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yinc 2016-9-3 10:15
生命见证:至圣所内生活
生命见证:至圣所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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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圣所内生活
文/俞崇架
《生命季刊》第19期
编者按:本文记述的是俞成华弟兄的见证。俞成华1927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后作眼科医生带职事奉,为上海基督徒聚会处的长老;译有《与神同在》和《馨香的没药》等教会古典属灵名著,著有《生命的信息》及《进入神生命的道路》。其译作和著作强调“内在生命”、“走里面的道路”,对二十世纪的中国圣徒颇有影响。俞弟兄1956年在中国教会所遭遇的大逼迫中殉道。本文节选自《至圣所生活》,作者俞崇架为其四子。文章由CCTM编者提供。
从祖父的心志讲起
祖父俞封泉(又名俞和全)是铁匠,有两三个徒弟。堂前(即客厅)作铁匠铺。那时,连最简单的铁钉也是手工打的。
祖父是我们俞家第一代基督徒。他身材高瘦,主日聚会时,为了不挡别人的视线,总是坐在最末排的窗前。他平素爱讲幽默话,爱作诗。他盼望两个儿子长大后都做医生,并用诗句表示医生的接触面最广:上与君王同坐,下与乞丐同行。在当时,特别在海外传道人中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医生是向缺医少药的中国人传福音的最好职业。它要比铁匠职业接触更多的人。后来,伯父和父亲果然一生都行了医,传了福音。祖父的夙愿得偿。
实在感谢神!祂怜悯的视线,就落在我们这位又高又瘦、爱坐末位的祖父身上了。在铿锵作响的铁匠铺子里,那乌黑的铁块在祖父的手下、在火红的炉口如何捶打成器,祖父里面的属灵生命也照样在神的手下、在烈火的试炼中捶打成了“大户人家……贵重的器皿”(箴17:3;提后2:20,21)。
“杀就杀!”
1900年,“基督徒格杀勿论!”(不论你是富贵或贫贱,一律杀掉)这一口号,竟然同时从满清政府和义和团喊出,好像盖天乌云,由华北向江南蔓延。在杀声前,祖母和祖父的反应不同。当时,我父亲刚满周岁,伯父11岁,大姑母17岁,还有二姑母。勤操家务的祖母听到“格杀勿论”,很害怕,心想∶如果丈夫被杀,一家五口靠什么糊口啊?(当时社会,妻子不做社会工作。)那时,她因听了不敬虔人的劝告(诗1:1,另译),就对祖父说∶听说灶上贴个灶司菩萨(旧时南方人的迷信,就是掌管全家祸福财气的灶神),就可免杀。祖父却毫无惧色,厉声回答∶杀就杀!就是不贴灶司菩萨!感谢神!坐末位的祖父却有受苦的心志作兵器。结果,华北圣徒遭杀了,江南却没有。为什么?原来,当时电报机尚未普及,全国只有两台。“基督徒格杀勿论”的电报先由慈禧太后发给南京,再由南京向江南各地张榜通告。当时,南京的两位报务员收到后,深感大有“手下留情、笔下超生”之必要。要不然,长江以南会有多少眼泪、多少悲伤!他俩竟大胆把“格杀勿论”改成“一律保护”,保住了江南基督徒千家万户的性命。不久,时局变迁,慈禧太后收回杀令之时,发现王命在江南竟被篡改,随即下令腰斩这两位报务员。“腰斩”是用大刀把活人横腰斩成两段,是一种极其残酷和惨痛的死刑。江南肢体们闻讯后,众心齐信,异口同声∶公义的神必以永生报应那两位报务员(参罗2:7;太5:10-12)。阿们!
“这世界的王将到;它在我里面是毫无所有。”(约14:30)
杀声和受苦心志的第一回合发生在祖父(第一代)身上,半个世纪后,第二回合发生在父亲俞成华(第二代)身上∶
逼迫临到时,家里第一个被隔离审查(把人单独关锁,不准与外人联系,坦白交代自己的问题及检举揭发别人的罪行)的,是瘦高、像祖父的二哥崇信(在上海第二医学院读书),那是1956年1月(此时他不准回家已有五个月了)。有一天,他忽然被放回家来。看来政府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二哥想,今天回家去,应尽量少说话,免得明天返校后又添麻烦(难免要汇报交代,昨天跟父亲说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他觉得应该告诉父亲的,就是接下来政府是要整他(指把父亲关起来,要他交代问题)和教会其他的负责人。
二哥刚把这消息说完,二十年来尽心操练与神同在的父亲,又沉着又刚毅地以主的回答作回答∶它在我里面是毫无所有(约14:30)。这句话是这世界的王将到之时,耶稣所回答的豪言壮语)。
事隔约三十年后(1982年),我们有机会跟父辈同工陈恪三老弟兄交通。陈老弟兄是先父的同工,福建福清人,比父亲小四岁。陈老弟兄的属灵分享,请参香港基道书楼出版的《陈恪三弟兄晚年部份信息》一书。当我们讲到父亲说的这句话时,他激动地说∶今天的交通真够丰富了,够回味了,实在太宝贵了!他补充说∶这节经文的见证,我这次是平生第二次听到。第一次是亲耳听和受恩教士说的。
原来,有一段时期,撒但经常攻击和教士。有一天,她独自在牯岭山上灵修,到了晚上,并没有风,但是住房的老式木门却转动起来,门臼嘎嘎作响。那时,撒但已是赤膊上阵,企图要吓倒她。而她满有神的同在,满有信心、满有力量地对着门,轻蔑地、厉声地说∶你在那里乒乒乓乓作什么?我告诉你,你在我里面是毫无所有!这句话一出口,门就不响了。
在那大逼迫(教会肃反运动)来临前夕,尽心操练亲近神的父亲有预感地对我们说∶不要怕,因为那在我们里面的(指基督),比那在世界上的(指撒但)更大(约壹4:4)。后来他所经历的事实证明,他在与神同在的心态中所说的不要怕,正是他的实际——即他所说的和他所是的,是一致的。他认识祂、爱祂,所以他没有惧怕(约壹4:18)。哦!让我们在亲近神中认识祂、爱祂,也把惧怕除去。
我们几弟兄(第三代)在遇逼迫时,就常想起父亲引用的这句圣经的话。
“我俞医生良心平安”
1955年,中国大陆开始了宗教界的肃清反革命份子运动,先在天主教,后在基督教。1956年1月29日夜,对上海基督徒聚会处的十余个负责人进行突然的、同时的大逮捕、大抄家。父亲也被带走,他们先被关在教堂里(上海南阳路145号基督徒聚会处接待部,父亲关在福音书房楼上靠马路的第一间)作隔离交代,重点交代他平生所互敬互爱的一位弟兄。他们甚至让他听这弟兄本人的自供录音,等于叫他重复录音的内容写一遍作为揭发而已。但他始终一言一字不交代,每天晚上总是白卷一份摊在桌上。每晚都从他房门传出政府干部的拍案吼叫声∶知道你身体不好,每天给你吃面条、喝牛奶(这在当时算是很好的待遇)。一天下来,你连一个字也不写吗?
哦!撒但在神面前昼夜控告我们。今天,我岂能在撒但的差役的压力下,控告我亲爱的弟兄呢?弟兄的失败,都已在宝血的底下,我岂敢把宝血下的事在世上官府面前揭发、控告呢?弟兄胜过它,是因羔羊的血,和自己所见证的道;他们虽至于死,也不爱惜性命(启12:11)。在这严峻的考验前,与神同在的父亲的脸面,一直蒙神保守,朝着约柜的赎罪盖上的宝血,没有离开过(出25:20,施恩座就是赎罪盖)。
几天后,一位管教堂的工人得到政府的信任,被差来端送面食给父亲吃。那管教堂的放下面碗,背朝着父亲(意思是,我没有对你说话,你不必向政府交代),拍着身说∶他们(指其他十余个正在接待部作隔离交代的教会负责弟兄姊妹)都已经向政府交代了,你一个人不交代,没有意思了,赶快交代吧!父亲却泰然地回答说∶我俞医生,饭吃得下,觉睡得着,良心平安!请你放心。
父亲在教堂接待部关了约二十天之后,政府干部说他是抗拒交代。为了进一步帮助他(这是干部的语言,其实是要施加更大的压力),把他押送到监狱作拘留审查;不算逮捕,也没有逮捕证。后来得知,政府一则要从他得到控告弟兄的最高旁证;二则要利用他在弟兄姊妹中的威望,希望他靠拢政府,将来作犹大,出卖耶稣,出卖圣经真理。据当时关在提篮桥的犯人透露,这所谓的帮助是车轮战,即日夜轮流审讯。在换班的间隙,他稍一瞌睡,立即被下一班干部拍案惊醒,继续下一轮的审讯。父亲身体本来不强壮,肝有病,怎能支持多日不眠呢?据说在监狱的五十天之内,竟昏迷了三次,他还是不交代。
哦!唯有基督复活生命的大能才能承受如此严峻的考验。没有神的能力充满,彼得哪有胆提出倒钉十字架呢?
父亲第三次昏迷后,眼看活不成了。监狱医生说,他活不过24小时。当局可能想∶若本人没有罪,又死在监狱,将来毙命之责由谁承当?所以他们就重演彼拉多洗手(参太27:24)之故伎,立即电告我母亲,叫她赶快“释外就医”,好让他死在监外。当时监狱误称“保外就医”,其实并无可保。从提篮桥公安医院送到宏仁医院(二哥在医院实习)治疗。
约21小时之后,即四月十三日,父亲以生命实践了“主为我们舍命,我们从此就知道何为爱;我们也当为弟兄舍命”(约壹3:16)这一经训。这无伪之信和舍命之志,是先在我祖父心里,现又在我父亲心里(参提后1:5)。
受难后的景象
父亲突然去世之后,没有可能向弟兄姊妹寄发追思会通知,也不敢通知;即或通知了,谁敢来呢?也没有讣告。追思会在我家对面,胶州路的万国殡仪馆(后改为假肢厂)。除了我们一家之外,有从家乡新昌赶来的大伯,有同弄堂的孙毓光弟兄,有与我妈来往最多的高周保贞姊妹等很少数人。联想到救主耶稣,神“击打牧人,羊就分散”,我想到“群羊的榜样”是要先上祭坛。在大逼迫中,祭坛前岂是赶热闹的地方?
形势空前恐怖。大家心照不宣∶谁要是同情反革命,谁就可能被抓判刑或劳改,谁在政治上就等于宣判死刑了;不但本人不再有前途(在人眼中),一家老少也别想堂堂正正作人了。那时(1956年1月底),教会的主要同工先被捕,当局对他们施加政治压力,用手段叫他们承认自己是“反革命”,录下音来,在教堂内当众播放;更意外的是把教会中个别人的阴暗面加以渲染,不但播放出来,还组织集体去看“XXX反革命展览会”。在不少事情面前,许多人都泣不成声,一个个倒了下去。除了早已学习“住在主里面、把树栽于松嵩,在河边扎根”的少数人,还有谁仍能“不见一人,只见耶稣”、有谁仍因看见主坐在宝座上而不动摇呢?说说是容易,真刀真枪面前,许多人的心就消化了。
感谢主!常言说,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令人深思的是∶殡仪馆来了一位素不相识、穿土布衣服的老姊妹,名叫董银珠。她还带了一只大母鸡,是给我哀恸的母亲补养的。神要感动谁,人是测不透的。后来得知她就是要来我们中间擘饼而被拒绝的一位公会(这里的公会不是工会,也不是同业公会,而是指基督教范围内其他基督徒团体或派别)聚会里的姊妹。我想神这样的引导,没有别的,无非是无声有声地叫我们合而为一,又教导我们何为基督里的爱。
董老姊妹是护士(不是医院里的,而是自由职业,到病人家里,遵医嘱,替病人按时打针的),为主守童身。抗战时期上海沦陷之前,她住孤儿院附近,照顾生病的孤儿。日本人时期,她专门寄包裹给集中营里不认识的西国传教士。1968年,她因从1960年起就专门寄包裹给劳改营里的弟兄(包括我大哥)而被判7年徒刑,实际上关了11年多。她这样一关进监狱,除了随身一点日用品,世上一切的一切,包括住处、仅有的一点点家具、生活用品,全没有了,更谈不上个人前途、出路等等,都成了空白,真是一位舍弃一切、唯要基督的姊妹。
我特地去看了张贴在弄堂口的她的“罪行”∶除了寄包裹,还有送手表、自行车给戴着“反革命帽子”、却还在暗中事奉主的宁波的弟兄。这样爱主的姊妹,过去基督徒聚会处怎么会把她拒之门外呢?是否因为她穿着土布衫、黑球鞋、说话不够利落呢?这使我想起利未记21章18节的塌鼻子(没有属灵的辨别力)不能作祭司。主啊!求你怜悯我,因为你是怜悯的神。怜悯在你。亲近神的操练是多么重要!因为离了祂,我们实在不能辨别。
“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
“从前引导你们,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你们要想念他们,效法他们的信心,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来13:7-8)
1901年1月5日,父亲出生于浙江省新昌县;1956年4月13日,在上海为主舍命。他在地上的年岁,只有五十五年。我母亲为此极度悲郁,甚至一生行医传道、德高望重的大伯俞成荣,从新昌赶来上海,也安慰不了她。人的尽头,神的开头。三日之后,神的时候到了,神就亲自给她一句话∶只要活得好,不要活得长。当时大哥崇恩和二哥崇信陪站床边,异口同声说∶主耶稣在地上也只活了三十三岁!感谢神,还是神亲自用话才安慰了她。
父亲离世归天的那一日,母亲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一直仰天高喊:冤枉啊,冤枉!她巴不得她那向天高喊的冤声,能够长翅突云,飞达天庭;她渴盼坐宝座的神速速伸张公义!然而,只有主自己的话是带有能力的(路1:37)。主的话平静了她的纷扰胸臆;主的话消除了她的满怀沉冤;主的话擦干了她的悲痛眼泪。母亲静心思想∶没错,俞医生(平时母亲对父亲的称呼)确实活得好呀!他一生为主而活,最后又为主而死。如果活得长而活得不好,又有什么意思呢?感谢赐安慰的神,我母亲的生命在乎神,我母亲的安慰也在乎神,并不在乎人。(母亲1901年11月22日生于新昌,1992年8月31日在上海安息主怀,终年90岁余。)正因为安慰在神,我们更当学习如何靠主安慰劝勉人,作神安慰的管道,而不是放弃人的安慰的责任。
圣灵的引导∶1936年从长沙到上海
回忆父亲后二十年的生涯∶1936年,全家在湖南长沙安家落户已三年,父亲在美国人办的湘雅医院作眼科主任。湘雅医院是美国耶鲁大学(原译为雅礼大学)医学院的附属医院。1936年是本世纪我国历史上最富的一年;湖南又是我国的鱼米之乡;医院的待遇又是那么优厚(每月175元,每年加25元,约为一般工资收入的五倍以上)。试看当时之物价∶鸡蛋一元120个;广柑一元120只;米五元100斤;煤三元(卡车运,烧半年)。真是货足而价廉。当时,全家七口住一幢雅礼园(医师教授宿舍区)的花园洋房,有十几间之多。前院草坪很大,有专职花匠栽培、剪草,且把种好了的盆花放在我们的门口和房内;这些均为职工福利。这三年是我们家不长的好景。
在雅礼园我家住房的竹篱笆外,是一潭农民的鱼池。一下雨,池塘水就会漫上来,鱼就随着水从篱笆缝里流进前院的大草坪上。鱼鳞触草而腾跃,不必钓,弯腰捡即可,孩子们就拾在菜篮子里。真有趣,多开心呀!雨后,父亲一定会把塘主叫到篱笆边,按市价付钱给他,皆大欢喜。家里还有一位贴心女佣,叫张嫂。她原是个瞎子(白内障),是经我父亲开刀后复明的农村妇女,后来也信了主。
这样的生活,就像桃花源记中所描写的,多么富有诗意啊!然而谁曾想到,好景不长,天色不常蓝、花香不常漫。离开长沙之后约一年,竟会有长沙大火烧(抗战时期)呢?只有神知道明天。
1936年初,倪柝声弟兄从上海一再来电报,倪、李(渊如)等又联名写信,敦请父亲回上海教会继续作长老服事(20年代末,父亲已是上海基督徒聚会处长老)。他们是那么急切,最后一封电报中甚至说∶如果你清楚了是神的旨意,即或是讨饭也要来。因双方都知道,两地生活之差将会很大。尽管父亲十分尊重他们,也看重他们的邀请,但他无论如何,尊重神一定要过于尊重人。他就邀请了一位名叫罗一的弟兄一起为此事禁食祷告一天,同心专心寻求明白神的旨意。但在环境上还未印证,尚需学习等候神的时候。接着,父亲就在神面前祷告,要求在环境上有五项印证∶(1)妻子同意;(2)院长同意;(3)长沙教会要有同工接替;(4)接替前,教会要有一次复兴;(5)要有去上海的船。这些要求很快在一两个月内全部印证、实现了,全家七口人乘船,平平安安到了上海。
蒙怜悯尽长老的职分
一天,倪弟兄召集各地的同工,在聚会时严肃地提出一个问题∶“你们出来传道,是自告奋勇(源头是自己)呢?是环境需要(源头是人)呢?还是清清楚楚有神的差遣(源头是神)呢?如果清楚有神的差遣,是否请把奉差遣的见证给大家讲讲,因为神的话说,‘若没有奉差遣,怎能传道呢?’”(罗10:15)接着,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讲了自己蒙神差遣出来传道的经过。轮到父亲时,他只是泰然一笑,没有讲,原因是神没有引导他放下职业出来事奉,他是带职事奉的。他的长老事奉的见证,已很明显,不是人的按立,乃是神的按立(徒20:28)。既是神的按立,只要他不断谦卑依靠神,神一定会负责他的见证,无需自白。
认识神的人知道,那天在会上开口的,未必都源于神的差遣。另一面,真正重生的人都是“君尊的祭司”(彼前2:9),祭司是终生以事奉神为业。若为主工作、生活,则作奴仆也是“事奉主”(西3:23-24)。反之,一个传道人若只是为了糊口,则他的传道也是俗工,不是圣工。是职业,不是事奉。
翻译前的心愿和祷告
父亲在翻译前的祷告∶“主啊!如果我不是渴慕与神同在的人,主你拦阻我,不让我翻译;主啊!如果我不是肯出代价舍己背十架的人,主你拦阻我,不让我翻译。”感谢主!祂的怜悯临到了他。二十多年,父亲忠心操练舍己、与神同在,逐渐到达不间断的地步。他特别注意“所是和所行”的关系。住在主里,决定了他的所是。他的所行就是彰显祂、荣耀祂。另外,在环境上,神让他从英国旧书店顺利地函购到了《馨香的没药》一书的英文原版“Sweet Smelling Myrrh”。
感谢主!三百年来,劳伦斯弟兄和盖恩夫人的见证,帮助了世界各国许多神所重用的仆人走上里面生命的道路;神又借我们的父亲把他们介绍到中国教会来。近六十余年中,也供应了许多中国敬虔、爱主的圣徒。
父亲为主而死二十多年后,弟兄们怀念他,珍惜他生前在《信徒消息》等教会的杂志上刊登过的信息。当神安排弟兄们整理、出版父亲的讲道集时,大家很清楚地看到,神在他身上的托付很集中,也很单纯,始终是关于属灵生命方面的信息,其核心就是住在基督里,接受神十字架的破碎。这就是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的信息(约10:10)。父亲的两卷讲道集《生命的信息》就是这样取名的。
许多人的许多讲章一、两天就拟成了,但是他说,有的信息他需要在神面前学习等候五年、十年,有一定的经历了,才敢讲。《进入神生命的道路》就是其中之一。他说,神特别重视你所是的(What you are)。他常讲,我们所讲的要和我们所是的相称。
生命的信息是主再来之前最需要的信息,是不可须臾或缺的。神赐给父亲的职事,就像当年使徒老约翰的职事。约翰被召时在补网,预表要补生命的信息,以免鱼从网里漏掉。
哦!今天的讲台,有多少是有十架的呢?哦!我们得救了,得着生命了,还要得的更丰盛!
俞崇架 中国大陆基督徒。