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yinc 2017-3-29 21:13
也谈“辱母杀人案”：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
也谈“辱母杀人案”：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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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辱母杀人案”：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
原创 2017-03-29 丁书奇 麦琪的礼物

著名法学家哈罗德·J·伯尔曼在其著作《法律与宗教》中说：“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高中的政治课上，按照老师的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每个公民都应当敬畏法律，信仰法律，唯有这样法律才能够行之有效，维护社会公义。现在回想起来，老师对这句话的解读，实属望文生义。
伯尔曼的意思是说，法律就其来源和本质而言，具有宗教性的维度，如摩西五经，既是犹太信仰的神圣律法书，也是以色列民组织社会生活的世俗律法。法律的神圣性源于信仰，法律一旦脱离宗教信仰，就会成为机械的概念和教条。现代国家的崛起，致使法律与宗教的纽带开始断裂，法律变为纯功利、世俗的游戏规则，法律的根基开始摇摇晃晃。
如果法律只是一套功利和世俗的规则，怎么可能激发人们满怀激情的委身呢？如果法律只是一种国家权威所开出的支票，那么这种缺乏神圣性的法律怎么可能赢得民众的敬畏呢？现代国家的法律，普遍面临着这样的尴尬。换言之，法律的权威性本身遭到了质疑。
在“辱母杀人案”中，法律颜面尽失，毫无神圣可言，并彻底暴露出国家权威的无能和局限。至少从三个方面可以看出这一点：
第一、犯罪分子不害怕法律。在高利贷放贷者眼里，法律只是社会公义的一条内裤，只要不扒掉内裤，那么随意践踏公义，凌辱他人，不闹出人命就不是什么大事。讨债者当着孩子的面，猥亵侮辱母亲，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已经不单是违法的问题，还关乎到生而为人最基本的良知。我们不得不问，法律对犯罪分子的威慑力在哪里？或者，如果人们不怕法律的制裁，法律如何能维护社会公义呢？
第二，执法人员不热爱法律。于欢母子报警后，警察到达现场，只是说了一句“要账可以，但是不能动手打人”，随即离开。警察的冷漠不是偶然，对他来说，执法只是一项公务，一项换取薪水的工作而已。国家机器的运行，警察只是环节之一，没人犯法很好，有人犯法也不坏，无非是按照程序办事。警察是执法者，但不一定非得喜爱法律；警察需要维护社会正义，但不一定非得热爱这项工作。这是何等荒谬的事情？！法律再一次栽了跟头——连捍卫法律的人，都不热爱法律。
第三，受害人不再相信法律。警察的冷漠，只是暴露出了法律的本来面貌。法律哪有什么神圣可言呢？只是国家制定的一套游戏规则，游戏玩的好不好，完全取决于参与者的兴趣。于欢母子被逼债者堵在办公室内，辱骂、威胁是不是已经构成了非法拘禁？是不是已经限制了债务人的人身自由?是不是已经涉及威胁到债务人的人身安全？对受害者来说，这些问题关于生死荣辱。但是，当警察用冷漠应对时，就等于把法律这条内裤扒下来了。受害人彻底绝望，他发现法律根本不值得相信。
在“辱母杀人案”中，让我震惊的倒不是法院的判决，而是在整个案件中，法律毫无尊荣和权威，就连执法者都不在乎。这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如果没有人热爱法律，那么犯罪就是一件理性的事，我愿意冒险触犯法律，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有何不可？执法也是一件理性的事情，有人违法犯罪，该抓就抓，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与我何干？
我们不得不问，那我们要法律到底有什么用呢？按照圣经的启示，法律有三种功用：第一，让我们看到万事万物后面的上帝，祂在人心里赐下了道德律，让人人拥有是非对错的感知；第二，法律可以强制约束人的罪性，抑制邪恶行为的发生；第三，法律可以帮助基督徒明白什么是讨神喜悦的事，促进基督徒的成圣。作为一个无神论大国，要从圣经角度理解这一点确实有困难，但是凡事当存敬畏之心，这一点应该没人会否定。
当然，只是有法律还远远不够，在圣经看来，法律要在人身上奏效，还必须解决一个问题，就是引导天生抵挡神的人，积极爱慕法律。这正是救赎主耶稣基督为我们解决的问题，所谓基督成全了律法，一方面是基督满足了上帝律法的要求，替罪人赎罪；另一方面基督引导信祂的人积极遵守律法。耶稣说：“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这样，法律最终在基督里得到了救赎，人们可以因信基督而对法律产生积极的顺服。
总之，人们并非无法分清是非，而是天生缺乏积极热情的力量去爱慕法律，维护公义。犯罪者一边作恶，一边想着不被警察抓就好；警察一边冷眼旁观，一边想着等犯法了再抓人就好。罪人的天性注定了人们更愿意消极应对，这是祛魅之后，现代法律最深层次的危机。如何克服这种危机呢？这将是一条漫长的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圣经的启示，不过，伯尔曼的话应该引起人们的深思：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