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中提到的曹庆恩传道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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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庆恩 | 受洗十周年:从流浪到故乡
原创: 曹庆恩 恩约团契 2016-09-28
编者按
曹庆恩,(成都)邻溪树归正教会传道人,华西校园团契主席。这是本公众号“当代改革宗教会传道人蒙召系列见证”第三篇。
一、那些死荫的幽谷
一九八九年农历三月初九,我出生在中国北方的一个小村庄。村庄很小,方圆二里;我家很穷,人尽皆知。母亲说,除了恩惠(姐姐)以外,我本该还有一位姐姐,由于营养不良,未出母腹而亡。有时候,贫穷,是一个跨不过去的坎。父亲幼年丧父,兄弟姊妹八个,自小贫寒。据他自己说,常常是饥不果腹。父亲在未信主之先,特别迷信巫婆神汉的话,常常多照着行。或许他想,巫婆神汉能改变他贫穷的命运。
一九九二年,我三岁,恩惠四岁半。那年,父亲得了肝炎(肝硬化),病情严重,卧床不起。母亲为此不知偷偷哭过多少回,也曾想过要离开他,重新找一户人家过日子。只是两个孩子嗷嗷待哺,忍不下这个心。家里为了给父亲治病,已经一贫如洗。其中多少的辛酸,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甚至直到今日,二十多年过去了,家里衣食有余,但母亲提到那段岁月,还会双眼模糊,声音哽咽。伤痕,有时候,真的很难抚平。
父亲疾病产身,整日卧床。为了盼他早日康复,母亲就格外为他做一些有油水的吃食,自己吃糠咽菜。一天,母亲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里面混着几片猪肝。做汤之先,就跟我四岁半的姐姐商量,“静,你都长大了,听话,爸爸生病了,需要营养,你就喝点汤,猪肝留给爸爸吃。”姐姐非常乖巧的应着,“妈妈,我喝点汤就行,鸡蛋、猪肝都给爸爸留着。”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有没有像姐姐那般,事先答应了母亲。只知道,当那碗汤出锅之后,我哭着喊着要吃猪肝、吃鸡蛋。于是,母亲就一边流泪,一边哄我,“儿子,你听话,爸爸有病,需要营养。”我就哭着喊:“我也需要营养,我也需要营养。”这话让母亲的心都碎了,父亲无论如何再也吃不下去。
那一刻,对这个家来说,苦难显得如此刺眼,犹如经过死荫的幽谷。多年后,我提笔写下一行字,“在旷野不断转身|看不到后来|你掩面哭泣。”
即使不断寻索,即使泪流成河,有时指望和出路,依然遥遥不可期。就在这个家已经“山重水复”之时,“柳暗花明”的光照了进来。突然有一天,村里一位奶奶来跟父亲说,“你去信耶稣吧,耶稣能治你的病。”我知道,那个时候这个家真是走投无路了。于是,那天晚上,父亲跟着邻居奶奶去了教会。具体的情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几个月后,他的身体康复了,完全康复了。两个月后,母亲也随之信了主。
贫穷和苦难,对这个家的意义,此时终于显露了出来。因为,若非被逼上绝境,这个家不会归主。父亲的父亲,是一辈子忠于毛主席的共产党员,我们乡的乡长。文革后,精神备受打击,撇下八个未成年孩子,自缢于自家大门前;母亲的父亲,是地主“余孽”,几百亩土地,被抢夺殆尽,看尽人间悲凉。信仰,对他们和他们的子女来说,是太过于“奢侈”的东西。因为,他们都曾经深深的相信别人或自己,信到最后,遇见了绝望。
父母归信基督,其实对两个家族来说,都是相当“异质的信仰”,遭受冷嘲热讽是免不了的。所以,从小我对基督教信仰第一个直观的理解,就是要遭受亲人的冷嘲热讽,就是要被逼迫,就是要受苦。但,父母说,这是因为他们不明白,我们要为他们祷告,给他们传福音。所以,从小我还知道了另一件事,虽然我们的信仰被人嘲笑,但是我们是对的,嘲笑我们的人是错的。父母说,耶稣是我们的救主,那些嘲笑我们的人,不是。
二、那些神圣的画面
我童年的记忆,都长在了父母的后背上。父亲母亲每天晚上都会背着、抱着恩惠和我一起去聚会(在农村,信徒每天晚上都要聚会)。二十多平米的小茅屋里,挤满了五六十人。他们一首一首的唱着赞美诗,一遍一遍的祷告着,每天重复的讲道、听道、谈道。而小小的我,每晚跟着他们重复的参加这些流程,外加打瞌睡。每晚聚会,一样不落。而父母,每晚聚会结束后,总会跟弟兄姊妹再“交通”一两个小时。于是,我就在他们的交通中,睡了醒,醒了睡。当然,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有时,长辈们谈论《圣经》,我也会坐在旁边仔细聆听,并且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这些每晚的“桌边谈话”,对我来说是一种奇妙的经历。因为,我的主日学课程,就在这样的谈话中进行了。
大概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很多《圣经》的话语,开始深深的吸引我的心。从那时起,我开始有“一个人的私祷”和“个人灵修”。在祷告的时候,想到自己是个罪人,而耶稣为我的罪死了,他的爱和恩典实在是太大了。于是,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而我又不想让父母看见我流泪了。所以,我会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祷告。独自走在野地里的时候,开口唱诗。我知道,在那颗幼小的心灵深处,上帝是又真又活的。
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些年,父亲最喜欢唱的一首诗歌,叫《荒漠甘泉》。每次唱,都泪流满面。我知道,这首歌说出了他自己想说又说不出的,主实实在在的恩典。
歌词说:“你是荒漠的甘泉,你是久旱的甘霖。在我绝望的时刻里,你总是在我身边。伸出你钉痕的双手,擦我伤心的泪;牵我走出了茫茫旷野,进入了迦南地。主啊,你爱多长,主爱多长!主爱多长!主啊,你爱多深,主爱多深!主爱多深!你使险境化为夷,你名当赞美。啊...啊...你使险境化为夷,你名当赞美。你是荒漠的甘泉,你是久旱的甘霖。在我苦难的时刻里,你总是在我身边。加我忍耐的毅力,赐我坚定的信心;驱走愁烦的阴云,进入了安息。主啊,你爱多长,主爱多长!主爱多长!主啊,你爱多深,主爱多深!主爱多深!你使险境化为夷,你名当赞美。啊...啊...你使险境化为夷,你名当赞美。”
基督信仰,对小小的我来说,在父母唱赞美诗的神情里,在父母祷告时的泪水中,在父母近乎“痴迷”的聚会里,在他们每一天的日常生活里。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有几幅画面,一直浮现,有些是谆谆教导,有些是自然而然。
第一幅画面,我记得,父母最常说的一句话,“信耶稣上天堂,不信耶稣下地狱。”我和恩惠问他们,“天堂里什么样?”母亲说,“在天堂里,天天吃生命果,喝生命水,还不用干活;整天穿着洁白的衣服,弹着金琴赞美神,好多天使都在身边飞来飞去,伺候着我们。”那,地狱呢?她说,“虫是不死的,火是不灭的。”这幅恐怖的画面,曾经一度成为我和恩惠之间,了结纷争的发誓用语。如果说出,“若有违背,必遭地狱。”对方必定深信。信仰,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真实的盼望。
第二幅画面,信耶稣就要受逼迫,要忍耐,要走十字架的道路。我模糊的记得,父亲归信基督后,他弟兄们因为觉得伤了面子,被全村的人嘲笑。于是,合伙追到教会里去打他,要把他拉回家。那天晚上,我记得一个模糊的景象,教会的弟兄姊妹,手拉着手把父亲围在中间,不让他的弟兄们打他。信仰,那一刻对他们来说,就是地上的兄弟相离相弃,天上的兄弟相爱相护。
第三幅画面,常常是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的画面。那时,父母常常会通宵祷告,流泪唱赞美诗。而我常常会在半夜,被他们唱赞美诗和祷告的声音吵醒。他们祷告深入、具体、时间长,每次都不下一两个小时。我就在他们的祷告和唱诗中,睡了醒,醒了睡。我还记得,在春种秋收的农忙季节,他们为了聚会,甚至可以放下手中的农活;为了听道可以不吃饭。这些,都被乡里视为癫狂了,也成为他们嘲笑的把柄。信仰,就是他们的生活。
第四幅画面,是父母零零碎碎的一些教导,没有小要理问答的体系,只有面临处境时的坚守。当我们到了入学的年龄,听到学校老师讲进化论。几乎是白丁的父母,却相当坚定的对我和恩惠说,“学校老师讲人是猴子变的,错了。因为,圣经说,我们是神创造的。只有圣经说的是对的,凡是跟圣经不一样的,都是错的。所以,我们信耶稣,不信进化论。”这,近乎一种“愚昧”的坚守,成为了我和恩惠一生最伟大的智慧。
他们还有一些坚守,潜移默化的塑造了我的信仰。信耶稣,不入党。因为,信了“耶稣”,就不能再信“假神”;信耶稣,“不烧纸,不上坟,不祭祖,不拜偶像”;信耶稣,“不给人下跪,只给神下跪”。所以,信耶稣,在孔孟之乡,如此行事,就一定意味着必被相邻唾弃。如此行事生活,必然会被视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然而,另一方面,他们却又教导,“要诚实,要孝敬父母,不能恨人,不能偷窃,要爱仇敌,要为别人祝福。”而这些,又是孔孟之乡所坚守的道德要求。所以,他们在十诫的前四诫上,被相邻唾弃;在十诫的后六诫上,又被相邻称道。这,或许就是信仰的张力和能力。
三、那个悖逆的身影
那些神圣的画面,一度深深地塑造了我的信仰。然而,随着年龄渐长,随后几年,同龄人的影响下,我开始渐渐远离上帝。我开始很少读经,忘记祷告,很少唱诗,不再聚会。或者,只在遇见难处的时候祷告,只在遇见抉择的时候读经,只在良心不安的时候认罪,认罪过后,继续活在罪中之乐里,无法自拔。
初中的时候,我开始读武侠小说。在青春期的荷尔蒙的催促下,渴望“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生活。意思是,作为江湖好汉,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那还算是男人吗?我开始渐渐被水泊梁山的气质影响。于是,我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在晚自习结束后翻墙出校,在小镇中心广场游荡到半夜,美其名曰“追求自由”;于是,我和一群“趣味相投”的哥们,晚上骑十几里的山路车,偷了别人的西瓜后坐在高速公路的天桥上,边吃边胡扯。那时,这叫“意气风发”;于是,我参与了我校建校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打架事件。因为,我的兄弟被人欺负了,我要“拔刀相助”。
其实,我知道,这些都叫做“眼目的情欲,肉体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还未长大的我,就样样都有。用班主任的话说,是“人渣”;用母亲的话说,是“长不成人”。母亲的眼泪不能软化我刚硬的心,老师的责骂让我更加的叛逆。我就如那离家在我放荡的浪子,任意而行。直到有一天....
四、那个最重要的转折
直到有一天,母亲突然郑重的问我说,“教会最近有一次受洗,你要不要去?”我必须承认,那时,我的心已经完全被“世界和其上的情欲”夺走了。我甚至几乎忘记了上帝的存在,我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已经忘记了,那天怎么就答应了母亲。我只知道,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我去了,从此就再也没回来。那个夏天,那一个小时的受洗培训,内容已经完全忘记了。甚至,我忘记了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那个夏天,我从水里出来的那一刻,恍若隔世。
那天,受洗结束后,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乡间小道上,阳光明媚,一望无云。低头看见路边的野花,抬头看到明媚的阳光。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歌唱的冲动。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新世界,我需要用歌声来表达内心的激动。于是,我开始哼唱一些曲调,一遍又一遍。让人惊讶的是,哼唱的每一首歌,都是那些童年学过的赞美诗,尽管我已经忘记了大部分的歌词。但当我哼唱的时候,内心一种莫名的、无限的甜蜜开始发酵。心中突然产生一种最原始的喜悦,而喜悦的根源仅仅来自于对上帝由衷的敬拜——哼唱一些只言片语的赞美诗。
那个上午,上帝好像一下子打开了一扇我心中久闭的门,向我展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让我发现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领域。那个上午,我好几次忍不住抬头看蓝天,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坚定,上帝就此时坐在上面;我好几次忍不住环顾四周,心中坚定,上帝此时就在这里,上帝此时就在我的身边。我好几次蹲下来,看一朵小花、一颗石头、一株小草,我知道,极其确切的知道,这一切都是上帝创造的,而这一切太美了。
如果那时,身边有一个人的话,他看见我的反应,一定会认为我不正常,一定会认为我疯了。但是,我知道,我没有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我没有不正常;我从来没有这么正常过。那个夏天,我好像换了一个人,渴望读经,渴望祷告,渴望与别人谈论我的信仰。那个夏天,在我还没打算悔改的时候,我悔改了。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在我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上帝突然袭击。那个夏天,我不是我;那个夏天,我还是我。多年后,回想那个夏天,我提笔写下一句话:“保罗在大马色的路上|我在回家的途中|茫然无知的时候|打雷了,风起了。”
五、那些甜蜜的岁月
从那以后,我开始想要在属灵的事上竭力追求;想要竭力讨上帝的喜悦。于是,那段“蜜月期”,信仰占据了我生命的全部,信仰也开始渐渐影响我的生活。那段时间,除上帝之外,我不能发现还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让我如此兴奋;我和上帝之间有一个秘密,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们。于是,每天傍晚我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催促母亲早点做完家务,好一起去教会聚会,去唱诗,去祷告,去听道。
那段时间,每次打开《圣经》,或者听讲道人讲道的时候,总有一种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我想,这是上帝的话啊,这是至高的上帝在对我说话啊,还有任何比这更崇高、更庄严、更美好、更伟大的事吗?我怎么敢不听上帝的话呢,我怎么敢忽略上帝的话呢?《圣经》的教训,明明就是对我说的啊!每当听到《圣经》责备的话语,就会想到自己真的是有这些错误,自己实在是个罪人;每当听到上帝的爱和恩典,就好象上帝此时正在鼓励我。
我甚至一度认为吃饭的时间都是太浪费了,要抓紧时间吃完饭,去祷告,去读经,去听道,去与别人分享耶稣。这就像是得了一件宝贝,如果不讲出来,心里就会憋着不舒服;又好像心里藏着一个足以令所有人都欢喜的秘密,只有一吐为快;又好像一个结婚许久都没有孩子的妇人,突然终于有了身孕,便想要千方百计的告知全天下,好一同分享她的喜乐...
那年夏天,我每天顺着院子的墙根一边漫步,一边祷告、唱诗、默想。这些在从前看来最无聊的事情,却给我带来最大的满足和喜乐。仿佛天地间只有我和上帝,再没有别人;这个世界仿佛一下子消失,而上帝仿佛此时此刻就在我身边!我不知该如何用言语表达,因为用言语所能描绘出来的画面,比身之所处实在是差的太多。在那段时间里,我的思想、我的感情、我的意志,好像完全被上帝占据。好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代替上帝在我心中的地位,感觉整个世界与我的主比起来,一文不值!在散步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睡觉前,我的思想被上帝充满着。
那段时间,立志敬虔度日,远离恶事,过圣洁的生活。这些操练,实在帮助我认识“自己的败坏”和“上帝的圣洁”。恰巧,那段时间读到爱德华兹的《立志》,深深的激励了我。于是,当时的我效仿爱德华兹,写下了自己的《立志》。
立志
下面的话是我在上帝面前的立志。同时我也深知,若不是上帝的恩典与怜悯,我就什么都不能做。以下的立志,凡是符合上帝旨意的,都求上帝从一而终的保守;若有不符合上帝旨意的,求上帝赦免,并赐我悔改的心,且更正之。奉基督的名求。阿门。
1.我人生最大的目标,也是最终极的目的,就是荣耀上帝,以上帝为我生命中最大的满足和喜乐。若有任何其他的人生目标、计划与此目的发生冲突,都当立刻弃之不用。
2.若是我灰心、软弱以至灵性低潮,任何时候,悔悟过来,就当追思往日是如何光景,且向上帝回转,切不可沉迷不振。
3.时常反思自己在侍奉上帝过程中的动机和目的。若然发现动机和目的不是为了荣耀上帝之名,就当立刻停止下来。不管它看起来如何的诱人;也不管它将给我带来多美的荣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财富。
4.在上帝至圣的真道上,永远坚持原则、坚守立场。决不可向任何人、任何潮流、任何势力妥协退让。
5.一生致力于宣讲纯正、正统的教义,且不断的归正自己。任何时候,当发现自己所宣讲的教义不符合圣经的原则时,都当立刻弃之不讲;任何时候,站在讲台上都不可以自我的立场、个人的私意、自己的利益讲任何一句话。
6.在敬虔上操练自己。凡圣经所教导的美德,都要竭力施行;凡圣经所警戒的恶行,都要竭力避免。
7.以基督为标杆。以众先知、使徒以及历时历代的属灵伟人为榜样。
8.当持守一颗对上帝最真挚、最单纯、最火热的心。因为,人一生的果效由心发出。
9.无论如何的忙碌,都要坚持每天读经;都要每天有一段安静的时间向上帝祷告。此项立志当贯彻于我一生之岁月,直至见主之日。
10.决不做任何违背圣经、圣灵和自己良心的事情。若是偶然为过犯所胜,及至悔悟过来,就当远离此过犯。
11.若是可能,总要尽量与众人和睦。不轻易批评他人,除非出于真理的立场和爱心的缘故。且要采用正确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以挽回他的心。
12.当时常怀着一颗谦卑受教的心,听取他人的教导和劝勉,乐意接受他人的意见。任何时候都不可一意孤行。
13.不可自高自大,纵使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当知道自己不过是尘土:“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若不是上帝的恩典与怜悯,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14.时常反思自己,如若发现不足之处,就当立刻改正。
15.以上帝至圣的真道来塑造自己。建立纯正的信仰、高尚的品质、健全的人格、正确的价值观。
16.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总要用爱心说诚实话,说造就人的话。不可假冒伪善、心口不一,行事为人当有基督荣美的样式。
17.忠于自己经手的每一件大小事务,任何时候都不可敷衍了事。
18.为自己的婚姻祷告。求主保守过圣洁的生活,婚前绝对不可发生性行为。
19.面对人生困境之时,当追想是否因自己过犯所致,若因自己过犯所致,就当向上帝悔改,切不可向上帝发怨言。若为上帝的缘故遭受患难,就当感恩。知道上帝永远不会错,他永远坐着为王。
20.要爱惜光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最有意义的事。切不可将时间浪费在沉睡与无尽的玩乐中,因为人一生的年日实在有限。
21.每段时期,为自己制定一份时间表,并要严格按此执行。
22.尊敬、孝顺父母;敬爱亲友;爱护自己的家庭。
23.在以后的岁月中,要爱自己的妻子,如同基督爱教会。因为我们共同承受婚姻之盟约。
24.在更以后的岁月中,要爱自己的孩子。因为我们共同承受生命之约。当以圣经的真理教导、养育他(她)。
25.每天除必须的祷告、读经、灵修外,还要研读神学作品(已经列出一个书目),并做笔记。
26.多读书。在学好英文(我的专业)的同时,也要关注哲学、历史、文学、自然科学,以及现代社会中当掌握的基本技巧。
27.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热爱生活、热爱自然;对生活要有情调。
28.注意饮食、睡眠、运动的协调搭配,保持健康的体质。
29.若是可行,每晚不晚于11:00上床休息;每早不晚于6:30起床。
时光荏苒,今日回顾,受洗已有十周年。在这些年间,我去到中国西南,在成都读大学,大学毕业后进入神学院,在教会和校园团契服侍,与从小相识的姊妹结婚,生子。我不知道,前面路途究竟如何。然而,那份最初的呼召与感动,那份最初的恩典和真理,那份最初的爱心和热心,是主所赐的,他必负责到底。我从流浪到故乡的路,还未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