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15分钟的样子,窗口出现了一位金发美女。叫我和孩子的名字。我赶紧跑过去。她就用英文讲,我们的签证已经办好了。她打开我和孩子的两本护照,指指上面的日期,意思签证日期完全覆盖我们要在法国逗留的时间。“Good luck to him!”她微笑着说。除了本能地说着“Thank you.”之外,我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两本护照,就是孩子去法国参加考试的通行证呐。护照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现孩子护照签证页的照片,并没有用我们递签材料里送的照片,而是护照上的照片。那是孩子4年半之前办护照时的照片,完全是儿童的样子,现在已经是16岁的少年了,不像……大概是刚刚当场办的,来不及找新的照片……管他哪,签好算数。
儿子出现在长廊那头的时候,看上去轻轻松松……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确实“凯旋”而归……他应该不知道考试结果的,说好要等到傍晚6点才能有结果。“考得蛮好。”“到底怎么考你演讲什么的?”“哦,就是关到一个房间里……然后给你一首曲子的乐谱和CD,你听曲读谱,分析作品……2个小时以后,你站在5位评审教授面前,讲20分钟……然后回答问题。”说着,儿子把曲谱和他法语写的分析提纲给我看。“哦,挺难的。可是你怎么知道自己考得蛮好?”“他们根本就没对我讲的内容提出疑问。有一位老师说他们都听过我的作品,觉得不错,还问我喜欢不喜欢电子音乐,我说喜欢并趁机大谈《盗梦空间》配乐。那么他就问我为什么不报考电子音乐专业。我说先把基础打打好。他说别担心,以后会教我电子音乐的,又说这并不意味着强求我改专业。听上去好像我已经是他们学校学生了。”儿子的话,的确让我暗暗窃喜,但不到正式公布,还是不要喜形于色的好……“还有,最后让我走的时候,又把我叫住,问我这么小的年龄,离开家乡来里昂学习会不会有问题。我回答C'est la vie(生活就是这样),虽然是套话,但套在这儿非常合适。关键是,问话的前提好像他们已经录取我了。”的确,儿子分析得有道理。这些暗示是比较明确的。可还是那句话,一切还要等待最后正式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