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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gyinc 2018-8-2 06:50

不再相信没人爱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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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相信没人爱的谎言

原创: 境界君  ijingjie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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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这世代】
文 | 静水深流
播音丨范吴迪
不再相信没人爱的谎言
来自iji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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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带妈妈去教会,看到我司琴时她很惊讶:“原来你还会弹琴啊?”诸如此类感叹,总让人心头无名火起。我曾“大逆不道”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要生我?”我也问神:“你为何让我活得好像孤儿?”直到我确信,我的每个挣扎、每声呼求,祂都在乎、祂都记录。

记得小时候一个夏日傍晚,在露天阳台上伯母帮我洗头,这个寻常举动在当时年幼的我心中却非比寻常。这可能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奶奶以外的女性长辈的关爱和照顾。回家后,我就给她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我想做你女儿”。虽然现在亲戚们会当作趣事聊起来,但每念及此,我心中感到更多的却是难过。

我是一个90后,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每年母亲节听大家细数与母亲互动的点滴,每当看见母亲与孩子之间细微自然的互动,都会让我眼眶泛红。血缘并不会自动带来关系中的亲昵,长年累积的空白、疏远和隔膜,不是一句“我当然爱你啊”就能诠释和弭平的。就像周杰伦《外婆》的歌词所唱的,“她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六百块,大人们始终不明白”。当所有的期待慢慢变成无奈,无奈又会内化成内心坚固的“我是不被爱的”信念。

几年前,有一次我带妈妈去教会。当她看到我司琴时,颇为惊讶地问:“原来你还会弹琴啊?”诸如此类“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的感叹,总会让人心中涌起无名火,不管在理智上我多么能理解他们谋生的不易。这个世界上本该与我最亲近的人,对我却知之甚少。不被认识,就感觉不到被爱。


究竟有谁真正在乎我?


一位幼时的玩伴,生下来就被父母送给了亲戚。因为她家里女儿已经很多,而亲戚家缺一个女儿,这种做法在农村很常见。她给我看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刀痕,那是自残的痕迹,触目惊心。她找不到自己的身份定位,没有归属感。她那瘦弱的身躯好像羽毛般轻飘无依,让人心疼。


自残是对自身处境的绝望表达和抗议,也是内心不满的痛苦宣泄。它源自一个古老的伤口,里面充斥着愤怒和呐喊:究竟有谁真正在乎我?

我也曾在苦闷中,“大逆不道”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也问神同样的问题:“你为何要把我放在这个世上,让我活得好像一个孤儿?”当我极度绝望时,也会试图伤害自己以引起老师和父母的关注,也有一种不顾一切虐待自己给“祂”看的冲动。因为奶奶信耶稣,虽然我当时对神的认识不多,但我知道“祂”在看着。

学生时代我疯狂翘课,受不了课堂沉闷压抑的氛围,一言不合就直接摔门而出,老师拉都拉不住;上课时明目张胆地睡觉,或者跟老师大眼瞪小眼;试卷习题发下来就扔进纸篓里;假期作业原封不动空白着上交……讽刺的是,尽管如此叛逆,老师口中的我仍是一个他们觉得放心的“好学生”,只因成绩名列前茅。

我试图引起他人关注的阴谋一再失败,我对于学校的适应不良老师们根本无暇顾及,更遑论真正为我传道授业解惑了。而他们所描绘的前景、所期冀的安稳、所呈现出来的生命面貌,并不让人觉得可羡,所有的劝说都显得那么空洞和苍白。学校仿佛一座监狱,令我感到无比厌烦。

每晚睡前,我常觉得如果我还没有搞清楚为何而活,怎能安心入睡,又该如何面对明天?为何其他人都能心安理得地过“正常”生活呢?为了成绩,囫囵吞枣地咽下教科书的内容,来不及分辨,也不得喘息,究竟有什么意义?我们到底在循着什么足迹前行?只因为这是大多数人都在走的方向吗?那是正确的方向吗?成绩根本无法填满我内心的追问,我的心不得安宁,饱受无意义感的折磨,爱走极端,挣扎在自厌、自贬和自弃中。


不再活得像个孤儿


辗转漂泊,每次离家出门前,奶奶总为我祷告:“天涯海角,有主与你同行我就放心,你只要专心倚靠主。”神实在垂听了她的祷告。当神在大学期间借着学生团契将我寻回,我发现此前一直在追寻的关于生命意义的答案,在祂里面都能找到。祂借着那段“行尸走肉”般的痛苦时光,预备我的心,是要带领我回家。生命裂开缝隙之处,祂的爱如强光照射进来,让我干渴心灵体尝到了“朝闻道,夕可死”的喜悦和满足。

在我们学生团契小家的墙上,挂着一幅裱起来的毛笔字画,上面写着质朴而温暖的大字:“家”。我们在那个“家”里,度过了不可思议的美好时光。每回大家一起出行,都会引得路人好奇地询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总是很自豪地回答:家人。这种超越常人理解、单纯美好的情谊现在想来都觉得暖心。那时候才知道,有一种好得无比的生命影响生命的牵系,叫主内肢体,我常感叹“原来一群人也会上瘾”。

奥伯格(John Ortberg)在《褥子团契》一书中提到:“渴望归属与联结、爱人与被爱,这是灵魂最强烈的渴望。我们需要与人、与创造我们的神,有归属、有团契,这对我们心灵的重要,仿如食物、空气与水对人体一般。社群——活着而与他人有生气蓬勃的联结——这是人类生命不可或缺的。”

当人感受到爱时,才算真正活着。打从孩提时期,我们的心就渴望亲密,但这个世界运作的法则灌输给我们的是“努力才能被爱”。在力争上游、报喜不报忧的“懂事”背后,深埋着不被爱的恐惧和逆反的种子。神把我从这种拼命证明自己值得被爱的努力中拯救出来,不断揭露并撕下谎言的假面具,使我可以自由地接受爱,而真实的爱人的能力其实正源自这种深深蒙爱的温馨感和确实感。

当我终于放手自己的挣扎,不再活在虚幻、纷乱、他人的期待中,不再努力赚取亲密、证明自己值得被爱,而是降服在这位爱我至深的天父面前时,祂开始揭露并医治我内心深处那些得不到满足、饥不择食的地方,在祂里面,我的心灵苏醒、舒展开来,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拥有真正的归属感、安全感和自由,不再活得像个孤儿。

每回为他人庆生,带着祝福的心唱“你就是为了获取真爱而出生的人”时,总是禁不住先热泪盈眶,感觉心中那座长年累积的坚硬冰山正被祂水滴石穿的爱融化。在这个充斥着谎言的世界,关于我们被爱的真相是多么容易被曲解、被遗忘,常常需要被校正、被提醒。通往父家的窄路上有无数条岔路试图将我们引向歧途,我也曾在其中跌跌撞撞、挣扎求存,摔得鼻青脸肿,是天父一次次将我领回,扭转我顽固的心思意念。不时刚硬的心,总会适时地被温柔触碰,心底最柔软的那个部分正在一点点被救赎和更新。

从遗世独立的孤高英雄梦到如释重负地安然享受被爱,这是我一直在经历的最大的神迹。我像一个趔趄学步的小儿,又像一个半信半疑的观望者,一步三回头,直到发现祂的膀臂是那样有力可靠,终于得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和疲惫,安稳在祂手中。

有位尚未信主的好友看到我的变化后感叹:好像你拥有信仰后,整个人都变得熠熠生辉!《箴言》说:眼有光,使心喜乐。我想反之亦然,当心满足时,眉梢眼角都会溢满喜盈盈的笑意。喜乐难道不是最让人容光焕发的护肤品吗?


“我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


毕业时,凭着一腔单纯的热忱和信靠迈出了跟随神的脚步,只身来到北京。面试时经理语重心长地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言犹在耳:“你一个人来京相当于自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些痛苦孤单的日子,驱使我更贴近神。

我委身在如今的教会里,逐渐与弟兄姐妹建立起家人般的情谊。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不怎么流泪。即使再怎么有动于衷,也会隐忍不哭,因为我觉得有人疼的孩子才应该哭。但现在,笑点和哭点好像都变低了。几天前,与一位非常亲近的姐姐分别时,我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哭也没用,反正谁也不会在意”的信念正土崩瓦解,真情流露变得不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而流过的眼泪都化为内心的笃定。

在惶惶不安的人海中,几个可以真诚地敞开心扉、彼此信任、互相“抬褥子”,并且不惜为对方“拆屋破顶”的人,便会形成一个平安之岛。在其中,我们不必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一味地委曲求全,不需要总是扮演逞强者,而是可以真实地做自己。

我发现福音也是关系的重建,上帝可以用我们现有的人际关系滋养、填补我们缺失的部分。一路走来,我常在不同地方听到不同的人诚挚地对我说:这儿就是你的家啊!上帝借着不同的环境一再告诉我:以我为家,住在我里面,我是你永恒的居所。就如卢云所说:“没有某个人能满足我们所有的需求,而一个爱神、爱人的群体却能真正地托住你,让你经历到一个事实——在你的煎熬背后,有无数双手扶持着你,并向你表达神信实的大爱。”

当听到过去几年像父亲一样陪伴我的一位长辈说“以你为荣”时,真是令人无比动容。因为他们见证着我的成长和改变,神借着群体关系医治我的心。

看到一则新闻说:一位父亲坚持每周拍下女儿的变化,18年后做成视频,看哭很多网友。我当即想到,神岂不也是巨细靡遗地记录、爱顾着我们的一切吗?那些受伤的回忆,那些以为不被看见、感觉虚度了的年日,每一个成长的瞬间、每一个挣扎和伤痛、每一次回转、每一声呼求,祂都看在眼里、祂都在乎、祂都记录。祂岂不是如此熟悉我们每一个人,认识我们的本相,并且坚定不移地爱我们吗?

“爱为我解释了一切,爱为我解决了一切”。每一天我都可以选择:是漂泊在世,还是回到天父爱的怀抱;是流浪在外,还是克服任何迟疑,坚定地选择天父爱子的身份。这两者会带给人截然不同的生命观感和生存动力。黑暗之子希望我相信我的人生是个错误,我无家可归、不受欢迎;而我必须不断撕下谎言的假面具,根据真理去思考、说话和行事,为生命作出选择,信赖天父的话语。

有人说,信心是孩子般地惊叹故事那么好听,好到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是内心深处我们知道,如果那不是真的,我们就不会存在。天堂若非我家,那么今生来世我都必流离无依。

当我在这个被爱怀抱的家园里扎根越深时,就越能向旧居挥别,抛开葬在那里的昔日对我而言意味深长的情结和想望,内心深处汹涌翻腾的河流日益变得宁静。我常想,当儿女受到父母的疼爱时,便会心满意足、更安心地向前奔赴。而当双亲的空杯令我失望心碎时,天父所赐满溢的福杯让我不再口渴,我的空杯一点一点被祂注满。在我相信自己被爱的那一刻,我已踏上这条生命转变之旅,并且引颈期盼抵达终点时那超过我所能想象的荣美和光彩。

从小患脑性麻痹症,肢体失衡,无法发声讲话,模样十分怪异的黄美廉女士,经过不懈努力获得了艺术博士的头衔。有一次,一位学生问了她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从小就长成这样,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她转身在黑板上一下子写出了几十条让她热爱生命的理由,最后又在黑板上重重地写下那句——“我只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没有的”。

我把这句带给我很深感动的话抄在便签纸上,贴在电脑旁,时时提醒自己要善用今生,尽心竭力为主而活。她的那句“如果我能完整唱一首歌,那将是对你的感恩和赞美”也十分激励我,如今我也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活着为了讲述祂恩典的美善。

ibaba 2018-8-2 10:46

仁慈的主每时每刻都关注着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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