧微笑道:“既然牧野先生也承认孔子是东方的圣人,那么东方的孔子就如同西方的耶稣,孔子的出生地山东也就如耶路撒冷是东方的圣地。 因此,中国不能放弃山东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撤冷一样!(China can not miss shandong as same as the west world can not miss Jerusalem)”美国总统威尔逊、英国首相劳合。乔治和法国总理克里孟梭--巴黎和会的三巨头听完顾维钧掷地有声的声明,一齐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称他为中国的“青年外交家”。
  断然拒签,名留史册
  面对如此现实,代表团心灰意冷,名存实亡,有的代表离开了巴黎,团长陆征祥住进了医院。和会最后一段时间里,顾维钧独自担当起了为中国作最后努力的职责,一直坚持到和约签订前的最后一刻。然而,不管顾维钧如何努力,都没有结果,中国的正当要求一再被拒绝。保留签字不允,附在约后不允,约外声明又不允,只能无条件接受。如此情况下,顾维钧感到:退无可退,只有拒签,表明中国的立场。他把这一想法汇报给陆征祥,陆征祥同意了他的意见。于是,1919年6月28日,当签约仪式在凡尔赛宫举行时,人们惊奇地发现:为中国全权代表准备的两个座位上一直空无一人。中国用这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愤怒。签约仪式的同时,顾维钧乘坐着汽车经过巴黎的街头。他在回忆录中说:“汽车缓缓行驶在黎明的晨曦中,我觉得一切都是那样黯淡--那天色,那树影,那沉寂的街道。我想,这一天必将被视为一个悲惨的日子,留存于中国历史上。同时,我案子想象着和会闭幕典礼的盛况,想象着当出席和会的代表们看到为中国全权代表留着的两把座椅上一直空荡无人时,将会怎样地惊异、激动。这对我、对代表团全体、对中国都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中国的缺席必将使和会,使法国外交界,甚至使整个世界为之愕然,即使不是为之震动的话。”
  这次拒签在中国外交的历史中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中国第一次坚决地对列强说“不”,终于打破了“始争终让”的外交局面,最后没有退让。这也是中国外交胜利的起点。以后,中国一步步夺回了丧失的主权。
  巴黎和会悬而未决的山东问题,最终在1921年华盛顿会议上得到了解决。经过36次谈判,中日签署了《解决山东悬案条约》及附件,日本无可奈何地一步步交出了强占的山东权益。在这次会议上负责山东问题并最终虎口夺食的,是33岁的顾维钧。
  三度婚事,难逃悲剧
  1920年,经历了巴黎和会的顾维钧在外交界的声誉与日俱增。此时,顾维钧正任国联(联合国的原名)理事。经人介绍,在纽约与慕名前来的号称“亚洲糖业大王”的华侨黄仲涵的女儿黄蕙兰相识,很快就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黄某为英伦华侨第一巨富,死时积财500万镑。他只有一个女儿,长得并不漂亮,可是华美的衣着、贵重的首饰,把她打扮得使任何男人都要动心。她嫁过人,前夫是英国的一位爵士,结婚不久便死了。高贵的门第,关不住春色,她仍旧出入于豪华的交际场所。早在唐宝未死之前,她对顾维钧已是种下了相思,据说日夜祈祷着唐某早亡。乃知天从人愿,她便狂热地追起顾维钧来。那时顾还年轻,虽羡慕她的豪富,但不满于她的容貌,那黄小姐却不耐再等,生怕顾维钧为旁人夺去。有一天晚上,她老练而坦白地对顾说:“我的金钱力量,可以保证你事业的成功,我们来开始合作吧。”
  顾维钧对这个女人,仍旧有点犹豫,当时虽未拒绝,亦未慨然应允。翌日,他找了一位英伦有名的星卜家,出了一个金镑的酬劳,为他卦占这门婚姻的后果。卦占结果,认为佳偶天成,大吉大利。顾意始决,二人在伦敦结婚,时人称为“一镑缘”。两人于同年10月11日在伦敦结婚。婚礼后的次日,国联行政会议在日内瓦召开,顾维钧作为国联理事必须参加,因此,他们的新婚之夜是在去日内瓦的火车上度过的。顾维钧付出一镑算命钱,却收进了500万镑随嫁钱。依赖金钱的力量,回国之后,很快地升任外交总长。北京政局此起彼落,而顾则各方面都有拉扯。一时失败者,顾予以接济,来个“烧冷灶”,如失败者重新上台,顾当然可以更红起来了。不数年顾要组阁,事前有人问章士钊说:“顾少川(顾维钧字)要组阁,你看可能成为事实吗?”章士钊很痛快地答:“以顾夫人的多金,少川要当总统也不难,岂仅一个国务总理!”未几,顾少川果然组阁,金钱万能,章士钊算是看透了。
  北洋政府垮台以后,顾维钧遭到国民政府的通缉。他逃到国外,寄居了好久,本可以从此过隐居生活了。但他官瘾未过足,就叫他夫人回国活动。起初,宋子文夫妇不睬她。据说,后来顾夫人乃以重礼敲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获得宋氏夫妇的欢心。不久,顾维钧回国,从部长到大使,又一次成为中国政界的红人。
  黄蕙兰女士精通几国语言,婚后跟随丈夫顾维钧活跃于国际政坛上,处处都能为丈夫助一臂之力。在我国驻外使节的夫人中,黄蕙兰女士是最出色的了。黄蕙兰生有二子顾裕昌和顾福昌。
  顾维钧和黄蕙兰女士在一起生活了30余年,直到他1956年从驻美大使衔上卸任退休。大概是由于夫妻之间性格上的差异,而劳燕分飞。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这段姻缘,在黄蕙兰女士著的《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书中有较详细的记述。顾维钧与黄蕙兰女士分手后,住在纽约。
  坚守底线,捍卫台海
  1954年12月2日,台湾当局与美国经过一个月的谈判后签署《共同防御条约》。台美之间围绕《共同防御条约》的交涉由此进入递交各自立法机构批准的最后阶段。此时人民解放军对在台湾当局控制下的大陈诸岛发起进攻,沿海岛屿遂成为台美批准条约过程中的一个焦点。围绕如何处置大陈及金门、马祖等岛屿问题,台美之间展开了新一轮交涉。顾维钧作为台湾当局的“驻美大使”以及谈判《共同防御条约》的两个全权代表之一(另一名为台湾“外交部长”叶公超),自始至终参与了台湾与美国间关于条约交涉的整个过程。在整个台美交涉中,他主要是作为叶公超的副手出现的。但由于其资深的经历、丰富的经验和对美国的了解,其作用非一般副手可比。从与美方会谈过程看,叶公超较为强硬,常正面表达台湾方面的立场,而顾维钧则相对灵活,多对台湾的立场进行解释说明。在会谈陷入僵持时,总是由顾维钧出面转圜或另提办法,如1月31日会谈中对金门、马祖在声明中的具体表达方式。虽然由于长期职业外交官经历形成的灵活应对寻求妥协的习惯,在台湾发表声明的措词这样的问题上与蒋介石十分强硬的立场并不完全一致,但在防范由沿海岛屿问题导致“两个中国”这一点上,无论是顾维钧还是叶公超,都与蒋介石一样十分警觉,这就为台美之间最后达成关于沿海岛屿的协议设定了一个底线。
  严氏理家,顾氏最爱
  顾先生的最后一位夫人是严幼韵女士。严女士是一位出身上海富商家庭的大家闺秀,早年为复旦大学的“校花”,也是上海交际场中的名流。她的第一任丈夫杨光泩是普林斯顿大学国际法博士,留美时,也曾任《中国留学生月刊》的主编,只不过比顾维钧先生晚10年。回国后曾担任过清华大学的教授,不久进入外交界。那时的杨光泩与任外交总长的顾维钧接触较多,彼此交谊颇深。因此,夫人严幼韵也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认识顾维钧先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杨光泩出任驻菲律宾总领事。不久,日军占领了马尼拉,杨光泩先生以身殉职。严幼韵女士与杨结婚后生有三个女孩。严幼韵女士小顾维钧20岁。婚后,严夫人对顾先生关爱有加。在顾先生看来,在他的四位夫人中,他最喜欢的是严幼韵女士。严幼韵与杨光泩的三个孩子后来自然也成了顾维钧先生的三个继女,他们早年丧父,顾维钧视他们为己出,三个女儿对顾先生如同亲生的父亲一般。长女杨蕾孟,资深编辑,曾任美国著名的双日出版社的总编,并亲自编辑出版了不少有影响的书,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的回忆记录就出自她之手。次女杨雪兰是有成就的企业家,现任美国通用公司的副总裁。通用公司在上海投资生产的别克轿车项目就是由她促成的。三女杨葸恩,在房产开发中成绩卓越。
  严幼韵是位善于理家、精于治家和好客的女主人。顾、严作为继父、继母,对双方各自子女来探拜,一律欢迎,不分彼此,一视同仁;对故旧亲朋的造访,殷勤款待,礼数周致。婚后的严幼韵把主要精力倾注在照顾丈夫的生活琐屑上。为他备大量的中英文报纸;同他聊天,让他身心愉悦;陪他散步,让他恬静怡然;为他安排牌局,供他消遣取乐。牌局的定率出入甚微,顾维钧视它为“统战”。他打牌从不算牌,不扣牌,十必九输。有人表示礼貌,让他当赢家,他绝不接受,总把钱塞在输家的手中。
  严幼韵熟知丈夫有晚眠晏起的习惯,考虑到晚餐到次日早餐有十多小时不吃东西,怕影响他的健康,每日凌晨3时必起,煮好牛奶放在保温杯中,还附上一张“不要忘记喝牛奶”的纸条放在床边,温馨地督促,呵护有加,百分百地充当了“好管家、好护士、好秘书”的角色。顾维钧在九十六岁高龄时,还完成一万一千页的口述回忆录,历时十七年,是与严幼韵的精心照护息息相关的。晚年过着“不忮不求,不怨不尤,和颜悦色,心满意足”的生活。大儿子顾德昌感动地说:“如果不是她(指严幼韵),父亲的寿命恐怕要缩短二十年。”顾维钧晚年在谈到长寿秘诀时,总结了三条:“散步,少吃零食,太太的照顾。”
  退而不休,永著青史
  顾维钧退休后先打算做三件事:疗养度假,以消除长期紧张工作 带来的疲劳;写作和研究;开设事务所,提供法律咨询,解决生计问题。
  他尚未着手做这三件事,台北便通知他,希望他竞选一个新的职位:联合国国际法院法官。顾维钧早年学习国际法,对此颇有兴趣,精力和履历都足以胜任。经过一番竞选,获得任命,于是走马上任到了荷兰,一干又是10年,1964年当选为副院长。直至1966年,他才正式告退。越到晚年,他越思念故国家园。他每天的晚餐必吃中餐,特别想吃家乡上海嘉定的塌棵菜和罗汉菜。只要有上海来客,他都要问去过嘉定否。1983年,他的女儿顾菊珍回国观光,顾维钧再三嘱咐女儿一
  定要到家乡看看,并将他珍藏多年的明代“嘉定四先生”和民族义士侯峒曾、黄淳耀的墨迹带回,献给国家。
  女儿回到美国后,把家乡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父亲。顾维钧激动不已,把画册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后来每逢思乡心切,便要翻看画册。他还给家乡写了一封信,感谢家乡对他的关心厚爱,盛赞故土发生的巨变。
  晚年的顾维钧身居海外多年,可他一直没有入美国籍,这是由于他一直心系大陆。女儿顾菊珍对父亲的这一份不绝如缕的故土深情看在眼里。为了了却父亲的这份心愿,顾菊珍每次回大陆时,都要代替父亲回到嘉定故园去看看家乡的亲人,转达父亲对家乡父老的深切问候,然后,再把家乡而今的深刻变化一五一十地告诉父亲,以宽缓父亲对故乡的思念。
  顾维钧的退休生活过得非常有规律。他上午9时许起床,早餐时间约一小时,一面饮食,一面阅读。每天看的英文报纸是《纽约时报》,中文报纸是台湾出版的《中央日报》和美国出版的《世界日报》。
  每天下午,顾维钧都要拄着拐杖,外出散步。这是他的健身之道。他虽住在纽约这个大都市的中心,但公园大道离著名的中央公园只有一箭之遥,那里森林繁茂,绿草如茵,是闹中取静放松身心的绝佳去处。只是六七十年代纽约的治安状况太差,他在散步时曾被抢劫三次。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失固有的幽默感,每次散步总要带些钱,说是不能让抢劫者空手而归。不过,被抢劫几次后,出于安全的考虑,就只能到大街上散步了。除了散步外,他还喜欢游泳。90多岁时,他还能游泳,并站在跳板上跳水。
  顾维钧晚年最经常的消遣是打麻将。严幼韵操心最多的也是为他作好安排。顾维钧打麻将,思路敏捷,出牌极快。有人问他牌运如何,他答曰:“十九必输。这不是我的技术不如人,实因这是一种‘统战’,花样繁多,有时我的精力不能顾到全局,因此牌运对我不甚客气。”对于输赢,他认为,“这原来是消遣,定率低而出入微,输赢可不在乎。
  晚年的另一消遣是画画。60年代末,顾维钧专程赴香港拜师学习作国画,并认真研读画谱。他的画题材固定,大都是梅、兰、竹、菊,颇得传统文人画的神韵,也是他处世立身之道的一种写照。他也画过工笔牡丹,那是赠送给夫人严幼韵的。
  97岁那年,他兴致勃勃地画了一张嘉定县城的地图,图中央是家乡高耸的古塔,下面写“孔庙”两字,又画东西大街,西端写“西门”两字,那就是他美丽的家乡,一个典型的江南古镇。他说着,画着,思绪如潮,不能自已。现在嘉定博物馆中,保存着顾维钧于1984年亲笔书赠的杜甫诗句:“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他退休后,应母校哥伦比亚大学之邀参加“中国口述历史计划” 而完成的长达600万字的《顾维钧回忆录》已成为历史学家的案头必备。
  顾维钧晚年的另一乐事,是看到儿女孙辈欢聚一堂。顾维钧共有三子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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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百科上对王玉龄的介绍
http://baike.baidu.com/view/1445398.html?tp=0_10

生平介绍
  1928年农历六月二十六日生。17岁嫁给张灵甫时,张灵甫在蒋介石部队的第一军里担任连长,正在中原战场和唐生智的湖南兵进行鲜血淋漓的厮杀。
  幼时随家迁居湖南长沙,王家从安徽的老宅举家西移南迁,朔江而上,落足湖南,祖辈经商,父辈为官,立业起家,勤劳节俭。到王玉龄出生的时候,家中早有良田千顷,一家人三世同堂,人丁兴旺,富甲一方,成为湖南名副其实的望族。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如此人家,竟然几十年如一日,严守传统的家风,始终保持和发扬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唱妇随、老少和睦的家庭美德。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团和气;左邻右舍、亲戚朋友,无不称道。
  王玉龄的父亲王树南是保定军校第六期毕业生(保定第六期人才济济,顾祝同、余汉谋、叶挺、赵博生、王东原、韩德勤、钱大钧、王伯龄、上官云相等,皆是他的同窗),而她的伯父则是该校第一期的毕业生。他们都是在取得祖父同意后报考这所军校的。
  而王玉龄的母亲家里荣华富贵,十分显耀,罗家祖先带兵打仗,屡立军功,曾被大清皇帝册封为罗武勤公,做官做到了兵部尚书,相当于今天的国防部长。外祖父娶妻李氏,大清两江总督的女儿,也就是王玉龄的外祖母。
  综其家世背景,王玉龄可算是实实在在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金枝玉叶”了。
  湖南第一师范附属小学,在中国现代史上鼎鼎有名,1933年,它成了王玉龄的母校。这学校,何叔衡做过校长,毛泽东做过主事,湖南省老省长唐生智的弟弟唐生明在这里做过学生,他们三人同榻而眠,相知甚深,将近一年;何、毛还在此成立了共产党组织(那时叫共产主义小组);毛泽东还在这里办喜事,娶了杨开慧为妻……风云人物,湘乡名流。
  以说王玉龄走进了一所不平凡的学校,推敲起来,这个小姑娘走进一师附小,成为毛泽东的校友时,毛泽东他们出校门还不到六年,杨开慧因革命而英勇就义还不足一年。当然,尚在童年的王玉龄不知道这么多,也不可能想到这么多,这些与湖南与长沙与革命有关的历史知识,她是后来才知道的,但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她是在完全不自觉的状态下和这些惊天动地的历史人物联系到一起的。先后四年,她踩着他们的旧迹,听着他们的传奇,渐渐长大,慢慢感悟这所不平凡的学校。先后四年,她读子曰诗云,学加减乘除,习汉语,懵懵的,傻傻的,乖乖的,给老师同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提起来,大家都笑。
  刚读到四年级,日本人就打进中国,从东北一路扫荡南下,占了湖南,进了长沙。东洋鬼子见房就烧,见人就杀,与禽兽无异。王家,还有成千上万户人家于是开始逃难。四年级,五年级,王玉龄一边跟着家人逃难,一边跟着家庭教师读书学习,整整两年,最后逃到慈利——湘西一个偏远的小县城,才能够停下来,进入正规学校,读六年级。
  什么叫异族入侵,何为抗战?千金小姐刻骨铭心,有了深刻体验,为此,十五岁那年她曾经义愤填膺,热血沸腾,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强烈要求去当兵!母亲一听,流着眼泪就笑了。
  母亲说女儿呀,你能干什么,打炮子吗?
  王玉龄说:不会!
  母亲问:带兵吗?
  王玉龄说:也不会!
  母亲问:那去干什么?
  王玉龄想了想说:可以给伤兵烧茶!
  母亲问:你会烧茶吗?
  王玉龄这才想起自己原来不会烧茶,甚至不会穿衣服——十岁以前,每天醒来,都是家里的用人帮着穿衣服,她只管伸开两只胳膊,等着,真是四体不勤呀。从头到脚穿好了,还没睁开眼,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
  十五岁的娇小姐,不仅仅只会读书,还会记仇,她把日本人牢牢记住了。无论在台湾生活,还是赴美留学,不管出国还是回归,不买日本货,也从不正眼看日本人;当听说日本强盗用中国人的血汗钱建起了一个光华寮,并且几十年如一日窃为己有时,她怒不可遏,率先举义,帮助中国政府打官司。在那个年代,整整一代人,不分贫富,无论贵贱,因为日本人的入侵,个个美梦变噩梦,因此,人人记恨日本兵。
  1945年,抗战胜利后,经时任湖南省政府主席的程潜主婚,年仅17岁的王玉龄与上海金门饭店和一代抗日名将——时任国民党七十四军中将军长的张灵甫结为了夫妻,这对英雄才子碧玉佳人的结合轰动一时,引为佳话.婚后两人一直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直至1947年5月16日,张灵甫在解放军华野五大主力纵队的包围下战死孟良崮。唐诗人张籍有名句:“夫死战场子在腹,妾身虽存如昼烛”,如是情景可谓是王玉龄的写照。
  在七十四军,在所有的将校军官太太中,王玉龄岁数最小,但该军好多老人都评论说,她最懂事。好多太太比她大,有的大一倍,却没她宽容,也没她娴静,不像她那样天高云淡,与世无争。
  所以一直到现在,在七十四军,无论军人眷属,不分官长士兵,她没有敌人,只有朋友。
  张灵甫在的时候,七十四军的人都赞赏她;后来张灵甫不在了,该军的人更加尊重她——20世纪70年代,她从美国回台湾,七十四军的老人坐了满满二十桌,一个接一个的端着酒、流着泪敬她……
  张灵甫死时,王玉龄才19岁,且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一个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寡妇的处境可想而知。
  新中国成立前夕,1949年4月,王玉龄携老母、幼儿去了台湾。作为国民党追赠陆军二级上将的遗孀,而且张灵甫又是蒋介石爱将中的爱将,王玉龄本可依靠抚恤金以度日,可是她想到自己应该继续学习,自谋事业。“其实当时日子过得很苦,每个月只能领取抚恤的几十斤米。”在张灵甫死后的第6年,25岁的她在当时台湾陆军总司令孙立人(系王玉龄的姨父)的私人帮助下,办了去美国的护照,留下老母和6岁的幼儿,只身去了美国求学。

赴美留学
  1953年,王玉龄考入美国纽约大学财会专业。为了解决生活问题,她上午做文秘工作,下午和晚上到大学听课。通过4年的苦读,王玉龄以品学兼优的成绩毕业了。其后,在罗斯福医院任会计2年,后在五星级饭店———朴拉沙饭店工作3年,最后在美国航空公司工作21年直到退休。在此期间,王玉龄一直孑然一身,始终未再嫁。直到退休后,才随儿子再次回到中国。
  王玉龄女士虽然在美国过着优裕的生活,但每当夜深,她总在深情地怀念着祖国和故土。她这种思念家园的心愿,后来在周恩来总理的亲自关怀下终于如愿以偿。
  1973年秋,周恩来总理从海外华人口中得知王玉龄女士在美国的情况后,立即通知有关人员向她发出邀请,希望她回来观光旅游,欢迎她叶落归根。当她想到能一睹祖国风貌的时候,欢愉之情顿涌心头。可是她又想起自己的丈夫张灵甫生前与人民为敌,回归之举,吉凶难卜。直到后来,她正式接到中国驻加拿大大使黄华的一封信,信中再度向她发出热情的邀请,她终于打消了一切顾虑。同年9月,在周总理的亲自安排和有关部门的协助下,她终于踏上了阔别25年的故土,在北京受到周总理的秘密接见。此后她每年都回国探亲访问,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够自由地由美国来华的华人,仅有她和杨振宁教授。
  在诸多大事大非面前,她都能以国家利益、民族大义为重。日本在占领我国宝岛台湾期间,利用剥削台湾人民的血汗钱以台湾政府的名义在日本东京最为繁华的地段购买“光华寮”和“清华寮”两幢价值可观的大厦,而其产权证在日本人手中。日本投降后,直到20世纪80年代,仍未交给中国政府。
  但是日本人亦感理亏而不敢使用此房。王玉龄获悉此事后,通过不懈的努力,将“光华寮”、“清华寮”两幢大厦的产权证复印件交给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随后,该房即归属北京中央政府。当时负责这方面事情的日本华裔律师主张将房屋交给台湾政府,王玉龄找到该律师,明确地指出日台无官方关系,交给台湾是违法的,阻止了该律师的错误行为。
  在台湾“总统”大选期间,她和她的亲友始终坚持一条,谁致力于两岸,他们就选谁,毫不含糊地同陈水扁之流斗争到底。
  随着岁月的飞逝,王玉龄老了,可是她的晚年却充满了天伦之乐。她的母亲王罗希韫直到去年百岁高龄才仙逝。她是母亲的独生女,1948年母亲随她去台湾,尔后,她在美国工作时,母亲又随她移居美国,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母亲暮年思乡,为了满足母亲的乡恋,她于1997年7月偕母回到故乡湖南跃沙,一直在家乡陪伴老母到去世为止。
  王玉龄与张灵甫所生的惟一子女张道宇先生,现亦已年近花甲,浮沉商海多年。他在台湾创办了美菲企业有限公司和美陇企业有限公司,经营童装,生意兴隆。王玉龄平时除读书或做其他消遣外,有时还协助儿子搞些商务,间或去西安等地看望张灵甫前妻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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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44#子玖妈妈 的帖子

有点像梁家辉吗。

结局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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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47#yangyuanli 的帖子

解放后沈从文是有作品的。
解放后他从事文物研究工作,出版了《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专著。
从网上查到:
 《中国代服饰研究》涉及的时期起自殷商迄于清朝,对三四千年间各个朝代的服饰问题进行了抉微钩沉的研究和探讨,全书计有图像700幅,25万字。“一滴水可以反映太阳的光辉。”本书所叙是服饰,但又不能仅以服饰论之。从服饰这个载体,不难窥见中国历代朝野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民俗、哲学、伦理等等诸多风云变迁之轨迹。这也是全书的宝贵价值所在。以服装而论,它的产生,可能出于捕猎、应付战争的需要,为避免利爪与矢石的伤害,或出于伪装与威吓,人们向某些有鳞甲与甲壳的动物学习,即所谓“孚甲自御”的办法。便用骨针率先缝制这种原始的军事服装──胸甲一类局部衣着,并由此演化出一般常服装。保护生命、拼形御寒、装饰自身,乃是服装最主要的功用。本书以札记形式,考证、记录、梳理、升华,博大而精深,朴实且生动,读后给人以历史的和审美的享受。
成书之后,作为中国的国礼,此书被送给日本天皇和美国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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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07#子玖妈妈 的帖子

网上看到,辜鸿铭是原海基会会长辜振甫的堂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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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34#子玖妈妈 的帖子

记得小的时候还看过一本书,专门揭露大地主刘文彩的收租院,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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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78#shumi1 的帖子

不止是三峡工程。还有三门峡大坝。
转篇以前看到文章:

两个中国知识分子

   
    两个中国知识分子,他们都在上世纪30年代到美国留学,学成之后都回国报  效,在国民政府部门任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两人又都在中国最著名的学府当教授,同时也都参与国家重点项目的技术领导和咨询等,继续实现他们年轻时代的爱国梦……。
  
    但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梦。这两人就是清华大学水利系的黄万里教授和张光斗 教授。
  
    张光斗,1912年出生于江苏常熟,1934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土木工程学院,1934年秋考取清华大学公费留美资格,赴美学习水利工程,1936年至1937年获美国加州大学和哈佛大学工学院硕士学位。回国后在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任职,期间曾受政府派遣,到美国垦务局实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
  
    黄万里,1911年出生于上海,1932年毕业于唐山交通大学,后赴美国  留学,改修水利工程,获康乃尔大学硕士学位、伊力诺伊大学工程博士学位,并在  美国田纳西流域管理局工作。1937年回国,在国民政府经济委员会任职。半年后任四川水利局工程师和测量队长,1947年任甘肃水利局局长。1949年任东北水利总局顾问,1951年回唐山交大任教,两年后,任清华大学水利教授。
  
  ⊙ 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上的分歧
  
    1952年毛泽东在郑州登上邙山东坝头,眺望黄河,问:“‘黄河涨上天’ 怎么办?”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王化云答道:“不修大水库,光靠这些坝埽挡不住。自从大禹以来,古人治水只讲‘疏导’二字,治了几千年黄河还是条害河。如今咱共产党要搞建设,那就不仅要免除水患,还得让黄河做点贡献。所以,我产生一个思想,叫做‘蓄水拦沙’,用大水库斩断黄河,叫它除害兴利!”
  
    1954年,邓子恢在怀仁堂向全国人大代表们宣布了中国政府的宏伟计划: “我国人民从古以来就希望治好黄河和利用黄河。他们的理想只有到我们今天的时代,人民民主的毛泽东时代,才有可能实现。在三门峡水库完成之後,我们在座的各位代表和全国人民就可以去黄河下游看到几千年来人民所梦想的这一天──看到‘黄河清’!”
  
    由此可见,中国政府建设三门峡的工程目标,首先是一个政治目标,要用大坝 工程来实现“黄河清”,来证明毛泽东的伟大和正确;经济技术目标其次,其中又以发电为主,三门峡一个大坝的装机容量相当于1949年全中国的发电机装机容量,毛泽东认为“苏维埃加电气化就等于共产主义”,有了电,中国离共产主义自然就不远了。
  
    历史上有鲧治水失败和禹治水成功的教训、经验。黄河是条多泥沙河流,人称 “一斗水,泥沙居七”,用建水库大坝来拦水蓄沙,实现黄河清的目标,是个错误的工程措施。简单地说,是和大禹治水的原则背道而驰,不是“疏”、“导”,而“堵”、“拦”,就又回到鲧的老路上去。
  
    为了建设三门峡水库大坝,中国政府邀请了苏联专家,同时也邀请了上述两位到西方留学过的水利专家黄万里、张光斗,参与工程的规划设计工作。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参加工程规划设计的几百名科学家,没有人敢对毛泽东钦定的三门峡工程说个“不”字,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黄万里和一个名叫温善章的小技术员,对大坝工程提出反对意见。黄万里舌战群儒,和苏联专家、中国专家展开激烈的争论。
  
    黄万里认为:三门峡大坝建成后,黄河潼关以上流域会被淤积,并不断向上游 发展,到时候不但不能发电,还要淹掉大片土地;同时指出,“黄河清”只是一个虚幻的政治思想,在科学上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不用说河水必然夹带一定泥沙的科学原理不能违背,就是从水库流出的清水,由于清水的冲刷力要比夹带泥沙的浊水强大,将猛烈冲刷河床,必然要大片崩塌,清水也必将重新变成浊水。黄万里之“黄河不可能变清”,是一句真话,是一句实话,但自以为是圣人的毛泽东就不爱听这真话。
  
    张光斗则积极支持毛泽东的建设三门峡大坝的主张,并出任工程的技术负责人。黄河的年平均泥沙量为16亿吨,而中国方面向苏联提供的技术资料中,却将泥沙量降低到13亿吨,并且提出,由于上游的水土保持措施,每年的泥沙量将减少3%,20年一共减少60%,到那时黄河的泥沙淤积问题就可以解决。由于中方向苏联提供了假数据,使苏联在工程失败后无须承担任何技术责任。
  
    1957年4月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正式开工。
  
  ⊙ 政治生涯上的荣辱之别
  
    在毛泽东和周恩来等的亲自关怀下,1956年张光斗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被选为全国先进生产工作者。周恩来对张光斗说:“你现在入了党,更要加紧世界观的改造,切忌骄傲自满。”1959年9月,毛泽东视察北京密云水库,听取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张光斗的汇报。张光斗盛赞毛泽东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认为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知识分子要向工人农民学习,提高思想水平是十分正确和重要的,并把清华大学水利系师生参加密云水库的设计,称为贯彻毛泽东教育思想的具体行动。张光斗的汇报得到毛泽东的高度评价,张光斗也就成为党所需要的又红又专的科学家。
  
    黄万里因为反对黄河三门峡大坝工程,反对苏联专家的意见,而被归入另类。 1957年5月,黄万里在《新清华》发表了《花丛小语》的散文,批评北京市在马路建设上违反施工常识,造成新建马路到处翻浆,车辆无法通行,“尽说美帝政治腐败,那里要真有这样事,纳税人民就要起来叫喊,局长总工程师当不成,市长下度竞选就有困难!我国的人民总是最好说话的。你想!沿途到处翻浆,损失有多么大,交通已停了好久,倒霉的总是人民!”同时,他还对毛泽东的有关人民内部矛盾及知识分子问题的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说世界上“没有不联系实际的理论,只有提高不到理论的实际”。黄万里的讲话和文章被一些人打小报告到了毛泽东那里。毛泽东看了《花丛小语》一文后,批评黄万里“这是什么话”,“把美国的月亮说得比中国的圆”。黄万里的右派帽子一戴就是21年,是清华大学最后摘帽的右派。
  
    黄万里到三门峡大坝工程去接受劳动改造。即使成了右派分子,黄万里还是念 念不忘对黄河泥沙规律的研究,在工棚昏暗的油灯下,他完成了《论治理黄河方略》等许多重要科学论文,为后人留下宝贵的资料和经验。黄万里说:“有史以来,几乎每个文人都有其治河策略的看法。唐宋八大家中,北宋六大家也都提出过治河观点。清朝时候还有人以治水策考中状元,但那些观点都是仅凭直觉的。如果我不懂水利,我可以对一些错误的做法不作任何评论,别人对我无可指责。但我确实是学这一行的,而且搞了一辈子水利,我不说真话,就是犯罪。治理江河涉及的可都是人命关天、子孙万代的大事!”
  
  ⊙ 头衔与授课权
  
    在大饥荒年代,中国人也勒紧裤带,支持建设三门峡工程巨额资金的需求。1961年三门峡大坝建成,1962年2月第一台15万千瓦机组试运转,但是水库蓄水后一年半中,十五亿吨泥沙被拦截在三门峡到潼关的河道中,潼关河床淤高了4·5米,迫使黄河最大支流渭河水位上升,直接威胁中国西北的经济中心西安的安全,中国最富裕的关中平原上,大片土地出现盐碱化和沼泽化。好大喜功的毛泽东听到此消息,气急败坏地说:“三门峡(大坝)不行就把它炸掉!”
  
    三门峡大坝工程的失败,证明了黄万里的反对意见是正确的,也证明了毛泽东 的决策和以张光斗为首的中国科学家和苏联专家的论证是错误的。毛泽东和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应该向黄万里道歉,张光斗等专家应该为三门峡工程的论证错误承担技术责任。但是,这在中国至今还是不容许公开讨论的问题。
  
    三门峡工程失败的直接结果,是对黄河河流生态环境、特别是中下游流域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黄河三门峡至潼关的淤积泥沙至今没有解决;关中平原50多万亩农田的盐碱化;水库淹没了大量的农田;水库毁掉了文化发祥地的珍贵文化古迹;黄河航运的中断;30多万移民的生活未能安置好,许多移民仍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三门峡工程直接经济的损失为:高坝当低坝用,工程本身就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发电机装机能力只有原来的1/5,发电目标没有达到;高坝低用,防洪目标无法实现;两次改建增加的费用,以及增加的常年运行费用等等。据最保守的估计,这些直接经济损失已经超过三门峡工程的总造价,当时又是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如果把三门峡工程的投资用于救灾,中国至少可以减少上千万非正常死亡人数。
  
    三门峡工程失败了,毛泽东的威望却通过造神运动达到了顶峰,张光斗的学术地位也达到了顶峰,他不但是中国科学院的院士,也是中国科学院主席团成员兼技术科学部副主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副主任、清华大学副校长、党委副书记、校务委员会副主任、校务委员会名誉副主任、水利水电科研院院长、中国水利学会副理事长、《中国科学》和《科学通报》副总主编、《水利学报》主编、黄河水利委员会和长江水利委员会技术顾问、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成都、中南、西北、贵阳、昆明勘测设计研究院的技术顾问。1994又成为中国工程院的院士,就是人们所说的双院士。他还是中国反邪教协会的发起人,并担任反邪教协会荣誉理事。
  
    三门峡工程的失败了,被实践证明是正确的黄万里仍然顶着右派的帽子,后来 “摘帽”之后仍然没有授课权。经过黄万里本人和清华大学师生的抗争,直到1998年长江洪水后,他才重新获得授课权。此时他已87岁高龄,并患有癌症,但他还是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授课权。他批评黄河三门峡工程论证中有专家“竟肯放弃了水流必然趋向挟带一定泥沙的原理,而奴颜地说黄水真的会清的,下游真会一下就治好,以讨好领导的党和政府。试想,这样做,对于人民和政府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他的动机是爱护政府还是爱护自己的饭碗”?正因为如此,黄万里的头衔只有两个,教授和右派。
  
  ⊙ 三峡工程上再次针锋相对
  
    1982年邓小平为长江三峡工程开了绿灯,1984年国务院原则批准三峡工程。刚刚摘掉右派帽子的黄万里,对中国决策者在没有工程可行性论证报告的情况下就作出决策的做法,提出了严厉批评。1986年,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决定进行长江三峡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由水利部负责组织。两院院士张光斗被邀请为特别顾问,而黄万里则被拒绝门外。1993年,国务院组织审查长江三峡工程的初步设计,张光斗担任审查委员会技术总负责人。之后国务院又邀请张光斗担任三峡工程质量检查主要负责人。由于张光斗在审查长江三峡工程初步设计中的贡献,当时的国务院总理专门从总理基金中拿出钱,奖励张光斗等人在三峡工程论证决策中的特殊贡献。
  
    到2002年底,三峡大坝就要建成,现在回过头来看,长江三峡工程可行性 论证和初步设计有许多严重错误,仅举其中三峡水库的库容量计算错误一例,来看张光斗的“科学态度”:一个水库工程的库容量计算错误,是水库工程设计中最严重的技术错误,根据加拿大国际勘测组织发表的张光斗给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副主任郭树言的信和谈话,张光斗进言道:“三峡的防洪库容问题可能你们知道了,没有那么大。这个研究是清华大学作的,长江水利委员会也承认这是真的。”张光斗建议以牺牲长江航运的利益,来弥补计算中夸大的库容量,即把洪水控制水位由原定的海拔145米降到海拔135米,而这样做的结果将造成长江航运周期性中断。张光斗向郭树言献策∶“但这件事在社会上公开是万万不行的。”
  
    张光斗还是三峡工程质量检查的主要负责人,其职责是向国家领导人撰写工程 质量报告、如实报导三峡工程质量情况。新闻界以张光斗等人的报告为基础,在电视、报纸上吹嘘三峡工程质量百分之百合格,四分之三以上的个体工程质量为优秀。但张光斗对郭树言说:“关于三峡工程的质量问题,我们的质量检查报告写得比较客气,主要是怕人家攻我们。质量一般,这要说清楚,不是豆腐渣,但也不是很好。关键是进度赶得太快。”
  
    张光斗在信中特别强调:“我给你们写了封信,全是真话,没有假话。”如果 此话为真,那么张光斗参与的三峡工程论证和他主持审查通过的工程设计中的论据和结论都为假话。他在中国的学术地位是所谓“泰斗”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成为一个知识分子。
  
    黄万里的子女们对父亲一生的评价是:“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他只说真话,不 说假话;只会说真话,不会说假话。”1989年6月之后,对三峡工程提出反对意见,已经被定义为“大逆不道”的行为,在中国没有杂志报刊敢刊登黄万里的反对三峡工程的文章。但是黄万里寻找一切可能,要让世人知道三峡工程的危害。美国出版的“现代中国研究”杂志就多次发表了他的文章。
  
    他也曾三次给中共中央总书记写信指出:“长江三峡高坝是根本不可修的,不 是什么早修晚修的问题、国家财政的问题,不单是生态的问题、防洪效果的问题,或能源开发程序的问题、国防的问题;而主要是自然地理环境中河床演变的问题和经济价值的问题中存在的客观条件,根本不许可一个尊重科学民主的政府举办这一祸国殃民的工程。”
  
    但是他一次也没有收到过回信。
  
    黄万里于2001年8月26日在清华大学的学校医院病逝,享年90岁。黄 万里留给子女的遗嘱,是关于长江堤防如何修筑的措施。人们都说,他真是一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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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他生在中国杭州,最后也葬在杭州。

美联社:司徒雷登魂归杭州——了却遗愿
2008年11月20日 09:57:24  来源:新华网  

    新华网消息:据美联社等媒体报道,前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的骨灰,46年后终于如愿回到他出生的浙江杭州,安放在杭州安贤陵园内,墓碑上只简单刻着:司徒雷登,1876-1962,燕京大学首任校长

1949年8月司徒雷登回到美国
    这位自称"是一个中国人更甚于是一个美国人"的司徒雷登,1946年至1949年间担任美国驻华大使,见证了中国的风云变革。
   
    美联社説,中国和美国的官员17日参加了司徒雷登的骨灰安葬仪式。司徒雷登是新中国成立前美国的最后一任驻华大使。

    司徒雷登离开中国时,毛泽东曾讽刺地写道:"别了,司徒雷登!"毛在文章中称司徒雷登是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几十年来,这篇文章是中国学生的必读文章。  



美国现任驻华大使雷德出席当天的骨灰安放仪式。

    司徒雷登是个基督徒,是个传教士,是个教育者。他后来出任燕京大学的第一任校长。  

    司徒雷登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据说,他对于最终导致台湾问题感到伤心。作为一名外交官,他曾尽力阻止事件的发生。  

    他曾撰文写道:"中国人了解我热爱他们的国家,关心他们的福祉……但我辜负了他们。"  

    他在遗嘱中要求把骨灰埋在中国。  

    1962年去世后,直到现在,这个问题由于过于敏感,一直未能解决。  

    美国驻华大使雷德说,如果知道中美两国现在的关系,司徒雷登的在天之灵会感到欣慰。  

    雷德说:"今天我们亲临此地,仅此一点,司徒雷登博士就会感到欣慰的。"  (编辑:阿彭)


转自浙江在线

    生于杭州 归于杭州

    低沉的音乐声响起,在中外友好人士的注目下,司徒雷登先生的骨灰被轻轻安放在安贤园文星园,四周青松苍翠,远处青山环抱。墓碑上只简单写着:司徒雷登,1876—1962,燕京大学首任校长。

    1876年6月,司徒雷登出生在杭州耶稣堂弄。少年时期的司徒雷登,能说一口流利的杭州话,也曾和小伙伴玩耍在西子湖畔的坊间里巷。1887年,他回到美国接受教育。1904年,他再次来华后的第一站仍然是杭州,这个他出生的地方又一次成为他新的起点。之后三年半里,他先后在杭州及周边地区传教、到教会学校任教。此外,司徒雷登还参与了之江大学的筹建工作。1919年,他成为燕京大学首任校长,并主持燕大校务工作达27年,1946年~1949年他曾任美国驻华大使。1946年,司徒雷登先生被当时的国民政府授予杭州市荣誉市民,并拿到了象征荣誉市民的金钥匙。如今,这把钥匙还静静地躺在耶稣堂弄司徒雷登故居。

    司徒雷登的父亲司徒约翰是位牧师,1869年来到杭州并开始在此传教,直到1913年去世。他的母亲玛丽随丈夫来华后,热心于教育事业,曾创办女子学校。夫妇二人和司徒雷登的一个弟弟都葬在杭州九里松墓地。司徒一家和杭州可以说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西子湖畔出发 见证历史风云

    正是从杭州出发,司徒雷登先生见证了上个世纪上半叶发生在中华大地的一系列风云变革。著名历史学家林孟熹这样评价他:“整个20世纪大概没有一个美国人像他那样,曾长期而全面地卷入到中国的政治、文化、教育各个领域,并且产生过难以估量的影响。”

    1949年,司徒雷登先生回到美国后患上了脑血栓,导致半身不遂和失语症,于1962年9月19日在华盛顿病故。他一直希望能够将骨灰送到中国。时隔46年之后,这一愿望才终于得以实现。

    昨天上午,司徒雷登先生骨灰安放仪式上,司徒雷登先生秘书傅泾波的后人、美籍华人傅履仁老先生这样说:司徒雷登先生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中国的教育事业,回到中国是他最后的心愿。今天,中美关系已经历了巨大的变化,有了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基础,求同存异。

    美国驻华大使雷德这样说:中国是司徒雷登先生热爱的国家,他出生在杭州,今天又回到这里,完成了他的人生旅途。他相信教育是加深两国关系的重要途径之一,如果他能看到今天的变化,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杭州市副市长佟桂莉这样说:今天,中美关系已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两国人民在文化、经贸等各方面的交流日益加深,这是对逝者最好的慰藉。

    钱江边,西湖畔,这位杭州出生的美国名人,终于在杭州安息,在杭州历史上留下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一页。

    满口杭州话 最爱杭帮菜

    参加骨灰安放仪式的中外友好人士中,几位童颜鹤发的老人最引人注目,他们是北京、上海、杭州等地燕京大学校友会的代表。

    燕京大学校友会北京校友代表国仲元老先生把一捧洁白的百合花轻轻放在了墓碑前:“老校长,您安息吧。”

    杭州校友代表姚林杰老先生则和记者谈起了流传在校友中的“司徒轶事”:“司徒雷登先生是个杭州通,杭州话说得比英语还要好,后来学着说上海话、宁波话、苏州话都带着杭州腔。他在杭州时总要到河坊街王润兴饭庄去吃饭,看看嘛蓝眼睛高鼻子的,点起杭帮菜来有板有眼,把伙计都能听得愣了:件儿要瘦、肥了倒胃;木郎豆腐多放胡椒,要烧得入味;响铃儿要熬稍……这些话不是杭州人都听不大懂的。”(注:“件儿”指五花肉,“木郎豆腐”指鱼头豆腐,“熬稍”是快的意思)。

    “司徒雷登先生总说西湖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这里就是他的故乡。今天,他总算回家了。”姚老先生感叹着。

司徒雷登的父母都是早期到中国的美南长老会传教士,从血统上说,他是一位纯粹的美国人。而用司徒雷登自己的话来说,自己“是一个中国人更多于是一个美国人”。清朝同治、光绪年间主管杭州基督教天水堂,司徒雷登即出生在天水堂教士住宅(今杭州下城区耶稣堂弄),会讲一口纯正的杭州话。11岁时到美国弗吉尼亚州上学,在那里曾被人讥笑为不会说英语的怪物。在大学期间受“学生志愿国外传教运动”的影响而转到神学院,立志于传教。1904年他结婚后携妻子回到杭州,成了第二代美南长老会传教士。(摘自百度)

1962年9月,司徒雷登在华盛顿悄然去世。在他的遗嘱中,他将全部文件赠送给秘书傅泾波,并要求傅泾波替他完成两个心愿:一是将当年周恩来送给他的一只明代彩绘花瓶送还给中国;二是将他的骨灰送回中国,安葬在燕京大学的校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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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54#子玖妈妈 的帖子

可惜傅雷和他的妻子双双在文革中自杀。
民国时期多少的精英后来就这样的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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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58#子玖妈妈 的帖子

小男孩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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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太嫁给胡适,看到胡适这么处处留情,心情肯定不好。所以说不上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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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看到这个帖子被翻上来了再回的。你的微博倒是一直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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