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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信徒皆为传道,传道都是信徒

信徒皆为传道,传道都是信徒

信徒皆为传道,传道都是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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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仁昌

多年前,申请加入校园团契为同工,某日休假,去旧日聚会了两年的礼拜堂探望。管堂的中年弟兄还认得我,也知道我已经退伍;关心地问我:「弟兄在哪里作事?」
  我回答说:在某某地方。
  管堂弟兄听了,脱口一句:「哦,你没有走世界的道路!」
这句话语气虽然平和,在我听来却刺耳得很。我不是嫌长者不好,而是诧异在他的观念中,工作性质的圣俗之别竟如此绝对。
献身的意义不要窄化
近十多年来,每到三、四月间,我看到各地神学院举办「献身研讨会」,心中总觉得有点不安。我完全能体会神学院为准备报考的考生,或尚在思索的弟兄姐妹着想,提供一两天安静的时地,听听过来人的见证,免得作了不当的决定。
我想不透的是,为什么要用「献身」这两个字?为什么要在「献身」和「念神学院」及日后「全职传道」之间画一个等号?有一所学校甚至在报名单上面,印了「我就是救世勇士」之类的醒目大字。
去年,乌丘前线一位少将指挥官举枪自尽。消息传来,媒体争相报导。基督教报刊也访问教牧工作者、军中弟兄,谈如何预防类似事件再发生。受访者中有人的立即反应就是,部队该设立牧师制。在军中服常备役的弟兄,看法却不相同,他们认为住部队里最能发挥影响力的,是同为军人的基督徒,而不是空降的军牧。
好些时候,堂会人数增多,或福音机构新增工作项目,或谈到整体教会增长停滞,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增加全职的工作人员。
新约圣经在意些什么?
新约圣经里有没有哪一段经文特别突出「全职传道者」,或者刻意的描述「全时间传道」极其迫切?
任教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东方学院的古尔兹(Allen C.Guelzo)说,「新约圣经会让我们当中绝大部分的人吓一跳——新约居然谈信徒的祭司职分(christian priesthood),谈得那么多;不过,新约会让我们再吓一跳——因为它对全职传道(Christian Priests)这主题,连谈都没谈。」(注1)
如果古尔兹对新约圣经的了解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可以说,新约一点不在意某某人是全职传道,还是带职传道;我们甚至可以说,新约圣经不认为「有没有全职传道者」有多要紧。
圣经模式与历史模式
以研究初期教会背景著称的神学工作者彭可仕(Robert Banks)指出,「新约圣经呈现出的地方教会大致上是以信徒为中心的,他们自动地服事,偶而有巡回工作者来访,来访者大多从事讲道、植堂、造就等工作。教会由老少组成,各自肩负不同的责任……」。(注2)
加拿大维真学院新约教授费伊(Gordon Fee)的看法和彭可仕接近,他认为平信徒与圣职人员截然形或两个不同的阶层,「是历史发展的结果。」意思是,本来并不是如此。
费伊接着说,两种阶层这现象,「最明显的是罗马天主教会,但是更正教各教派几乎无一不受其影响。……结果使圣职人员远离群众,依循一套与一般人不同的规范与要求过日子。」
费伊用甲乙两个图来表达两种不同的模式:
甲图、新约圣经中的模式    乙图、历史发展的模式
领导群 圣职人员
(leaders)          (clergy) 
 神的子民
(people)            信徒
                (laity) 
费伊解释道,在甲图中没有全职或非全职之分,只有可辨认出的领导群,他们也是神子民中的一部分。(注3)
据说台湾有一大学团契,有相当比例的团契主席先后当了「全职传道者」,于是有人倡议,请这些传道者各写一篇见证,辑印成册。却也有人表示,如果要出这本书,最好同时出另一本报导那些没有当「全职传道者」的主席同工毕业后的见证,以免使人误以为只有作全职传道是典范。
「推崇全职传道」有错吗?
就算新约圣经没有提到全职传道,但是鼓励信徒「全职传道」难道不好吗?
第一,许多年来福音派教会传布「全职传道」的重要、急迫和尊贵,已经让弟兄姐妹以为上帝对他儿女的期待,的确分成两种:一种是全职传道,另一种是带职传道。当全职传道,要十分十分慎重;一旦确定不是要当全职传道,那就按一般人找工作的模式选一个行业就可以了。反正我又不是全职传道,只要聚会不缺席、尽力奉献、多参与事奉;至于开什么牌的汽车,过什么程度的生活,所服务的公司生财有道,或是没有道,好象跟信仰没什么相干。
叶仁昌在「迈向台湾神学的建构」一书中这样表达:「今天台湾教会高举全职呼召的一个恶果,就是间接导致了信徒对自己在职务、工作与专业上的『圣召』抱持着一种习惯性的轻忽态度。许多的信徒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种『圣召』 的存在。」(注4)
第二,由于全职传道者把全部时间、精神放入堂会事工中,堂会的组织因此日趋严谨、正式,而以堂会为中心的活动也相当繁多。传道者若不谨慎,往往会把弟兄姐妹的时间、精神集中到礼拜堂内,忘记了弟兄姐妹的生活重心应该是在家庭中、在住家社区、在工作场所、在待关怀的人群中。传道者朝思暮想皆为堂会事工,也容易忘记福音的第一线是在大大小小的办公室、工业厂房、农地果园,在种类繁多的媒体、书店,在小学、中学、专科、大学的青绿校园里。
叶仁昌认为立志在职务、工作与专业上荣耀上帝的人,不适合称为「带职事奉」,应该说是「带着圣召投入职务、工作或专业」。他说,「如此,教会的功能随而完全转变了;它不再是一味的想将信徒从……社会中拉出来,以投入教会事奉;而是反过来帮助信徒带着圣召进入……社会,……。」 (注5)
全都蒙召、全都是信徒
彭可仕细研新约圣经,发现每一个基督徒都是「信徒」(包括作牧师、宣教士、机构同工者);其次,他发现每一个基督徒都是「传道」(注6):
所有的基督徒
一、 皆为「平信徒」
二、 皆为「传道人」
l.每个基督徒都已蒙召(弗四1)
l.每个信徒都有责任彼此关怀(加六l—2)
2.每个基督徒都是「祭司」(彼前二9) 2.每个信徒都有责任彼此教导(西三l6)
   3‧每个基督徒都是「圣徒」(罗一7)  3‧每个信徒都有责任作先知讲道(林前十四5)
   (注:平信徒英文为Laity意为神的子民)
请问作者,你是在鼓吹一个不再需要宣教士、牧师、福音机构同工的观念吗?
不,不是的。「我们仍然迫切的需要适合的宣教士,尤其是一些愿惠谦卑自己的人,譬如:……他们愿意谦卑地在另一个国家的教会领导下工作;他们愿意谦卑地服事他人明显的需要(社群性的,或是福音性的);他们也愿意谦卑地倚靠圣灵,让祂作主要的传播者。」(注7)
「世界宣教仍是教会议程上最重要的一项,……我们也非常需要牧师去教导神的……。」本身是牧师的斯托得如此呼吁。(注8)
我们在这里要表达的是宣教士、牧师、福音机构同工并不是圣职人员,他们是神的儿女,的身分和当记者,工程师、农夫的基督徒完全一样,同是神的子民(laity)。
双重急切‧双重需要
我们在这里同时要表达的是,除了急切地需要适合的宣教士、牧师之外,「我们急切需要教导基督徒(无论男女),把他们日常的工作看为主要的事奉……。」斯托得指出:
‧我们需要工商界的基督徒,去指明「为公众服务」是他们「使命」宣言中的首要目标,在劳工关系、员工参与、分红制度上都作大胆的尝试……
‧我们需要基督徒政治家去辨认社群中主要的不公义的事,拒绝与之妥协……
  ‧我们需要基督徒电影制作者,不单去制作……福音电影,并且制作一些健康的作品。
‧我们需要更多的基督徒医生,……面对医学伦理的挑战……。
‧我们需要……委身于基督的教师。
‧我们也需要更多关心身心残障者、受虐儿……的基督徒社会工作者……。(注9)
牧师、宣教士的定位
请问作者,你一再表达牧师等人不是圣职人员,那他们要定位成什么人?
我个人的看法是,牧师等人不是别于其它基督徒的另一类人,他们宜定位为专业人士的一种——和银行会计员、工厂经理、大中小学老师等一样的专业人士:
--银行行员的专业是会计,牧师的专业是教牧;
--工厂经理的专业是管理,宣教士的专业是植堂(或医疗,或社区发展……)。
你这样定位,不是把牧师、宣教士「圣」的位置拉下来了吗?
  如果真是降了他们的级,不就表示他们原先确实是「圣品阶级」吗?
  我认为,这样的定位,是把各行各业的弟兄姐妹拉上去,和牧师、宣教士同样的定位——都是同蒙天召的天国子民,都应该倚靠圣灵,过与蒙召之恩相称的生活。
结语
一、新约圣经只记载一种呼召:主耶稣呼召人来跟随祂--作门徒的呼召。
二、一个门徒响应上帝的呼召,愿意察验神的心意,寻求明白神要他在哪一个领域服事主、服务人。我们可以称此为「个别的呼召」,也可以称此为「上帝的引导」。
三、判别一个弟兄或姐妹合不合宜从事教牧工作、异文化宣教工作或福音传道工作,不宜过度注重主观取向的「个别呼召」,宜参照下列三方面的情况:
--申请者的全人是否平衡、成熟?
--申请者的恩赐是否具有相称的潜质?
--申请者的动机是否纯真、正直?
四、每一位神的子民,都是传道、都是祭司,因此每一位都要学习牧养他人;同时,每一位神的儿女,也都要谦卑地接受别人的牧养。
五、按以弗所书第四章所载,教会的五项领导性恩赐: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和教师,其功能是「成全圣徒、各尽其职」,而不是「代替圣徒,包办各职」。
我们敬重每一位跟随基督的门徒,不论是在哪一个岗位上的。我们认为,基督教会要复兴,不只是大批大批的弟兄姐妹献身作宣教士、牧师、福音机构同工,也必须是大批大批的弟兄姐妹献身在社会的每一角落,坚守岗位,为基督发光。
注1. Allen C.Guelzp, Are You a Priest?载Christianity Today Sep.16,1991。注2.Robert Banks, Redeeming the Routines,页31,a Bridge Point Book, Victor Books ,1993。
注2. 注3.Gordon Fee,<新约之下的教会领导模式>,载Crux Dec. 1989.(中译见校园杂志1993年12月号)。
注4.叶仁昌,《迈向台湾神学的建构》,页71,校园出版社,1992。
注5.同注4。
注6.同注2,页26~30。
注7.The Willowbank Report: Gospel and Culture, Lausanne Committee for World Evangelization,1978。
注8.斯托得,当代基督门徒,页184,校园出版社,1994。
注9.同注8,页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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