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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gyinc 2017-3-10 21:26

民国第一摩登女“爱的花”小姐的传奇人生

民国第一摩登女“爱的花”小姐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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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旧||民国第一摩登女“爱的花”小姐的传奇人生

2017-03-08 李舒 蓝小姐和黄小姐

蓝小姐的话:

去年在广州跟李舒见了一面,带她去吃环境奇差的广油鸡,她一点都不嫌,埋头苦吃,四只鸡被吃完之后我们又去上下九吃甜品,她感叹:哎呀,到广州来恨不得自己有四个胃……我特别高兴,终于见到有姑娘跟我一样能吃的了。

其实我是李舒老师的粉丝,常买《看天下》就是为了看她的专栏,后来她开了公号“山河小岁月”马上跑去关注,是极少的我每篇都会看的公号。

相比于民国旧事,我更爱看她写吃,她对于吃有天然的热情,就算是写人也不忘记提上一笔,比如今天这一篇,我看完之后竟然只记得黄油。

搜索“山河小岁月”或者扫描文末推荐的二维码,关注这个我跟黄小姐都超喜欢的公号。会吃的姑娘都是可爱的,何况她还那么会说故事。


1927年,复旦校园里的男生之间,忽而窃窃私语,忽而闭口不言,他们在悄悄传递着一条爆炸新闻。

这一年9月开始,复旦招女生了。

第一批女生刚刚入校,便引起了全校轰动。男生们望着女生宿舍(俗称“东宫”)门口的“男宾止步”的牌子,有的望洋兴叹,有的不断张望。不知是谁,偷偷在“止”上加了一笔,变成了“正步”,第二天,一群人走着正步直奔女宿舍,结果把姑娘们吓得大哭。

不要觉得矫情,那时候,能够进入女生宿舍参观,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不要说在大学女生很少的中国,即使在大洋彼岸,也一样。

比如学霸楷模胡适之,人家在美国康奈尔大学读了整整四年,最大心愿仍旧是进入女生宿舍参观一回。这个心愿,一直到毕业前期,才得以圆满——“今夜始往”访“Sage College(女子宿舍)”。

第一批进入复旦的女生中,最吸引男生眼球的,无疑是严幼韵——这位绸缎庄富商的女儿22岁,从沪江大学转来,读商科大三。


▲严幼韵



严幼韵一开始是不住校的,在“东宫”建造前,她喜欢自己开车到学校,很多男生每天就站在学校门口,等她的车路过。因为车牌号是“84”,一些男生就将英语“eighty four”念成上海话的“爱的花”——从沪江大学到复旦大学,“爱的花”叫遍了整个上海滩。

btw,那辆车是别克,很多年之后,她的女儿杨雪兰,成了别克所在的通用汽车副总裁。

杨雪兰在1980年回上海探亲,很多年之后,她曾经向《三联生活周刊》回忆,舅舅带她去看一个朋友。老先生住在弄堂里,破破烂烂的三楼,灯光也很昏暗。天气很热,他穿着背心短裤,拼命扇扇子。

舅舅介绍我说:“这是杨雪兰,严幼韵的女儿。”

老人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说:“噢,你就是‘84’的女儿?!当年,我们可是天天站在沪江大学大门口,就为了看‘84’一眼!”


▲想做一身“严幼韵”款旗袍

严幼韵的父亲在南京路上开着“老九章绸布庄”,每天更换的衣服总是令人眼花缭乱,上午上课是一套,下午做演讲,则是另外一套了。

“爱的花”读书并不算用功,但人家有的是办法交作业。据说,每次deadline之前,总有男生激动地收到了“爱的花”的电话,说要借他的习题一阅。等到习题返回,男生更激动了——因为上面有淡淡香水,那是“爱的花”所赠的礼物。

虽然如此,“爱的花”在学校并不是什么都不擅长。比如,人家的英语就学得很好。(此处划重点!!!)所以,一毕业,人家就选中了如意郎君——年轻的外交官杨光泩——小杨的追求法则,据说是一场一场陪着打麻将,一场一场陪着跳舞。婚礼在上海大华饭店举行,上千人参加,是旧上海的摩登缩影。


▲严幼韵结婚照,啊,那个花冠是民国时髦定制款

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严幼韵就不能称为传奇了。

1942年1月2日,马尼拉沦陷。严幼韵的印象里,那一年“浓烟遮天蔽日。日本军队逮捕了美国和英国平民,所有美国人的房子都被日军接管,他们的汽车也被没收。”

杨雪兰说,2天之后,大家在吃早饭时,日本宪兵忽然闯进来,对父亲说:“你被捕了。”杨光泩当时担任中国驻马尼拉总领事,他好像早有准备,很镇静地回到房间,带上早已收拾好的箱子,跟着日本人走了。

后来,她才知道。不久之前,日本人轰炸珍珠港,日美开战了。

严幼韵以为,关几天总会回来的。她带着孩子去探监——丈夫被关在西班牙人造的水牢里。过了一阵,日本人给她寄了一包东西——里面是丈夫的一缕头发和一副眼镜。

严幼韵失声痛哭,那是她一辈子最失态的时刻。

尽管很多人劝她,日本人不会轻易杀害外交官,但她的预感没有错——因为拒绝交出抗战资金,杨光泩惨遭杀害。

一瞬间,easy模式活了37个年头的上海滩名媛变成了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寡妇。她从上海带出来的珠宝,也被洗劫一空。孩子们总是在生病——水痘、疱疹、登革热,一个接着一个。


▲严幼韵和孩子们的圣诞节

更糟糕的是,外交官太太们因为丈夫们的失踪而惊恐崩溃,每天,院子里充斥着吵架的声音——两个不同太太的厨师曾在后院挥舞菜刀打了起来。

怎么办?

大约就是在那时,严幼韵有了这句口头禅:

“事情本来有可能更糟糕。”

之前,她带领太太们打麻将跳舞;现在,她带领着她们在马尼拉的院子里养起了鸡和猪,还学会自己做酱油和肥皂。

1945年,麦克阿瑟的夫人找到了她的中国朋友严幼韵——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公认的中国美人看起来骨瘦如柴,她只剩下41公斤。

在麦克阿瑟夫妇的协助下,1945年,严幼韵一家登上了埃伯利海军上将号。

初到美国,她不知所措。朋友给她介绍卖保险的工作,她说不知道怎么做,“我只买东西,从来没有卖东西。”即使没有钱,她仍然要自己给自己做指甲,她的证婚人王正廷来家中拜访时,她正在给自己涂指甲油,只好窘迫地把手垂在半空中。

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她到联合国工作。对于她的能力,大家不太担心;但大家都忍不住问她:“你能保证每天早上九点来上班吗?”

她从来没有上过班。

但获得这份工作之后,她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到,从来没有迟到过。

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严幼韵算是一个传奇,但不算一个大传奇。



在严幼韵在马尼拉为孩子们的水痘和三餐苦恼不已时,一位力压宋美龄的“远东珍珠”在中国社交场上大放异彩。

她是曾被《Vogue》杂志评为1920—1940年代“最佳着装”的中国女性。

有一年,她得了皮肤病不能穿袜子,便光脚去了上海。结果没两天,上海的女人们也接二连三地把袜子脱掉了。

“第一夫人”宋庆龄从广州到北平,住在她家,也曾打开她的衣柜,偷偷学习她的“穿衣经”。


▲2015年,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中国:镜花水月”(China: Through the Looking Glass)展览中,除了 Dior、Gallliano、Tom Ford 等西方设计大师的作品之外,还展出了一件1932年的中式旗袍——这件旗袍的主人,叫黄蕙兰。

她叫黄蕙兰,印尼“糖王”黄仲涵最宠爱的孩子。

不到3岁,黄蕙兰获得了一件礼物,这是一条金项链,项链上有一颗80克拉的钻石。因为钻石实在太大,她带着,便不断敲打胸口,居然在胸上留下一条难看的伤痕。

这时,黄蕙兰的妈妈才意识到,这钻石对她来说实在大了些,要保姆收起来,等她大些再带。

“不过,当我长大时,我就不常戴它了,因为手头总是有新的。”黄蕙兰在自传里这样说。


▲黄蕙兰

1919年,在意大利游玩的黄蕙兰接到母亲的来信,催促她去巴黎。流连意大利湖光山色的黄小姐满心不情愿,母亲却再次来电,这次理由明确:“有位先生,在巴黎等你。”

这位先生,便是刚刚在巴黎和会上大放异彩的中国外交官顾维钧。他刚刚丧妻,妻子是唐绍仪的女儿唐宝玥。

偶尔得见黄蕙兰的照片,顾维钧大为欣赏,便托黄蕙兰的姐姐黄琮兰做媒。


▲顾维钧

相亲的宴会上,黄蕙兰大为失望。这个理着老式平头的中年人连跳舞都不会,实在和自己那些在英国定制衣服的朋友们相差甚远。

可是,顾维钧有自己的法宝。他们去枫丹白露出游时,顾维钧来接黄小姐,用的是法国政府供给的享受外交特权牌照的车,有专职司机;后来相约一起听歌剧,他们享用的是国事包厢。这是用钱也买不到的荣耀,黄蕙兰动心了。


▲顾维钧和第一任妻子唐宝玥

外交天才需要一位富有的妻子,富商家族需要新一代的权利,这两人一拍即合,他们的婚姻看起来真是天作之合。

1920年10月21日,他们在布鲁塞尔中国公使馆举行婚礼,黄家的嫁妆让所有人嗔目结舌,即使是餐具也在伦敦摄政街订制,纯金刀叉;床单、桌布和床头罩也是定做,虽然是亚麻的,扣子却是全金的玫瑰花样式,每朵花上有一粒钻石;酒宴上的坐席架也是纯金,专从中国订做送来,刻有一个“顾”字……


▲黄蕙兰和儿子

刚刚和顾维钧结婚之后,两人就为了佩戴珠宝的事情发生了争执。顾维钧对黄蕙兰说:“以我现在的地位,你戴的为家人所欣羡的珠宝一望而知不是来自于我的。我希望你除了我买给你的饰物之外什么也不戴。”

黄蕙兰才不会理睬丈夫的建议,因为随后,顾维钧沮丧的发现,自己的外交生涯,要在黄蕙兰亮晶晶的珠光宝气中光耀寰宇。


▲顾维钧和黄蕙兰

黄蕙兰对衣服的材质选择十分敏感,当时的中国上流社会,女人们都热衷穿着法国衣料,中国绸缎似乎是最中产阶级的选择。黄蕙兰却反其道而行之,她就选用老式绣花和绸缎,做成绣花单衫和金丝软缎长裤,这是外国电影里神秘精巧的“中国风”,一出场当然出尽风头。



她去香港,看到一些人把老式的古董绣花裙子遮在钢琴上,可以阻挡灰尘。这裙子非常便宜,黄蕙兰就买了不少,带回巴黎,偏偏选在晚宴上穿着,引起了轰动,这种古董裙的价格居然哄抬了几百倍。



来自东方的时尚让包括玛丽王后、摩纳哥王妃、杜鲁门的妻子在内的西方名流们惊叹,如果论起时尚品味,黄蕙兰绝对能够赢严幼韵十八条马路。

但在赢得丈夫这件事上,却未必。



严幼韵和黄惠兰的第一次对决,是在麻将桌上。

其实,顾维钧和严幼韵早就相识。严幼韵的自传里,有一张她和丈夫杨光泩在欧洲参加聚会的照片,顾维钧和他们仅仅隔着几个位子。顾维钧是杨光泩的老上司,严幼韵到联合国工作之后,顾维钧对严幼韵也多有照顾。


▲画面中央两个中国人,男的是杨光泩,女的是严幼韵。而严幼韵右边隔着两个人,便是顾维钧。

一开始,这种情感似乎是克制的,秘而不发的。顾维钧和黄蕙兰的感情,早已陷入冷战,而黄蕙兰却认为,这是严幼韵的从中挑拨。

在黄蕙兰的回忆录里,她始终不肯说严幼韵的名字,而说她是“联合国工作的女相好”。

黄蕙兰听说,顾维钧和严幼韵成了“麻将搭子”,两个人在牌桌上“眉目传情”。眼里容不下沙子的黄蕙兰怒不可遏,立刻冲去兴师问罪。

顾维钧认为妻子胡搅蛮缠,坚决不肯下麻将桌。黄蕙兰一怒之下,拿着一杯水浇在顾维钧的头上,顾却仍旧淡定地打牌(这大概也是一个外交家的风范吧)。


▲右一为黄蕙兰

黄蕙兰输给了自己的坏脾气,1956年,顾维钧和黄离婚了;三年后,他和严幼韵结婚。


▲严幼韵和顾维钧

严幼韵对顾维钧的照顾无微不至,她每天凌晨3点一定起床,为他煮好牛奶放在保温杯中,还附上一张“不要忘记喝牛奶”的纸条放在床边。据说,顾维钧晚年在谈到长寿秘诀时,总结了三条:

散步,少吃零食,太太照顾。

所谓“太太照顾”,除了细节上的,似乎更有情绪方面的感染。顾维钧很快变得活泼起来,杨雪兰说,“顾先生本来是很严肃的一个人,跟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顾先生也被我们‘改造’过来”,变成了一个“非常好玩的人。”

他会像孩子一样喜欢过生日Party。

他爱上了滑雪,《时代》周刊还专门刊登了“72岁的顾维钧开始学滑雪”的文章。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严幼韵。

1985年,顾维钧平静地去世,他最后写下的日记是:“这是平静的一天。”


▲严幼韵和顾维钧

而严幼韵的传奇还在继续。



在纽约,严幼韵已经成为一个活传奇。

人们津津乐道于这位老太太对于生活的热爱和达观。

她100岁时,还穿着高跟鞋去超市买菜。

出门见客时,她总要细细描眉,浅浅脂粉,她说,这是对别人的尊重。比如下图这位少年,当他和严幼韵照相时,羞涩随侍一旁的他肯定想不到,若干年之后,另一位长者将为了他,留下一句识破惊天的台词“图样图森破”——这位少年,你没看错,是没有发胖的董建华。



98岁时,严幼韵被诊断出大肠癌,大家都很担心,只有她满不在乎。接受手术5天后,她就回家休养。长女杨蕾孟说,母亲跟家里人说,最疼的时刻,不过是拆线时护士揭开伤口胶布的一瞬间。

几个月后,严幼韵又穿上了一袭白色绣花旗袍,蹬上了金色高跟鞋,化上浓妆,与为她手术的外科医生一起在98岁寿宴上跳舞。

严幼韵一直不戴假牙,结果有一次去医院检查回来,坐出租车出了事故,把老人家的牙撞没了。孩子们都很难过,严幼韵反过来安慰他们:

“事情本来有可能更糟糕啊,说不定命都没了。”

《纽约时报》在她109岁时采访她,问到她的长寿秘诀时,她说:

1
不锻炼

2
想吃多少黄油吃多少黄油

3
不回首

她今年112岁了,传奇仍然在继续。



参考资料

严幼韵(口述)、杨梦蕾编著,2015,《我的故事——109个春天》,新世界出版社
周桂发,《私立复旦大学女生宿舍“东宫”》,《新民晚报》2015年5月31日
杨雪兰(口述)、 李菁,《母亲严幼韵与她的人生》,《三联生活周刊》2006年第46期

yingyinc 2023-11-27 10:46

@作家叶倾城

23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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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位完美女性的一生范本,服气了。
真有人能福禄寿样样齐全。

严幼韵的祖父是明清重臣兼实业家,家中极其富有。
她1905年出生于天津,14岁入天津中西女中读书,后举家返沪,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习,把她一个人留在天津读寄宿学校。
为此,留下天津的房子,司机、佣人、老妈子统统留用,就为了她一周回家一次要服务她。
1927年,严幼韵入复旦大学读商科,成为复旦大学的第一批女生。
当时她每天开豪车进出校园,配有两位司机,一正司机开车,一副司机跑腿。
因车号是84,男生以英文eight four偕音“爱的花”称呼她。
——啥叫校花,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校花。

1929年,严幼韵与年轻的外交官杨光泩结婚。
婚后,便以外交官夫人身份随往世界各地,并生有三个女儿。
1938年,随夫驻马尼拉。
1942年4月杨光泩和七名中国外交官惨遭日军杀害,为国捐躯。
此后三年里,严幼韵收留了其他遇难外交官的遗孀和孩子,在马尼拉顽强地生活,坚持到日本战败投降。

1945年,严幼韵携三个女儿前往美国,为了给女儿们最好的未来,她到处寻找工作的机会。
因为曾是外交官夫人,她得到了去联合国礼宾司工作的工作,主要负责接待中国及亚洲访客。
礼宾司工作人员大多为流亡贵族之类,颇有一些伯爵公爵,因为他们是人脉最广最熟当地礼节的。
比如你我都不够资格负责中国礼宾,因为我们连座次都不会排,但一个体制内高官的孙子,就不太一样了。

工作十三年后,她与外交家、长她17岁的顾维钧结婚。
之前顾维钧仍在他的第三段婚姻里,妻子黄蕙兰始终拒绝离婚,直到顾维钧退休。哪怕他们已经分居了二十年。
婚后,顾维钧在海牙做国际法庭法官,她随同前往。
她多次表达:顾维钧是她生活的中心。
夫妻相得二十五年,直到顾维钧以98岁高龄去世。
这是顾维钧四段婚姻里最美满最长久的一段。

她的三个女儿,个个不凡。
长女是报社总编;
次女是实业家;
三女是全职太太,相夫教子,女婿事业极发达。
她的每位女儿都多生多养。
到她109岁写回忆录《109个春天》时,她曾孙辈已有三十多人。

2017年,她以112岁高龄仙逝。
她的一生,有人如此形容:社交、美食、麻将。

她乐善好施,做了很多慈善事业。
每当她发现家中佣人的儿女爱学习,都会不遗余地送他们去昂贵的私立高中且资助直到大学的学费。
他们都尊敬地喊她顾奶奶。

这是怎么修来的一生。

yingyinc 2023-11-27 11:03

@作家叶倾城

14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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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高跟鞋是不是也是一种运动?

外交家顾维钧最后一位夫人严幼韵女士享寿112岁。
有记者问她长寿秘决,她答:
一,不运动;
二,多吃肉;
三,往前看。

多吃肉我以为是对的,蛋白质比碳水可能健康些。
乐观精神绝对是好的。
但这个“不运动”我略有存疑。

她在自传中说到,自己103岁还在穿高跟鞋。
我这一两年在上芭蕾舞课,老师让我们在家里练习踮脚。
还专门说到:其实也可以穿高跟鞋,这就相当于踮脚了,穿半小时就是踮了半小时脚。
一穿上高跟鞋,我立刻领悟了:踮脚需要脚踝的力量,需要用到腰的力量,需要核心稳定。
这确实是练习。
如果你崴脚,那是你力量不足了。

另外,在她追悼会上,她的女婿发言时,说了一个小故事。
每年她的生日,他都会邀请她跳舞。
而在她108岁生日时,他们一曲舞罢,一直在教她跳舞的舞蹈教授就邀请她跳,另外几个教练也来了,最后这样跳了七八曲。

同学们,103岁穿高跟鞋,108岁能跳一小时舞。
这不算运动吗?
我们……30岁就不穿高跟鞋了,以美役为借口,掩盖了自己踝部脆弱的事实。
58岁跳个广场舞,气喘吁吁。
不行呀不行。

yingyinc 2023-11-27 11:03

@作家叶倾城

45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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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婚?反婚姻失败。
反离婚?反被离婚。
厌男?厌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和看不上自己的男人。

严幼韵曾是顾维钧与黄蕙兰婚姻的第三者,终于上位成功。
这件事她说来是这样的:
在顾维钧退休之后,他终于离了婚,与我结婚。
之前惠兰不肯离婚。
因为她不愿意放弃大使夫人的头衔,她觉得好听。
虽然他们已经分居二十年。
顾维钧退休之后又成为海牙国际法庭的法官。
幸亏他已经离婚了,否则蕙兰更不肯离婚了,法官夫人的称呼更好听了。
——中国人敬老,不能对老太太说什么。
但确实有一种“茶”感。

而黄蕙兰说起来就没这么客气了:
结了婚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离婚——除非太太提出。
男人提出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太太犯了七出:
偷窃、不孝顺公婆、在公共场合丢人现眼——我有我的缺点,但不是这些。
(奶奶,七出不是这样的呀。)
(离婚后)有一次,我的一个孙儿结婚。
我知道顾维钧会去,还会带着那个我认为是他侧室的女人。
我就没参加婚礼,在家里呆着。
婚礼一结事,新人立刻到我家来,在地毯上向我磕头,表示对我的孝敬。
(这一段心路太曲折了,又回护丈夫给他留面子,又得意于自己多生多养,孙辈给自己长面子。)

毫不意外,严幼韵也写过:
顾维钧的二十五个孙辈,都喊我奶奶,我爱他们,一如像爱杨姓(她前夫的姓)孙辈……

两位奶奶都是大小姐,受良好教育,都是美人儿。
这是照进现实的金枝欲孽啊。
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在我看来:二位的颜值不分轩轾,伯仲之间。
果然是“财无第二,美无第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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